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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便也去吧,”苏静翕随意说道。
听瑶有些欲言又止,若是娘娘在这个关头去了,定然会受其他人的奚落与嘲笑,被欺负了,却是没有人再来英雄救美了。
“有些事,该遇到的总是躲不过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出,苏静翕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却没有打算因此退缩。
“是奴婢拙见了。”
“准备准备吧。”
……
“皇上,明日的晚宴,可还有什么需要另外吩咐的?”乔静姝坐在一边,问道。
宗政瑾有些出神的望着摆放在桌上的桃子,闻言回神,“并无,你看着办吧。”
乔静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并未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记错,关雎宫的那位,应当是最喜欢吃桃子的吧。
这快一个月的时间,他来重华宫的次数似乎是恢复成了以前,但是她却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与关雎宫的那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但是每每看他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影响了情绪,有些嫉妒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好笑。
苏顺闲在旁边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个月他简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喜怒难辨,有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却忽然发了火,动了怒。
昨日,御膳房不小心上了一道栗子糕,不仅被皇上当场砸碎了碟子,主管太监更是无故被罚了十个板子。
而他自己,这两年的俸禄都已经罚没了。
宗政瑾不想再看见这些,直接起身,“朕还有事,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乔静姝连忙起身行礼。
青绮见皇上的背影离去,这才起身,“娘娘,这桃子可要撤下去?”
方才,她一直都站在旁边,对皇上的神情也观察到了两分。
乔静姝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了,留着吧。”
即便撤走了桃子,还有更多的“桃子”在,更是撤不走他心中的那个“桃子”。
绿绮从外面进来,福了福身子,“娘娘,方才珍昭仪娘娘来了,不过听说皇上在这里,便连忙走了。”
乔静姝一愣,“她可说了是因为什么事么?”
“并无。”
“娘娘,皇上与她可会碰上?”青绮问道。
乔静姝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不会。”
如果苏静翕是那等屈尊讨好之人,只怕也不会让二人的关系弄僵成这个地步,趋炎附势,更不会被他放在心上这样久。
虽然外表看起来柔美至极,但是骨子里却是如自己一般,认准了一件事便再也不肯轻易回头,不到南墙心不死,足够刚烈。
宗政瑾这样对她,即便事后回转了心思,只怕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只怕有得闹了。
宗政瑾坐在龙撵上,闭目养神,忽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往右前方瞥了一眼,除了假山花草,再无其他。
“皇上,怎么了?”苏顺闲心里一惊,小声问道。
“无。”
苏顺闲应了一声,抹了抹头上的虚汗,皇上没有看见,他却是看得清楚,方才便是珍昭仪娘娘从右边急匆匆的走过,分明了是看见了皇上的仪仗,特地躲了起来。
按规矩,应当是见了位高者仪仗,皆需站立,行礼等待,而不是如珍昭仪娘娘那般。
好在皇上没有看见,否则,只怕这乱了规矩,是罚还是不罚,又要连累一群人。
苏顺闲自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皆被宗政瑾不动声色的收到了眼底,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冷笑一声。
躲着朕么。
……
“娘娘,好了,皇上走了,”代曼抚着胸口喘气,方才娘娘拉着她小跑,吓了她一跳,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苏静翕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天气虽不热,她却出了许多汗,点点头,“好了,还好没有看见,咱们先回宫吧。”
她本来是算着时间来重华宫的,为的不过是亲自谢谢舒贵妃这段日子于关雎宫的看顾,亦是想询问一番明日晚宴的一些事。
还好没有人看见,否则又是一桩大麻烦。
代曼有些无语,明知这样极其不规矩,还是要这样做,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走了几步,却前方有人走过来,站立,宁琇莹与赫连灵雨对视一眼,行礼,“嫔妾参见珍昭仪娘娘。”
苏静翕迫不得已只好停了脚步,勾了勾嘴角,“不必多礼,起来吧。”
赫连灵雨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方向,淡笑道,“不知珍昭仪娘娘可是从哪里来?”
苏静翕皱眉,“本宫从哪里来,却是与灵小媛无关的吧。”
刻意咬重了小媛二字,见她变了变脸色,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赫连灵雨心中气愤,但也不过一瞬,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只眼里讽刺之意毫无遮掩,“嫔妾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罢了,珍昭仪娘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转瞬之间,便将苏静翕定为一个欺负人的形象,而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是引得更多人侧目。
御花园本就是状况多发之地,虽然是站在门口附近,但是暗自观察的宫女太监却是一个不少。
苏静翕对此浑然不在意,厉声道,“你也知道你是多嘴了,妄图打探本宫的行踪,你意欲何为?”
