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之在后面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也微笑起来,柳阿姨看来已经没事了啊
柳依依好不容易笑完,摸摸眼角:“矜持矜持!我的眼霜可是要几千块呢!”
言蹊默默觑她一眼。
“哎,小安之亲爸吧,虽然混账,但好歹有给她生活费吧?”
言蹊点头:“嗯,我都帮她存起来了。等她大一点,开个户口办张卡给她。”
“啥?这么说她这些年都是你养她啊?”
言蹊没否认:“花不了什么钱。”
“哪里不费钱?”柳依依虽然赚的多,但她因为工作关系,经常米兰纽约伦敦轮着飞,参加各大时装周,是个不折不扣的购物狂,所以基本每个月剩不出多少钱。
别的不说,就安之穿的,大部分是言蹊托她买的,柳依依看见好看的,手机拍照给她,言蹊觉得好就让她买了。就单单这项开支就不少了,还有请保姆,吃的,用的,还有其他的琐碎的。
光想想,柳依依就觉得言蹊是真壕!
“哎,小安之的亲妈呢,她有没有跟她联系,她知道安之在你这里吗?”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反正没跟我联系,她一出国原先的号码就打不通了,安之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有打听过她的联系方式,可是那些老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柳依依惊叹:“这个女人是真的心狠啊!人家说母女连心,我虽然觉得我老母亲烦透了,但是一个月不给她打电话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啧啧,这陶臻臻的心,估计就是铁做的。”
言蹊有一瞬间没有说话,放慢了车速,看着车后镜的安之。
“也许是怕自己心软吧,只要是一联系就有心软的可能,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言蹊淡淡道。
柳依依斜瞄她一眼,“哦。。。。。。”
言蹊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再放慢速度,等安之追上来,对她说:“赶紧上车。”
“可我还要想。。。qi”
“那我就不等你了哦。。。。”
“。。。。。好吧。。。”安之撅撅嘴。
“把车子放在你柳阿姨后座就可以了。。。。”
一直在旁观的柳依依叫起来:“嘿。。。。。我车子刚洗过好嘛!”
haper28()
夏季炎热;安之在外头骑了几天车;没及时补好防晒;还是被晒伤了;只得乖乖地在家里宅着。
言蹊弹了下她的脑门;给她被晒红的脸涂上一层冰凉过的芦荟膏。再三叮嘱她要擦好防晒;要是出门;得擦高系数的,还得补擦。
安之这个年纪懂得爱美了,频频点头。
待言蹊出门后;安之做了会作业,觉得没啥意思。就奔下楼到厨房去做甜点。
刘奶奶在她家的这几年,尤其是她小学阶段;老人跟小孩其实也没啥共同的话题;但是会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菜,有时也做给她看;包括甜点。久而久之;安之也学会了不少。有几道像模像样的。
今天做个芒果班戟好了;言蹊她最喜欢吃芒果。
准备三个鸡蛋;新鲜的大个芒果;融化黄油20克,淡奶油200克;牛奶250克,低筋面粉50;白砂糖30克;糖粉12克。
安之喜欢做甜品,喜欢用量筒量杯,喜欢把所有的食品用料都准备好,一个个添加。
鸡蛋加入糖粉搅拌均匀,倒入牛奶,筛入低粉搅拌均匀,再把融化好的黄油加入前面已经搅拌好的蛋奶糊里,拌好筛取蛋液,再冷藏半个小时。在等待的过程中把芒果削皮切成块。
不粘的平底锅小火,倒入适量的蛋奶糊,摊成薄薄的一层原型,待它凝固即可取出。
淡奶油加入白砂糖打发,在摊好的蛋皮上加一层奶油,放入芒果块,再加一层淡奶油。叠成个小正方形,收口朝下,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安之记得她第一次做的时候,蛋皮没有摊好,粗粗糙糙,薄厚不均,最后还破了。言蹊没有嫌弃,全部都吃光了。
安之做完把班戟冷藏,又闲下来了。她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
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了没有?长高真是件新奇的事情,以往她要踮起脚尖才能照到浴室的镜子,现在都不用了。
镜子里,她的眼睛是深邃澄澈的,眼珠子特别黑,如点漆一般。小巧秀气的鼻子,粉嫩的唇瓣。安之往上一翘,便露出了自己右颊边的酒窝。
好熟悉,又有点陌生。原来这就是别人眼中的自己吗?
这张脸,有没有一点像她的亲生父母?
陈慕齐是在她刚上初一的时候来见她的。当时他打言蹊的电话安之就在言蹊身边,她看不出言蹊的表情,她只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淡淡说:“我不做主,要听她的意见。不,她不跟你说话,我要先问问她,她愿意才行。”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言蹊转过头来跟她说:“是陈慕齐,你爸爸,他说要跟你见面,你要去吗?”
陈慕齐,安之才知道她爸爸的名字。她问:“为什么要见我?”
“没有说,听说你小升初考试很好”
安之垂头不语。
言蹊似乎在打量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如果他让你搬过去跟他住”
安之猛地抬头,脱口而出:“我不去!我不要!”
言蹊神情一缓,安慰她:“好好好,不去。”
“我不要去跟他见面了!”安之咬着唇,“没什么好见的!”
