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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把他的话听在心里。
眼前这男人奸门、即眼尾鱼尾纹位置呈青暗之色,极易出现牢狱之灾。
不过不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事而被判刑,也有可能受人牵连而致。
程玄陵哪愿意自己半吊子水平的外孙女和这样的人纠缠到一起,当即冷了脸,“事有轻重缓急,那也是你的事,攸宁已经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你去别处去寻吧。”
甘陈这辈子受到的冷言冷语多了去,他丝毫没把程玄陵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态度却更是谦恭,“程大师,您别恼,既然简大师不在您这里,那我去别处寻便是。”
周光耀也不敢得罪程玄陵。
但他不死心地偷偷往院内看了一眼,见房间内无半分灯火,对程玄陵的话信了一大半,立即附和道,“没错,程大师,我们这就离开。”
程玄陵作为简大师的外公,怎么会不知简大师的去处。
这些不过是敷衍他们的话罢了。
程玄陵也仅仅只是迁怒而已。
见对方态度不差,抿了抿嘴仍是开口道,“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余的,你就自个儿参悟去吧。”
说完这话后,程玄陵直接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甘陈的脸色微变。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那他还真能一笑置之,可面前的老者是天海市鼎鼎有名的大师,绝不会对他说无用的废话,他突然抬高声音道,“谢谢程大师。”
面前的院子内依旧静悄悄的。
周光耀微微叹了一口气,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找到简大师的下落。”
工地上的情况还是要具体地看一看,否则谁都不能心安。
甘陈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寒芒,“好。”
都说和气生财,但若是被他查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作妖,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
电视台新人培训前夜。
邱馨莹与周洁正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中。
浑浊的空气中满是烟酒味,音乐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震耳欲聋,不少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疯狂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
邱馨莹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服务生倒酒,但说出的话却是对着周洁,“你自己算算有多久没和我一起出来小聚了?”
周洁神情有些憔悴。
即便是浓妆也遮不住她眼底的黑眼圈,听着邱馨莹的问话,此刻有些咬牙切齿道,“这都怪简攸宁那个小贱人。”
邱馨莹愕然。
她的视线从服务生的脸上移开,吃惊道,“这和简攸宁又有什么关系?”
邱馨莹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周洁受处分一事。
但所有有关于简攸宁的事情,她都感兴趣。
周洁眼睑低垂,并不回答,可透过浓密的睫毛,可以瞧见她眼神里浓浓的怨恨。
她日子过得这么凄惨,可不是拜简攸宁所赐。
对方千方百计地把她的所作所为告之了她那位绵里藏针又精明无比的后妈,后妈揪住了她的把柄,倒也没告诉爸爸,只是时不时地会这件事情威胁她。
这样的日子,周洁真是过的够够了。
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
“你怎么不说话?”邱馨莹拿手肘碰了碰周洁的手臂,“说出来我好给你参谋参谋。”
周洁的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但她也不想现在就让邱馨莹知道,只烦躁道,“这是我和简攸宁的个人恩怨。”
言下之意,邱馨莹没必要那么八卦。
邱馨莹心里有些不痛快。
不过她是聪明人,心里如明镜般,肯定是周洁在简攸宁的手底下吃了亏,所以才会那么遮遮掩掩又愤世嫉俗的。
失了询问的心思,邱馨莹只好奇道,“你与那简攸宁究竟有什么恩怨?”
就算她与简攸宁过不去,也仅仅是为了争一口气,争面子罢了。
那周洁呢?周洁又是为了什么?
周洁听着这问题,抿紧嘴唇不说话。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口喝下肚,还嫌不够过瘾似得,她又喝了好几杯才停下。
酒精上头,面色酡红,但神志却是清醒的。
“顾嘉泽。”
邱馨莹听过顾嘉泽的大名。
在普通学生的眼里,他是英俊多金、出类拔萃、清冷疏离的,但在她的眼里,顾嘉泽是高不可攀的,只因为他姓顾。
甚至,顾嘉泽还是顾家第三代最出息的子孙,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
她怎么想,顾嘉泽和周洁、简攸宁都扯不上关系。
既然扯不上关系,就更别提周洁与简攸宁的恩怨了。
周洁单手撑着头,眼眶有些泛红,“顾嘉泽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借着酒精的麻痹,借着昏暗的环境,周洁第一次萌生了一吐为快的念头。
“我从小就喜欢嘉泽,我和他表白了无数回,可他总是冷漠地拒绝我。在我心里,没有人能配得上嘉泽哥哥,可是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让我不要再纠缠他。”
周洁的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
什么叫做纠缠?她的一腔痴情,到头来就换来了这两个字。
邱馨莹陡然睁大了眼睛。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这普普通通的周洁竟然和顾嘉泽还有这一层关系。
可等她反应过来后,惊道,“难道那顾嘉泽喜欢的女孩子竟是简攸宁不成?!”
