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她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奚蓁就格外郁闷,歪头看着窗外的圆月,她有些想念芸姨了,芸姨是她母亲的表姐,在她七岁的时候,父母在一次捉鬼任务中牺牲,周围的亲戚觉得她是一个累赘,像踢足球一样将她踢来踢去,谁也不想抚养,是芸姨看不过去,收养了她。
芸姨和奚蓁父母一样,也是一个捉鬼天师,不同的是,她奉行独身主义,也谈恋爱,交男朋友,但就是不结婚,这些年奚蓁跟在她身边,看着她身边的男朋友都因为婚姻的问题离她而去,不是不心疼,只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发誓,好好练习法术,将来好好照顾芸姨。
而在自己穿过来之前,奚蓁接了一个捉鬼任务,和天师界的几位前辈还有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起进入了一座深山,据说里面有一座古墓,因为之前的考古队伍在这里折了很多人,便花重金请了一群天师来探个究竟。
芸姨不放心奚蓁一个人,本打算陪她一起去,不巧的是,一周前刚刚出了个小型车祸,被一辆电动车撞伤了腿,正住院养伤,加上又邂逅了一个中年离异帅医生,几天的功夫,两人就擦出了爱的火花。
这种情况下,奚蓁更是不可能让芸姨陪自己出任务了,正好这次接任务的天师有好几位都是芸姨的朋友,她就将奚蓁托付给其中一位天师前辈,放心的养伤(谈恋爱)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奚蓁十分庆幸这次任务芸姨没有参与,否则不定出什么意外。
奚蓁现在只希望当自己失踪或身亡的消息传回去的时候,芸姨不会太伤心,也衷心的希望芸姨这次遇到的医生是她的良人,在自己不在的日子,可以让芸姨不再那么孤单。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奚蓁忍不住为现在这个身份发愁,虽然她很有底气地拿着自己的婚事『逼』奚恪让步,但并没有真的打算听父亲的安排抬进陈家做姨太太,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现在她必须尽快养好伤,弄清楚那个所谓的陈家是怎么回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陈家主动拒绝这门亲事,至于什么办法,还需要从长计议。
奚蓁脑袋里『乱』『乱』的,一会儿想着现代的事,一会儿又串到原身的记忆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
在一阵轻唤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姚清韵关切的脸,见奚蓁明显没睡醒,眨巴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她,姚清韵的心软成一团,险些被萌化了,早就发痒的手再也忍不住,捏上女儿仍有些婴儿肥的滑嫩小脸蛋,笑话她,“小懒虫,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脸上传来的轻微痛感终于让奚蓁反应过来,察觉到娘的坏心眼,奚蓁不依道,拖着长长的尾音喊着,“娘!”声音软糯又爱娇。
娘家笑闹一会儿,姚清韵才说起正事,“阿蓁,你小舅舅不在上海,他这两天去南边谈生意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我已经让你外祖母捎信,你小舅舅一回来就让他来咱家。”
奚蓁开心的应了。
…………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奚蓁的嗓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至少说话是听不出来什么异样了,脖子上的勒痕也浅淡了许多,用脂粉遮一遮也不大能看出来。
这天,奚蓁正倚在沙发上看书,楼下院子里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奚蓁当没听见,只以为是她那个好父亲回家了,没想到下一秒映红兴冲冲跑进来,“小姐,舅爷来了。”
奚蓁一喜,“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舅舅来了吗?”话落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向楼下跑去。
客厅里,一个清俊优雅的白衣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和姚清韵说着话,就听见二楼咚咚咚地传过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奚蓁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看清沙发上坐得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舅舅!”
第8章()
男人转头,正对上自己外甥女格外灿烂的笑容,“舅舅,你终于过来了。”
姚清远有些惊讶,惊讶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转变,印象里的阿蓁是个极其害羞内敛的『性』子,每次见了他,都是羞涩的喊一声“舅舅”就垂下头沉默,没想到半年时间不见,『性』子变了许多,感情外放多了。
奚蓁窝在小舅舅身边,任凭小舅舅『摸』着自己的头,感叹道,“半年时间不见,我们阿蓁越长越漂亮,小舅舅都快认不出你了。”
对于他的夸奖,奚蓁厚着脸皮受下了,小脖子一梗,傲娇道,“那是。”
没见到奚蓁会是这个反应,姚清远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姐,一段时日不见,阿蓁越来越宝气了,不错,这『性』格,像我。”
姚清韵白了一眼弟弟,“这很值得骄傲吗?”
