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聊的,反正经常听到绪棠手机里传来房檀发来的语音。
就这几天的观察; 宗煊发现房檀『性』格很好; 看起来并不是很擅谈,却跟绪棠很聊得来。『性』格也比较稳重,生活经历似乎也相对简单一些。
房檀不是那种长得特别帅的,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帅哥。但属于很耐看; 越看越舒服的那种。这种人越是相处; 越会觉得喜欢,所以宗煊也不禁有些担心; 万一绪棠觉得房檀比他好,他该怎么办?
毕竟相比起来,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竞争力; 对音乐并不了解,作词作曲也不会,音乐会也极少会去听,『性』格也没有那会温柔好说话……再加上这前的种种事情,以及房檀对绪棠的态度,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挺危险的。
绪棠跟房檀聊了几句,然后说道:“行,我一会儿发邮件给你。”
见他挂了电话,宗煊装作不经意地问:“有事?”
“嗯。”绪棠说着上了楼,没多会儿,拿了一个风琴袋下来。
随后坐到沙发上开始在里面找东西,并很快拿出了几张纸。
“要帮忙吗?”宗煊问。
“帮我把这几张拍成照片,然后发到房檀的邮箱里。”绪棠说。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让宗煊帮他做,总比他单手去做要方便些。
“好。”
宗煊拿过那几张纸,上面是绪棠手写的歌词,当他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看了看绪棠,又看了看那些字。
“怎么了?”绪棠见他反应有些奇怪,问道。
宗煊什么都没说,直接冲上了楼。
进了影音室,宗煊将之前的那些信翻了出来,仔细对照了一下笔记……
绪棠和滕以峥的字一看就都是练过的那种,所以带着那种相对统一的整齐和规矩,都不是那种很有个『性』的字体,所以的确非常像,但绪棠依旧有一点自己的习惯,如果不去对比可能发现了不,但仔细去看还是有差别的,就像“影”字,连笔起来的三个撇在最后一下撇出去时,绪棠会转一下,形成一个没有闭上的小圈。这个细节很小,但一个可以说是巧合,每一个都是这样,那就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写的了。
宗煊突然觉得有些脱力,一个“t”字,也可以是“棠”的开头字母。能知道他之前的住处和现在住处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认为信肯定是熟人写来的,却根本没往绪棠身上想。
静坐了片刻,宗煊拿着歌词带信一起下了楼,将东西全放到茶几上,伸手紧紧地抱住绪棠,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
绪棠有些疑『惑』,但在看到那些熟悉的信纸后,恍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绪棠静静地说道。
“是我欠你的。”宗煊声音沙哑。眼睛发酸,心里也酸胀得难受,“棠棠,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就这么蠢呢?就算你和滕以峥的字很像,我也应该直接问滕以峥的,不该这么自大的以为自己想到的就是对的。”
“我也不知道。”其实绪棠倒没有宗煊这么纠结,他写这些信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这样做,然后就一年一年写下来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随心之举倒是为他人立功了。
“棠棠,我不求你原谅,也不奢望你不跟我离婚。只希望你能让我待在你身边,你不想理我也不要紧,只要别连我的好意都拒绝,可以吗?”
绪棠觉得自己的颈间有点湿,即便他对宗煊有失望,也不能否定宗煊这一刻的懊悔和难过,他能体会得到,即便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没什么。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绪棠道:“地址我是让我哥帮我打听来的,你没觉得那是『骚』扰就好。”
宗煊摇摇头,“以后我们不写信了,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地方,你直接跟我说,行吗?”
绪棠看着他,没有说话。
“棠棠,我不会再跟滕以峥联系了,我之前是借了他些钱,让他创业,现在也没准备要回来,估计也要不回来,我也不准备再为引跟他纠缠。”宗煊道:“今天同学聚会他也去了,我和他闹得很不愉快,我真的是从来没看懂过他,却自负地以为自己对他很了解。我和他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也挺好,至少我还没蠢到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如果说有,那也只是你而已……”
这些天,宗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绪棠不是那种记仇不记好的人,心里自然是感到熨帖的。
现在没了滕以峥,他也自然觉得舒服了不少,宗煊的态度也摆在这了。其实他还算挺了解宗煊的,宗煊这样带着恳求、担忧和难过地语气说话,对向来骄傲又自负的宗煊来说,已经是足够后悔了。
在绪棠心里,宗煊应该是那种一切都搞得定的自信形象,突然这样,让他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去热晚饭,我有点饿了。”绪棠找了个借口,缓和了一下这种连呼吸都好像带着湿意的气氛。
“好。”宗煊放开绪棠,眼睛红红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此是也变成了一缕一缕的,可见是真的流泪了,他颈间的湿意不是错觉。
宗煊低着头,不愿意让绪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给绪棠裹了下毯子,就起身去厨房热菜了。
菜都是现成的,热菜的本事是宗煊最近这几天才get到的。需要在锅里热的菜,绪棠会在旁边看着,倒也不至于糊锅。
