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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拿起叉子不解气般,嘴巴张的老大,一口就把蛋糕吞下,撑的腮帮子鼓鼓的,噎的脸涨红!
陈婧雪见此吓了一大跳,赶紧递给鹿黎一瓶矿泉水,并用手猛地拍打着鹿黎的后背,喝口水顺了顺,鹿黎才觉得松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蛋糕盒说道:“难吃死了,要不是为了白然,我才不会吃这么丑的蛋糕!”
白然刚一回来,就看到陈婧雪用力的捶打着鹿黎的后背,紧张的两步跑了回去,盯着鹿黎问道:“怎么了?”
见白然回来,本来刚有所缓和的鹿黎,好似做贼心虚般,喉咙突然卡住了,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蛋糕盒搂进桌堂里,把头扭向窗边胡乱的抹了两下嘴,才又笑嘻嘻的转过身来甜甜的对着白然说道:“没有呀,就是刚刚陈婧雪给我讲了一个超级搞笑的笑话,逗得我喘不上气,她给我通通气。”
实则白然早就用余光看见了鹿黎匆忙收进桌堂的蛋糕盒,以及她以为擦干净了的,其实还挂在嘴角的蛋糕屑,余光瞄了眼自己的桌堂,空空如也,除了几本练习册,什么也没有,白然瞬间秒懂,原来鹿黎刚刚咳嗽,是因为偷吃了楚雯璐送给他的蛋糕,被他逮了个正着,才激动的咳嗽起来。
第54章 如果时间能暂停()
半晌,白然才似听懂了般,点了点头:“哦……在听很搞笑的笑话啊?”
正当鹿黎如捣蒜般努力点头的时候,白然的眼神往桌堂一扫:“那楚雯璐送我的蛋糕呢?”
鹿黎瞬间神情一紧,打算来个咬破下唇装到底的架势,使劲摇摇头道:“什么蛋糕?楚雯璐有送你蛋糕吗?我不清楚诶,刚刚在学习。”
白然挑眉,看她认真撒谎的样子还真是好笑,伸出手来对准鹿黎的脑门用力的弹了一下:“我居然不知道,你学习的时候,还能听得进笑话?”
本来刚才还振振有词的鹿黎,吃痛的揉揉额头,突然像鱼刺卡住了喉咙般闷哼两声,把头扭向一边,眼神飘离在窗外不再讲话,而白然就是那枚卡住她喉咙的鱼刺,还是枚超大鱼刺。
白然心知肚明,鹿黎这是没有借口了,也不再继续追问,打破砂锅这种事,不是他所喜欢做的。
许久看着鹿黎也没动静,白然才若有所思的撇过头看了眼鹿黎,那时窗外的阳光刚好撒在桌角,十六岁的鹿黎靠在窗边,手里捧着哈喽Kitty的卡通CD播放器,偶尔有微风拂过她的短发,随风细碎的飘散着,大大的眼睛忽闪有星辰,跟着节奏轻轻地唱着:记得那年夏天的味道,橘子汽水配上苹果面包,老板娘总说读书重要,情书都被邮差偷看了,想起你甜甜的笑,往事风吹雾散飘,那年夏天我们忘不了,思念穿越大海将你拥抱……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二十五岁的白然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二零零九年的这一刻,没有以后的事情发生,他也不用后悔来过……可惜人生不能选择,即便后悔也没有如果。
白然不记得就这样趴在书桌上看了鹿黎多久,只记得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时,鹿黎摘下耳机匆忙的回过头,白然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滑稽的把头埋进臂弯。
许久,鹿黎拿出语文书,见白然还未抬起头来,摇摇头自叹道:“整天补习功课一定是给白然累坏了,以前可从不打瞌睡的,不过,就算是打瞌睡,还是这么帅!”
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落进后排陈婧雪的耳朵里,学着鹿黎刚刚的样子,摇头惋惜道:“看来某位女士还未嫁给某位先生,就先把持不住了。”
鹿黎忍不住回头白了陈婧雪一眼,瘪瘪嘴道:“你懂什么,你这是嫉妒!”
听到这句话,陈婧雪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给吐出来,强行咽下,咳嗽不止的夸张问道:“你说什么?我嫉妒你?不要臭美了好吧,我嫉妒你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君不理你,还找君?契而不舍的精神吗?”
陈婧雪话刚落下,鹿黎便美滋滋的摇着脑袋说道:“你想日日找君还没有呢!你这叫眼馋我,懂不懂?你就是嫉妒我有白然,你没有!”
说罢,给陈婧雪气的不行,鹿黎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做了个鬼脸,伸出食指赶紧戳戳身旁的白然,小声的在他耳旁说道:“上课啦!”
陈婧雪一瘪嘴,从鼻孔里轻哼一声,小声嘟囔:“臭鹿黎,笑话我是吧!我才不会告诉你,刚才白然对着窗户深情的看了你许久,后悔去吧!”
Duang——Duang——duang!
又是几声巨大的拍桌声响起,随着鹿黎的视角一挪,语文老师周清朗正脸憋的涨红,重重的用手拍着讲台:“朽木!愚笨!你们这帮迂腐之才,我周某人自认教书育人二十年,你们是我带过的学生中,最差的一批!”
