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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接下来怎么办?”曾魁问道。
胡普早就制定好了计划,于是说道:“你扛上他,我带着这小童,我们赶紧下山。”
曾魁听后,一把扛起白衣文士,胡普也抱着小童往山下急速而去。
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边走边观察。
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他们心中都有数。从云山上因为水车的缘故,来的人不少,也幸亏苏洮选了个僻静的地方,不然他们早就被人发现了。
曾魁扛着个成年男子在前面健步如飞,轻松的仿佛他抗的不是一个成年的活人,而是一个纸扎的人偶。胡普在后面抱着个小童,却如同扛着千斤重鼎一般,累的气喘吁吁。
也因此,胡普并没有发现,那小童现在眼中早就没了惊恐之色,反而滴溜溜乱转。
快要到山下的时候,胡普体力已然快要消耗殆尽,但是不要紧,山下他早就安排了马车,到时候将人往马车上一放,就不会再被人发现。
但他没料到的是,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他怀中的小童奋力一挣,他没有防备之下,竟然就这么被挣脱了。
这小童准备已久,挣脱之后,迅速向山上跑去,边跑还边呼喊唤人。
胡普一时脸色苍白,但他追了两步,却因为身体不支,根本追不上,只能放弃。
曾魁想要去追,却也被胡普拦住:
“不要、管那、小童”胡普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我们、快走!”
再不走,从云山庄上的护院得知消息,即便曾魁一个可以打十个,他们也走不脱了!
曾魁也知道事已泄露,得赶快离开,于是两人加快脚步冲下山去,将昏迷的人往马车里一放,赶着马车狂奔而去。
马车被曾魁赶得飞快,颠簸得车厢内的胡普差点散了架。
这么大的动静胡普怕把人颠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拿绳子捆了,然后用布巾塞住了嘴。
胡普绑来了人,却仍旧心情仍旧轻松不起来。看着这本来君子如玉的白衣公子,被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布巾,胡普就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办。
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被绑着的人能多昏迷一会儿,最好昏迷到他们和主公会和,到时候他会将人妥帖安置。
不然要是这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被这么对待,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了的。
马车跑了一会儿,胡普从车窗向外望去,似乎没有人追来,他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马车后面似乎有马蹄声传来。
胡普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追兵来了!”胡普有些慌张的提醒前面驾车的曾魁。
“无事。”曾魁道,“即便是追兵也不怕,某听声音,来的就只有单人单骑。”
曾魁说罢,胡普就看到了来人。
来人果然如曾魁所说,只有单人单骑。而且胡普仔细一看,这马上的人,竟然还是个少年!
单人骑马的速度自然比马车要快,曾魁知道这点,于是干脆勒马,将马车停在路边。
跳下马车,曾魁拿起自己的巨斧,向左横跨两步便来到了路中间。
曾魁面前是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马,但他神色仍旧自若,随意的在路中央一站,竟是完全不怕来人飞马踩踏过来。
这追来的少年自然是卢英。
他只是去处理废掉的茶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苏洮和洗墨。
卢英敏感的觉出不对,疾跑回山庄骑上马,就向山下奔去。
半路上,卢英遇到了逃跑成功,回来报信的洗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卢英简直怒不可遏。
竟然有人敢在他卢英的眼皮子底下虏人!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卢英快马加鞭的追着车轮印,没用多少时候,就发现了那两个贼人。
他本以为这些人还要跑,却没想到那驾车的汉子竟然停下了马车,手执大斧,迎面站在了他前方。
卢英常年习武,自然看出这壮硕如同熊罴的汉子不好对付。
但他卢英又怕过谁!
卢英拔出随身佩剑,马速不减分毫,直冲路中壮汉。
看到飞驰而来的奔马,曾魁面不改色,他不但不后退,反而提起巨斧迎了上去。
只听两声金属碰撞的沉闷鸣声,两人相交而过。少年的马仍向前跑了一段才停下,而壮汉却站在原地。
一次交手过后,这两人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无论是壮汉还是少年面色都平静无波,似乎刚刚那一次交手只是一次试探。
只是背地里,两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大浪。
第38章 冲动()
卢英本以为这壮汉只有一把蛮力,他用些技巧,自然可以在挥剑的同时指挥的骏马给这壮汉来个上下夹攻。
但他没想到这壮汉竟然在马蹄将要踏到他身上的时候,以不符合他壮硕身形的速度一避,竟然就闪过了这一击。
曾魁也暗自心惊,他自负力大,本是想用巨斧将这少年一击抡下马背,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用一柄薄剑接住了他的巨斧,和他斗力竟然斗的旗鼓相当!
两人错身而过,卢英勒住骏马,回身,曾魁也再次摆好了架势。
“何方小贼,竟敢在我卢英面前绑人!”卢英喝道。
他执剑的右手因为刚刚硬挡了一击斧击而发麻,面上却不露分毫。
“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没长齐竟也敢来问你曾爷爷的大名!”曾魁手握巨斧,闻言哈哈大笑。
卢英本打算用喊话来拖延时间,毕竟发麻的手会影响进攻,而面前的壮汉武力不俗。
他与这壮汉的武力相当,硬拼胜负就在五五之数,但现在右手麻木,冒然出击恐怕不利。不如用喊话来探听对方虚实,还能让发麻的手有时间恢复。
可他却没想到这壮汉不仅不按套路搭话,还嘲笑轻视他。
卢英瞬间被激怒,他最恨有人拿他的年纪说事!这莽汉年纪倒是大,但刚刚还不是和他打了个平手!现在竟然敢来轻视嘲笑他,他必然要狠狠教训这狂妄之徒!
