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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城和夜初的深爱,他看来索然无味,也并无惊诧的感觉。
但曲妙追寻一个人十多年的深情,却让他震撼,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震撼。
宫宴还未结束,君倾靖便已经玩的有些累了,他靠在夜初怀中揉了揉眼睛,眯着眼似乎要睡过去。
夜初将他抱的紧了些,看着他通红的小脸,伸手到衣服里一摸,果然是一手心的汗。
抱着孩子起身离开,夜初将这里交给小花,小花呐呐道:“陛下,是否要属下传素华来送陛下回宫,今日进宫的人有些多,安检倒不见得全面。”
若是有心人想在宫中做点什么,也是有风险的,夜初身边,向来不能离了保护的人。
沈默放下酒杯,走到夜初身边,嘶哑着嗓子道:“微臣送陛下回宫。”
夜初点了点头,小花也放心了。
有沈默在,夜初是定然不会有事的。
只是她瞅沈默这样儿
居然还主动从夜初怀中接过了睡着的君倾靖?
小花摸着下巴狐疑道:“这沈默安的什么心?该不会要对靖儿出手吧?”
万一他把靖儿扔下宫墙怎么办?
妈呀!好可怕!
小花正要追上去,想起今晚素华不见了,于是便拽来了一个暗卫问道:“可见到统领了?”
暗卫答:“不曾,统领今夜不曾出现过。”
嘿,这人哪儿去了!
幸而小花追上去看了一眼,否则便看不到,夜初被黑衣人袭击的一幕了。
第2625章 君倾城,是你()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空中纵横,游走在宫墙之间,看的人触目心惊。
刀光剑影,气势凛冽。
白衣人出剑速度极快,招招致命,沈默不光要抵挡,还要护着怀中的孩子,动作迟缓了一下。
君倾靖被他勒在腰间,似乎有些下坠的迹象,他刚刚用力抱了他一下,冷剑寒光忽闪而过,他的左臂便已被拉开了一条口子。
‘刺啦’
割开衣服的声音。
疼痛感让沈默有暂时的分神,下意识的圈紧了怀中的君倾靖,没想到那人横剑一指,对准的就是熟睡的君倾靖,沈默习惯性出剑抵挡,剑锋凌厉,带着一股强劲的内力,当即便将人给震开了。
可代价便是他失了力道,君倾靖从他怀中掉落,坠下宫墙了。
“靖儿”
宫墙之上的身影飞跃而下,连轻功都没有用,身体本能最原始的反应,他跳下去想要接住君倾靖。
就在君倾靖快要落地的一瞬间,夜初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的血痕,那双性感的眼睛,激动的快要跳出眼眶了。
沈默不顾下坠的动作速度,眼看着君倾靖快要摔到地上了,这么高的宫墙,他还这么小,摔下去没有生还的机会的
“不不要!”
沈默大吼一声,身体撞在树枝上,从树上滚落下来,满身都是被树枝刮破的伤,右手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痛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嘴角带着血,他匍匐在地上不断的向前爬去,嘴里不停叫着,“靖儿靖儿!”
扒开身上的树叶,略显狼狈的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夜初正抱着熟睡的靖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他看见,夜初眼中有泪光闪动。
而她身旁,是拉下面罩的素华,同样捂着手臂,带着刚才被他刺痛的伤。
沈默立刻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夜初面前,低头瞥了眼无恙的君倾靖,语气凌厉的质问夜初,“都是你设计的?子夜初,你想干什么!”
“呵”夜初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将孩子交给素华之后,素华退下,幽静的皇宫一隅,便只剩下了她和眼前的人。
她取下面具,露出了那张艳绝天下的脸,左颊上带着淡淡的疤痕,此刻清晰可见的是,她满面的泪水,红唇轻启,夜初克制着一颗激动无比的心,嘴唇颤抖着道:“朕叫姬夜初,沈默,你方才唤我什么?”
“你!”沈默咬牙,从夜初揭下面具那一刻,他的心便猛地跳了起来。
身上的神秘面纱突然被揭破,他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无奈和恐惧。
为什么他当初一点也没有发觉,从接君倾靖到渊国,疼爱他,照顾他,都是为了今日这番目的。
他是哪里出了纰漏,才会被她发觉?
“啪”
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夜初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心痛的无以复加,“君倾城,你但凡还有点良心,想的难道不该是我有多心痛吗!你还在想,我是如何发觉的吗!”
