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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若心老一分,身便老十分。如今,她算是老几分?
“夫人,不好了?”茗烟急忙忙跑了进来,喊道。
“怎么了?”南宫飘雪慵懒看去。
“庄主,庄主他中毒了!”茗烟粗喘着气,面上更是焦急一片。
“中中毒?”南宫飘雪神情呆滞的站了起来,袖口将桌边的胭脂盒扫落,竟也没有注意到,只是脚步迟缓的朝茗烟走去,两手抓住茗烟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武功不弱,怎怎会中毒?”
“夫人,奴婢也不知,庄主被人暗算,如今已昏迷不醒,被人抬到住所里去了。”
茗烟的话语刚落,南宫飘雪早已向外跑去,动作快的,来不及人有所反应。
花锦容,你不能死,这世上谁都能死,只有你不能死!
“夫夫人?”守门的看到南宫飘雪喘气的样子不由一惊。
“庄主,可在里面?”
“在。”
得到答案,南宫飘雪便是一掌将门推开,急急走了进去。走到内屋,便是瞧着床边围着好几个人,司徒柔也在里头。
南宫飘雪没有细想,便是走了过去,司徒柔瞧见了,喊了一声姐姐。南宫飘雪没有去看她,只是问道:“谁是大夫。”
“夫人?”管家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见到南宫飘雪有些惊讶,遂指了指身旁正在号脉的蓝衣少年:“这是神医,顾惜风。庄主的朋友。”
“不知,他可还有救。”南宫飘雪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惜风不语,只是面色却是沉重了几分。
南宫飘雪也不愿等他作答,便是走上前去,将顾惜风一把推开,将手搭在花锦容的手上,号起脉来。脉象一沉一浮,时有时无,面色霎时灰色一片,眼眸伴着颤抖:“弑、绝、散。”
一字一字缓缓出口,话语落地,更是将周围的空气凝结在了一点伤。
顾惜风长叹一口气:“不亏是南宫家的人,可惜这毒已入五脏六腑。“
南宫飘雪看着花锦容,那张从未对她温柔过的面庞,此刻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似乎能看见生命从他身体中流逝。眼眸颤了颤,眼眶中有着泪光打转。
花锦容,我不会让你死的。
南宫飘雪看了眼周围的人,冷声吩咐道:“除了顾惜风,你们都出去。”
“夫人?”管家有些不解。
“如今容哥哥重病不起,我绝不出去。”司徒柔坚定道。
“不要忘记,我是这落花山庄的庄主夫人,如今庄主不醒,我说的话便是一切,还不给我出去!”南宫飘雪冷声吼道,周身上萦绕着一股不可反抗的威严。
“司徒小姐,我们先出去吧!”管家看了看南宫飘雪,便也柔声劝着司徒柔,将她带离了去。
“夫人,你想与顾某说什么?”屋内在无他人,顾惜风这才开了口。
“弑绝散虽入五脏六腑,可还未侵心脏,若能找到阴时人,将毒移去,才能解。”南宫飘雪目光温柔地看着花锦容,语气浅淡。
“是,可这阴时人并非这么好找,就算找到阴时人,移毒到那人身上,那人也至多活三年,没人会愿意这么做。”顾惜风目光看向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一笑,转过头去看向顾惜风:“若我说,我就是阴时人呢?”
“夫人,你”顾惜风面色一惊。
“不移毒,他只能活三天,若移毒,我能活三年。谁能保证,这三年内不能找到解药呢?”南宫飘雪扬起一抹笑容,蛊惑道。
“可是”
“顾神医,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救他!”南宫飘雪坚定道。
顾惜风看着南宫飘雪,叹了一口气,久久之后才点了点头:“旁人都说,夫人与庄主如陌生人一般,可在顾某眼中,怕是再也没有人如夫人这般爱庄主了。”
“爱?”南宫飘雪扯开一笑,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泪光。爱和恨其实都一样,都见不得他死。
南宫飘雪敛去了情绪,催促道:“顾神医,开始吧。”
顾惜风一把将花锦容从床上拉起,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手抵在花锦容的背上,南宫飘雪坐在花锦容前,花锦容的手抵在她的背上。
毒素一丝一毫的传到她体内,身上渐渐有些泛起热,五脏六腑似在被虫子撕咬一般,疼的她有些泛起颤来。南宫飘雪紧紧咬着唇,将唇瓣都咬破,咬出血来,都不敢动一下。
“好了。”顾惜风收了力。
“谢谢,顾神医。”南宫飘雪道了一声谢,便是走下了床。
顾惜风将花锦容放好,便是走上前,看着靠着床边面色惨白如纸之人,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南宫飘雪:“吃下它,虽不能解毒,却也能少些痛楚。”
他知道,这被移毒之人,会受到多少痛,可谓是痛不欲生,即便是壮汉也承受不住。可她却在这半个时辰之内,一字为吭,这该有多么强的精神力啊!
