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是经验不足,但是抵不住他的天资聪颖,颤颤巍巍的将纸鸢放在天空,初初的摸索过后,便得心应手了。
转头见她全神贯注,一心扑在手里的纸鸢之上,有些好笑,存了心思逗弄她,索性慢慢的调整方向,将纸鸢往她的方向挪去。
“呀,皇上,你快让开些,”苏静翕见两只纸鸢快要缠在一起,连忙高喊道。
宗政瑾闲闲的转着手里的转轴,好整以暇,“朕的纸鸢飞的可比你高啊,你要输了。”
苏静翕知道这厮就是故意的,绝对的。
气愤不过,努力的调整方向,飞高一些,他立马追上,始终在自己的上方。
苏静翕低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正悠闲的看着她,勾起一抹坏笑,重新抬头应战。
不停的转着转轴,丝线也被不停的放出去,身子往他那边靠过去,一个快速的旋转,两只纸鸢成功的缠在了一起。
“皇上,你看,如今可是一样高了。”
所以,我没有输。
宗政瑾试着动了两下,见那两只纸鸢反倒越发缠得紧了,干脆不动了,“赢得可还舒心?”
苏静翕倒是一次便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赢得可是光明磊落?
她才不在乎这些呢。
“臣妾可不是君子,难养的女子罢了,自是舒心不已,皇上呢?”
宗政瑾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她,转头道,“去拿把剪子过来。”
苏顺闲应了声,连忙小跑着离开了。
“皇上可是想要将这个剪断?”
宗政瑾不用看她便知她是舍不得了,没有嫌弃她的小家子气,安慰道,“你若是喜欢,朕让人再去给你做一只便是。”
苏静翕抬头望着两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龙凤,龙凤呈祥,他是龙,她却不是凤,不过那又如何呢。
这辈子,是爱是恨,他们都会如纸鸢一般纠缠在一起,无法分离。
“剪便剪吧,”苏静翕将手里的转轴递给他,随意的说道。
没了丝线的牵扯,可随风飘荡,落无归处,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宗政瑾接过苏顺闲递上来的剪刀,“咔嚓”两下便剪断了手里的丝线,转轴递给苏顺闲,“便是剪断了,你也还是输了。”
应当是想要赖账的吧?
苏静翕苦叹一声,瘪了瘪嘴,“都剪断了,皇上都没了证据,如何还能判定臣妾是输了呢?”
宗政瑾早就猜测到她会如此,面露嫌弃,“物证没了,人证却是有一大堆呢。”
说着扫了一眼周围,示意她转头看看。
他们在桃园门口放飞纸鸢,自是有许多宫人随侍的,不仅仅是他与她的宫人,还是桃园的宫人恭候。
苏静翕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扬声道,“你们来说说,方才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苏顺闲,他品级最高,离得也最近,慌忙跪下,苦着一张脸,“方才风大,奴才被风迷花了眼,并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右他回答都不对你,说真话不是,说假话也不对,总要得罪一个人,若是强行要他选择,还是得罪皇上吧。
在他看来,得罪了皇上,珍昭仪娘娘高兴,皇上也不会气太久的,可若是得罪了珍昭仪娘娘,娘娘不高兴,皇上若是能够哄好了,那还好,若是哄不好,又是他们底下人遭殃。
现实的经验让他开始知道吸取教训了。
苏静翕轻笑一声,“皇上你看,他们可都是没有看清呢。”
宗政瑾不理会某人的洋洋得意,转头道,“苏顺闲人老了,眼睛花了没有看清,那你们呢,可也是人老看不清东西了?”
听瑶见他的目光扫过,连忙跪了下来,垂首恭谨,不敢开口说话。
苏静翕见他为难自己的宫女,又不乐意了,走过去,讨好的拉着他的胳膊,露出一抹讪笑,“皇上便算作是平局如何,咱们都应赢了便是。”
她如今可是有求于他呢,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了这个机会。
宗政瑾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算作平局可以,但是朕却不一定要你应了朕的。”
苏静翕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不要她应他,那么自然,他也不会应了她。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皇上真是……”
“真是如何?”宗政瑾不用想都能够猜测到定是不会有什么好话,却还是问道。
“皇上真是好啊。”
“……”语气如常,面目却可憎,见她咬牙切齿,宗政瑾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朕也这般以为。”
“……”
可不可以不说话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风寒()
A ,最快更新宫姝最新章节!
