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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
“朕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权力的重心,朕要慢慢地交到你手上,连太子那份”老皇帝目光严厉不已,“朕要想办法收回来。你想办法去查一查太子,他若有纰漏,朕得治他一治。”
“是。”
“只是也不可太操之过急,狗急跳墙,朕怕真逼急了他,以他现在的权力”老皇帝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容承浩明白,要是逼急了太子,可能太子会造反。
“朕乏了。”老皇帝摆了摆手,慕容承浩行礼离开,偌大的寝宫只剩老皇帝慕容渊与随侍的太监张吉祥。
慕容渊苍桑的眼眸望向窗外,夜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恍如浣月国的朝廷,似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慕后有一只黑手正在图谋、策划着什么。
黎明到来的时候,不知能否出太阳。
凤凰园的小院流星苑厢房里,凤惊云静静地等待着。
翡翠说君寞殇在厨房里帮她煎药。
也许是心中有期待,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连隐隐作痛的肚子也不痛了。
反正药还没煎好,凤惊云集中注意力想了一下慕容澈,指腹划过手中那枚刻了‘澈’字的玉佩,玉佩上流光一闪。
一道清雅似仙的身影出现在房中。
第1493章(。com)
如画的眉目,敛眸抬眼,一派惊艳。
“澈”她轻唇红唇。
他飘了过来,眉宇间尽是忧心,“你动了胎气”
“歇一会儿就没事了。”她轻摇首,“我没事。”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
他的目光似随意却又时时地落在她身上。她从床上坐起身,俯下身想自己穿鞋,碍于肚子太大,俯得辛苦,手还没触到鞋子。
他蹲下身,拿起她的绣花鞋,一手握住她的脚踝,欲帮她穿鞋。
“不用,我叫翡翠进来帮我就行了”她有点不好意思。
他若天籁般的嗓音有点忧伤,“云,让我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还是不”她还未说完,他已悉心地为她穿上了一只绣花鞋,又为她穿第二只,“你的脚真小,还没我的巴掌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下地走到桌子边,望着房中被风吹得摇曳的烛火,“等孩子生下了,我做完月子,就着手调查你的死因。”
“我不愿劳烦你可我能相信的,却只有你。”他眉宇间蕴起深深的无奈,“我能感觉到,害我的人,并非只为害我,而是为了浣月国的江山。”
其实她是最不愿意卷进朝廷政…斗的,想到慕容澈对她的好,为了她甚至差点灰飞烟灭,一直就那么默默地守护着她。甚至到今天,他都从未说过一句他爱她。
他就那么静静地守候着她。
他为她付出了太多,她无以为报,至少为他查明死因的真相,“你能感觉?你能感觉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么?”
故意扯开话题,不想提他的伤心事。
“龙嗣。”他嘴里吐出两个不轻不缓的字。
她挑了挑秀气好看的眉毛,在古人来说,能成为龙的,那就是男娃了,“是带把的?”
他脸上漾开清和的笑魇,“确切来说,你的孩子不但是男嗣,并且是将来的真龙天子。”
“呵呵”她微笑,“何以见得?你猜的?还是你能未卜先知?”
他点了点头。
她狐疑地瞅着他,“说清楚点。”
“我做鬼的修为已非同一般的高深。”他认真地说道,“或许我生前便能未卜先知,我近日也复原了那种能力。”
“那你倒是给我批批命。”说着,她走到桌前坐下,伸出了左手。
他亦飘于她对面落坐,“男左女右。”
她换了只手,把右手掌心向上搁置于桌面,“我知道按传统的阴学说,男人主要自父亲遗传,以左手为主导,而女子则受母亲的遗传,因此,以右手代表。”
他笑笑,“原来你试探我的。”
“那就看你算得准不准了。”
他细凝着她的掌纹,“绕大拇指的金丘部位,健康与活力萎靡不振。土星丘自信皆无,太阳丘财富声名狼藉。”
她笑语嫣然,“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又不健康,又没自信,又没财富,还来个声名狼藉?那婚姻线呢?”
他透明的大掌以拇指轻按着她掌纹的婚姻线,
第1494章 真命天子(。com)
“你的婚姻曾见端倪,荆棘而终。”
“说下去。”指的该是以前被太子君承浩休了那事吧。
“你的生命线由梯形小线接连而成,生命线曲折,必得恶病。”他的指甲停留在她生命线掌纹的一处,“从手相来看,你活不过十八岁。”
这活脱脱说的就是她穿越之前的命脉走向,满脸脓疱恶疮,确实恶病,算得倒是挺准确。她也不慌张。
他拇指于几个手指的指腹顶端来回掐算,“你的生辰八字我已知。手相、生辰,综合起来,照我推算,不论哪一方面,你十八岁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我现在还活着。”她的声音云淡风轻。
他清润的目光里闪过一许复杂,“活着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她一愣,“此话怎讲?”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命中定数,又何需追根究底。”
“太深奥了。”他不多谈,她也懒得刨底了,抬起左手揉了揉额际,“你算的都是我十八岁以前的事,我想听听以后的事。就是未发生的未来。”光讲以前,就是随便谁来算,,谁都会讲。
只不过,慕容澈算得太准,真正的凤惊云确实早就死了,活着的,是她沈安琪的魂魄穿越进了这具肉身,继续于异世存活。
明明活着的人,要不是有几分真本事,他也不会算出,她早已经死了。
别人算命再准,她搞不好也会觉得是神棍。
慕容澈
不知为何,她无条件相信。
他的眉宇间有几许失落,“你生命线终止之后发生的事,以及你的未来,我如何掐算,都算不出你的命相。”
她就不懂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龙嗣?”