周洁的心原本已经麻木,可听到这话后,她潸然泪下,“对,顾嘉泽喜欢的人就是简攸宁。”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顾嘉泽总会出现在她们学校,还以为顾嘉泽是为了她而来。
但那日选修课上,顾嘉泽坐在最后一排,温柔地注视着简攸宁的背影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么久,她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无论顾嘉泽是陪着康又辉上选修课还是去图书馆、亦或者是参加社团活动,为的都是那简攸宁。
可是那简攸宁究竟有什么好的?!!
周洁心里疯狂地嫉妒着,但她却又无可奈何,一日日下来,对简攸宁的愤恨也越来越多。
她一边哭一边笑,“我从来都没有见到顾嘉泽有那样柔情的时候,即便知道简攸宁有男朋友,他还会在背后默默地关注,默默地接近,简攸宁究竟凭什么?凭什么啊?”
连邱馨莹的心里都涌出了嫉妒之情。
“怪不得,怪不得。”
她的脸也有些苍白。
“怪不得什么?”周洁停止了哭泣声,目不转睛地看向邱馨莹。
邱馨莹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她的心里却也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只低声道,“我原本被安排在了电视台里最好的一个部门,可我婶婶临时把我调入了播音主持部门里。”
“我婶婶说,顾嘉泽要来,让我和他打好关系。”
谁也不知道顾嘉泽要来,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现在邱馨莹明白了。
周洁心中莫名地浮出不详的预感,她急切地问道,“那又怎么样,你说过,你是不会让简攸宁留在电视台的。”
邱馨莹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电视台里有人力保简攸宁,所以简攸宁被录取了,她明天也会参加新人培训。”
周洁浑身一软,心生绝望。
049()
被提及的顾嘉泽此刻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
他的身上盖着薄毯,清冷的眉眼在昏黄色灯光的衬托下,愈发显的柔和,只是视线有些恍惚。
阴差阳错地知道简攸宁去电视台工作的消息,顾嘉泽想也不想就直接跟了去。
他的沉稳、他的睿智早已深入人心,并没有人多加询问,他临时起意去电视台做什么,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阻力。
忐忑的人只有他自己。
他再不珍惜机会,没了纪白,总也有赵白、钱白、孙白,那时他才会追悔莫及。
良久,顾嘉泽掀开毯子,把卧室的大灯打开,明亮的灯光有些晃眼,旋即他穿上拖鞋,打开衣橱,认真地开始研究明天的穿着。
第一印象很重要。
*
新人培训,即新员工入职培训。
电视台的培训大同小异,简攸宁深谙流程,先去人事部报道后,她按着对方的吩咐去了报告厅。
简攸宁前脚才刚离开,后脚人事部就炸了。
“我的天,这就是那简攸宁啊,我还以为照片是照骗呢,原来她本人也那么好看。”
“人家不光好看,还得了贺副台长的青睐呢。”说话之人啧啧两声,“要不是贺副台长是个女的,我指不定都要往歪处想。”
“你们听说了吗?张部长早就吩咐好了要冷待她,这简攸宁看上去不谙世事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呢。”
“冷待个屁,也就张部长自己当回事,你没看这回被下了多大的脸面?”
“难做的,也只有像我们一样没背景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又有新人来报道了,大家快忙去。”
简攸宁对人事部的讨论一无所知。
电视台内部设计简单大气,她跟着指示牌的指示,一路走到了报告厅。
报告厅内已经有了不少人,每个位置前都贴着名字,相邻位置的,正三三两两靠在一起说话。
简攸宁去前头签了到,领了新员工入职手册和加强行风建设——学习资料两本书,便开始找自己的座位。
可当视线落在顾嘉泽的身上时,简攸宁不由得愣了。
顾嘉泽的专业和电视台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鸿沟,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疑惑归疑惑,但她依旧向顾嘉泽的方向抬脚走去。
因为她的位置,就在顾嘉泽的身边。
顾嘉泽穿着白色的衬衣,衬衣最上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慵懒随性。
可余光见到简攸宁的到来时,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变得紧绷起来,但随着简攸宁的落座,他脸上不可见的僵硬之色又迅速褪去。
只偏头问道,“你也是播音主持部门的吗?”
报告厅很大,但每个区域都有划分。
简攸宁翻阅新员工入职手册的手一顿,抬头与他对视,“没错。”她合上书,又反问道,“你也是吗?”
顾嘉泽瞧着简攸宁明亮的眼睛。
脑中又浮现出了不少的回忆。
他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一见钟情钟的是脸而不是情。
中传的迎新晚会只是让他认识了简攸宁,而让他真正记住简攸宁的却是迎新晚会后的第一个周末。
顾嘉泽收回思绪,心跳隐隐加快,嘴角略微上翘,但他想了想,仍是解释道,“短时间内是。学校毕业课题需要一些电视台的数据,所以我会在播音主持部门呆上一段时间。”
简攸宁抬眼,不经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你学的不是金融专业吗?要电视台的数据干什么?”
顾嘉泽的眼神明亮了几分,努力压了压嘴角的笑,平静地问道,“你认识我?”如果不认识,又怎么会知道他什么专业。
他的心里蓦然染上几分喜悦。
简攸宁当然认识顾嘉泽,虽上辈子只有一面之缘,可却印象深刻。
对方手捧玫瑰,结结巴巴告白的样子,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