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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套,谁知道那些势力安全后,会不会看他们粮草辎重完好无损,就打起他们的主意。
不过本以为选了个偏僻的地方收拢不了多少人,现在倒是给了他意外之喜。
当然其中也有不长眼睛的和他们喊打喊杀,然而有他家主公赵信压阵,赵信一出手,那些人便都被打的哭爹喊娘,乖乖的束手就擒。
苏洮再次核对了一下人数,心下正满意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的道路上腾起了烟尘。
看这烟尘的样子,应该是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昨晚已经有不少这样的队伍了,于是兵卒们熟练的摆起阵势。
是敌人就直接打死,是友军就看看能不能收到营中。
结果等这批人马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苏洮瞬间眼前一黑:
这骑马跑在最前面,一身狼狈的人,好像是称霸一方,又成为义军盟主的,徐钊?
天!他是想着徐钊没死最好,但并不想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第183章()
“胡普!胡普!”苏洮翻身上马;顾不上形象就冲胡普喊道;“快去收拾粮草辎重,立刻把这些东西转移!”
“转移粮草干吗?”胡普纳闷;“咱们不是昨晚刚刚扎营?”还是你选的地方;还说很安全?
“你也不看看谁来了!”苏洮这是真着了急。
要是徐钊不来;这地方安全的很。可是徐钊这个大灾星来了。
徐钊这来的不是一队人啊;这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追杀他的袁军!
这么个人;虽然战败了,但还是义军的盟主。你说咱们好歹来参加会盟,见到盟主落难,你能不救?
可这一救;就特么麻烦了。
袁复现在多少人马?啊?
是他们这种小势力三瓜俩枣的兵卒能挡得住的?
可是挡也不挡;直接逃跑,那就更完蛋了。
徐钊要是侥幸没死,得;肯定要和他们秋后算账。
盟主被追杀;他们不说阻挡;跑的比盟主还快;脱险后肯定要被扣一个大帽子杀了解气;顺便杀鸡儆猴。
而徐钊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他们更惨。
胆小懦弱;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们!
他们出身无衣教;名声已经够不好了;再加上这些,他们也不用混了,直接就地解散吧!
苏洮面对这局面,满脑子就是一句话: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昨晚真是不该贪这点溃军的小便宜,就应该撒丫子跑路,最好一路跑到东磨关去,现在就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
这徐钊哪个方向不能跑,怎么就偏偏跑到他这里来了。
倒霉,这是真倒霉。
苏洮心中不痛快极了,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他骑着马跑到了前面,跟着赵信迎了上去。
徐钊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便勒住马,大声问道:“可是会盟之人?”
他的外表十分狼狈,衣甲带血,鬓发散乱。
他们昨晚虽然冲破了在大营处袁军的埋伏,但也因此耽误了时间,让后面的追兵赶了上来。
于是在山间又是几番厮杀,却仍旧甩不脱这些追兵。
这次看来袁复是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正是,”赵信策马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赵信,盟主可还安好?”
徐钊肉眼可见的放松了几分,听对方这回答,应当是他们这边的人,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徐钊便道:“袁军正在背后追赶,还请赵将军为本盟主阻挡一二,待本盟主脱困之后,定会重谢。”
“自当如此。”赵信抱拳承诺。
徐钊见状也不再耽搁,再次挥动马鞭,带着人马匆匆而去。
而赵信便下令摆下阵势,准备迎敌。
胡普之前被苏洮指使去转移粮草,这才过来事情便已经定下,当下便大急道:“主公怎能应承此事?徐钊大败,眼看着会盟失败已成定局,徐钊又与主公无甚交情,这局势我们应当及早离开,为何还要损耗兵力去帮他抵挡袁军?”
胡普早就因徐钊的态度对他不满已久,更何况徐钊还曾经想要让他们去当炮灰攻城。
胡普早就想劝赵信脱离会盟,实在是因为当时徐钊势大,他们没法离开。
现在徐钊打了败仗,正是他们离开之时,干吗要掺和这滩浑水?
赵信正要去领兵布阵,却被胡普拦住去路,这时候军情如火,哪里能耽搁。于是苏洮见状便上前一步示意自己跟胡普去说,让赵信先走一步。
胡普见赵信离开,还想去劝,但是苏洮一伸手臂,阻止了他。
“你拦我作甚?”胡普正因此事着急,见到苏洮阻拦更是生气,“刚刚我不在,你却在,为何不阻止主公?”
“主公忠勇,我为何要去阻拦?”苏洮承认他说这话是故意的。
徐钊的意外到来让他心烦不已,这时候胡普又撞到他面前,苏洮怎么可能还像以往一样好言好语。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胡普怒道,“难不成你要让主公为了虚名遭受损失?”
“那要怎么办?”苏洮道,“直接撤退么?”
胡普正要点头,苏洮冷笑道:“撤退之后,即便徐盟主不追究,你要世人如何看待主公?”
这一问问的胡普愣住,徐钊徐钊要是死了自然不会追究他们,但要是侥幸逃生肯定不可能饶过他们。可即便徐钊死了,还有世人的评价。
他们要真撤退了,外界该如何议论他们?
毕竟,一个无衣教的名头已经令文士对他们避而远之,要是再加上贪生怕死,不忠不义的评价,恐怕也再不会有武人归附。
胡普想到这里,心下彻底凉了。
他们跑是不能跑,可难道真的要正面对上气势正盛的袁军,为徐钊去卖命?
