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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三米远,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且呼吸急促,似乎要人魂分离。
这样的异状随着魏延走近,而愈发明显。
她终于忍不住坐直了身体,高声道,“别过来。”
陈橙说得又急促,与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魏延愣,他不明白为什么女朋友会这么激动?
不过他仍笑了笑,“又和我闹脾气。不是你要看护身符的吗?”
说话的同时又继续迈了两大步。
陈橙的声音更加尖锐,她隐晦又惊恐地瞧了一眼护身符,她完全不怀疑,如果任由这东西接近,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别过来。”
见到魏延脸上露出些许的疑惑与怀疑,陈橙压下心内的惶恐,努力地维持着往日的模样,胡乱地找着理由,“我突然想起来,回来时风尘仆仆的,身上都馊了,我先去洗个澡,等我出来咱们再说。”
完全没有魏延说话的余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陈橙从沙发上仓皇失措地向卧室冲去,斯斯文文的脸上挂满了猜测。
陈橙这么反常,又不愿意接近护身符,是不是因为她
某些猜测的念头一旦兴起,便再也不能压下。
魏延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情的,所以他和陈橙已经认识了许久,又交往了许久,才有了如今的水到渠成。
他真的不愿意揣着最大的恶意去想对方。
细思极恐。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魏延听见卫生间的冲水声,他手里紧紧攥着护身符,终究是一步一步的走近,试探性地开口道,“阿橙,我把你的毛巾都洗掉了,要给你拿新的吗?”
陈橙遏制住了惊叫声。
全身上下再一次涌出了人魂分离的感觉,这种撕扯的痛苦感深入骨髓,她的脸顿时白了。
可她知道,刚刚已经在魏延面前露了差池,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表现出对护身符的惧怕。
陈橙忍了许久,险些昏厥过去,才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不用,你快去给我做饭吃。”
魏延本有些怀疑,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的怀疑又不知不觉消散,“好,我就给你做。”
他又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儿,觉得里面实在没什么动静,才慢吞吞地向厨房走去。
卫生间内的陈橙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头顶上的花洒仍在淅沥沥的放着水,她坐在地砖上,像是感觉不到寒凉般,脸色惨白如纸。
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她才慢吞吞地站起身,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可当她低头想擦身体时,就见到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疙瘩。
陈橙的动作顿时僵住。
她面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仅仅是一枚护身符而已,就逼得她如此地步。
陈橙深吸一口气,假装没见到紫疙瘩,她动作麻利的穿好衣物,把异状掩藏,这才走出卫生间,佯装漫不经心地询问,“刚刚你说的大师是什么来路?”
她从一只孤魂野鬼修炼到现如今,遇到的危险不计其数,这枚护身符,让她隐隐约约想起了袁天罡。
当初她想吸食袁天罡的精气,可险些被他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下得了一枚至宝,哪能存活至今。
不过陈橙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袁天罡不知已经死去了多少年,当年那么厉害的人物不也化古了吗?
魏延实诚地回答,“她叫简攸宁,具体的来路我也不清楚。”
陈橙此刻依旧不敢靠近魏延,而且她明白,就算她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详细的消息。
倒不如靠自己去查简攸宁的资料。
她径直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说话,“我突然接到了公司的来电,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我就不留下吃饭了。”
魏延刚刚消散的怀疑又涌上了心头,陈橙的手机根本就没有带入卫生间,她从哪里接的电话?
陈橙今日着实反常,和往日判若两人。
不过魏延并没有把这些疑问问出口,他温温和和地笑了笑,“好,那我晚上在家里等你。”
陈橙出了一抹温婉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家中。
魏延在房门关闭的刹那,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等了一小会儿就瞧见陈橙从楼内走出。
在强烈的阳光下,还能够看见地上垂着的一条影子。
这下魏延心中又生出了些许的疑惑,有影子,就说明不是鬼
不过魏延是一个很明智的人,他虽然喜欢陈橙,但更爱惜自己的性命,简大师既然郑重其事地交给了他护身符,那就说明他有危险。
他又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陈橙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魏延才连忙拿起手机给杨如意打电话。”
“杨姐,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简大师。”
***
而此刻正走在大马路上的陈橙,惊恐地看到又青又紫的疙瘩已经蔓延到了手臂。
她的心里产生了愤恨,又有些担忧。
这具身体是她寻到的,契合度最高的,倘若出了差错,恐怕接下来的一千年也别找到同样称心如意的身体。
她连忙拿起手机,随手拨了一个电话。
“魏家小子,魏延的事情有变,他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道行高深的大师,不把那大师解决了,我以后恐怕不能再接近他。”
魏少的声音有些阴冷,但对陈橙说话时却非常恭敬,“那大仙就暂时不要接近魏延了,等我把那道行高深的大师从他身边驱走,大仙你再继续出手。”
陈橙不懂人和人之间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不过她也不需要懂这些,只随口道,“行。”
身体出现了那么大的问题,她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恢复,否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陈橙挂断电话后,又迅速地给楚旭拨了电话。
她本就是楚旭安排给魏家小子的。
137()
楚旭对陈橙颇为忌惮。
可因着对方的身份,不得不耐着性子虚与委蛇,此刻他朗声笑道,“前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陈橙是穆老圈养的女鬼,又帮其寻到合适的肉身,辅以秘法人魂和一,这些年她在暗地里替穆老做了不少阴私事。
若说他是穆老的左膀、那陈橙就是右臂。
可楚旭素来不喜欢和阴沉沉的陈橙交流。
总觉得会折寿、而且想想就渗人。
不过魏宗是他的好友,对方指名道姓要他帮忙,他才花了大力气从穆老的身边请来了陈橙,心思转圜间,他又继续开口问,“难道是魏宗那里出事了吗?”
