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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从佑觉得字字扎心。
连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黄雅当真会如此绝情。
眼下,他努力地安抚老部下的情绪,“我也是刚才才得知的消息,并不比你们早多少。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信任,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能夺回股份。”
这时,一位穿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缓缓从最后走上前,他言辞恳切,“简总,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糊弄。现在向天东的手中握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股权,要夺回来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我们大伙儿跟了你那么多年,个个都能摸着良心说没有对不起你,但是我们家有老小需要吃喝,跟着你,只会引起向总的忌惮,下场如何,谁也料不到。”
临阵倒戈,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能保住前途。
简从佑身体紧绷,他一字一句问道,“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不想再跟着你了,简总,以后你自己保重吧。”
在公司闹上这么一出,绝了自己的后路,给向总看见,也能更表示自己的诚意。
简从佑目光炯炯,喉咙口的腥甜之意再度涌出,不过他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狼狈,只狠狠压下,“你们真是好样的。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已经不可挽回了,他也不愿意低三下四。
那说话之人逐渐跟着大部队走到门口,脚步微滞,扭头叹道,“简总,你当初如果能服个软,把所有的股份都交给黄总,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做人啊,要多点信任,也要多点品德。”
说完这话后,他毫不留念的离开。
吵吵嚷嚷的办公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简从佑终究没忍住,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刺目的红令他头晕目眩,简从佑可悲的笑了一声,再度后悔,他根本不该和程素锦离婚。
这些女人,做的一个比一个绝。
他缓缓拿起纸巾,把桌上的血迹擦干。
而后掏出手机,给程素锦打电话。
程素锦早已删除了简从佑的电话,但见到是香港的来电,心中似有明悟,她挑了挑眉,接听。
“喂,哪位?”
从离婚后,简从佑就没听过程素锦的声音,此刻听到后,有些恍惚,“素锦,你想报复我,你做到了。”
程素锦更惊讶了,万万没想到会从简从佑的口中听到这些,“那真是喜闻乐见。”
简从佑不曾动怒。
此刻他的心里有一道执念,既然失败的开端是和程素锦离婚,那他结束这个错误,是不是就能够重新成功?
“素锦,我错了。咱们重新开始吧?”
程素锦:
简从佑的脑子是不是有病?这样的话还能说得出口。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这样的简从佑,送给她她也是不要的。
“简从佑,晚了。现在我有个人照顾我,知冷知热的,我已经很幸福了。”
知道简从佑过得不好,程素锦也就放心了,根本没有与他多寒暄的念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从佑听到这话,目光一瞬间赤红。
在他心里,程素锦一直是传统的女人,就算离了婚,也不应该再找第二个男人的。
气急败坏下他拿起烟灰缸,用力的摔到地上。这样仍不够,他发疯似得把办公室一通乱摔。
可怎么也缓解不了内心的愤怒与后悔。
程素锦挂断电话后,立刻就给知冷知热的小棉袄打了电话。
想到简攸宁逼得黄雅卖了股份,逼得简从佑狼狈不堪,程素锦就有些唏嘘。
说好的她要一辈子护住简攸宁呢?怎么到如今反而是反过来的。
不会,即便这样,程素锦的心里也美滋滋。
简攸宁接到程素锦电话时,正打开门把魏延带进门。
她眼眸中泛起了一抹疑惑,她和妈妈通电话,都是有固定时间的,雷打不动的晚上八点。
伸手给魏延比了一个手势,简攸宁连忙接听。
程素锦把简从佑的窘状说了说,又提起了他想复合一事,边说边嘲笑,“癞想吃天鹅肉呢,还以为我会被骗第二回。”
简攸宁忍俊不禁。
看到这样活力满满,甚至还会开玩笑的妈妈,她的心中便觉得幸福无比。
那段悲惨的日子是真的过去了,她、她所有的亲人朋友们以后会生活得更好。
“是是是,你是一只大天鹅。”说着,简攸宁不怀好意,“李叔叔最近还向我打听你的近况呢。”
她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妈妈迎来第二春。
只要妈妈幸福就好。
程素锦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是没有再婚的心思了,现在的生活就挺好。
生怕被简攸宁再次调侃,程素锦连忙挂断了电话,继续看电视。
魏延见简攸宁有空,正想说话时,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简攸宁瞧了一眼来电显示,见到是向天冬,她再次接了电话。
“攸宁,今天简从佑知道黄雅股份卖出去的事情了,他昔日的部下也一个个离开了他,他在办公室里吐了好几回血,你看?”
简攸宁沉默。
这样的情况,乍一听惨极了,可他到底还拥有的公司的股份,每年还能够获得一大笔分红。
只要老老实实的,下半辈子,生活依旧滋润。
可上辈子,外公和妈妈都走了,凄凄惨惨,简从佑这样的下场,根本就不够。
“先让他缓一缓。”
其余的,等他缓过这阵儿再提。
向天东了然,旋即他又接着问道,“那黄雅该怎么办?”