“谢谢。”南宫飘雪也不推却,接过手,便是吞了下去,身上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看着顾惜风,认真道:“顾神医,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
“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就说是靠你的医术。”
“为何?”顾惜风不解道。
“我不想他以后对我好是因为愧疚,我宁可他厌我,恶我,也不要这份愧疚。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卑微不堪。”南宫飘雪羸弱一笑,在这场爱情里,她早已输的一败涂地,可至少,这份尊严她不想舍去。
“好。”顾惜风看着南宫飘雪,眸子一颤,有些无力的答应道。
“麻烦,顾神医了。”南宫飘雪感激道。说罢,便是转身朝屋外走去,不理会屋外的人,径直朝自己院子快步走去。
待回了屋,南宫飘雪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噗通一下摔倒了下去,背靠着门,一口黑血从嘴中喷出,渐染上了衣裙,晕出一朵旖旎之花。
南宫飘雪嘴角却是隐隐约约扬起一分笑意。
花锦容,幸好,你还能活。
第65章 互相折磨()
那日之后,顾惜风偶尔也会过来,探望她,给她弄些补身的药。她曾说过不要,她自己本身便是学医,可以自己料理。他却是笑着同她说,医者难医自身。她见他坚定,便也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个多月,花锦容出奇的来她这里。
“庄主,今日怎么会突然过来。”南宫飘雪看了一眼茗烟,示意她给花锦容倒上一杯茶。
茗烟将茶放在花锦容的面前,便也退了出去。
“你是嫌我过来,碍了你的事了。”花锦容没有去喝桌上的茶,一双眸子半眯着,怒目看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微愣,不解其意的看着花锦容。
“这几日,庄内可是传遍了,庄主夫人与顾惜风,可谓是郎情妾意,琴瑟和鸣的很。”花锦容嘴角挂着笑,讽刺十足。
“庄主,你会在意吗?”南宫飘雪轻笑出声,却也没有想到顾惜风无非隔着两三日给她送些药,看下身子可有恙,入了别人眼中,倒成了苟合。
“南宫飘雪,你既然嫁入落花山庄,就请你恪守本分,别把你的水性杨花带到这里来!”花锦容一把抓住南宫飘雪的右手,将她扯到身前,一字一顿,字字怒气。
“庄主,你爱我吗?喜欢我吗?”南宫飘雪仰头一笑,看着面前生气的男子。曾几何时,她有多么期盼能见到他,如今,就有多么期盼不见他。
花锦容不语,只是微咪着双眼,紧紧的看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一笑,垂下眸子,不让眼中的赤红被他看去:“既然不爱,不喜。我们何必互相折磨对方,休了我吧,反正这场婚姻本就是利益。放心,你休了我,我们南宫家依旧会帮你的。”
“一个女子竟然让自己的夫君休了自己。”花锦容不敢相信他耳边听到的话语。
“是啊!女子竟然要夫君休了自己。”南宫飘雪话语出口有些空灵,空荡荡的将心窝刨了空。
“你就这么喜欢顾惜风吗?”花锦容握着南宫飘雪的手腕的手不由一用力,目光灼灼。
“花锦容,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知道什么是等待吗?”南宫飘雪扬起眸子看着花锦容,嘴角上的笑意不知是苦涩还是自嘲:“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五年的时间,我日日如此。”顿了片刻,复又笑道:“我不想再等了,所以,休了我吧!”
“南宫飘雪,那我也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但我们注定要纠缠,所以,即便到死,你也是我花锦容的娘子,不会是顾惜风的娘子,死也是进我们花家祠堂。”花锦容眸子重重的一缩,发狠道。
“花锦容,你!”
“即便是折磨,你也是被我折磨,休想离开。”花锦容松开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因手腕上的力道消失,向后倒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抬起的眸子中隐隐闪过一抹泪光:“花锦容,我恨,一个月前,你为何不死去。”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何看不得你死。
“你你想我死?”花锦容没有想到南宫飘雪会说这番话,重重一惊。
“呵对啊!我想让你死,想看你死,想的要命,可你为何不死呢?这样我便自由了。”南宫飘雪目光有些浑浊,神智似乎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南宫飘雪,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会如你这般。”
南宫飘雪不语,只是嘴角的笑任在,伴着苦涩,吞入肚中,疼痛难捱。
可,花锦容,你可知。世上也没有哪个女子同我一般,心被摔的粉粹。
“我今日来,一是告诉你,顾惜风我已同他说过,不会再来你这里,你也断了念头;二是告诉你,我已决定娶司徒柔了,下月成婚。“
“其实,你无非是想娶司徒柔罢了,何必与我念叨这么多。你要娶,便娶,你若还想娶更多,我也可以搬出这院子,让你的美人住,不会让你为难的。”南宫飘雪笑着:“如此,庄主可满意?”
花锦容不语,只是看着南宫飘雪,目光深邃难解,久久之后,才幽幽的开了口:“如此,甚好。”
闻言,南宫飘雪身子一怔,抬起的面容挂着一抹浅笑:“庄主,若没事,我便不留了。”
花锦容看了南宫飘雪几眼,便也离开了去。
待屋内再无他人之时,南宫飘雪的身子才重重的向后倒去,跌落到椅子上,目光空洞,嘴角的笑意方才消失。
她要他休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渐渐死去的样子。
即便不爱,可也不希望最后在他眼中,她是那么奄奄一息,瘦弱不堪的模样。
却没想到,他对她真的是厌恶彻底,恨的彻底。
互相折磨?必须两个人都交出心才可,你守着心,我交出了心,注定只有我一人被折磨。
花锦容,你好狠。
第66章 你可信我()
一个月的光阴其实过得很快,即便她不想知道,不想听到,可那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实在很难不让人去看到,不让人去听到。
其实纳妾,无需弄什么,直接弄个房间装点下喜庆便好。可听闻,花锦容曾答应了司徒柔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便也这么风风光光的装点开了。
南宫飘雪走在路上,花锦容答应了司徒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