陈橙在阴凉处等了片刻,就有专车前来。
她连忙上了车,和司机吩咐了一句,才有空回话,“魏宗让我做的事,你心里有底。现在魏延那小子,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位大师,得了她给的护身符,导致我险些人魂分离。我和魏宗打了一个招呼,说是让他先去处理大师,但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我的异状压下,而且能拿出这么厉害的护身符,我并不确定是否能打的过那位大师,所以我不想再搅到这件事里头。”
活了那么多年,趋利避害早就是陈橙的本能。
楚旭也是穆老身旁的人,所以她才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楚旭嘴角浮出一抹讥诮。
穆老眼中顶顶厉害的女鬼不也就这么大胆量,当初收下他那么多重礼,又保证、又承诺一定会圆圆满满完成魏宗交代的事情。
现在想想简直是一个笑话。
楚旭不想在魏宗处没面子,而且没有比陈橙更能处理此事的人,他压着性子,耐心哄道,“前辈,魏延不近女色、作风也正,魏宗是实在拿他没办法才会让您老出面,不过您也的确厉害,没两年就把他给拿下,眼瞧着马上就要开花结果,咱不能功亏一篑。”
“我这儿还有一些滋补魂魄的好物,等事情成了,我再孝敬给前辈您。”他先拍了一顿马屁,而后又许以重利,见对方仍不说话,又继续道,“至于那劳什子帮着魏延的大师,自然不用您出手,前辈,你看这样成吗?”
陈橙虽有千年的道行,可多数时间只用来修炼,不是非常懂人情世故,此刻听到楚旭的话,心中熨帖极了,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可仍答应了下来,“行,那你们尽快去处理了那大师。”
“短时间内,我就不主动接触魏延了。”
楚旭挂了陈橙的电话后,又不疾不徐地联系了魏宗。
魏宗也是一个聪明人,早已听出了陈橙的言外之意,见楚旭给他打电话,他开口就抱怨上,“我哪知道魏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眼看着他就要死了,没想到杀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
“楚旭,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家那老头子像是得了失心疯,死活都想把魏延认回来,天知道以后会发生多少事情,那魏延瞧着也不像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万一和我争家产,又怎么办?”
其实他最怪的,就是老头子。
要不是他处处留情,怎么会弄出一个私生子?
现在他的小情人带着孩子另觅良人,而老爷子又老糊涂了,像是良心发现,要补偿他的孩子。
这些都叫什么事情?
这两年要不是有魏家家主压着,他们这一脉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叫人笑话的事情。
楚旭听着对方话里的无力,蹙眉,“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杀了好,以免留下后患。”
魏宗听到这话脸都扭曲起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当我不想?我爸是个多精明的人,他早就和我说过了,倘若魏延出了什么差池,家里什么东西都别想让我得到。”
想到这警告的话,他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所以我也只能找些迂回的法子,楚旭,这回连魏家家主都压不住他了,我真的不能忍,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魏宗恨死了老爷子。
他辛辛苦苦为魏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要把产业交给私生子,凭什么凭什么啊。
楚旭不赞同好友的行为,要是他是魏宗,这样不知事的老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更别提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私生子。
不过魏宗是他的好友,他还是比较尊重对方的意思,“陈前辈那里我已经和她交涉过了,只要把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师处理了,她会继续帮你的。”
“如果那大师平平,你就自己想法子处理了。但那大师若是有几分本事,你就再来找我,我给你几个人。”
魏宗险些被感动得哭出声来。
当年他也仅仅是出于同情心才帮了楚旭一把,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善缘啊!
他闭了闭眼,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好。”
顿了顿,魏宗又继续道,“谢谢。”
***
与此同时,简攸宁正在和郝薇交谈,与其说是交谈,还不如说是郝薇正细细交代。
“我已经把你给我的所有化妆品都生产了出来,只要产品检验通过了,就能够批量生产,然后上市幸好攸宁你人脉广,产品检验通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看首批生产量该怎么定?”
简攸宁正细细看着桌上所有的文件,她并不是很清楚办事的流程。
但郝薇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