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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表哥,没想到在此处遇到了你。”少女双眼明亮,看着聂恒宗的眼睛里似乎泛着绿『色』的光。
聂恒宗瞥了少女一眼,看了看她身边站着的少年,好在这少年变化不大,他这才认出人来,颔首说道:“原来是云姑娘。”
唐明月听到聂恒宗这句话险些笑出来,一个表哥,一个云姑娘,当真是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啊!不过也正是因为聂恒宗这句话,她知道了对面的少女是云家的姑娘。
满京城能管聂恒宗叫表哥的云姑娘,除了太后的母家,承恩公府的姑娘,还能有谁?
想到此前从未见过这位姑娘,唐明月便料想:这该是承恩公的嫡孙女,随父外放的云家五姑娘。
只是这云五姑娘跟聂恒宪才是嫡亲的表兄妹,如何亲亲热热的看着聂恒宗喊表哥呢?这表兄妹论起来,可着实有些远。
V章()
云家五姑娘闺名云翘; 她一向自负美貌; 长得也的确是貌美如花、娇俏可人。对着聂恒宗笑的时候; 让人看着真是眼中再盛不下旁人了。
唐明月静静看着云翘对聂恒宗巧笑嫣然; 一言不发。站在云翘身边的少年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倒是看了唐明月几眼。他能看得出这便是未来的瑞王妃; 可让他频频注目的; 却是她的美貌。
跟云翘相比,唐明月的美不只略胜一筹,这也是云翘一直不肯正眼看她; 只一门心思跟聂恒宗说话的原因。
天空忽然有飞雪飘下来,聂恒宗看到雪花的瞬间,赶紧侧身; 将唐明月的兜帽给她戴上; 随后又温和的说道:“下雪了,小心打湿了头发着凉。”言罢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比赛; “快结束了; 一会儿我叫常顺将回去的马车准备好。”
唐明月也不说话; 只笑着受了; 随后才吩咐香儿; “去拿油纸伞过来。”
两人的互动跟眼神的交流那真是旁若无人; 一旁站着的云翘鼻子都要气歪了,她也不想想,人家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位姑娘是谁啊; 宗表哥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云翘嘟了小嘴儿; 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相处,非要挤进去『插』话,她哥想拉都拉不住。
其实云翘心中明了唐明月是谁,她从小在京中长大,没有哪个大家闺秀她不认识,也就唐明月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她从未见过。她想唐明月长得倒是貌美,难怪能『迷』住从小就冷清的聂恒宗。
聂恒宗从头至尾也就跟云翘说了那么一句话,但他看得出云翘是故意想冷落唐明月,此时也是故意打断他们的交流,他眼中显出不悦的神『色』。可云翘是云太后最为宠爱的后辈,他只得冷冷出言,“云姑娘竟不识嘉惠县主吗?”
这一声并不友好,可惜云翘丝毫不以为意,还娇着声音道:“人家才回京城嘛,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我哪里能认识?”
不得不说,这话实在是落了唐明月的脸面,她眼见着聂恒宗的脸都黑了,便开口说道:“无妨,我也不识云姑娘。”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你也没有日日待在京城里。
唐明月不软不硬的怼了一句,可是聂恒宗还是不满意,于是他扫向云翘的目光还是极为冰冷的。比起云翘这个妹妹,云逸就识眼『色』多了,他虽觉得云翘做得不对,可是他也十分不喜聂恒宗的态度。
只是云逸是个识时务的人,如今连聂恒宪都低调下去了,他还逞什么能呢?于是他呵斥了云翘一句,“不得无礼,还不给嘉惠县主见礼?”
云逸此言一出,如果聂恒宗跟唐明月想打圆场,自然会拒绝,可是很明显,两个人都不想打这个圆场。
原本,云翘就算不给唐明月见礼,谁也不会如何,但既然云逸说出了这句话,唐明月觉得她没有立场拒绝。聂恒宗呢,他自然也不会出声。
见礼,见什么礼,这个乡下野丫头也配让我见礼?这是云翘心内最深的想法,可是等她又甜丝丝的叫了一声“宗表哥”后,聂恒宗并没有出声。
云翘知道了聂恒宗的意思,可是她从小就喜欢聂恒宗,此时自然不会怪他,反倒把满腔怒意都集到了唐明月身上。她想撒娇卖乖,可是她怕聂恒宗觉着她无礼,只得不甘不愿的说道:“见过县主。”
她说话的空档就在想,一定要想办法让姑祖母给她也封个爵位才是。
“云姑娘多礼了,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唐明月笑了,『露』出她的小梨涡,说完看向远处拿着八叶宝荷琉璃灯走过来的唐明玉,她转头看聂恒宗,依旧是笑盈盈的,“蒋公子赢了比赛。”
聂恒宗也看到了笑盈盈一脸高兴的唐明玉,知道这是蒋贺明将赢来的灯送给她了,看着不在近处的蒋思涵跟杨乐妍,聂恒宗倒是没有想太多。
他一晚上眼睛都跟着唐明月走,根本不曾注意蒋贺明一次次看向唐明玉的眼神,若是他看到了,大抵要好好思量了,毕竟他是想替唐明月守护好唐家每一个人的。
“姐,你看这花灯多好看。思涵跑远了,被我捡了个便宜呢!”唐明玉伸出手里的琉璃灯,举给唐明月看。
蒋贺明赢了琉璃灯,顺手就递给唐明玉,“我不好拿着这花灯,送给唐姑娘玩吧!”
