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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蔑地哼笑了声,“那真是不幸了。”
站在一旁的楼安琪听见翟靳这么露骨地对我表白,气得直瞪眼,骂他:“你这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她已经结过婚了,是我嫂子,知道嘛?”
她话音一落,翟靳瞬间敛起柔和的目光,双眼阴鸷地横扫向她。
我一惊,“安琪!”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
不知翟靳对我以外的人是怎样一种态度,但从他此刻看楼安琪的狠戾神色来看,一定不会是像对我这样温和柔意的。
楼安琪本还想说什么,在看到翟靳那双迸射寒光的深褐色眼眸时吓得噤声,现又见我在暗示她,她更是不敢再发一言,连用眼神怼他都不敢,紧张地捏着手。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
我立刻接起,“什么事?”
秘书心急如焚的声音蹿进我耳窝,“涂总,工厂工人正在闹罢工,厂长让你现在快过去!”
“什么?罢工?”我惊讶住,“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罢工?”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对薪水福利不满意。我现在正赶过去,你也快过来吧。”
“好。”我赶紧挂断电话。
因为来的路上我车坏了,送去了4s店修,就对楼安琪说:“安琪,把你车钥匙给我。”
楼安琪一脸犯难,“我没开车!”
“”我身形一僵。
“跟我走。”翟靳镇定自若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头朝门口的方向偏了下。
我不屑地白他眼,拿出手机。猜到我是要叫出租车,翟靳挑了挑眉,“这时间点很难打到车,反正我也要过去。”
他是公司大股东,出了这档子事是要过问的。抿唇犹豫了几秒,我很不甘愿地说:“那快走吧。”
见我妥协,翟靳满意地勾勾唇。
去工厂的路上,翟靳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因为说的是法语,我听不懂。但看他脸色肃冷,语气十分强硬,感觉应该像是在下什么命令。
对于他的事我毫不关心,于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索工人罢工的事。
工厂上次出事是和楼少棠离婚时。那次投毒事件一直以为是楼少棠做的,直到年前乔宸飞才向我坦白,原来那是他为了博取我对他的感激,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自导自演的一出害我再救我的戏码。
楼少棠只是趁势阻挠风投公司对我资金救助。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地迫害过我。
当时知道真相后我唏嘘不已,和楼少棠之前的误会真是太多太深了,以至于蒙蔽了我的双眼,恨了他这么久。很感激上天眷顾我,让我们的爱终于拨开乌云见日光。
不过此时,我又突然想起在电梯前他护住钟若晴时的情景。他说他不爱钟若晴,可又为何那样紧张她?难道他骗我?可是没有理由啊。
我眉头皱成死结,百思不解。
“不用害怕,我帮你摆平。”翟靳从容笃定的的话语滑进我耳畔,冰凉的手同时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
我倏得睁开眼,不客气地一甩手,冷厉着脸警告他:“别碰我。”
似是已料到我会拒斥他,翟靳面不改色,嘴角勾起抹无所谓的笑,把手把回方向盘。
不一会儿就到了工厂,车刚停下,我立刻跳下车。
进到厂房,车间里工人已站得里三层外三层乌压压一片,把厂长和车间主任团团围住,几乎所有人都扯着嗓子对他们乱嚷嚷“无良黑心企业”、“压榨劳动力”等的话。
我皱眉,一扫眼看见已有好几台机器被砸了,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有的是空的,有的是已罐装了的,原料桶倒翻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流得满地。
这些可都是钱!我很心疼。正抬脚要向厂长走去,一个眼尖的工人看见了我,立刻喊叫,“老板来了!”
所有人注意力刹时转向了我,随即一窝蜂地朝我冲了过来。
他们气势汹汹,有些人手里还抄着棍子,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禁害怕,下意识就往后退,身体不期然地撞进了一堵雄健温热的肉墙。
我惊得朝后一看,是翟靳。
他本就高大健壮,此刻身姿笔直得负手而立,如一座巍峨的峻岭,神态不复往日的散漫不羁,深邃的五官似山峰般削冷,双眸鹰锐地睥睨着众人,强烈森冷的气息从他周身势不可挡地扩散开来。
那些工人一下就被他强大可怖的气场震慑住了,全都停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也没有人再嚷嚷,车间内也瞬间寂静下来。
我震怔地盯着他,从没见过他这样惧人的神情和气势。
这是他的真面目吗?
“涂总。”厂长紧张急迫的声音切断我思绪。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罢工?”看他和车间主任两人脸色胀红,满头冷汗,我不满地质问。
厂长手臂抹了把额头,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我们是在争取自己权益!”听厂长这样说,工人中不知哪个胆大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引来众人呼应,“对!我们天天没日没夜的加班,不仅没有加班费,还拖欠我们工资。你们这是无良奸商,血汗工厂!”
