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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大师,我从小是在外省的农村长大,念完小学就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但没文化,只能跟着别人做木匠活,就这么挣扎了两年,有一次得了贵人的赏识,又重新念了书。”
他准备详详细细地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上。
简攸宁安静地瞧着秦军,实在忍不住道,“你有金形相格特征,肤色,脸型略带火形,整体为金形带火的相格。预示着你早年运势坎坷,起伏不定,中年后,风云际会,创业成功。”
“你眼下有阴鸷纹,说明你早年曾经做过助人的大善举,积累的福德促进了运势的提升。”
简攸宁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道,“祖辈福荫似乎也不错,只不过——”为何会早年坎坷呢?
说完这段话后,她内心喟叹。
当‘简大师’久了,也越来越‘装逼’了。
秦军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简大师也太神了。
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连忙捡着重要的说,“我也一直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机缘得贵人赏识,可阴差阳错下,有一位风水师告诉我,我父亲埋葬的地址是处宝地,能惠及子孙后辈。”
秦军努力地回想着风水师的话。
“是金盆育鲤之形。”他顿了顿,准备给简大师解释一番金盆育鲤的含义,可没想到,话再度被打断。
简攸宁扶额,“秦先生,说重点。”
秦军这才意识到在大师面前解释金盆育鲤实乃班门弄斧,他连忙言简意赅地答,“我迁了我家老爷子的祖坟,近半年来,集团不停在走下坡路,眼瞧着都快停盘了。集团里人心慌慌。”
简攸宁终于听明白了。
她不疾不徐道,“古语有云,成龙成虫看坟茔,祖坟出后人的八字命运,而命运又主宰六至七成的人生顺逆。秦先生,你迁祖坟前是否挑好了福地?”
秦军忙不迭点头。
“当初我花大价钱请了数十个风水师一同挑选福地,纵然比不上那金盆育鲤之形,也应当差不离。”
“可谁想到,集团会一日不如一日。”
简攸宁深思。
她瞧着秦军憔悴的模样,又问道,“公司的风水与家里的风水都瞧过了吗?”
秦军险些哭出声来,“简大师,就是都瞧过了,才会觉得走投无路啊。”
当初总公司的选址与朝向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也不该出问题才是。
家里就更别提,安保严格的小区,鲜少有外人出路,又怎么会出问题。
一股脑把话都说了,秦军一眨不眨地看着简攸宁。
自从魏老爷子的宴会过后,不少人都暗自打听出了简大师的身份,秦军也不例外。
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凑上前来。
简攸宁不仅是天海市程大师的外孙女,而且廖大师想收她做徒弟,最重要的是,每回她出手就没有失误过。
“简大师。”
简攸宁倒是没有拒绝对方,抿唇道,“秦先生,明晚你来电视台接我,我去你家中和公司看一看。”
俨然松了口。
秦军片刻也不想等,他不假思索道,“简大师,你看我和你们台长打个招呼,明天请一天假如何?”
至于缺勤后少的各种奖励,到时候他再以别的方式补偿给简攸宁。
看来是被逼的急了。
简攸宁把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很好说话地就答应了,“好,那你明早来接我。”
秦军喜上眉梢,正卯足了劲想拍马屁之时,门铃又响了。
他连忙站起身,“简大师,我去替你开门。”说完话,秦军就殷勤地向门口走去。
可打开门,他面色微变,连忙恭敬地低下头,“黄二爷。”
被唤作黄二爷的男人面色郑重,他连正眼也没给秦军一个,“简大师呢?”
只问了一句,见对方没有回应,他就向屋内走去。
秦军不太敢拦,连忙侧了侧身。
屋内的简攸宁抬眸,见走进来一位相貌堂堂的男人。
他走路时腰杆儿笔直、步伐稳重,一眼就能够瞧出来是一位军人。
还不待简攸宁开口,黄二爷连忙道,“简大师,家中老爷子病危入院,昏迷不醒,我怀疑是沾了脏东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黄家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黄二爷在军中命令下属惯了,乍然见到一个小姑娘,已经用了他最温和的口气。
简攸宁:神经病。
秦军在黄二爷的身后挤眉弄眼,拼命的用手指天,让简攸宁别得罪对方。
简攸宁只是腹诽,并没有生气,一个人颐指气使的态度与寻常待人的态度她能够分辨的出,只开口问道,“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
黄二爷面色沉了沉,蹙眉道,“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可偏偏就是沉睡不醒。”
黄老爷子对黄家来说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失误。
他这一倒下,立刻引起了许多阴谋论。
简攸宁摇了摇头,“麻烦你另请高明,我只会一些粗浅的风水之道,你说的,我不懂。天黑了,我就不送了。”
秦军捂脸。
这简大师胆也贼大。
黄二爷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拒绝,他连忙开口解释,“黄家已经请了许多玄学大师,集思广益,才想出办法来。”
简攸宁:对方简直是一个棒槌。
这么赤/裸/裸地把请了许多大师的事情都说出来好吗?
“不去。”
黄二爷气息微滞,“这是为什么?”