“这可如何是好?”胡普也不觉得苏洮态度不好了,赶忙向苏洮求助。
“你去保护粮草辎重先行撤退,主公这边有我在,你不必担心。”苏洮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三言两语把胡普打发走,苏洮骑着马去寻赵信。而见到赵信的时候,苏洮发现对方也正在等他。
“主公。”苏洮见状赶忙下马快走了两步,来到赵信身边,“主公可知那追杀徐钊的人马有多少?”
“怕是倾巢而出。”赵信说着这样的话,但是神色依旧沉稳,并没有因为自己兵少而出现一丝恐慌之情。
“昨夜中峡关惊变,徐钊能侥幸逃脱事因为袁复兵力不足的缘故。”苏洮道,“但如今袁复恐怕已经拿到了中峡关的控制权,如此一来,他从朝廷带来的全部人马就可以全部入关,他现在肯定人马充足。”
“徐钊为统领各个义军势力,他一死其余义军势力便都成了一盘散沙,不足为虑。这件事经过昨晚应当已经证实。”苏洮接着道,“因此袁复必然不会放过徐钊,甚至可能将主要力量用来追杀徐钊。我们若是一不小心,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第184章()
中峡关内;袁复脸色阴沉。
“你说什么?”副将对着报信的一员校尉大怒道,“再说一遍?!”
那校尉被这一声暴喝吓的瑟瑟发抖;话都连不起来:“徐钊昨夜和燕凉里应外合,逃出了中峡关城内,后又看破了大营的埋伏,现在正顺着山路向东磨关方向而去。”
“没让你说这些!”副将气道,“前面的我都知道了,后面呢?后面我们调派了三波骑兵去追,人呢?!”
他们之前的人马大部分都派出去追击关外的义军;因此城内兵力太少。但他们布置得当,城内大火加上埋伏;还有城门处的守军,本以为足以灭杀徐钊;没想到徐钊悍勇,竟然以一己之力突破了层层陷阱。
可来到城门处的徐钊已然是强弩之末;想着徐钊一定突破不了城门,谁知道这人竟然还藏有一手,在城外按排了接应人马。猝不及防之下;这才让徐钊逃了。
然而他们还在大营处藏有埋伏;本以为徐钊回到大营;必然会放松警惕;气势尽散;到时候他们埋伏尽出;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结果;徐钊识破了他们的埋伏。
而这时候天都已经要亮了。
不过天亮也有天亮的好处,昨晚他们是趁夜偷袭义军,对方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马,这才恐慌起来,自行土崩瓦解。但是天亮了这个计策就行不通了,而且这些义军也都四散奔逃,逃得太分散,虽然他们之前被马铜阻拦在外的一半人马已经赶了过来,但是去追这些分散的义军并不合算。
倒是经过昨晚,徐钊在义军中的重要作用已经非常明显。没了徐钊,义军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候逐个击破就是。
因此,定然不能让徐钊逃了。
所以他们便将人马调集起来,去追杀徐钊。
但是三波骑兵过去,为何还没杀死徐钊?!
袁复不解,他的副将也不明白。
校尉抖抖索索解释道:“昨夜骑兵奔波一晚,人马皆都十分困顿。再加上山路难行,这才让徐钊跑了。”
这倒是事实。
最先去追徐钊的,是他们昨晚派出去追杀各个义军势力的兵马,战了一晚,人困马乏,疲惫也是应当。
“后面派出的人马呢?”袁复坐在主位上,此刻才开口问道。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来。
校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后面的人马正急行军追赶徐钊,虽然一时还没有追上,但也快了。”
“叫他们再加快速度。”袁复道,“定要拿徐钊人头回来!”
“诺!”
等那校尉汗湿脊背的退了出去,副将便迫不及待的对袁复抱拳道:“将军,这徐钊实在是命大的很。”
袁复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到了如此地步,徐钊竟然还能活着。
副将有些犹豫的道:“徐钊跑的太快,这万一让他逃回了东磨关可怎么办?”
他们之前议定,杀死徐钊之后,便趁着徐钊死后义军混乱,派大军一鼓作气攻下东磨关。但是如今徐钊并没有死,万一让他跑回了东磨关,那可是对他们的计划影响十分大。
“徐钊是匪军之首,只有他死,匪军才会彻底乱掉。若是他不死,那东磨关有人主持大局,便不容易打下了。”袁复眉头紧锁,“如此大患,怎能容他再活在世上!。”
“传令下去,再加派人马,务必要杀死徐钊!”袁复叫了传令兵下去传令。
“那这东磨关,我们是否还要去攻打?”副将有些犹豫的道。
“打还是必须要打,”袁复道,“若是徐钊死在半路,那我们可以按原计划,趁东磨关守军慌乱夺取关隘。若是徐钊侥幸未死逃回东磨关,大军也可趁他立足未稳,一举将东磨关攻下。可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徐钊休整完毕,那么再攻东磨关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袁复主意已定,加派了追杀徐钊的人马之后,自己亲自披挂上阵,率领大军前往东磨关。
副将前来送行,但在大军开拔之前,还是有几分担心:“大军前往东磨关,中峡关的守卫怎么办?”
“经过昨夜,匪军胆气已失,现在正忙于逃命,如何还敢进攻中峡关。”袁复骑在马上,胸有成竹的道,“我在这里留下一万人马由你带领驻守城池,想来便已足够。”
这边袁复与属下议定出兵,而那边苏洮和赵信也正在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