绪棠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单手拍了照片,发了邮件给房檀。他们两个想要合写一首古风歌,歌词他以前就有写好几个,正好都没配上曲,这回发给房檀看看能不能有灵感。
等绪棠这边发完邮件,宗煊那边也热好了晚饭。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席间有些沉默,但宗煊依旧细心地照顾着绪棠吃饭。
饭后,绪棠就回房间去,他不喜欢这样压抑的气氛,让宗煊回屋冷静一下也好。
可能是下午睡得有点多,都过了凌晨一点了,绪棠还是没睡着。
他便索『性』下了床,准备去给自己热点牛『奶』。
一下楼,他就发现饭厅的灯亮着,宗煊趴在桌子上,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杯子里的冰块还剩下小一点。
绪棠走过去推了推宗煊。
宗煊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绪棠,忙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看他这样,加上满身酒气,绪棠就知道他喝醉了,“上去睡,很晚了。”
他是没办法扶宗煊了,只能让宗煊自己上楼。
宗煊抬头看着他,片刻之后,伸手将绪棠抱住了,力道大的让绪棠有点喘不过气。
“棠棠,对不起……对不起……”宗煊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这三个字,听得绪棠也有些心酸。
“早点休息。”绪棠说。
“我不想睡……睡不着……对不起……”宗煊声音很轻,有点含糊。
“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但醉掉的宗煊似乎并没有听起去,还是一个劲儿地在道歉。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到了绪棠身上。
绪棠有些站不稳了,拍了拍他的背,说:“我们去沙发那边好不好?”现在要把宗煊弄上楼,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退一步选沙发了。
这回宗煊似乎是听懂了,配合地站了起来,但并不挪地方。
绪棠只好一只手扶住宗煊的腰,拖着这只宗无尾熊煊往沙发那边走。
到了沙发这边,宗煊好像也觉得可以放松一下了,便搂着结绪棠倒在了沙发上——也好在沙发够大够宽,不然肯定得摔地上。
宗煊搂着绪棠,让绪棠半个身子在沙发了,半个身子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但绪棠右手使不上力,左手又没有着力点,只能这样趴在宗煊身上。
“时间要能倒流该多好啊。我肯定好好对你,不让你难过……”宗煊似有些感慨地说道。
净想些没用的,这是绪棠对宗煊这句话的评价。不过心里多少还是软了几分的,醉话一般都是出于真心的,而人只有在后悔的时候,才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
绪棠叹了口气,谁也不是爱情专家,人啊,总是边学边爱的,只是分先后早晚罢了。
宗煊醒来时,天刚刚亮。看到怀里的绪棠,惊喜之余,也有些懊恼——怎么能让绪棠跟他一起睡沙发呢?!
他昨天太郁闷了,喝得有些多。他隐约记得绪棠下楼来了,而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地跟绪棠道歉,希望绪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至于后来怎么到沙发这边来的,又是怎么睡着的,他是真的没印象了。
醉宿的感觉很不好,宗煊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还有些冷。
宗煊一动,绪棠也『迷』『迷』糊糊地要醒。
宗煊赶紧哄道:“继续睡,我抱你上楼,睡这儿太冷了,别感冒了。”
绪棠倒是没睁眼,可能因为睡得太晚,现在还困着。
宗煊便把人抱起来上了楼,安顿到了卧室床上。
绪棠沾着床就继续睡了,宗煊给盖好被子,已经倒没什么睡意了,就是头一阵一阵的疼,难受得很。
等绪棠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这一觉他睡得挺累,前半段趴在宗煊身上,感觉骨头都要睡僵了,后半段回到床上,总算睡得踏实了不少,就是时间有点短。
简单地洗漱之后,绪棠下了楼。
宗煊正在做早饭。其实也是现成的,不需要怎么动手。
“起来了?喝牛『奶』还是咖啡?”宗煊像往常一样问他。
“咖啡。”绪棠回道。他发现宗煊好像没什么精神,眼里的红血丝也很明显,而且今天还穿上了厚『毛』衣,往常在家穿一件薄的就足够了。
将早餐和咖啡端到绪棠手边,宗煊也坐下来吃早饭。
“刚醒?”绪棠问,他总觉得宗煊今天脸『色』不太好,可能是醉宿的关系,但又感觉不太像。
“没有,把你送回房间就没再睡了。”
“那怎么现在才吃早饭。”
“没胃口,总感觉冷飕飕的,身上发酸,可能是昨天睡沙发睡的。抱歉,昨天喝多了,拉着你一起睡了沙发。”
绪棠看了看他,然后放下勺子,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说道:“你发烧了。”
估计是昨晚着凉了。
“是吗?”宗煊想想自己的症状,好像是挺像发烧的。
“家里有『药』?吃完饭就吃上。”绪棠道。
“好。”他很想抓住刚才绪棠试他体温的手,但考虑到自己现在都这样了,还是别浪了。
饭后,宗煊吃了『药』,就被绪棠赶着上楼休息。
宗煊倒没急,将水果、零食、电脑和绪棠最近在看的书一股脑地拿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死皮赖脸地把绪棠也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你在这儿看书,我稍微睡一会儿。”宗煊把人拉到床上,“我保证不干什么过份的事,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传染我怎么办?”绪棠有些嫌弃。
“我不亲你,应该没事。”
“……”是谁跟他说亲吻才会传染的?!智障!
不过嫌弃归嫌弃,绪棠还是上了床。宗煊的床非常大,两个各待一边,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