“我是厉鬼。”他嗓音淡若清水,“怨气颇重。你的腹部,由于怀着真龙天子,有时候,我能感觉到那龙脉所散发的天地浩然清正黄光,那是属于真龙帝王的威慑力,所有怨鬼、污秽物,避而远之。”
她抽回右手,“那你还”不避而远之,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修为太深。”他并不畏惧地凝视注她,“我可以经住不避。只是,我不便长时间离你太近,以免给你带来晦气。”
她不在意地摇首,“你不是说了么,我已经死了。又哪还在乎晦不晦气。”
“别这么说。”他的心头一痛,“无关玄学命理。我希望现在的你能一直好好地活着”
他说的是‘现在的你’。她听了心里暖洋洋的,“既然你会算命,本来还想问问你,宝宝哪个时辰出生的。你算不出我的未来,没办法算就罢了。”
“此一点我都无能,又岂敢当未卜先知四字。”他飘到窗口,望了望外头的夜空一片漆黑,指尖不时掐算,“你就快分娩了。近期大吉的时辰,为近日的子、午、卯、酉四时,最吉为明晚子时四正,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先天来财,权震八方、天命所归。可以断定,你怀的宝宝必是明夜子时降生。在真龙天子降生之时,明晚必定星光灿烂,辉泽无边。”
第1495章(。com)
“明晚子时”她轻喃着这四个字,“多谢,我可以提前让下人做准备了。”宝宝是真龙天子,出生即天命所归,是件让她也感到兴奋的事。
但她更希望的,是宝宝平安健康就好。她有点担心宝宝的长相,不想孩子的容颜像他生父一样有所残缺。
不是她不爱君寞殇,也不是她嫌弃君寞殇的长相。哪怕宝宝真的不正常,她照样会疼爱,只是,为人母,还是希望宝宝一切都正常,包括相貌。
“君寞殇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慕容澈又启了唇。
凤惊云不语。
他说,“君佑祺与君寞殇分别请了京城百余名有名气的接生稳婆,都在附近他们分别包下的客栈候着。”
凤惊云其实也知道了。如此兴师动众,想不晓得都难。
慕容澈清和的眸光里有几分黯然,“做为朋友。其实我也很想为你做点什么。”然而,他不过是一缕亡魂,就连出面请个稳婆都不便,鬼魂现身,只会吓着活人。
“也唯有你能推算出宝宝具体出生的时辰。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她心中还是充满期待的。
今天肚子时不时隐隐作痛,又不痛。害她都以为马上要生了,结果宝宝在肚子里又没动静了。
哪怕她医术再高,她没做过娘,把脉把得再细,宝宝在肚子里一闹腾,她又不确定了。
慕容澈目光如清茶般淡,看似不浓烈的背后,却隐藏着至重的深情,“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清雅如天籁般的男性嗓音还回响在耳畔,窗户边却已然没了他出尘的影只。
那枚刻着‘澈’字的玉佩不知何时静静地搁置于桌上。凤惊云将玉佩取了放在袖袋中收好。
慕容澈虽是厉鬼,却从不曾伤害她,在梅林小筑、荒野小路遇到狼的时候几度出手相助。
她知道他喜欢她,哪怕君寞殇与君佑祺是他的情敌,可他却从未拆散或做些什么过激的事,一切的出发点,只是为了她好。
他甚至为了她而差点连魂魄也差点消散了。
每每只要一想到,总觉得欠他良多。
有慕容澈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亦让她觉得有一种难以偿还的痛感。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君寞殇单手端着托盘进来,在托盘上,放着一个药盅,及一碗一勺。
见她坐于桌前,他浓黑的俊眉一挑,“你怎么起来了?不在床上躺着?”血色的瞳仁环顾房内一圈,“阴气很重,邪秽出没。”
“是慕容澈的鬼魂。”她淡然说道。
他僵白如尸的俊颜闪过不悦,“你暗中在查慕容澈的事也就罢,连他的鬼魂也养在身边?”
她不以为然,“跟你有关系吗?”
“你知不知道鬼魂属阴,人属阳,阴盛则必然阳衰。朕方才看到慕容澈的魂魄了,他是厉鬼,他的阴气比你的阳气还重。他若留在你身边,必会给你招来祸患。”
“门关着的,你怎么看得见他。”她怡然一笑,“我倒是忘了,你会特异功能,能透墙而视。”
第1496章(。com)
“特异功能”似乎说的是他的邪能。何以,在她眼里,与世不容的邪术竟然被她冠以如此特别的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莫名地让他很熟悉,似乎早就听过很多次。
原本他痛恨透墙的邪术,痛恨异于常人的长相,为何在她的眼里,一切都那么平常?
甚至,因为她觉得他会的只是特异功能,而非邪术,他的内心一阵轻松。
他凝视她唇角似是而非的笑痕,“你不怕朕,甚至连厉鬼都不怕?”
“你说呢。”她如水的目光落在药盅上,“难为皇上了,亲自给我煎药。”
看她哪有半丝怕的样子。总感觉她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她要是怕什么,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