“冒人上门打扰地却是我的不对,可家父昏迷不醒,简大师,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今日你若是不去,我就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去为止。”
但凡京中有点能耐的玄学大师,几乎都被请到了病房内。
黄二爷是个固执的人,他既然上了门,就一定能把简攸宁请去医院。
说话之时,黄二爷的头微微低了低。
颇有几分示弱的模样。
秦军不停地用肢体语言让简攸宁答应,到最后险些手脚抽筋。
简攸宁:
与黄二爷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才败下阵来,“那就去。”
她压根不想一晚上都折腾这件事情。
早去早回。
黄二爷肃杀的气息立即消散,“简大师,谢谢了。”
这时黄二爷才有空瞥向一旁的秦军,沉声道,“你也是请简大师帮忙的?”他顿了顿,“她今晚是我的,你改日再来吧。”
秦军想也不想就点头。
迫不及待的解释,“我和简大师本来就约好了明日上门,黄二爷,我不碍事的。”
简攸宁听到这话,心里震惊。
秦军的产业也不小,经营得当这么些年,也不应该这么点头哈腰的,对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么想着,她抬头看向这黄二爷。
这一看,倒是有些吃惊。
黄二爷微微颔首,低头之时与简攸宁视线相撞,看着简攸宁娇小的模样,他蹙眉勉为其难露出一抹笑容,“带上你的工具走吧。”
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简攸宁耸了耸肩,径直向门口走去,“出门办业务我从来不带工具。”
黄二爷不曾发表任何意见,迈着大步离开房间。
秦军也连忙走出。
084()
上车后,司机与坐在副驾的保镖面面相觑。
那五大三粗的保镖当即扭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简攸宁,“黄二爷,您确定没接错人?”
粗犷的声音中仍带着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中,但凡大师出门,身后必跟着两三名弟子,手中拿着法器、罗盘、桃木剑充排场。
这挺漂亮的一小姑娘,别是假冒的吧。
黄文柏仍忧心忡忡。
听到保镖不敬之言,沉声道,“这位就是简大师,不得无礼。”
呵斥完后,他偏头看向一旁安静的小姑娘,可正巧,与她晶莹的眼眸对上,不知怎的,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匆忙解释道,“小刘并不知道你的本事,你别介意。”
其实这话也就是客气客气。
若非这回老爷子昏迷没了办法,他和大哥也不会想出这招来。
简攸宁耸肩,“他也没说错。”顿了顿,她笑了笑,“我记得刚刚已经和你说过,我只会一些粗浅相面之术,至于治病救人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言下之意,请了也白请。
黄文柏被噎住,但他心知肚明简攸宁绝不是像她所说一般。
否则她的名字绝不会出现在黄家的列表上。
不搭理简攸宁,他只闭目养神歇息。
小刘是黄文柏手底下的兵,私下里也是个能闹腾的。
他自然是相信二爷的,只不过仍有些半信半疑,油嘴滑舌道,“简大师,那你能给我算算吗?”
一边说,他一边从兜中掏出两张红票子,“我知道算命是要钱的,但我今日出来的急,就带了这么多,你给我算算,算准了我再亲自上门多掏一些给你。”
他咧嘴笑了笑,“小姑娘,你看怎么样?”
虽一开始喊的是简大师,可最后还是变成了小姑娘。
简攸宁抬头。
这位小刘个性憨厚耿直,是个嫉恶如仇的。杀孽虽重、福报也多。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接过那两张一百。
“那你说说,你要算什么?”
小刘是军人,其实不太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就是看一个小姑娘被喊做大师觉得稀奇罢了,“你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
简攸宁早在上车之时就已经用手机查看过司机、小刘、与黄文柏的资料。
她捏着两张百元钞,侧着脑袋不疾不徐道,“你年轻时就征召入伍,体能好、敏锐度高、加上运气不错,很快就被选拔去了特种部队,即便去了特种部队,你的能力也是拔尖的。”
“不过你心气高,在部队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设计陷害赶出了部队,而黄二爷阴差阳错保了你。”
小刘面色微滞。
他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腰上,那里是一把枪。
倘若简攸宁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拔枪了似得。
这些过往,除了黄二爷谁也不知,他也是因为黄二爷救了他的命,才会任劳任怨地跟在他的身边。
简攸宁究竟是谁,竟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简攸宁又笑眯眯道,“不要紧张,这些都是我猜的。”
见小刘满脸不信的模样,她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打从我见到你,你的一言一行就出卖了你,所以猜出你是军人一点也不难。而且瞧你的面相,不难知道你的运程。”
“既不是升官,那就是往更高处走,也就是去了特种部队。”
“更何况,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很难忠心于一人,若不是黄二爷救了你,我真猜不出其他的理由。”
小刘的手从腰间松开。
不知不觉,他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薄汗。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又变得嬉皮笑脸,“现在做大师,光有技术也不行,还得有逻辑推理能力啊。”
简攸宁附和地笑了笑,“所以我说,我只会一些粗浅相面之术啊。真正的大师一照面,就能把你摸的底朝天。”
“不过我的话可没有说完,我劝你近日最好归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