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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锦一直听话地随身携带,见女儿面色发沉,愣了愣就把护身符拿出。
两枚护身符,一枚隐约可见金光,依旧璀璨;另一枚有些黯淡,护身符的表面变得陈旧无比。
显然是和外公所说的一般,挡了灾。
事到临头,简攸宁心里怒气十足,这简从佑真真是过分。
程素锦也看出了两枚护身符的区别。
不需简攸宁的提醒,她心里也迅速反应过来。
她瞳孔骤缩,联想到刚刚头脑发昏一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有人要对付我。”
简攸宁询问道,“妈,最近有人近过你的身吗?我昨晚提醒你,不要被钻了空子。”
程素锦脸色更加难看。
这么一提醒,她立刻就想到了上午公婆来医院闹事,葛芳揪了她几根头发一事。
心里愈加发凉。
简攸宁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是出了事。
心内满是懊恼,当初心内犹豫不决,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不是袁大师的护身符,恐怕妈妈此刻就会遭难。
她连哭处都没法寻。
当即她再也没有犹豫,直言不讳,“妈,简从佑早就想和你离婚了,不想让你分他的财产,所以他和他的小三想你死,你可千万要当心。”
“以后贴身之物、头发指甲千万别被人取走。”
这种事情可一可二,有多少个护身符都不够。
简攸宁暗恨自己之时,突然萌发出了想要学习玄术的念头。
只有自己实力强大了,才能保护好亲人。
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程素锦有些心疼女儿。
在这个年纪不仅要面对出轨又心肠歹毒的父亲,还要替她的安危着想。
至于简佑宁是如何得知的,她倒是直接归咎到了老爷子的头上,没有询问。
程素锦用力地搂住简攸宁
“我知道了,不要担心我,妈妈不会再大意了,我会好好的保护好我自己。”
程素锦万万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恶毒到如此的程度。
因为财产的分割,竟然起了谋害她的心思。
一招不成,还让年迈的父母到她的医院来闹事,可笑她还以为是此举是专门用来恶心她的。
程素锦缓缓呼出一口气。
“攸宁,大后天就开庭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这个人渣,得到该有的教训。”
这是程素锦第一次在简攸宁的面前如此称呼简从佑。
程素锦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至于什么教训,她都已经想好了。
035()
深夜,皓月悬挂天空,银色的光辉倾泻大地。
稀稀疏疏的树影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驾驶座旁的车窗半落,简从佑左手夹着一支烟,随意地搭在车窗上。
一小簇火星忽明忽亮。
良久,简从佑把烟头扔出窗外,他打开车门,又烦躁地抬脚在烟头上用力地碾了碾,这才一言不发地向酒店的正门走去。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郝律师所言。
“有配偶而重婚的,或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而那些情愿做婚外情的第三者,更是触犯刑法,受到刑事处罚。”
“简先生,我看过令妻的资料,可以说,如果你们夫妻二人对簿公堂,你输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最好的情况,就是能够在庭外调解,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直到现在,简从佑才真真切切地回过神。
程素锦真是心狠,一点情面也不留,从提出离婚到开庭,中间间隔时间如此之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脚步沉沉地打开房门,见到穿戴完整的黄雅,他愣了愣,旋即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黄雅斜躺在椅子上,对简从佑的提问置若罔闻,只迫切道,“郝律师怎么说?”
简从佑的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
他呼吸顿时变的沉重,只勉强扯了一丝笑,“不容乐观。”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期许。
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黄雅的心再度往下沉。
她身体坐正,把实情交代了,“章大师对付不了程素锦,即使我们出高价再找别人,时间也来不及了。”
心里有火气,黄雅忍不住出声抱怨道,“你不是说程素锦和你是形婚吗?你不是说她不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吗?现在狮子大开口的人又是谁,简从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抱怨像是火星般,直接点燃了简从佑,他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到一边,“那当初又是谁一定要我离婚的?我都说了缓一缓、缓一缓,找个好时机,事到如今,你来问我怎么办?”
“又是谁和我说,让我放心,现在就是这样让我放心的?”