唐明玉早已对这盏琉璃灯垂涎已久,她本以为蒋贺明是去给蒋思涵赢的,不想最后却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她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琉璃灯看了看,抬头对蒋贺明说:“到底是今日的彩头,我把玩一会儿也就是了,等思涵回来,给她拿着玩儿。”
“就是一盏彩灯罢了,你喜欢就拿着玩儿,涵儿他从小就不喜这些。”蒋贺明看着唐明玉眼中的神『色』,真想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博她开怀。他想说这就是我去给你赢来的,又怕吓到唐明玉,只能胡说八道了。
那花灯上的荷叶做得栩栩如生,唐明玉真是有些爱不释手,她一向就是疏朗的『性』子,此时也不想那般小家子气,“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改日寻了好玩儿的,我再送给思涵玩。”
蒋贺明听她肯收下,心里十分开怀,嘴上忙道:“正是这个道理,宝剑配英雄,这花灯,也合该配个喜欢它的人。”
跟唐明玉不同,蒋贺明的『性』子一向有些木讷,今日能同唐明玉说上这么多,已然是十分不容易。原本蒋贺明对唐明玉只是好奇,可是见了几次,他却发现自己当真与她十分投契,不知不觉,也就在意起来了。
唐明玉拿着花灯回来,几人说说笑笑,就更没云翘什么事了,她心中不甘,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看聂恒宗拿着油纸伞撑在唐明月头上,根本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云翘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哭着跑了。
云逸跟着妹妹,只是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雪中的那一对璧人,可真是有些刺眼。
雪越下越大,众人赶着人散了之前赶紧出了长街,在街口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府,就此分开。
没过几日,寿康宫的公公亲自到唐家来请唐明月,说是太后有请。唐明月不敢耽搁,收拾了一番便上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唐明月入宫前,寿康宫内。
云翘笑意盈盈依偎在云太后身边,“姑祖母,翘儿都好久没见到您了呢,在楚州那些日子真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您。”
云太后原本有一个女儿,可是八岁的时候在后宫争斗中成了牺牲品,云太后十分伤心,日后再也没有过身孕,更别说再生个女儿了。
这些年,不管是后宫还是云家,都先后添了不少女儿,可是独独云翘长得最像当年的六公主,早年云太后一看到云翘,就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女儿,于是对她就多了几分怜惜。
自小云翘在宫里就十分得宠,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云太后都会满足。众人也看得出云翘在云太后心中的分量,无人得罪她。几年前云翘随父外放,离开京城,许久都未回了。
甚至许多人都要想不起云翘了,云太后乍一看到也有些怔愣住,实在是云翘早已变得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云太后看到这个侄孙女不禁想:若是她的女儿一直活着,十四五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这一想,云太后便又有些伤神,想着云翘离开京城几年实在是受苦了,心中对她的怜惜也就更深了。
此时听到云翘的思念之言,只觉云翘这孩子她还真是没有白疼,搂着她叫宫人们赶紧端好吃的送上来。
不一时就有宫人端了糕点跟水果上来。云翘垂眼看了看,果真完全避开了所有她喜欢吃的东西。
云翘有些憋屈,从小她娘就知道她的优势比别人强在哪,所以她每次入宫,她娘必要告知她,若姑祖母问起她爱吃什么,她要如何回答。
那些东西,她真的一样都不爱吃,那全是她从未见过面的表姑姑最喜欢吃的。可是云太后使人兴冲冲的拿出来,她又不能不吃。这几年在楚州,她『性』子愈发刁钻了,这些东西许久不曾入口,乍然吃进去,云翘竟委屈得差点落泪。
“翘儿怎么了?”一直关注着云翘的太后娘娘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赶紧开口询问。云翘知道,告状的机会来了。
云翘得云太后宠爱,这些年不知告过多少人的状,也深谙告状的技巧。她恋慕聂恒宗多年,原本以为两人年岁差的多,是没有机会的,可是如今聂恒宗找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云翘先就在心里恨上了唐明月这个配不起聂恒宗的人。
加之正月十五那一场事,她可不就更看不上唐明月了,她今日来看太后,可不是吃这些不喜欢吃的东西的,她是来告状的。
“姑祖母,翘儿无事,只是想起正月十五那日,我跟哥哥出去看花灯,突然想吃玉福楼对面卖的金丝红豆卷,过去买的时候玉福楼前很热闹,我们便过去看,在那碰到了宗表哥。”云翘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口金丝红豆卷,说着话也不用吃了。
云太后点点头,“老五也知道出去看花灯了。”
云翘趁机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宗表哥是同嘉惠县主一起呢!我见到宗表哥很开心,忙着说话,一时忘了给县主见礼,县主好像不高兴了。”
说罢轻轻摇了摇云太后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说道:“姑祖母,您把县主叫进宫来吧,若真是不高兴了,我今日也好给她赔个罪。”
这话里已经把委屈说的十分明白了,云太后自然不高兴。
唐明月是县主,按理受的起云翘的礼,可是云翘说她见礼晚了唐明月便生气了,这话云太后就不爱听了。
她也没有想到云翘骗她,也不知当日究竟是何情形,神『色』立时不快起来。云翘一直小心观察着,最后又加了一把火,“到底她将是瑞王妃了,还是不要让她记恨我的好。如今连韩姐姐都避着她的锋芒,我也不能给姑祖母惹事。”
云翘口中的韩姐姐,就是韩芷柔。韩芷柔要避着唐明月的锋芒,可不就是在说聂恒宪不如聂恒宗。
一直单纯不知事的小姑娘说出这样一番话,云太后觉得她有些受不住,于是着人去请唐明月了。
V章()
云翘听到云太后派人去宣唐明月; 心中实在快意; 于是等待唐明月入宫这段时间; 她再不提令人扫兴的话题; 极尽奉承之能是; 把云太后哄得眉开眼笑。
聂恒宪去信急急将云太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