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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弛的后座上,一名年过五十、蓄着胡茬、带着黑框镜、眼神深炯的男子一直静观柳轻扬走在人行道上的背影。
男子叫风清毅,阴阳世家风家的现任家主。
“良槠,你去看看,她能不能看到你。”
风清毅看着柳轻扬,对着右手边的空座平静地说。
话音刚落,空座上即刻显现一个着黑长袍、长发的男子灵魄,随即,阴森道:“需要聚灵力吗?”
“不用,你寻常的状态就好,她若能看见,就说明已经可用。”
“好”
良槠话音未全落,灵形就已隐去。
柳轻扬快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良槠突然横过她左前方的人行道,朝她这边走来。
良槠身着一身黑色长袍配黑裤、黑靴,留着长长的头发,全垂于身后,武者走姿,昂首阔步,神彩奕奕,却又两手插裤兜里。
这样的姿态走在人流里,太突兀,使得柳轻扬一下子就看到他,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良槠并非属于阳间,他应该是柳诗祯口中所说的:不该看到的东西。
柳轻扬即刻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她见良槠过完马路后,就转身朝她走来,视线一直盯着她;见此,她还是目转睛地往走。
只是,良槠与她擦肩而过时,她还是忍不住动一下眼珠子。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路口后,就站在路边招手打的士,然后,坐下的士就离开。
良槠与柳轻扬擦肩而过后,就驻足、转身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离开后,才隐去身形。
行驶而来的奔驰车内,良槠以气形飘坐进来后,风清毅立即询问道:“怎么样?”
“能看到,但是还没全醒,所以,还需要等。”
良槠聚形的同时,很平静地说。
风清毅脸上现起喜色,但很快就急问:“你觉得还需要等多久?”
“至少要七天,再经历一次满月就会全醒,不过”良槠说到最后又闪烁其词起来。
“不过什么?”风清毅急切地问。
“真正开眼之前,必须得是至纯至阴之身。”
“明白了。”风清毅很明白地点点头,随即,转头看着前方片刻,又说:“柳家急于把她出嫁,应该就是像破坏这个。”
“有些事,命数已定,人为难改,不过,还是预防一下比较好。”
“嗯”
风清毅点点地头后,就开始进入沉思之中,不再说什么。
时间过10点,柳轻扬才来到柳诗祯在碧泉庄外、距他公司很近的住处—青丽苑。
柳轻扬得到柳诗祯帮开庭院的电子大门后,就直接走进青丽苑。
走到主宅门前,见柳诗祯已在门边等候,柳轻扬就直接走进玄关,随口说道:“让我在你这儿住一晚呗。”
柳诗祯看着柳轻扬进门、往客厅走,莞尔一笑后,一边关上门一边笑问:“和阿风吵架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比较好。”
柳轻扬走到沙上,重重地坐下。
“那什么是该问的啊?”
柳诗祯走到独坐沙发坐下。
“你老婆孩子呢?”
柳轻扬扫视一下客厅,直接转开话题。
“楼上,你嫂子在哄孩子睡觉,别转开话题。”
“多嘴”柳轻扬知道绕不过,就直接抱怨,“也称不上吵架,就是意见不合,绊了两句嘴,然后,暂时不想见到,就这样了。”
柳诗祯知道事情可能并不那么简单,但见柳轻扬已说到这个份,他也就不好再问。
“想喝点什么?除了酒。”
柳轻扬知道柳诗祯话外的意思,就直接白一眼过去,才说:“矿泉水。”
柳诗祯不禁莞尔一笑,起身就转去厨房拿矿泉水。
很快,柳诗祯就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折回到客厅。
“送玉石去李家的那晚,你为什么突然问我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柳轻扬接过柳诗祯递来的矿泉水时,突然开口询问。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你看到什么了吗?”
柳诗祯一边落坐到沙发上,一边顾虑地反问。
“嗯,你身后就有一个。”
柳轻扬一门正经的话音刚落,柳诗祯即刻本能转身往后看,什么也没看到,就不悦道:“耍我?”
柳诗祯的话一出,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误了。已经间接地证明他有通灵眼。
“三哥,跟我说说呗。”
柳轻扬侧着头很得意地微笑着,甜甜地说。
“小滑头!”柳诗祯很无奈地感叹,“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突然能看到?”柳轻扬疑惑地问。
“柳家的人,会概率性的出现这种体质,时期成熟就会开眼,被称为通灵眼,能看到人界以外的东西。”
“不是全部人吗?”
“不是,在我们这一代中,就大哥,我,还有你,有。”
“有什么用?”
“这个,得看你想怎么用,不把它回事,其实也没什么用,反而是一种麻烦,总看到不该看的,也烦;所以,不想用,可以封眼。”柳诗祯带着诱导的意味说道。
“怎么封?”柳轻扬很直接地追问。
“你想封吗?”
柳轻扬突然就犹豫了,片刻后,才问:“你先说怎么封?”