“外面是何人在放纸鸢?”乔静姝站在殿门口,望着天空上越飞越高的纸鸢,笑着问道。
青绮站在一边,瞥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的回答道,“回娘娘,是珍昭仪娘娘。”
乔静姝的笑容并未消失,“她倒是有这个精力。”
青绮随口应了一声。
于内心深处,她并不是十分的喜爱珍昭仪,即使她为人和善,对待宫人更是从未无故打骂,宫中的名声也不错,可是千般好,都敌不过她无意中让自家娘娘伤心了。
本来在没有她之前,即使皇上不是真心喜爱自家娘娘,但却是十分宠,三五不时的便命人送来赏赐,偶尔也会有宠幸,可是自从她入宫之后,越是到现在,皇上对待娘娘便越是冷淡。
之前皇后还在的时候,好歹还会与娘娘同塌而眠,而前些日子,皇上忽然临至重华宫,之后也待了许多日,却始终都是睡在偏殿的。
堂堂的帝王,甘愿委曲求全委为了另外一位女子忍耐,可是却不能转身看苦苦守候在身后的娘娘一回。
青绮是个奴婢,她无权置喙主子的行事,但是却是真心为自家娘娘不值。
乔静姝低头看她的表情,一眼便知她的想法,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有些生气,“若你是真的为本宫好,便要拿着对本宫的心,去对待她,否则便是害了本宫。”
青绮心里一惊,慌忙跪下,“奴婢知错,求娘娘责罚。”
“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跟着本宫这十几年,本宫也不会怀疑你的忠心,但是有时候,单单是有心也是不够的,好心办坏事,若是有人利用的这样的心态,做了什么事的话,害的便是本宫。”
青绮磕了一个头,她知道自家娘娘所说的都是真的,在这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被人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从而利用这个做出些什么事来,她待在后宫多年,自是清楚这一点。
许是这段时间太过闲适,皇后与贤妃先后离世,娘娘大仇得报,日子越发的舒服,无人轻易敢于重华宫做对,她也放松了戒备之心。
此刻想来,自己却是犯了大忌了。
“你便在这里跪上半个时辰吧,长长记性,”乔静姝略带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青绮心中并没有怨念,理应如此。
乔静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面已经是一条龙一条凤了,两相追逐,没多久便纠缠在一起,无法分离。
轻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殿内。
龙与凤,自古便是绝配。
这晚,皇上自是宿在了关雎宫。
毫无疑问,宗政瑾见白|日所说的话,坚持付诸于行动,让某个企图言而无信之人反复体会,直到自己心满意足之后才放过了人。
苏静翕意识模模糊糊,沾上床铺便睡了过去。
宗政瑾亲了亲她的眼角,将她的裸背贴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搂着人入睡。
一夜无梦至天明。
别人是否能够安然入睡,自是与苏静翕无关,虽是累极,却是难得的好眠,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若不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或许还以为是在梦中,便是在家中,娘亲也不会允许她睡得这样迟,顶多宽限一会便是了。
而这宫里,没有人管束她,重点是他一直在明着暗着纵容她,从未与她说过规矩之事,那她自是两眼一闭,装作不知了。
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由着听瑶等人伺候她穿衣洗漱,用过早膳,抱着儿子在室内玩耍。
“如今天气慢慢变热了,冷热交替,一定要多多注意四皇子的身子,万不可染了风寒,包括你们这些近身伺候的。”
“是,”一众人皆应是。
苏静翕略带有压迫性的目光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可是并不是十分放心,居安思危,即便已经很久没有人胆敢拿性命挑衅她了。
只要不是自己,其他人,或多或少她都存有不信任,换句话说,她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你们若是有人胆敢不把本宫的话放心眼里,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挑衅本宫,本宫定会让你们知道厉害,别人能许你荣华富贵,能威胁你的父母家人,本宫自然也能。”
众人背脊发凉,慌忙跪下,齐声道,“奴才|奴婢不敢。”
“罢了,不敢最好,就算有那个心也得给本宫收起来,否则,本宫保证,你们定会后悔的,”一字一句,仿若烙在了众人的心里。
即便自家娘娘在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觉得轻松,不同于初入宫廷的懵懂,如今身处高位,威严已是越发的浓重了,让人无法直视。
“是。”
“你们先退下吧,”苏静翕挥了挥手,随意道。
“去将库里的那块上好的翠纹织锦羽绒毯拿出来,再去弄些棉花或是薄被,软些的东西过来,”苏静翕转头对听瑶道。
听瑶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代曼走进来,福了福身子,“娘娘,二公主感染了风寒,还有便是钟粹宫昨晚宣了太医,说是三皇子亦感染了风寒。”
苏静翕一愣,观她的神情便知,事情定然不是这般简单,“三皇子可有大碍?”
“娘娘也知道,三皇子自出生之后,身子便不大好,汤药从未断过,即便是普通的风寒,于三皇子来说也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苏静翕亦知道她的意思,即便是普通的风寒,到了三皇子的身上,也是致命的,随时都有离去的危险。
“二公主和三皇子一同染上的风寒?”
苏静翕没有想到,她才刚刚敲打了宫人,转眼便得知了这样的消息,说该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还是该嘲笑自己先前的杞人忧天。
“大概都是这两日。”
贤妃逝去过后,二公主与大公主一样,都搬去了自己的宫殿,而没有被交由任何一位妃嫔教养。
按理说,大公主为嫡出长公主,皇后不在,能够有资格教养她的人便只有太后,可是偏偏太后是如今的这副模样,宗政瑾一早也没有将大公主送去慈宁宫。
而二公主虽是公主,但是身份却差了许多,生母不在,有资格教养她的便可是妃嫔,可是宗政瑾也没有将她交由任何一位妃嫔。
或许妃嫔不会真心相待,可是跟着一位妃嫔,即便再不受宠,却远比跟着奶麽麽在一块的好。
不,这只是世人眼里想法,跟着奶麽麽,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跟着妃嫔,不是亲生的,更容易被当作是争宠的工具。
如此,应当说,宗政瑾一早便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