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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怀着身子进的王府,洞房花烛夜自然老老实实的,甚至聂恒宪在第二日就去了自己的院子住,很少踏足她的院子,待太后赐的人入王府,她每日斗来斗去,活得更是十分疲累。
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下孩子,还是个女儿,她心中失望至极,连带对孩子也不上心了。韩芷柔一心想重夺聂恒宪的宠爱,可是她产后发福,一直都没能瘦下去。
从前聂恒宪最爱她的纤纤细腰,如今看她一眼都觉得不耐烦。韩芷柔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尽的情意,她心中不由一直泛酸。
只祈祷着唐明月也早日尝尝她今日这般滋味。
“瞧五弟这模样,还怕一会儿没时间看了不成。”说话的是大皇子端王的王妃。端王妃一向是左右逢源的『性』子,她是长嫂,打趣一句聂恒宗也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唐明月,有一丝害羞,微微的垂了眼眸。
外面还有人等着敬酒,聂恒宗不能一直留在房里,只是他也没有接端王妃的话,只嘱咐唐明月等他回来。
交待过唐明月,聂恒宗这才笑着转向几人,“有劳几位嫂子了。”言罢又对人群里的杨乐姗道:“表妹可不要欺负你嫂子。”
新郎的家人便是过来陪着新娘说话的,杨乐姗同唐明月关系好,自是不会说什么玩笑话,她也明白聂恒宗这句话是告诉她,适时把这些闲杂人等带出去。
“宗表哥放心。”杨乐姗笑着应下,聂恒宗颔首离开,直接忽略了韩芷柔的存在。
若不是永平帝总想着兄友弟恭,聂恒宗真是不耐烦几个王妃进他们的新房,即便是交代了杨乐姗,他心里也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生怕她们说了什么话惹得唐明月不开心,可转念一想,唐明月既然嫁给了他,总免不了要与众人打交道,不由又有几分气闷。
杨乐姗自小得永平帝喜爱,有她看顾着,几位王妃也无法使劲儿打趣唐明月,聊了几句,便被杨乐姗劝着出去用宴席了。
韩芷柔走在最后,临出门了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唐明月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并没有看向她们。
众人出去,屋子里一时静默下来,早有下人打了水,请唐明月早些沐浴更衣。
香儿伺候唐明月梳洗后换好寝衣,又有下人从外面端了吃的进来,伺候唐明月用膳,这些自然少不了聂恒宗的提早安排。
房内红烛明亮,唐明月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可是一想到这是个特殊的日子又毫无困意,瞪着眼睛看着陌生的大红『色』帐顶,脑海里浮现出那些画册上的画面,脸『色』都又红起来。
聂恒宗进了屋子,就见一身大红寝衣的人儿陷在通红的锦被中,洗过的粉白小脸『露』出来,一双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帐子。
进来之前聂恒宗便嘱咐了下人不要出声,唐明月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竟是没听到动静,待聂恒宗走到床边了,她才看到人,立时坐起来,“宗哥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我还当月儿已经睡了。”聂恒宗坐在唐明月跟前,说完话便倾身,在唐明月殷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唐明月的心一下子胡『乱』跳起来,面『色』绯红,聂恒宗一见如此模样,伸出手臂揽了唐明月的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双唇覆上,由轻变重,由外入内,好一番缱绻,直亲的怀里的人儿几近喘不上气,才不舍的放开。
一身喜服的新郎努力平息了情绪,这才起身要去沐浴更衣。小新娘不顾还未喘匀的气息,连声叫人端了醒酒汤,亲手奉到夫君唇边,叫他先喝了才可去沐浴。
待聂恒宗一身清爽从浴间出来,唐明月早已平复了之前的情绪,她看着聂恒宗开口,“宗哥哥,喜娘叫我记得提醒你喝合卺酒。”
“月儿记『性』真好。”聂恒宗柔柔说了一句,转身去倒酒,唐明月的目光一直跟着聂恒宗,她心中泛着甜,似乎在她的宗哥哥心中,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便是这样一件小事,他都要夸赞自己一句。
龙凤红烛明明灭灭,眼前的人也是忽明忽暗,唐明月定定的看着人,直到他将手中的酒盅递给她,“我特地吩咐人备的果子酒,芬芳甘甜不上头,愿这一生,我能只叫月儿品味甘甜,不知苦涩。”
“愿我们身康体健,执手赴白头。”唐明月歪头浅笑,『露』出她的小梨涡,手里拿着酒盅,看向聂恒宗的眼里泛着特别的光亮。
二人手臂相错,将甘甜的酒水喝尽。
而后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正待燃起的小火苗,聂恒宗扔了手里的酒盅,猛地揽过对面的人儿,双唇狠狠压了上去。唐明月整个人被扑到了软软的锦被中,手里的酒盅也不知滚落到了何处,只觉身体里有一团火,正四处『乱』窜,又愈燃愈烈。
没一会儿,身上的寝衣便散落在各个角落。唐明月在聂恒宗眼中,真是无一处不美,亲了一处想亲另一处,唐明月一直『迷』『迷』蒙蒙的,却不忘以梦里的眼光观察一下聂恒宗,看看她的宗哥哥是不是也有六块腹肌。
宽肩窄腰,六块腹肌,比例协调,还真是好身材。
这一切聂恒宗早在前生便已驾轻就熟,唐明月却什么都不知道,聂恒宗怕她疼,一直很照顾她的情绪,亲来亲去,等自己的小兄弟实在胀得难受才试着要进去。
好在唐明月虽然瘦,骨架却不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痛苦,可她还是疼得想掉眼泪,实在是对方的尺寸她有些吃不消。
聂恒宗知道她疼,实际他也很疼,是以他一直浅浅的、慢慢的动,宁可自己多忍耐一时,也不想唐明月太遭罪。他心中一直想着以后就好了,以后就不会如此了,这才能坚持下去。
唐明月脑海中一时是画册上的内容,一时是聂恒宗的俊脸,一时又是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慢慢放松下来,或许是聂恒宗做的好,也大抵是有些麻木了,竟觉得不似开始时那般疼了。
她眼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丝『迷』醉,聂恒宗眼尖的发现后,便更加卖力的表现起来,浅浅深深、快快慢慢,直磨得唐明月陷在锦被中的身子越来越软,娇声轻呼起来。
聂恒宗真是觉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到底是唐明月先受不住了,哭着让聂恒宗快些结束。
V章()
第二日要入宫; 唐明月记着此事; 便怕自己起晚了; 神经一直绷着; 倒是早早就醒了; 看着时辰还不到; 却也不敢再睡; 侧着身子看聂恒宗的眉眼。
聂恒宗生得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唐明月看着看着便起了玩儿心,伸出手指隔空描画着聂恒宗的眉眼; 左边画完画右边,画着画着就起了坏心,想起梦中见到的简笔画; 于是鼻子嘴巴变成了非常简单的弯弯两道。
做了坏事的小妻子忍不住弯了嘴角; 刚好被睁开眼睛的人看到,伸出手臂将人捞到怀里; “怎么醒的这般早; 不是一直挺能睡的吗?”