黄雅如今身居国外,有了她行踪,做各种事都方便。
简攸宁有一瞬间的迟疑。
虽然黄雅罪大恶极,可她毕竟还带着简唯,如果黄雅出了什么差错,那简唯一下子就变成了孤儿。
想到简唯可爱的模样,简攸宁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这样的迟疑很快就消去。
“黄雅暂且也让她逍遥一阵子。”简唯再可爱,也不能抵消黄雅做的恶事,“让我好好想想。”
想一个齐全的法子,既可以合理安置简唯,又能让黄雅付出代价。
向天东点头,这反正都是简攸宁的事情,他只需要照做。
“攸宁,那?”
简攸宁知道对方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不全然是因为他能够拿到好处,她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笑意,神情放松,“向叔叔,等明年我一定会来帮你寻一处吉穴。”
寻龙点穴,短时间内她还无法和袁天罡般目光精准,但毕竟还有一大段时间可以学习。
向天东神情轻松,愉悦的回答,“好。”
挂断电话,简攸宁把魏延带到客厅,见他神情悲戚,右手手臂袖子上带着一朵白花,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魏延伸手捂住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心里一肚子话不知道和谁说,在外头转了好几圈,最后才走到了简大师的门口。
他嗓音沙哑,“我妈走了。”
简攸宁心中猜测成真,她的眉头蹙了起来,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安慰道,“节哀顺变。”
魏延抹着眼泪,“我好后悔,是我害死了我妈。我逼着我妈去把所有的真相和我爸解释清楚,结果我爸根本受不了,要和我妈离婚。”
“如果不是我,没有魏宗的干扰,也许全家正幸福的过日子。”
魏延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埋怨魏大伟,为什么接受不了了?!
简攸宁只安静的听着。
“我妈去了魏文栋的公司,在他公司门口自尽了,引来了好多记者,好多媒体。”
魏延越说越觉得心中难受,他不知道当时妈妈心中怀着什么的念头才会这么壮烈赴死。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魏延更恨的人是魏宗。
倘若魏宗没有做这些事情,根本不会有这么一系列的惨剧发生。
他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魏宗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我妈妈在他们公司门口闹了一场,引起了轩然大波,说什么都有的。明明是一个分家,却影响到了魏家本部,魏家家主直接派人接替了魏文栋的工作,魏宗痴心妄想的家业也轮不到他了。这都是报应啊。”
简攸宁不知说什么好,她的心里有些难受,直到如今,她仍觉得谢欣没有罪大恶极到要用死来弥补错误。
“简大师,我失态了。”魏延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才觉得有些好受,“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话后,魏延踉踉跄跄地离开。
简攸宁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她本想让谢欣避开灾祸,想到她会以另一种方式离开。
她不能说谁对谁错,亦或是谁都有错,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在客厅沉默了好一会儿,简攸宁才从失落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她拿起手机,给外公打电话。
要做客卿长老一事,还没通知过外公。
程玄陵正在替客户看公司的风水,接到外孙女的电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迅速地浮出了一抹温和。
简攸宁直接表明,“外公,廖大师邀请我当他门派的客卿长老,下个月初八会有一场仪式,你和妈妈要来观礼吗?”
程玄陵脸上的温和迅速地变成了惊吓。
是他年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都已经幻听了?!
廖大师的门派?岂不是当年他连内门都没有进去的门派?!
现在竟然荒唐到招一个小丫头当客卿长老了吗??!!
“别开玩笑了。”程玄陵摇了摇头,怎么都不能接受,“骗我好玩吗?”
简攸宁哭笑不得,“我骗你干什么?”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长老仪式骗不了人,到时候您来看不就成了?”
程玄陵: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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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归震惊,程玄陵却是死活不信。
毕竟客卿长老不是儿戏,合一派他虽没进去过,但规矩却是知道的。
要真让一个小丫头当客卿长老,这门派也就没前途了。
他颤颤巍巍地开始试探,“攸宁,你给我说说玄学五术中的命?”
既然要当客卿长老,总不能连基础也不懂。
简攸宁哑然失笑,知道外公诚心诚意考她,她也认真回答,“命是以时间、空间的磁场来判断人的命运的一种方法。”
“有占星术、干支术等。干支术尤为精准,以人出生时间、年月日时以天干地支排列成命,我觉得最靠谱的古籍是鬼谷遗文、三命通会、河洛理数”
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空,简攸宁又笑道,“外公,纸上谈兵谁不会?既然想要考我,那就到时候让我亲自算一算。”
程玄陵歇了拷问的心思。
既然他随口一问,外孙女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其他应该也不差。
“初八我会带着你妈一起去的。”
简攸宁轻轻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程玄陵心内复杂,强撑着精神替客户看完风水后,立刻买了一张最快飞首都的飞机票。
不证实一下外孙女的话,今晚他也别想睡觉。
如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