车间内再次沸腾,工人情绪比先前更为激动。
我很惊讶,“朱厂长,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朱厂长不停吞咽口水,脸阵阵发白。车间主任也是,头低得和脖子快成水平线了。
他们这副紧张心虚的样子已是不打自招。
我怒火中烧。
曾跟他们三令五申对工人不得苛刻,各方面福利都要给足,而且财务报表里分明是有加班费这项支出的。由此看来,是被他和车间主任贪污了。
呵,好极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他们责任的时候,必须要先把工人们稳住。于是我强压住胸口的窜烧的火气,对工人们说:“请大家先冷静一点,听我说。你们的薪水今天就发放,欠的加班费在一周内补给你们。”
“不行!所有的钱今天都要给我们。”工人们拒绝我的提议,挥手齐声抗议:“打倒无良奸商,还我血汗钱!打倒无良奸商,还我血汗钱!”
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我脑仁被轰得生疼。更令我头疼得还是他们的诉求。加班费全都要重新核实,经各部门审批的,一周补发已是最快时间了。
就在我揉按发痛的太阳穴束手无策时,突然7、8个身穿黑西装,身材魁梧健壮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清一色全都是外国人。我愣了愣,立刻看向翟靳
第155章 你的女人,我要了()
不出我所料,这些人一并走向他。每个人神情都很肃穆,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和景仰,仿佛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
翟靳面色却是波澜不兴,如刚才那般冷鸷阴戾,也不看他们,就站在原地。
这些人站定到他身侧,为首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十分恭敬地对他点了下头致意。翟靳微微颌首算是回应。
刚才还吵闹抗议的工人们此时一个个脸露懵然,想必他们与我一样,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但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却向我袭来。
“翟靳,你要做什么?”我问他,心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
翟靳目光缓缓落到我脸上,阴鸷的脸渐渐柔和,嘴角勾起抹我温笑,那笑似是在安慰我不要紧张。
片刻,转向为首的男子,说了句法语。很短,像是单词。
为首男子似是领命的点了下头,随即抬起左手,对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做了向前冲的手势。
黑衣人立刻冲向工人们,挥拳对他们开打
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出手快狠准,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工人们哪是他们的对手?没几分钟,已有几十个人被撂倒在地上。
厂房内痛呼惨叫和谩骂声将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拉回神。看见被揍得浑身是血,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工人们,我慌乱地对着黑衣人大叫:“住手!快住手!”
不知是场面太混乱太嘈杂了,他们听不到我的制止声,还是这些人只听命于翟靳。他们不停手,依旧打得十分凶狠。
我害怕极了,照此下去一定会出事,于是又急又怒地对翟靳吼道:“翟靳,你快让他们住手,这样会出人命的!”
像见惯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翟靳面庞没有丝毫动容,冷漠得近乎冷血。
“他们欺负你,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声音冷酷无情,如暗夜里的阎罗,目光里似是还有杀意。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怔怔望着他,从头至脚一片冰凉。
“住手!”
这时,一道沉冷霸气的男声蓦地从大门处传来,穿透混乱的场面,响彻整个厂房。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嗓,我诧了下,立刻欣喜,扭头看向大门。
“老公!”我激动地叫道,脚步也下意识朝门口走去。
楼少棠看了我一眼,便把视线投向了翟靳,迈着沉稳的步子朝我们走来。他面庞紧绷,脸色黑压压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我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
他一再警告我离翟靳远点,但我却瞒着他与翟靳来往,且现在还闹出这样大的事情。
可尽管生气,他来了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不再害怕,身心都暖起来了。
“steven,你也来了。”与他的愠怒截然不同,翟靳双手插进裤兜,神情恢复贯常玩世不恭的痞态,调笑的说话腔调像是在外玩乐时偶遇到好朋友。
楼少棠站定在他面前,紧盯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让他们住手。”
他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往日对待翟靳兄弟般的友好温和的神情荡然无存。
翟靳看眼他身后几名高壮的保镖,挑下眉梢,舌尖顶了顶口腔,随即两指放在唇间吹了声响亮的哨音。黑衣人们听见后立刻停下手,回到翟靳身后。
打斗停止了,但工人们更愤怒了,他们有叫嚣要报警的,有要冲上来和我们搏命的,还有些人在打砸机器,扔原料桶泄愤的。
眼见他们要再次发动骚乱,楼少棠一改怒容,半转过身,从容镇定地面向他们,说:“请大家安静一下。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很不满,但你们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对于你们的诉求我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大家不妨可以先听一听。”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宏亮,语速也不急不徐的,却像有股神奇的魔力,工人们的情绪一下被稳定住。
大家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说出那个所谓的更好的方案。
楼少棠环视了圈工人,说:“拖欠大家的薪水和加班费今天都会发放。”抬起右手,张开手掌,“并且是5倍金额。”
工人们一听全都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楼少棠神情庄重认真,他们才渐渐相信。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雀跃,只听楼少棠又说:“至于被无辜打伤的同事们,首先我要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处理不当,给大家造成了伤害。”
说着,他就弯下腰,向工人们深深鞠了一躬。
我震惊万分,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而且他不是“雅妍”的老板,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