脸上火辣的疼,让他清醒。
君倾城,很久没有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模仿一个人久了,几乎久到忘记,原来他自己是谁。
顶着一张沈默的脸,君倾城嘴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轻抚过夜初耳边的碎发,他笑道:“是我错了,你已是女帝,自然比以前不同。”
以前的夜初,不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好的手段,这么狠的心肠。
为了逼他现形,不惜用君倾靖的性命来做赌注。
“我不同了?哈哈那你呢?君倾城,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被我母后挫骨扬灰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夜初紧握双拳,疯狂的砸向君倾城胸口,每一拳都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道,似乎要将这些日子的伤心欲绝,痛苦和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君倾城任由她捶打,打的他嘴角有血溢出,他也依旧默默承受着,承受着属于她的怒火。
“你说啊!说话啊!究竟为什么?姬姒和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你没有死,她是不是也活在这世上逍遥呢!啊!?”夜初攥着君倾城胸前的衣襟,狠狠的紧逼,目光紧紧的锁住他,仿佛要将他身上盯出洞来。
“没有。”君倾城嘶哑的嗓音渐渐稳定下来,“她死了。”
姬姒没有像他一样,她死了,已经葬入皇陵,是他亲自监察的。
姬姒死的那一刻,他心中百感交集,竟无法承认自己是恨她的。
他看到的,是一代女皇的陨落,所以夜初要更改姬姒陵寝的时候,他极力阻拦,让姬姒能够得偿所愿,葬在能遥遥眺望到文帝的地方。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死
想来此刻解释给夜初,她也不会听。
她转身回了宫殿,得到了这个结果,她却哭着跑了,许是无法面对他。
君倾城低头凝视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看着自己这一身将军服饰,哭笑不得,缓缓踱步跟了上去。
夜初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寝宫喝的大醉,不许任何人靠近,哪怕是素华和小花。
小花守在大殿门口,见君倾城来,对着他便是一顿吼,“将军又惹了陛下了?到底发生何事?素华也受伤了,还有小皇子你不是说会好好保护陛下的吗?你干什么吃的!”
一成不变的,只有小花这火爆脾气。
她还不知道,面前的是君倾城而非沈默。
所以当君倾城沉默的时候,她火气越发的大了,“喂!你是傻子吗!说话你听不见啊!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大将军又是王夫,就能欺负陛下,保护不力之责,你一样得受着!”
小花粗狂的嚎叫声响满了整个院子,愤怒甩起来的胳膊被人狠狠拽着,寒澈立刻将她拉了回来,“别闹了,让主让他和陛下单独相处吧。”
将小花拉到身后,寒澈低沉道:“主将军,陛下回来之后就喝了很多酒,您进去看看吧。”
为君倾城打开殿门,两人对视之间,便已有了一抹了然,君倾城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自己进去之后关了门。
第2626章 还是你的错()
于寒澈而言,他已经默认了。
寒澈心内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握着小花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道,疼的小花直叫唤,“呆子呆子呆子!你要疼死我啊!”
小花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寒澈这才反应过来,一摸眼角,竟然有一行温热,他激动的喉头哽咽,“对不起,我”
“你犯病了啊!对沈默那么客气,那个渣!原以为他比君倾城好多了,现在一看还是个渣男!陛下怎么就这么遇人不淑呢!”小花骂了寒澈一句,碎碎念为夜初抱不平。
寒澈突然就被她逗笑了,破涕为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说什么呢!”
沈默就是君倾城,夜初有的一直都是他,何来的又遇人不淑。
“什么我说什么,你跟陛下一样,都不正常了!”小花嘟着嘴转身就要走。
真是智障啊!
她不能骂夜初,说说寒澈总还是可以的吧!
不知道今晚夜初犯了什么毛病,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喝酒的。
还有这寒澈,以前效忠君倾城跟她作对,现在尼玛的对个沈默还这么忠心,拜托,择主看看人好吗!
不要随便啊!
寒澈拉了小花在台阶上坐下,搂着她的肩膀,面瘫着一张脸道:“别走,咱们在这儿守着,就像以前一样。”
总算有句让人不太生气的话了,小花也放心不下夜初,脑袋靠在寒澈肩膀上,眼中有着浓浓的眷恋,“还真想念以前三王府的日子。”
那段好时光里,她跟寒澈这样守在外面,夜初和君倾城在里面笑闹,她时常可以听见夜初轻灵的笑声,婉转动听。
那些凉气飕飕的夜晚,也因为有寒澈的拥抱,而被隔绝在外。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半靠在软榻上,夜初脚边滚了两个酒坛子,她命小花搬来皇宫中珍藏多年的烈酒,一坛灌下去,烧的喉咙肿胀发疼,连眼睛都涨的酸痛了。
寝殿里的灯光一向亮的耀眼,打在她身上,笼罩住那缩的小小的一团,与满殿的奢华高贵形成强烈的对比,无助和冷漠笼罩着她,她的世界一片白雪。
君倾城浑身带着血,小心翼翼的靠近,明明心爱的人那么近,靠近她的路,他却走的那么艰难。
再有机会待在她身边,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幸运。
姬姒以终生不得告诉夜初为代价与他交换了沈默的身份和地位,让他有机会辅佐夜初,守护夜初。
他本该满足了,可这一切的真相被夜初亲手撕开的时候,所有恐惧都浮上了心头。
“滚!”
一个酒坛凌空砸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君倾城,他没有闪躲,让那一下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那种疼痛,才能令他清醒。
越是清醒,才越不会犯错。
走到夜初身边,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君倾城柔声道:“陛下该早些歇息,明日方能上朝。”
“滚!不要你管!”夜初哭着去推君倾城,嗓音是哭泣过后的喑哑。
他每说一句话,都像利刃剜过她的心脏。
拗不过她的倔强,君倾城无奈的幽幽叹息了一声,“夜初,不要胡闹。”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都回不去了。
夜初痴痴笑了出来,迷离的双眼里满是醉意,一身艳红的凤袍沾着酒渍,紧紧贴在身上更勾勒出她腰身的纤细,身段的玲珑美好。
她低低笑了出来,“是啊,朕不能胡闹,朕是皇帝呢!是你跟姬姒一手推上皇位的女帝!”
那双眸中的怨怼,憎恨,还有浓烈的爱意,几乎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君倾城每一天都在心疼她,却不得不成为另一个人,这样才能每天陪着她。
“夜初,你累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