“把封印符纹到背上。”
柳轻扬一下子就明白:那晚,柳诗祯为什么突然叫她去做纹身了。
“纹那东西,实在太难看了。”
听到柳轻扬那么说,柳诗祯心里竟然很认同地笑了,当初他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没有那么做。
另外,他爷爷也不允许他那么做,说他大哥的通灵眼不够纯粹,灵力也不够高强,日后,是要他继承发展柳家祖业的。至于柳轻扬的通灵眼,又是太过纯粹,所以,必须得封,否则,留不住她。
“可以纹隐形的。”柳诗祯又诱导说道。
“让我想想。”
见柳轻扬犹豫不决,柳诗祯又很顾虑地询问:“扬子,你现在能看到有多清晰?”
“不注意看,和人差不多。”
听到柳轻扬那么说,柳诗祯握着矿泉水的双手,不禁地就抓紧起来,心里不安地叹道:这清晰度已经很高了,看来真正的开眼,已经不远了。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房间。”
柳诗祯突然放下矿泉水,站起身说道。
“嗯”
柳轻扬站起身,迈步跟上柳诗祯,一起离开客厅。
“扬子,封印的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并不是小事。”
走到楼梯时,柳诗祯突然又慎重地说。
“嗯”
柳轻扬有些心不焉地轻应;她心里觉得通灵眼确实很麻烦,可是,她又不想去做纹身,所以,心里此时很矛盾。
第34章 天意弄人?()
敬儒风心烦意乱地离开云天阁后,开着车在市区里兜风两个多小时才回春华园。但他11点多回到春华园才知道柳轻扬并没有回来。
他不断地猜测柳轻扬会去哪里的同时,又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犹豫再三之后,他决定:电话,不打,只要定位出她会在哪里就好。
敬儒风在书房里,通过设备刚定位出柳轻扬所在位置,并查实那是柳诗祯的宅院后,心里才重重地松下一口气、安心下来。
他放松下来后,刚疲惫地瘫下身体、往椅背上靠,就突然有短信进来。
短信是柳诗祯的:‘扬子,今晚留住我这儿。明天中午,我过去找你,一起吃个午饭,有要事找你。’
看完短信,敬儒风直接回复:‘好的。’
次日中午,柳诗祯约敬儒风在一家粤菜馆的包厢里吃午饭。
应约前,敬儒风猜测柳诗祯应该是要找他说理调和之类的。可是,应约到达后,却见柳诗祯面色如常,才知道根本不是要来找他为柳轻扬‘伸张正义’;这使他心里瞬间疑惑顿生并越发加重。
午饭进行过半,敬儒风才忍不住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听到询问,柳诗祯抬头看敬儒风一下,见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而且用餐也差不多了,就放下碗筷,抽取纸巾拭一下嘴,拿起茶水,轻品两口,才若无其事地问:“你不喜欢扬子吗?”
敬儒风先是一惊,才应道:“不是,只是偶尔处得不愉快。”
“你们一直没同房是吗?”
敬儒风心底又是震惊,随好,不爽道:“连这种事,她也和你说吗?”
“她没和我说过,但我知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柳诗祯心里虽然觉得和敬儒风、自己的妹夫谈论这个话题很不妥、很难为情,但是,他为了能留住柳轻扬,甘愿忍受这个“不耻”
“你想说什么?”敬儒风暗舒一口气后,很平静地问。
“和你说实话吧,让扬子嫁给你,并不为别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利用你的阳气制衡扬子的纯阴之气,你们除了命相相合之外,最主要的是你的阳气浑浊。”
敬儒风知道柳诗祯所说的,是一些玄学上的东西,他不懂,也不太想懂,而且,真询问起来,牵扯出的问题就太多,根本没完没了。但他却意识到,这事可能很严重。
他想了一下,就直接问重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心里除了蒙生害怕,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意识去介意自己被柳家利用之类的。
“扬子的体质和魂魄都比较特殊,属于是至纯至阴,就像‘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一样,到她24岁的时候,纯阴之气会达到一个顶值,就会转向另一个方向;到那个时候,她会很难留在阳间。”
“是会死吗?”敬儒风强忍着恐惧地问。
“死,只是用于定义寻常人,灵体和肉体分离,叫作死,扬子的这种则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变得无形无相存于天地间。”
“对于寻常人来说,看不见摸不着了,和死了差不多,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在人间,也就只有拥有通灵眼或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得到。”
听到这儿,敬儒风沉默深思了片刻,又问:“是能阻止的吗?”
柳诗祯明白敬儒风话中的意思:通过同房就能阻吗?随即应道:“不是百分百。”
同房只是一种阻止手段,达不达到目的,结果未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绝对肯定。在背上纹封印符,也同样是一种手段,也同样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柳家的知情人,都只是在试一试。
毕竟至纯至阴或至纯至阳的人,在柳家的血脉中出现的概率很低很低,几百年才偶尔出现一两个,而且,也从来没能成功阻止过。
“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说不准,扬子的通灵眼已经在苏醒,而且苏醒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快。”
听到这儿,敬儒风脑中突然想起:前晚,柳轻扬突然在空旷无车无人的马路上急刹车停下的事。进而明白:原来是她看到了他看不到的什么东西。
“还有别的方法吗?”敬儒风很好奇、期待地问。
柳诗祯极其无奈地一笑,“别的方法是在背上纹封印符,扬子很排斥这个。”
他脑中想到早上出门时,和柳轻扬重提起纹封印符这事,她已经果断拒绝了,理由只有三个字:太难看。另外,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