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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嫔妾|婢妾谢皇上。”
宗政瑾抬了抬手,示意起身。
皇后笑了笑,“正是该如此,众位妹妹年轻,打扮起来便如这水仙一般,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就喜欢,皇上做主赏了衣裳,那臣妾便做主赏妹妹们些首饰吧,皇上以为如何?”
“皇后做主便是,”宗政瑾顺势说道,眼睛扫了一圈下面,随即望着舒贵妃,“朕瞧着姝儿今日比起往日更加貌美,这样打扮是极好的,朕记得库房里还有一支水碧玉棱花双合簪,苏顺闲待会着人送去重华宫吧。”
不理会众人的嫉妒目光,乔静姝缓缓起身行礼,“臣妾谢过皇上。”
“姝儿不必多礼,”宗政瑾“情意绵绵”的说道。
众人自是被这一幕刺激到了,若眼神可以杀人,只怕舒贵妃已死不下千次,无论如何,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依旧摆出一副笑脸,寻找时机随时准备插话。
“皇上,看,您一来珍妹妹竟是连话都不说一句呢,”淑妃在他们几个聊得正欢的时候突然说道。
被点到名的苏静翕一愣,淑妃这是给她找机会还是埋陷阱呢。
在众人的目光皆移到她身上的时候,苏静翕抬头看了一眼上首,见他正好整以暇的同样望着她,静待她的接话。
“这不是妹妹口拙,怕说不好话触了圣怒,惹得皇上不开心便是罪过了,”苏静翕端起茶杯,听瑶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她,提醒她回话。
“珍妹妹这是在说皇上……”随即似乎察觉到自己失言,硬生生的把话憋回去,只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就只有湘婕妤自己知道了。
“好了,皇上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皇后适时出声,犹豫了一瞬,想着要不要惩罚一二,这一犹豫却错过了好时机。
宗政瑾终于再次出声,“她本就胆小,你们别再吓她了。”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想不明白的嫉妒皇上如此维护苏静翕,想得明白的只当皇上被苏静翕平日的样子蒙蔽住了,毕竟她在她们面前,可并不“胆小”总有发现的一天,到时候便有好戏看了。
苏静翕却深觉认同,她本来就觉得自己胆子挺小的,于是闻言给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大赞他有眼光。
宗政瑾接收到,只他以为她是在感谢他为她解围,毕竟他是“说谎”了,两人即使不默契,但是这一次却难得的诡异的各自皆找到了自己期待的答案,异常和谐。
皇后没有错过他们二人眼神的交流,只觉得刺眼至极,出声打破,“珍妹妹年纪小,胆小些也无妨。”
皇后已经在苏静翕身上吃过闷亏,即使冲动出声,也不敢随意把矛头再指向苏静翕,只这般顺势说道。
“朕还有事,先走了,”宗政瑾起身,路过中间摆放的花的时候,回头,“朕那里还有还几盆奇特的水仙,苏顺闲,待会送几盆去重华宫,朕记得姝儿亦喜爱这些花花草草。”
“臣妾谢过皇上。”
宗政瑾摆摆手,留下一室的期盼着的美人,踏步走了出去。
皇上赏给了舒贵妃稀奇的水仙,而且一次便是好几盆,苏静翕昨日的一盆比起来便是不够看的了,一时之间,众人艳羡嫉恨的目光自是转向舒贵妃。
只人家是贵妃,久握圣宠,旁人自是不敢轻易对付她,只在心里咒骂几句便罢。
苏静翕心里松了口气,她之前还担心她们会找机会去醉云坞,如今看来,却是又可以清静一段时日了。
只她忘了,身处后宫,如何会有清静的时候。
有皇上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醉云坞
“你说那杯茶有问题?”苏静翕一下午都没有喝一口水,回来连喝了好几口,放下杯子问道。
听瑶摇摇头,“于主子害处不大,只里面加了一点东西,有活血的作用。”
“活血?那不是对孕妇才会不利么?”苏静翕说道,“只有本嫔这一杯茶有问题么?”