于是卢英压根就不再记得之前的考量,驱马就再次直冲曾魁而去。
曾魁虽嘴上嘲讽,但心中却半点不再小看这少年,他紧握巨斧,手臂青筋暴起,准备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交锋。
卢英见状,不顾右手的不适,握紧了手中之剑,做好了和这壮汉再次硬碰硬的准备。
但两人即将再次刀斧相接之时,曾魁竟突然身形一矮,巨斧落处不是卢英,而是卢英的骏马。
卢英哪里想得到,刚刚还轻视他的壮汉不和他正面比拼,反而给他下了阴招。匆忙之间想要变招阻拦,但还在麻木的右手如何像以往一般灵活。
于是卢英手中剑拦了个空,巨斧带着破空之声凶狠的击向卢英的骏马。
卢英骏马被一斧击中,前腿齐根而断,直接栽倒在地。马背上的卢英,也被一下子摔了出去。
这一下摔得十分狠,卢英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没等他站起来,就被壮汉缴了佩剑,一根绳子给捆了起来。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卢英被捆了个结实,挣扎不得,简直快被气疯了,“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我比过!暗中使诈,算什么英雄!”
他和人比武那次不是堂堂正正的过招,谁会用砍人马腿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曾魁嘿嘿一笑,“某没读过书也知道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你这娃娃年纪太小,果然啥也不懂。”
卢英差点没给这人的强词夺理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他在顾家长大,哪里会市井骂街之语,只得无耻、卑鄙的几个词颠来倒去的重复。
曾魁也不去管他,比这难听的他听多了,两军交战骂阵的的话可比这小娃的精彩一百倍。于是曾魁捆好了人,就随意的往马车里一丢。
卢英被扔进马车,嘴上仍不甘休的小人、无耻个不停,如果不是被绑着,他还想去和那壮汉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马车里的胡普嫌他聒噪,一布巾塞住了少年的嘴,卢英骂着骂着就被个平常他一根指头就能打趴下的瘦弱文士给堵了嘴,险些又把肺给气炸。
不能动又不能说的卢英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胡普才不在乎这少年恶狠狠的瞪视,看卢英翻不出什么风浪,胡普就放心的走出了车厢。
既然已经有追来的人,那大路是不能走了,他要和曾魁商量走哪条小路为好。
卢英气恨不已的瞪着那瘦弱文士的背影,结果人都出去了,他也没瞪出什么效果,在加上又被堵了嘴说不了话,于是只得憋气的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他才发现马车上还有一个人。
这人,正是他要找的苏洮。
苏洮这时正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卢英有些担心,就挪动着被捆的身体蹭到了苏洮旁边。
卢英被堵了嘴,不能出声,只能低下头去看苏洮。然后他就看到刚刚还闭着的一双凤眸,在他靠近之后,缓缓的睁开。
卢英正要高兴,但那双墨色眼眸凉凉的盯着他,其中蕴含的意味,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卢英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苏洮醒了。
在卢英刚刚到的时候,苏洮就醒了。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卢英的武艺,但是也有所耳闻。
毕竟能被裴老将军称赞为天生的习武之材,也就卢英一个。
那时候卢英才多大?十岁!
经过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起码苏洮知道的,卢英已经是打遍壶川无敌手了。
所以,别看卢英现在还是个少年,苏洮对他能打败绑架他的匪徒,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苏洮听到之后的动静,意外发现外面那匪徒似乎也是个好手。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但却让苏洮推测出了这绑匪身份的。
推测出对方身份,苏洮心中也有了底。就算卢英一时打不败这匪徒,也能和这人相持下去。等拖延时间到山庄的护院来,那他们也能脱险。
苏洮想的不错,但结果却不如人意。
卢英又冲动了
苏洮一听到外面那汉子说出乳臭未干这词,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卢英脑袋发热的就冲上去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苏洮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不就是冲动少年又被人给坑了么。
苏洮心中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卢英不是第一次因为冲动鲁莽而被人坑,从他见到卢英第一次起,哪次这破小孩不是因此而吃亏。
就刚刚,他还用松崖茶来教训卢英不要冲动鲁莽,现在倒好,这才过了多久,这小破孩就又因为冲动掉坑里去了。
真是白瞎了他的松崖茶!
苏洮看着卢英那因为被他凝视而不知所措的脸,心中暗下决定:
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非要让这小破孩长长记性。
第39章 千万别()
盯了卢英两眼,苏洮就又将眼睛闭上装昏。
虽然让卢英长记性这事虽然已经放在了计划内,但是这件事怎么也要到以后再说。
现在放在苏洮面前的问题是,他被一伙人给绑了,而且很可能卢英之后就再没有救援。
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他办的那个洮花会来的人太多,因为怕出意外,于是苏洮就将大部分庄上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