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侧头,就看到言蹊正注视她,唇瓣有她最熟悉的暖意的温柔。
有多久没见到面了,安之根本移不开视线,她脸有点热:“姨姨。”
言蹊笑了下,安之感觉她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有只小兔子忙到都不回家,我还以为今天看不到你了呢。”
安之脸颊更热,小兔子。。。。。。言蹊从未有这样叫过她,这称呼似乎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我生日的时候回去了。”
“哦。。。。。。”言蹊语气拖长,安之在她的密集的视线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好。
暑假她和杨蒙蒙去一家辅导机构兼职,机构是已经毕业的一位师兄创办的,邶城理工大学的名声非常大,何况安之还是16岁就保送大学的学霸,她们经过面试和试岗,顺利地留下来了。
这一忙,暑假都过去了一个多月,她差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安之眨了好几下睫毛,又去看言蹊,发现言蹊也在看着她,微微一笑。
安之十分确定自己的脸颊已经红了。第一眼看到这女人就心跳,目光被她的眼睛,被她的脸吸引。现在才看清,言蹊穿了个杏色的露肩短裙,长度收在膝盖以上,露出纤长雪白的小腿,脚下一双细高跟勾出性感的足勾。
视线往上那裸/露的肩膀白得会反光。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性感和风情,更要命的是,她一点都不自知。
安之不敢再看,扭头看向两位舅妈。
“好了,好了好了,三嫂我不画了,就这样吧。”柳依依辛辛苦苦,勉强给余胜男化了个淡妆。
时间已经到了,她们一众人出去了外面。大家喜庆洋洋,也没讲究规矩,言以南直接过来拉过余胜男,余胜男毫无新娘子的羞涩忸怩,大大方方地上前就称呼言家二老“爷爷,奶奶。”
言大嫂笑着说,“等等,我们有主婚人的,这个流程还是要的。”
主婚人开始念誓词,轮番询问他们的意愿。言以南和余胜男始终对视,眼里是有相爱的人才有的缱绻。
安之不知不觉也被感动了。
交换戒指,大胖拿着言以南的男士戒指,安之拿着余胜男的女士戒指。
在全家人和还有好友充满爱和笑意的目光中彼此交换了戒指。到了亲吻环节,余胜男一把揪住言以南的领带,拉过来就亲。
婚礼进行曲一直响着。
大家大笑欢呼,围着他们周围,连空气都是喜气,言爷爷和言奶奶互相握着手,笑眯眯地看着。
安之双手捧着脸也在笑,虽然婚礼离她很远,但是她仍然受到触动。
言蹊的目光拂过来落在她这边。婚礼女性都避开穿纯白的,她穿了粉色的细肩带裙子,双肩系着蝴蝶结,她头发已经很长了,扎成个半丸子头。
言蹊想她是不是又高了一点点,立在人群里亭亭玉立,褪去了不少青涩,多了些少女的娇媚,无与伦比的美丽。
天公作美,晴空万里无云,长长的自助桌盛满了美食,甜点,酒水一应俱全,宾客,家人和侍应生穿梭其中。
安之一早赶过来已经有点饿了,她往盘子夹了三文鱼片和扇贝,侍应生端着盘子过来,安之眼珠子转了转,把手伸到了香槟杯子,言蹊在她后面比她更快一步,拿了那杯香槟。
“不准喝。”言蹊抿了一口。
“。。。。。。”安之小小地撅了下嘴。
言蹊穿着高跟鞋,比她高许多,低眸看着她笑了下,像看清她的心思:“17岁了也不可以。”
“我就好奇,我没喝过。”安之想要成熟点说话,但是一靠近言蹊就忍不住放软声音。
“嗯,”言蹊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就一口。”
安之不知道她脸上的腮红能不能给她的脸红一个好借口,她扭扭捏捏地咬住唇。
其实这没什么,以前也共同用过一个杯子,一根勺子,以前她总是很害羞,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都已经能够自如地在言蹊身边出现了,能够成熟大放地面对她,谁知道还是那个暗恋她一靠近就会心跳不已的小姑娘。
安之从言蹊的杯子轻轻地含了一口。
“你没带朋友来吗?”言蹊问她。
“有啊,蒙蒙和她男朋友在那边。”安之缓了缓心跳,指了指。
言蹊顺着她指的方向瞧过去,蒙蒙手挎住一位男生的手臂正在甜笑地交谈着,两人端着盘子互喂东西吃。
“那个男生是?”
安之笑了笑,“姨姨,你还记不记得陈魏?”
“陈魏?”言蹊在脑海里搜寻,恍然:“是他。”言蹊有印象,陈魏是第一个追着安之回家的人,言蹊记得自己还盘问过他,还吓到他了。
“嗯,陈魏在我们旁边的邶城航空大学,好像一次联谊他们就重逢了,然后就喜欢上对方了。”
言蹊轻笑,“也真是太巧了。”
“嗯,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安之有点感慨,但是又撅下嘴:“就是。。。。。。杨蒙蒙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你三舅舅也是。”言蹊无奈道。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笑,把目光投向那对卿卿我我的新人。
安之扫视了周围一圈,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问:“姨姨,你没有带朋友过来吗?”
“有几个同事在那边桌子。”
安之瞧了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难受。
“你就带了杨蒙蒙过来吗?没有。。。。。。其他人?”言蹊喝完了那杯香槟,貌似不经意地问。
“啊,还有谁?”安之没反应过来。
言蹊笑了笑,转开话题:“辅导班的工作还有多久?”