“活血确实是对孕妇不利,只主子并未有身孕,是以问题并不大,想必或许只是为了使茶更好喝,才加入的。”
“奴婢不知,奴婢瞧着宁顺仪那杯也是有问题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听瑶站在苏静翕右边,亦是宁琇莹的左边。
苏静翕皱眉仔细想了想,突然间想到什么,皇后那个时候还巴巴的提醒杜婉如不要喝茶,她当时还嘲讽皇后的“贤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或许为了隐藏目标,特地每杯都加了东西,若是逮着一两个漏网之鱼,即使皇后有罪,那她也可以以不知者无罪推脱,毕竟无人把自己有孕上报,太医每十日请一次平安脉,亦是没有发现的。
“难道她们以为本嫔怀孕了?”苏静翕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所以她们想要先下手为强。
听瑶也觉得是这个可能,自家主子上个月请了好几次太医,皇上后来又特许主子增设小厨房,主子最近食量变大,去御膳房领的食材也多,是以极其可能给别人造成一种假象。
“那她们可要失望了,”苏静翕懒懒一笑。
她年纪小,太早生养于自己于胎儿皆是不好的,所以她这段时间才会抓紧时间调养身体,每餐多吃饭,在自己的身体真正准备好之前,她还是会避孕的。
是的,避孕,从她入宫以来,这许多次承宠,若不是采取了措施,以宗政瑾的生猛劲,只怕早就有了,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不得不这么做。
即使知道这是死罪,被发现了只怕会打入冷宫也不为过,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便不会有以后。
她要的是长长久久。
第五十三章软硬()
慈宁宫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静翕随着众人一起进入慈宁宫,跪在地上行大礼。
她入宫这许久,只来过这慈宁宫不过三四次,先是被禁足恰好错过了两次,后又因出宫错过了,或是其他原因,反正来这并不多。
苏静翕入宫时也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的出路,不抱太后大腿,不与宫妃拉帮结派,即使孤身一人,奋斗艰难,亦是断了自己后路,但却是一劳永逸,最长久最有效的手段,当然前提是,她得坚持着,得活下来。
“都起来吧,难为你们来这里看哀家这个老婆子,”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自从上次和皇上小吵过后,她也重新考虑了许久,皇上如今翅膀硬了,自是不再如从前一般,她必须换个法子,让他受到挫折,从而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行。
皇后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瞧母后说的什么话,儿臣倒是想时时来陪着母后说说话,只是母后礼佛,儿臣唯恐亵渎了神灵。”
太后嗤笑了一声,“好了,你们总是一个个的说这些漂亮话来哄哀家,哀家也不愿意让你们因为哀家据了性子,要不然啊,皇上肯定会说哀家的不是了。”
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展现一个慈祥和蔼的亲切形象,亦是隐隐透露着太后与皇上母子间的感情好,情分深。
皇后自是在太后面前尽情的扮演着一位贤惠端庄,大方得体的儿媳形象,尽捡着好话与太后逗趣,倒隐隐中像是印证了前些日*里传言,皇后之所以解禁后重新顺利掌权,是因为太后的缘故。
是真是假,便只有这二人心里最清楚了。
太后和皇后两位大人物扮演着“母慈子孝”,只全程几乎不搭理坐在另一边的舒贵妃等人,更别提苏静翕这等小人物了,亏她还以为太后会追究她圣宠太甚,原来却是想多了。
没多久,太后便借口乏了,让她们离开,单独留下了皇后,连祺小仪都让其离开了,又遣散宫人,这才缓缓说道。
“你嫁给皇上,一转眼,都已经十年了,当初,你还是哀家亲自挑的呢,”太后忆起了往事。
皇后罕见的被留下来,心里唯恐有阴谋,不知太后这一副追忆往事是为了什么,只提醒自己小心应付,便顺势说道,“是啊,儿臣嫁与皇上已经十年了,只母后看着与儿臣初初进宫,第一次所见的时候是一样的呢,模样一点没变。”
太后亲昵的拍拍皇后的手,“哀家从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十年,你也辛苦了。”
“儿臣不敢,母后折煞儿臣了,能为皇上分忧是儿臣的福分。”
太后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自小养育他长大,与亲生的早就无异,这许多年,你都没有养大一个男嗣,哀家也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
抬手拦住了皇后,示意她等她说完,继续说道,“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哀家年纪亦是大了,若是在有生之年不能亲眼见着皇上有个子嗣,哀家怕是无颜面对先皇啊。”
没有子嗣,这一直都是皇后心中的一根刺,她亦不知道为何她竟是在二皇子夭折后,肚子便再也没有过动静,如今皇上不碰她,更是子嗣无望。
她亦考虑了许久,和金麽麽商量了许久,决定抱养一个孩子便是,只是到底选择谁还在观望,毕竟这人选还是很重要的,一个不慎,怕是不仅捞不着好,反而惹得一身腥。
咽下心里的那点不平,哽咽出声,“儿臣还记得皇儿离去时的样子,那个雨夜,儿臣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忘怀的,每每想起,儿臣……儿臣的心就在滴血啊……”
太后状似悲痛,也抹了抹眼睛,“是啊,只这人啊,总是要往前看的,你总不能叫皇上绝后吧?这永安王还在呢……”
皇后不成想太后将这么大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连忙说,“不是,儿臣如何敢叫皇上绝后?只这些妹妹们怀不上,儿臣也没有法子啊。”
“她们到底为何怀不上,皇上不清楚哀家却是清楚,皇后怕是忘了,哀家也是从一个小小的妃子熬到今天这个位置,”太后打完感情牌,开始来硬的了。
软硬兼施,方为上道。
皇后眼露惶恐,这十年,她从一个王妃熬到皇后,不论是为王爷,还是皇上,这女人都是只多不少,新人年年有,孩子却不多,怀得上生得下来的更是少的可怜,比起先皇,皇上绝对是子嗣单薄。
只她这些年也承受了许多压力,对于那些看得顺眼的,她偶尔也会放过一手,让她们怀上,至于生不生得下来,就得看她们自己了,当然前提得是女婴,譬如贤妃。
可是不论她如何辩解,都是没有成活的男嗣,这是硬伤,是摆脱不了的事实,身为皇后,不育不养,是为犯了七出之条,便是废了她亦是可以的。
只是皇上这许多年亦不曾提起,更不加追究,甚至像是默认了她的做法,她之前还一度以为皇上是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吓的她一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是后来一句也未提起,她也只当自己吓自己了。
“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肚子不争气,劳烦母后担忧了。”
太后这些年一直都深居慈宁宫,甚少管后宫诸事,念着这一点,她对太后也是有几分尊敬的,虽是皇上养母,但到底是太后,如她所说,知道她的那些手段,但现在,毕竟没有明说,她也就只好装糊涂了。
太后冷哼一声,“你别想用这几句话来搪塞哀家,皇上政务繁忙,无暇多管这些琐事,哀家身为他的母后,却是要为他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