简从佑看也不看黄雅,直接坐在了床上,右手抵着大腿,撑着额头,颇为无奈。
黄雅也不说话,顿时卧房内的气氛就变的诡异的平静。
好半天,简从佑才回过头,“现在吵架有什么用,我们应该好好合计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小雅,我们才是夫妻。”
向来信心满满的脸上此刻罕见地流露出了些许的疲惫与脆弱。
黄雅也不知是被他的神情打动、还是被他的话打动,态度也逐渐软化,“那你也应该把郝律师说的,详细地和我说说。”
简从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如实说出。
黄雅的脸有些泛白。
“情愿做婚外情的第三者,简从佑,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说的可是未婚啊。”
现在不管她怎么解释,恐怕也说不清了。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简从佑自知理亏,他跳过这个话题,说出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法院把我的财产都冻结了,如果这个官司输了,咱们就真的要一败涂地。”
黄雅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但她也知道此时争吵也无济于事。
心情平复后,她才缓缓开口,“简从佑,程素锦来势汹汹,她是绝对不会和你庭外调解的,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多争夺一些财产,你说对吗?至于刑事处罚,届时找人多通融通融走个过场。“
简从佑心中一跳,眼里划过一抹锐利之色,接着她的话问道,“那你说,怎么争?”
黄雅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简从佑,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最后多番斟酌后她才开口道,“到时你先在法庭把我摘干净,届时你的财产不仅仅是和程素锦的共同财产,也是和我的共同财产,我能争取的越多,程素锦拿到的也就越少。更何况,我说的也没有错,偌大的公司,都是我们俩打拼下来的,法官应酌情处理。”
“从佑,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打得一手好算盘。
站在黄雅的角度上,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更好的主意。
可简从佑只是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他面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只叮嘱道,“你早些休息,开庭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
言语之间,多了一丝疏离。
黄雅显然也察觉到了。
可她正想再解释、润色一下,奈何简从佑根本不听,拎着公文包,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房间。
等房门关上,黄雅都没有回过神。
*
一天的时间转瞬而逝,无论简从佑有多不想去法院,但他仍出现在了法庭。
远远地瞧着程素锦面色红润,心情愉悦的模样,简从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尤其是己方的律师节节败退,他的心情就更差了。
结果显而易见,这婚离定了,现在争执的无非是财产,简从佑一颗心纠的紧紧的。
简攸宁坐在边上旁听。
看着丁律师与简从佑的律师唇枪舌剑,逐渐压制地对方说不出话来,又看着简从佑难看的脸色,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简从佑也有今天。
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她如今没有能力,但总有一天,他欺负人的帐会一笔笔清算的。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听着辩论,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简攸宁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匆匆忙忙地拿着手机走到侧门,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简小姐你好,我是北京电视台人事部助理,现台里招聘工作结束,你各方面非常符合我们台里的要求,面试通过。台里一周后将有为期半月的新人培训,你能否准时来参加?”
简攸宁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面试通过的电话通知,眼睛亮了亮,当即回复道,“能,我一定到。”
对方只是给一个通知,得到简攸宁准确消息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简攸宁的好心情。
简攸宁把手机放回兜里,从侧门进入,就见到法官一丝不苟地开始宣判。
虽然知道结果,但简攸宁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036修bug()
法庭中气氛庄严肃穆,鸦雀无声,只有审判长不容置喙的判决声。
简攸宁的视线目不转睛地落在法官的身上。
“原告程素锦与被告简从佑离婚纠纷一案,依法由审判员独任审判,于今日开庭进行审理,双方均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认为,原、被告婚后由于工作关系,长期分居两地,聚少离多,导致夫妻感情疏远,以至于出现裂痕。被告不遵守婚姻承诺,在外又娶妻生子,现原告坚决要求离婚,对其婚姻请求本院予以准许。”
程素锦面容镇定,等着最后的判决。
而简从佑则脸色泛白,显然觉得无法接受。
“被告简从佑在与程素锦婚姻关系尚未解除的情况下,与黄雅在香港领取结婚证并共同生活,其行为构成重婚,念其认罪态度良好,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
“被告方为婚姻过错方,根据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经本院一致研究,婚后共同财产下房产、车产均归原告程素锦所有”
极有条理又清晰地开始宣判共同财产的归属。
简攸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仅仅是房产、车产,甚至连间从佑即将上市公司的股份,甚至也被分割了37%出去。
这一次财产分割,虽给间从佑留了一丝余地,但几乎与净身出户并没有区别。
大快人心。
简从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面容严肃的法官在他眼里一下变得虚幻,他头重脚轻险些就要昏倒,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才哆哆嗦嗦地偏头,看向一旁的郝律师。
“你不是说你会最大程度上替我拖延时间?怎么现在就当众宣判了?”
郝律师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程素锦提起上诉的时间,到开庭、结案,几乎没超过一个礼拜。
这种高效在以往,根本从来没出现过。
本地那些大企业家的离婚案子,哪桩不会拖一年、两年甚至更久。
“简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郝律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或者是程素锦背后有人,否则以我的经验看,绝不会出现这种事。”
完了。
彻底完了。
简从佑压根没听清楚郝律师说了什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