“没关系,去见见他,毕竟他是你监护人。不喜欢就少见好了!”
“那你送我去。”安之看着她,“还要去接我回来。”
言蹊当时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她安抚着自己,她说:
“好的,陶陶。”
“没事的,陶陶。”
见了面,才知道陈慕齐根本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他也就是刚从日本回来,突然想起还有安之这个女儿,随意地过问几句。
安之现在回想以前的日子,如果不是言蹊,她也许永远都在陈家那栋冰冷没有人气的房子里度过,即使是侥幸活到现在的年纪,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结婚,她还是个尴尬的存在。
没有人会关心她长不长高,没人会关心她学业好不好,适不适合跳级,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
“你长得”陈慕齐端详着她的脸,“挺像陶臻臻的。”
这么多年,他提起陶臻臻语气仍不太好。安之想,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呢?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生她出来吗?
言蹊买了一些生理书给她看,她知道生命制造的过程。
然后陈慕齐说:“你一定好奇我和陶,你妈妈怎么回事,你现在大了,我也可以讲了。那时她刚大一吧,你妈妈上大一的时候还没17岁,我呢一直想考邶城美院,因为上那所学校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是我真不适应应试教育那套,考不上自然很想感受一下大学校园的氛围。。。。”
这里,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大学里也有很多的漂亮妹纸,那段时间我刚好很想画人。。。我就这样跟你妈妈认识了,聊过几次天,她17岁生日那天晚上我给她庆祝。。。”
“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了你,是意外。”
安之有些呆呆地站在镜子旁,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龙头的水给她开得哗哗响。她关上手龙头,走出来,扑到客厅的沙发上。
不难过是假的。
这几年在言蹊身边,她慢慢变得开朗,变得淘气,会跟她撒娇。
可是陈慕齐的话时时在耳边提醒她。她是个意外,是不被期待出生的。他嫌弃她,她妈妈,陶臻臻也嫌弃她,从来不联系她,安之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知道她成绩好到可以跳级么?她知道她已经1米5了么?她知道她现在长得像她吗?
她不知道。陈慕齐知道,但是他也不愿意要她。她的父母像丢掉一个大负担一样,从此生活得一帆风顺。是的,她是个大负担,没有人要的大负担。
很奇怪,当时听到的时候,她心里钝钝沉沉的,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一直以为她没事,她一直以为她不再期待了。
甚至好几天她都开开心心地摆弄自行车,甚至那天见到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她也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今天宅在家里。
安之手捂住眼睛,只觉得泪满于睫。
她六七岁的时候想,等她大了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不再羡慕别的小孩了,但是她只需要再长大一点,那样想起来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安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一掉就没法停止。
甚至家里的客机响了她都没去接。接着她手机也响了起来。
应该是言蹊。暑假只要安之在家,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有时通话时间只是一两分钟,也就是问问她吃东西没有,或者是在做什么,要不要买东西回来。
安之狼狈地抹了一下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觉得应该听不太出来哭腔了,才接电话。
“陶陶,吃西瓜吗?我买回去。”
“嗯。”
“今天在家干什么?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没有啦”
“做作业?”
作业都做完了,她今天新学期的课本都看了一半了,但是安之怕言蹊听出来自己哭了,就含糊几声。
“好的,那我买回去啦。”
“嗯!”
挂上电话,安之又痛痛快快地掉了几滴眼泪,收拾好心情,去洗脸。
半个小时后,言蹊回来。安之接过她手上的切好用透明袋子装着的西瓜。
言蹊换好鞋进来,她眼里有浓厚的倦意,脚步有点虚浮。
“怎么了?”安之注意到。
“没什么,可能有点中暑。给我倒杯水。”言蹊脑子里有些昏沉。
安之小跑进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
言蹊接过后喝了半杯。发现安之忧心地望着她:“要去看医生吗?我去打电话给三舅舅。”
言蹊浅笑一下,“他是整容外科,哪里需要打电话给他,我不要紧,上楼去睡一下。晚饭等会吃。”
她轻拍了下安之的头顶,就上楼去了。安之抱起她的包,眼巴巴地跟着她后面。
“真的不要紧吗?”
言蹊的房间是主卧,比安之的要大一些。是跟老宅的房间装饰差不多,白色,简单为主。夏季荫蔽凉爽,冬天有地暖。她拉上窗帘,点好蜡烛。
“不要紧的。”言蹊轻声道,她困倦的样子,嗓音也有点哑。动作懒懒的,也不避开她,侧过身就解开了衬衫,衣服滑下她光泽滑洁的背,一对蝴蝶骨纤细清秀。
安之霎时一呆,条件反射地移开视线。
“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她转身咚咚咚往下跑,倒了一杯凉白开。
不知道是因为跑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心跳有点急。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上楼。
言蹊已经睡着了,她换了睡裙,空调夏被盖着她的腰,长长的睫毛敛着。
安之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实在不放心,伸手探探言蹊的额头。
睡醒应该没事了吧?
言蹊的床沿不高,安之干脆坐在地板上。言蹊的眼下有浅浅的青影,双眼皮褶皱很深,睡得很熟,嘴唇微翘且泛着光泽。
安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像她小时候哄自己睡觉一般。
diptyque的baies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