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唯唯:
简攸宁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总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上门。
见两人有要事要谈,但她也非常识趣地开口,“攸宁,卫生已经打扫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后,杜唯唯当即离开。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
窦承锡面露严峻,他接过简攸宁手中的纸笔,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窦’字。
他的姓氏。
简攸宁目光一凝,视线反复在字上逡巡,最后才开口道,“窦,上面是个穴,下面是个卖,宝盖头本是好的,是家的意思。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且宝盖头底下加个八字念穴。”她的声音顿了顿,“何为穴?就是黄土一抔。”
窦承锡的面色惨白。
“不过,不幸当中还有大幸。因着这窦字的下半截是卖。买卖,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你所求何事,都能保住仁义之名。”
简而言之,出师不利,但最后能捞到好名气。
可命都没了,还要名气做何用?
窦承锡额头冒出虚汗。
虽只是测字,可对方几乎说到他的心坎里。
近日,他查到了贪污腐败事件,但对方背景深厚,连他都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把他拉下马。
可若是不查办对方,他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职务,一时陷入两难。
现在简大师几乎已经把结果告知于他。
能查办,但他也得付出性命的代价。
窦承锡手不自觉握拳,显然是有些挣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简大师,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简攸宁笑眯眯的,“你为官清廉,嫉恶如仇,本就为你结下了善因,所以,两全其美的法子当然有。”
大道有情。
见窦承锡的眼睛亮了亮,简攸宁又道,“明日再来找我吧,到时候带我去你家和你的办公室瞧一瞧,我才好下判断。”
窦承锡脸色为难,“明天是工作日。”倘若他明晃晃地把简攸宁带到了办公室,只怕没几分钟,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不知今晚可行?”
趁着政府大楼没人,偷偷摸摸地把事情办了。
简攸宁蹙眉。
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呐。
化妆品的方子与施工工艺是重中之重,她抿嘴道,“我要去一趟和乐居,打包一些饭菜,等我用完了饭再一起上门看看吧。”
窦承锡:
他还以为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呢。
他连忙开口道,“这个简单,我让人替你买。甭管你要送到哪里,最后都保证能送过去。”他脸上带着些许的讨好,“你看这样行吗?”
窦承锡自打上门,还未曾泄露任何消息。
可简大师却笃定的知道他是为官之人,光凭这一手就值得他低下腰。
简攸宁知道对方是真的急了。
她也不欲为难窦承锡。
“行,到时候直接送到我家里来便可,多买一些招牌菜。”
***
简攸宁坐在窦承锡的车上。
她点开微信。
可却意外地收到了微信的通知,朋友圈可展示未来一年的朋友圈。
范围又扩大了好几倍。
她点击确认,连忙点开窦承锡的朋友圈。
朋友圈内的内容并非简攸宁所想的那般杂乱无章,反而更精简,并按照着时间轨迹把窦承锡未来一年发生的大事陈列。
她粗粗地浏览了一番,窦承锡在未来一个月内,不仅入了狱,而且在入狱不久之后暴毙身亡。
简攸宁心情有些沉重。
官场最为黑暗,明争暗斗派系之争、内部斗争从没停止过,成者王侯败者寇素来如此,但最后有牢狱之灾的,往往就是如窦承锡般的。
替民考虑,为民殒命。
她偏头打量了一眼窦承锡,突然问道,“会后悔吗?”
窦承锡心内有些复杂,他心头染上莫名的滋味,“不会后悔,只是会觉得对不起家人。”
跟着他,没享过几天的福,还成天都要担惊受怕的。
“这件事情我也会做到底的。”
他的语气笃定而又坚决,不过又轻松地笑了,“不过现在事情有了转机,简大师不是说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这是今天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简攸宁心里对他多了一丝钦佩。
她没有说话,只点开他入狱之前的朋友圈。
视频的地点就在他的办公室。
窦承锡正在把所有准备好的资料装订成册,可就在这时,走进来了一人。
120()
素来严苛的脸上淌出一抹笑意,窦承锡语气和缓,他放下手中的资料,“伟华,你怎么来了?”
宋伟华是他妻子的堂弟,由窦承锡一手提拔,如今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窦承锡也是这两年,才把许多重要事情交给他办。
在他心里,妻弟虽然话不多,但是做事非常牢靠。
而宋伟华放下手中的一摞资料,笑道,“前两天你叮嘱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妥当,你看看是不是齐了。”他挠了挠头,憨憨的问道,“顺带我问问,还有别的东西要我准备吗?”
窦承锡接过资料,认真地翻阅了一番,不住的点头道,“没错。”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件事情没透露给其他人吧?要是泄露了,没我俩好果子吃。”
宋伟华连忙摆手,“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呢?”
这回窦承锡安排给他的事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经不住细细推敲,他的心里大约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他表面上憨厚,实则精明。
毕竟谁都喜欢用口风紧,办事牢靠的手下。
其实宋伟华心里明白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窦承锡面色一变,他迅速地把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与宋伟华交给她的,一并用旁的书掩盖,这才沉声道,“进来。”
来人是他的秘书,不过窦承锡依旧警惕,他抬头问道,“有什么事情?”