“要进宫呢; 万一起晚了可不好。”唐明月努努嘴; 带了一丝小委屈; 天知道她此时真的是又困又累; 好在昨晚事毕聂恒宗不仅抱着她洗了澡,还给她擦了『药』,那处倒不是很疼。
房中的花烛还未燃尽; 聂恒宗看看时辰; 还真没多少时间了,“再躺会儿,待用了早膳,上了马车你再睡,以后不用进宫,你便不用如此辛苦了。”
唐明月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不躺了,总不好掐着时辰进宫呢!”说罢叫下人进来伺候二人洗漱。聂恒宗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月儿总是如此懂事。”
小夫妻一直甜甜蜜蜜,早膳时你帮我夹个小汤包,我帮你夹块儿小甜饼,就差互相喂食了,一旁伺候的香儿简直没眼看。结果两个人虽起的不晚,用膳却耗了不少时候,路上聂恒宗怕唐明月眯不好,又嘱咐车夫慢点赶车,待入了宫,跟掐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到底是头一次经历,唐明月实在乏累,上了马车就开始睡,等下了马车发现时辰不早了,不由有些着急,“我记得我叫车夫快些赶路了,怎么还是到了这个时候?让父皇母后多等便不好了,宗哥哥我们快些吧!”
“不急,母后特地嘱咐了叫我们好好歇息,最好立时就能给她生个孙儿才好。”聂恒宗清俊的眉眼里带了一丝坏笑,唐明月立时就听明白了,忍不住使劲扯了他的衣袖以示抗议。
聂恒宗任她扯,过后手上一动便握住了唐明月的手,拉着她慢悠悠往前走,进了宫门各自上了软轿,行了一刻钟便到了姚皇后的鸾凤宫。
永平帝下了早朝便到鸾凤宫,与姚皇后一同等着新人觐见。聂恒宗跟唐明月到的并不晚,入内行礼问安,之后又入奉先殿拜祖,一堆礼仪走下来,唐明月觉着腿都酸了,好在聂恒宗一直握着她的手,倒是给了他许多支撑。
唐明月上次近距离看见永平帝还是许久之前,如今近距离一看,只觉得眼前的帝王似乎没什么精气神,整个人都透着疲惫的病态。在宫内的时候她不方便问,待二人出宫她才问聂恒宗,“陛下今日身子可好?”
聂恒宗闻言摇摇头,“父皇身子愈发差了,亏得我寻到沈神医,若不然太医院那些人……”聂恒宗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唐明月也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还有一事唐明月并不知晓,玄机子在他们定亲之后便离开皇宫了,如今宫内只有他的小徒弟在,永平帝为此郁结了一阵子,连带对丹『药』都失了信心。
聂恒宗毕竟是重生之人,对永平帝的身子再了解不过,他深知便是有沈长远抻着,永平帝的寿命也不会比前生长太多,可如今大局未定,永平帝迟迟不肯做决定,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暗中多做筹谋。
唐明月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想着今日进宫,帝后都对她和颜悦『色』,不曾有一丝为难,便是太后,见了她之后也略说了几句话,这让唐明月安心不少,她所求,也不过就是尽量与人和睦相处。
新婚第三日回门,聂恒宗见唐明月累了一天,晚上忍着没有欺负她,两个人抱着睡了一夜,唐明月第二日又是早早醒了,不过与前一日相比,却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回家的心情自然跟入宫不一样,唐明月把自己收拾的鲜亮好看,一早上都弯着嘴角。
马车还没到唐府门口,唐明月便掀开马车帘去看,果真见一大家子人都在门口等着她,等马车一停下,聂恒宗先下了马车,伸手拉了心急的人一把,夫妻两个便站在了一家老小面前。
吴氏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赶紧上前道:“丫鬟说你们的马车要到了,我们便来等着了。”
众人要对他们行国礼,叫聂恒宗及时制止了,夫妻俩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院子,分作两处说话。吴氏拉着女儿有无数的话要说,开头问起来也不过是“王爷待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吴氏便是不问,心中也明了,可是总要问了心中才踏实。唐明月把聂恒宗好一番夸赞,直夸得吴氏连连点头才作罢。
“王爷待你好,娘就放心了,只是你平日也不要太过任『性』。王府如今虽没什么人,可是管起来也复杂得很,你务必要好好做才行……”吴氏拉拉杂杂嘱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