姚清远作认真状,“当然。”
一时间,客厅里笑语不断,传到白姨娘的房里险些让她撕碎了帕子。
…………
奚蓁坐在舅舅旁边,听着他和娘的对话,看着他的侧脸,思绪不自觉飘远。
在原身的记忆里,如果说,最亲近的人是娘亲,那么最崇拜的人就是这个小舅舅。
奚蓁的外祖父姚琦书和发妻,也就是奚蓁的外祖母一生恩爱,共生育了五个孩子,分别是姚清知,姚清礼,姚清平,姚清韵和姚清远,姚清韵作为家中的老四,姚家唯一的女孩子,也是备受宠爱,连一向严厉刻板的姚琦书对着唯一的女儿也是温声细语,不曾斥责半句,更别提姚老太太和三位兄长了。
姚老太太生姚清韵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岁,本以为这就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毕竟姚清韵和前面的三哥姚清平相差了5岁,要知道前面的三兄弟可都是相隔一年生下的。
万万没想到,在姚老太太四十岁高龄的时候,竟然怀孕了,也算是老蚌怀珠,颇受了一番折磨,才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就是姚清远。
彼时姚家的长子姚清知已经17岁,即将成年,姚清礼和姚清平分别已经16岁和15岁。
因为和弟弟过大的年龄差,加上三位兄长正是忙自己学业的时候,不经常回家,姚清远和三个哥哥并不是很亲,反而是姐姐姚清韵,弟弟出生时她才10岁,对于家中新降生的小生命,她表现出了出乎寻常的好奇心和耐心,没事就过来逗姚清远玩耍。
加上姚老太太因为高龄产子伤了身子,自打姚清远出生以后,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卧床调养,这种情况下,姚清韵相当于半个姐姐半个妈妈的身份,照顾着姚清远长大,姐弟俩的感情非同寻常。
姚清远爱屋及乌,对于姐姐唯一的女儿,他的外甥女阿蓁也是极尽疼爱,但苦于奚蓁的内向『性』子,姚清远有心和她亲近,只能通过各式各样的礼物来表达。
而奚蓁虽然面上不显,对最疼爱自己的小舅舅也是满心孺慕之情,只是生『性』内敛羞于表达罢了。
但现在不同了,此奚蓁非彼奚蓁,谁也没有想到,一场『自杀』,奚蓁的芯子已经换了。
而这个全新的奚蓁接收到原身的记忆后,就决定抱好小舅舅的金大腿,原因无他,小舅舅太有钱了。
姚家以诗书传家,世代书香门第,姚清韵的三个兄长,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从小就对书本感兴趣,加上父亲的有意培养和严格督促,进了学堂以后,学习上更是出类拔萃。
而奚蓁的三个舅舅也不负众望,现如今都有所成就,大舅舅姚清知在教育局任职,一年前升任副局长。二舅舅姚清礼是大学教授,目前在上海大学的中文系教学。至于三舅舅,则是上海有名的书画家,经常在画廊开画展,其画作一幅难求。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奚蓁的小舅舅姚清远了。姚琦书老来得子,难免对他的管教放松了些,没有像前面的三个儿子那样要求严苛,倒是纵出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书香世家出来的子弟,没有读书人清高的品『性』,且对读书毫无兴致,从小就对银钱表『露』出超乎寻常的兴趣。
这不,一满十八岁就开始折腾起来,不顾家中父母兄长的反对,外出闯『荡』做起了生意,气得姚琦书放话,家中谁都不许帮他,还是已经出嫁的姚清韵心疼弟弟,偷偷取了自己的嫁妆资助了弟弟,支持他追求自己的梦想。
谁也没想到,姚清远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靠着姐姐给的本钱,极其精准的将眼光放到了女人用的香粉、香皂等比较暴利的行业,没几年的功夫,在上海滩的商圈已经声名大噪,摇身一变,成为商圈新贵,再加上本身就出身名门,长相清俊,又会生金,一时间,引得上海滩名媛们趋之若鹜,但姚清远谁也看不上,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依旧孑然一身,为此可是愁坏了姚老太太和姚清韵娘俩。
…………
从回忆中抽神,奚蓁发现娘又开始念叨小舅舅的婚事,忍不住望向小舅舅,发现他正一脸无可奈何的听着,忍不住“扑哧”一笑,见两人都转头看她,尤其是小舅舅,似乎对她的幸灾乐祸很不满,佯装怒意地瞪着她。
奚蓁赶紧收起笑容,决定还是帮小舅舅一把,“娘,你不是说等会要让小舅舅开车带咱们去逛街吗?现在已经九点钟,你还没准备呢。”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姚清韵,惊呼一声,赶紧上楼去换衣服加装扮。
等到客厅只剩下甥舅两人,姚清远看着笑得鸡贼的外甥女,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啊你,小鬼精灵,舅舅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样一面呢。”
姚清远无意的一句话,听得奚蓁心里发虚,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外甥女,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冲着姚清远俏皮道,“舅舅不知道女大十八变吗?我现在十五岁,自然要多变一变啊。”
听着奚蓁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姚清远摇头失笑,“胡搅蛮缠。”
奚蓁又和舅舅闲聊几句,见时间差不多了,也噔噔噔跑上楼换衣服。
客厅里只剩下姚清远一个人,白姨娘瞅准时机出来,嗔怪道,“舅爷来了,姐姐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出去迎接。”
姚清远本来就对自己那个姐夫没有什么好感,更别提“好”姐夫的姨娘了,理都没理,装作没听见地坐在沙发上。
没想到自己上来就吃了一记软钉子,白姨娘心中不愉,想到自己娘家仍旧是无业游民的哥哥,面上笑得更加热情,“你是姐姐的弟弟,算起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疏呢。”
姚清远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这位姨太太,我可不认识你,别在这『乱』认亲戚。”
白姨娘正待要接着套近乎,旁边突然传来奚蓁的声音,姚清远看过去,只见她一身粉『色』小洋装,黑发披肩,头上一个杏『色』发箍固定住头发,手里还拿着一个遮阳帽,俏生生站在楼梯口,“白姨娘,你不在自己房间里呆着,跑这里干什么。”说着话一溜小跑过来挽住姚清远的胳膊,霸道地宣布占有权,“这是我舅舅!”
白姨娘一阵气闷:显摆什么,当谁没有舅舅吗?只是没有这么有钱罢了,白姨娘心里嘀咕道。
紧接着,姚清韵装扮一新,换上一身浅紫『色』碎花旗袍,捏着手包,温婉优雅地走过来,“怎么了这是,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姚清远和奚蓁上前,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