秘书是新来的。
窦承锡为人谨慎,而又不相信他人。
除了亲信外,他惯会调动身边的人手。
“窦委,吉书记有事找你。”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然后又强调了一下,“看他的模样似乎非常急。”
窦承锡晃了晃神,他本还有一些事情要与宋伟华交代,不过此刻,被秘书一催促,干脆偏头,对宋伟华开口,“我去去就来,你暂且在这里等着。”
宋伟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竟没想到窦承锡竟然愿意让他呆在办公室内。
但他面上丝毫未显,依旧老实巴交道,“好。”
窦承锡吩咐后,当即就起身跟着秘书离开。
离开时,秘书刻意减缓了步伐,由前头落在后头,最后关门时,更是隐晦地看了宋伟华一眼。
宋伟华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丝不苟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窦承锡的回归。
可门关上的一刹那,宋伟华脸上的表情顿时懈怠,他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口气,而后又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直至脚步声渐远,他彻底松快。
桌上的资料是窦承锡随手摆的,而宋伟华又有超强的记忆能力,他迅速地翻阅了被隐藏起来的资料,而后拿起手机,全部拍了下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这一切,他又把桌上的东西还原。
仔细看,也看不出被翻过的痕迹。
眼看着视频的进度还有一大半,简攸宁却不想看了,她心中清楚,窦承锡这是祸起萧墙。
只不过,她不知,视频中被唤作伟华的男人究竟是谁,和窦承锡有什么样的关系?
简攸宁心生疑惑,正盘算间,车子不知不觉已经一路行驶到了政/府大楼。
因着是周末,政/府大楼没什么人,虽如此,但窦承锡仍小心翼翼,警惕地带着简攸宁去了他的办公室。
简攸宁把窦承锡的办公室看出花儿来,也没觉得有不妥之处,中规中矩的,无奈下她才道,“办公室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有,也是妨碍不到官运的小细节。”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带我再去你家里看看吧。”
窦承锡眼底闪过失望。
但失望过后,他又打起精神来。
连忙开车带着简攸宁回到了家中。
王斯是窦承锡的老婆,刚刚把儿子送到兴趣班中,冷不丁见到丈夫带着一个小姑娘回到家,恍惚了一瞬,才想起来昨晚丈夫对她说的那些事,她连忙客气道,“渴了吧,我给你倒茶。”
简攸宁笑眯眯的回,“好。”
窦承锡虽然为官清廉,但并不代表他穷。
尤其是近两年,他还换了一套新房。
住宅内被装修得非常气派,但一眼望过去,都是灿灿的黄色,譬如说米黄色的地砖、金黄色的壁纸、与配套的暗黄真皮沙发。
简攸宁眼神凝了凝,又在客厅中四处转了转,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这房子是卯山酉向八运宅,采西面金之旺气,黄色属土,土生金金更旺,阴阳不协调。
她缓缓开口道,“这房子金气太盛了,容易导致不和。住在里面的人脾气会逐渐暴躁,而且易造成夫妻俩吵架。时间短还好,但若是长年累月,必定会爆发家庭大战。”
“如果家里有为官之人,很有可能会导致牢狱之灾。”
王斯递水的动作顿了顿。
她连忙热切地接过话,“小姑娘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一直以来我认为自个的脾气算好的,可自从搬到这个房间来,好几次险些压不住火气。”不管是心理作用也好,还是真是房子原因,她都心有余悸,话锋一转,她又开口说起窦承锡,“你也是,往日里脾气就特别强硬,但好歹还能听听我的建议,但如今,我的话也根本不管用,越来越刚愎自负了。”
王斯知道窦承锡往日里有些大男子主义,此刻她并不是批判对方,而是借着机会敲打敲打。
如果夫妻两个都不能保持理智,那就完蛋了。
简攸宁瞧着黑着脸却拿妻子无可奈和的窦承锡,不由自主抿唇笑了,“其实刚刚我说的都是小问题,很容易就解决。若是真的金煞,哪里还能等到你们拌嘴?其实来时我就看过了,周边环境非常好,前头是公园,西部方是一座大桥。”她笑地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套房子总体的风水运势还是不错的。
说话的同时,她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的疑惑,“也是奇怪了,这房子运势好,有两颗旺财星而加持,两颗旺财星叠加,好运并不像一加一般,能够带给人几十年的好运,按理来说,连牢狱之灾都不会出现,又怎会危及性命呢?”
窦承锡正想阻止对方。
可根本拦不住。
此刻他已经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神了。
王斯面色陡然苍白,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嘴唇嗫嚅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拽住窦承锡的胳膊,“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在官场,也知道官场瞬息万变,一个不当心就能要了性命。
越想越觉得悲愤,整个人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简攸宁顿觉说错了话。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再度仔仔细细地观测整个房间,心中揣测着问题,她突然看向西北方位,那里有一块紫色的寿山石。
心里的疑惑顿时有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