“嗯,一直到开学。”
“这个暑假都算了,你体验一下就好,以后寒暑假不用这么忙。”
言蹊看着她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几乎可以说是缱绻了。这个词刚出现在她脑海,又被安之推出去了。
“我。。。想打工。”安之盯着自己的鞋子。
“你注重学业就好,我听你三舅舅说,你考进去拔尖班了?”
“嗯,进了学校的‘基础学科拔尖人才培养计划’,去年十月就开始新的课表了。”
“去年十月。。。。。”言蹊心里念了念这个时间,那不是开学一个月的事情了,她到现在才知道,以前安之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的。她长大了有自己主意了,再说告诉她有什么用,她也不懂啊。
言蹊跟自己说不要那么介意,即使这样,她还是莫名觉得不高兴。
有风吹过来,拂动她们的秀发,有一刻的安静。
有人过来跟言蹊说话,说着婚礼的祝福还有聊着新人,她们的聊天被打断。安之不露痕迹地退到了人群外面。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她放纵自己的贪心,凝视着她喜欢的人。婚礼这样情意绵绵的场合,
所有的眷恋和爱意都应该被鼓励。
至少还能有凝视她的姿势。
haper99()
言蹊最新的节目收视率不错;她却觉得疲惫。想做的节目无法做;有心无力。
忙了几个月;一眨眼又到了寒冬。言蹊觉得30岁过后时间过得特别快;仿佛昨夜还枕上枕头;今夜睡觉的时候又过了。
一日一日;似乎也没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趣的事情,然而时间分明是行走的。
这阵子她心境不太好,睡不太踏实;某天出门不经意,着凉感冒了,没吃药;拖延了好几天才好。
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她还没好彻底;这几天都倦倦的提不起精神。
直到接到柳依依电话:“拜托,你就给evan约个会;人家老爸的秘书都到我上司这里来了;对;跟你说过他老爸是传媒老总;跟我领导熟;
得罪不起。”
“他怎么还记得我?”言蹊都忘记这个人了。
“我怎么知道呀,这都多久了。是不是最近在电视台看到你了?”柳依依也觉得奇怪。
“不去不行?”
“帮个忙;吃个饭,然后你不喜欢就撤。”
言蹊无奈;只能赴约。
没想到居然在地下酒吧;听说是他朋友开的,言蹊一进去被强烈的音响震的想倒退三步。evan拉住她,蓝眼睛盯住她:“别走吗?来跳舞喝酒。”
有他的熟人上来,是个花臂青年,端了一盘子,上面几乎全都是各种颜色的酒水。
花臂青年目光惊艳地打量言蹊:“你是那个主持人吧?motherfucker!sodamnhot!”英文说的比中文溜。
言蹊说:“我不喝酒。”
“开玩笑嘛?不会喝?”花臂青年咋咋呼呼道,兜里掏出几颗诡异的药丸,吞了下去。
言蹊眉心一跳,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侧头对evan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她挣脱evan的手臂,快步走出酒吧大门。
冷风一吹上她的脸,言蹊微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呀,乱七八糟的。还没等她松口气,后面evan追上来,他笑嘻嘻道:“hey,hey,别生气大家一起玩而已,你就小小喝一杯。”
言蹊正色道:“不好意思,我不在外喝酒。”
evan好笑地盯着她:“你干嘛表现得这么纯情?处/女啊?不是吧?处/女哪有你这么性/感?”
言蹊冷色下来,已经跟他无话可说。她转身继续走,并打开包拿车钥匙。
“hey!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很性/感又不廉价。。。。。。啊!”evan还想拉住言蹊,被她手包一甩,打到了手臂。
言蹊冷冷地瞥他一眼,打开车门。
evan追上来,“hey,不要害羞,你要不喜欢酒吧,我们去酒店,我保证让你开心。”
“你再说一句,我立刻报警,我相信你和你的朋友刚才吃的东西,警察会很感兴趣。”言蹊说完这句正要上车,突然被他用力一扯,拉近他身边。
evan皮笑肉不笑地道:“装什么!你们这些女主持人不就是睡上去的么?”
下一秒,他捂住档/部弯腰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你。。。。。。”
言蹊眼睛含了点凌冽的薄冰,以往温柔的主持人此刻看上去冷艳无比,“无耻!”
她开车离开现场,中途打个几个电话,过了些时间,接到了柳依依的电话。她挑几句讲了,柳依依就在那边骂了起来。
“我已经通知了我在某报的师兄,他会把消息透露给邶城东区公安估计这回已经到了。”言蹊心里堵得厉害,“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你老总会不会对你。。。。。。”
“管他呢,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你不用在意我,你怎么样?”柳依依担心道。
“。。。。。。我没事。”言蹊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她放在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没事就好。。。。。。”
言蹊不想再聊下去,匆匆结束了电话。
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言蹊开了一会,车子居然熄火了,她下车查看,刚把车前盖掀起支好,天就下起小雨来。
夜深雨冷,冰冷孤寂。
言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羊毛外套立刻披了一层薄纱似的雨雾,连睫毛都沾上了水珠。
言蹊突然放弃了,打电话叫拖车来。
她就站在雾雨茫茫的一小片世界里等车。
言蹊通常不会有太多的负能量,可是此刻她觉得丧极了,一点都不想振作,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
车拖走后她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