台上,周清朗举着语文书气的不行,台下,鹿黎单手拖着下巴,有时候鹿黎甚至觉得,周清朗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教书先生,不论是从平日里正常交流,还是从课堂上教授知识,周清朗大部分时间都在用古文讲话,给人的感觉总是文邹邹的,时而被气的不行,就连骂人的话都是别出心裁,这不,周清朗此刻站在台前,又开始了他与众不同的骂人方式:“而等孩童,真如愚中之能者,愚中之拔萃,此乃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无药可救汝!”
(注解:你们这帮孩子,真是愚笨人中的最愚笨,愚笨中的战斗机,愚笨的出类拔萃,真如笨人不能教,腐浊的木头不可以拿来雕琢,无药可救。)
骂人都骂的这么高端,每次上周清朗的课,鹿黎都觉得自己穿越了一般,完全是古人的课堂!
此刻,便如古人的流水诗会般,周清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考验。
所谓古人流水诗会,即一群志同道合的诗友,依次逐个在河边坐下,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放上一只小木筏,上面盛着一碗酒,一人抱琴而弹,琴声随机截止,彼时,盛满酒的木筏停在谁处,谁就要起来作诗,作不出者,则喝下木筏上的酒做为惩罚。
而与之不同的是,课堂中没有水,也没有酒,所以周清朗就想出了个击鼓传花的办法,周清朗背过身,用书本小有节奏的慢慢敲打着讲桌,击打声随机而止,扭过头来,球在谁手上,谁就要站起身来背诗,背不出者戒尺伺候。
虽说是戒尺伺候,与李宏军的极端方式所不同,周清朗并不会真的打痛学生,也不会讲出攻击他人自尊的话,周清朗的性格很会换位思考,虽然背不出诗会令他很生气,但他只是想通过戒尺的方式,来督促大家,一定要如古人那般好好学习。
击鼓传花正式开始,咚咚咚的几声下去,本来还传在第三排的花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嗖的一下窜到了鹿黎手里,鹿黎一时间还没想明白,呆呆的看了眼白然,又看了眼陈婧雪,完全蒙圈之中,正当鹿黎手捧花球愣神时,周清朗的击打声戈然而止,只见他转过身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圆眼镜,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鹿黎同学来背出下面这首,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吧。”
鹿黎的文科成绩一向不错,周清朗也很喜欢她,但这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也实在是太长了吧!今早鹿黎还在嘟囔着背不出来,转身就有人把球丢到自己手上,下意识的抬眼往楚雯璐的方向望去,只见楚雯璐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周婷婷对她比了个你完了的手势,得意的转了回去。
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拿她当软柿子捏可就有点过分了!鹿黎猛地站起身来举手道:“老师,这花球本不应该在我手上的,是周婷婷从第三排直接丢过来的!”
周清朗点点头,早就知晓一般:“的确,花球不可能这么快到达第四排,这种偷奸耍滑的小计量一会我会处理的,不过既然这花球此刻到了你的手上,那就请你先背吧?老师看好你。”
第55章 浪费粮食可耻()
鹿黎紧张的捏着手指,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周婷婷,吞吞吐吐的开始背到: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绿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深林兮惊层巅。”
越到后面,鹿黎便背的越发吃力,心里想着,周清朗啊周清朗,这才开学第一天,要不要这么整我啊!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扇,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云之……”
鹿黎最终丧气的低下头,伸出两只小手掌,等待着周清朗的惩罚:“老师,我不会背了……”
久久,鹿黎并没有接到来自周清朗的戒尺伺候,而是鼓掌声渐渐响起,周清朗格外高兴的说道:“好,不错,不错,开学第一天,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就能背下这首诗的一大半,老师为你骄傲!你们组多加一朵小红花!”
小红花是高雪梅提出的赛制,班级里一共有,九个小组,每个小组拥有一幅小树,当每组成员受到表扬时,老师就会多给一朵小红花,当画上的小树贴满一百朵小红花时,高雪梅就可以满足这组成员的一个愿望,上学期因为白然的缘故,她们组没少拿小红花,可又因为江宇霖的缘故,拿来的小红花又都被扣掉了,当然被扣掉的那一份里,也有陈婧雪跟鹿黎这两名学渣的功劳,不过这新学期开始,她们组还是第一个拿到小红花的呢,看着楚雯璐不满的眼神,鹿黎顿时觉得内心无比自豪。
半晌,周清朗回过头:“那么既然刚刚击鼓传花停在周婷婷同学的手里,老师也不要求太多,就请你把刚刚鹿黎同学没背完的古诗,后半段背下来给老师听听吧。”
被周清朗点名叫起,周婷婷有些慌了,别说后半段,就连前半段她都背不下来,迄今为止,还只能背下来两句,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周清朗摇摇头道:“《离骚》抄写五十遍,下次上课,我要看到。”
听到《离骚》二字的时候,周婷婷脸色难看的差点哭出来,谁不知道《离骚》是史上空前绝后最长的叙事诗,周清朗让她抄写五十遍,简直要了她的命啊!
求助性的看了一眼楚雯璐,没想到楚雯璐在瞥了她一眼之后,索性把头扭到一边,生怕被周婷婷波及与此。
该来的总会来的,届时周清朗把目光转向周婷婷身旁的楚雯璐,和蔼的说道:“既然周婷婷同学背不下来,那么身为同桌兼班长的楚雯璐同学,可以起身为同学打个好榜样吗?”
楚雯璐现下一惊,这首诗虽然自己也背了,但的确也没有太大的把握都能记住,不过厦门市第二名的成绩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只见楚雯璐依旧表面强作镇定的站起身来,接着鹿黎没背完的下半段背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