赫连灵雨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慌忙跪下,“嫔妾知错,还望珍昭仪娘娘恕罪。”
苏静翕皱眉,这样刻意的当着她的面栽赃陷害真的好么。
若是以前,她是全然不在意,当然,也没有人敢这样当面为难于她,可是现在,她也不能说是怕,只是不想因此而闹大,再然后见到他。
不愿见他,对,不愿见他。
“本宫并没有说要怪罪你,是你自己要这样跪着,那便跪着吧,什么时候想自己起来了,便自己起来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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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围的人都能听清她的话,也不等赫连灵雨反应,便直接抬腿往前走去。
周围太监宫女的低声议论及哄笑,皆令赫连灵雨白了脸色,想也没想,便抓住苏静翕的裙摆,企图拦着她离开。
也不知到底是谁绊了谁,苏静翕失了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倒下却并没有多大的疼痛,一看才发现是代曼在电光火石之间垫在了她下面,阻了大部分的坠力。
而自己,不过是手心扎了一点细小的石子,冒出了一点血迹。
苏静翕起身,心中气极,直接走过去,“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也不等她反应,“如今便是你想跪也跪,不想跪也得跪。”
赫连灵雨捂着脸蛋,泪如雨下,“珍昭仪娘娘,你怎可如此欺负人?”
苏静翕拉着代曼起来,怒极反笑,“欺负?本宫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如何?若是不服,你愿意找谁便找谁吧,但是现在,本宫是昭仪,你不过是一介小媛,不跪也得给本宫跪着。”
转头见宁琇莹准备说话,直接说道,“若是宁芬仪感念姐妹情深,大可陪她一起跪着。”
说完也不想再理会她们,直接扶着代曼往关雎宫走去。
留下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与心里的咒骂。
关雎宫
听瑶跪在地上,细心的帮她将石子挑出来,“娘娘,还需忍着,还有几个。”
石子虽然扎的不深,但是却数量却不少。
苏静翕皱着秀眉,点点头,“无事,本宫能忍。”
好不容易等她包扎完毕,苏静翕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娘娘,可要先去沐浴?”
苏静翕起身,往外走去,“不了,先去看看代曼吧。”
清梦的医术的不错,正在给代曼包扎,好在冬日里的衣裳厚实,并未受什么伤,除去如她一般手心被石子扎了之外。
“跟在本宫身边,似乎每次都是你比较倒霉。”
不论是先前被人下毒,或是被人罚跪,还是今日做了人身肉垫,受伤害的人都是她。
代曼忽视的娘娘的调笑,正色道,“奴婢为娘娘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与奴婢自身相比,奴婢更不愿意娘娘受到任何伤害,身子有任何不妥当。”
在关雎宫伺候她两年,代曼早就没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她的一举一动,所有行为,都让自己从心里想要忠心于她,甚至是将这条命都给了她。
心甘情愿,没有勉强。
苏静翕自是清楚她话里的真情,闻言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你们这群人,本宫也足够了。”
宫里不是没有真情在,只是看你自己是否在意它,珍惜它,善待它。
这件事没多久便传遍了后宫,苏静翕也没有想过不让其他人知道,不在意别人如何评判,更不在意他会如何处罚她。
一个月的独自用膳,独自用膳,虽然初初有些不习惯,可是时间久了,似乎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习惯都是可以改的。
他的变化,她察觉之后,先是害怕忧虑,然后是淡然处之,现在是与他一般的漠视无所谓。
爱如何便如何吧。
不是她不在意了,更不是她不放弃了,只是她想要赌一口气。
机会给他,时间给他,若是他还是不能够让他们的关系突破一步,那便如此吧。
在这深宫的一隅,默默的关注着他,放在心底深处,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似乎也不是难于青天。
要么他爱上他,要么她独自爱着他。
二选一,没有第三。
众人也在等待着皇上会如何处罚这件事的主人公,可惜紫宸殿久久没有消息传出来。
事实上是,宗政瑾根本没有给苏顺闲将此事禀报此事的机会,从重华宫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待在内室,没有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宗政瑾出来了,苏顺闲见他的脸上阴沉得可怕,却又不敢说了。
用膳过后,思虑良久,整理了一番措辞,苏顺闲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道,“皇上,今日御花园又闹出了些动静。”
还没等苏顺闲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宗政瑾便不耐烦了,“让舒贵妃按照宫规处理吧。”
若是按照宫规,只怕关雎宫那位又要被禁足了,可是明日便是三皇子的周岁宴,若是到时候皇上见不着人,只怕自己又要遭殃。
左右都不是,索性赌一次,跪了下来,“皇上,事关珍昭仪娘娘,她……”
“砰”的一声,宗政瑾手边的茶杯直接摔在了苏顺闲跟前,溅起的茶水弄湿了她的衣襟,却不敢有丝毫动弹。
“她又如何了?”良久,宗政瑾终是开口问道。
苏顺闲庆幸自己赌对了,头伏地,不敢看向上首,“回皇上,珍昭仪娘娘受了一点轻伤……”
苏顺闲也不傻,自是挑如何让他担心,如何让他不安的话来先说。
果然,宗政瑾被吸引了注意力,面上虽不显,手上的扳指却越转越快,“给朕仔细说清楚了。”
等苏顺闲大概的叙述了情况,许久都不见上首传来任何旨意,抬头只见他挥了挥手,苏顺闲无声的应了,退了出去。
真是搞不清楚。
不止他搞不清楚,宗政瑾也搞不清楚。
自从那日过后,两人便是默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