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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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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一有想说话的意思,他就堵住她的唇,把她吻个半死,甚至于还把她的眼睛都给蒙上了。

    “好惨”钟唯唯腰都要断了,昏睡过去之前,只想得起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自己今夜的遭遇。

    早知道二师兄如此凶残不是人,她昨夜就该从了他,而不是把他推下榻,这报复也太疯狂了。

第266章 和大师兄见面(1)() 
“陛下,该起床了。”钱姑姑的声音低低切切地在外面响起来,重华睁开了眼睛。

    此时不过四更四刻,天色尚早,唯有浅淡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钟唯唯睡得像个孩子,嘴微微张着,呼吸清浅,睡姿却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是赏心悦目的美人春睡图,重华的眼神却微微一黯。

    秋泽的嫡传弟子李洪,虽然也是出身大族,但是以李家的门楣底蕴,养不出钟唯唯这样的女孩子。

    所谓三代才懂得吃穿,并不是随便说说。

    真正世家大族的女孩子,从小受的是最好的教养,优雅静美早就浸到了骨子里。

    哪怕是刻意夸张掩盖,也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比如说钟唯唯,平时看着浮夸谄媚,一旦坐下来就是一副图,什么都比不上她更夺目。

    “陛下?”钱姑姑等不到重华召唤,生怕他会睡过头,耽误了朝会,就又喊了一声。

    重华收回目光,轻轻起身,拉一下挂在帐前的丝带。

    清脆的银铃在门外响了起来,钱姑姑小心推开殿门,领着宫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钟唯唯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道:“陛下要起身了?”

    重华低声道:“还早,你再睡会儿。”很快他就发现他这话是白说,因为钟唯唯翻了个身,立刻又睡着了。

    她昨晚被他折腾得太惨,根本起不来。

    重华摸摸她的脸,大步走了出去。

    赵宏图小声禀告:“昨天钟大姑娘来过了,没留多久,小棠出去了两次,都只是和普通宫人接触,方健一整天都在街上闲逛,芳荼馆一切如常。”

    听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但重华就是有种不踏实的预感。

    这种预感,是在多年以前,钟唯唯去到苍山、他和大师兄彼此看不顺眼、互相防备算计开始生出来的,屡试不爽。

    他总觉得,何蓑衣已经到了京城,并且就藏在某个地方,暗搓搓地盯着他和钟唯唯,等着他出错,等着挑拨他们,等着把钟唯唯拐骗走。

    他不肯定地向赵宏图确认:“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和事吧?”

    赵宏图摇头,非常肯定地道:“十三卫那边也没有特别的报告。”

    大朝会的时间就要到了,这几天的政务特别难对付,重华没有多余的时间纠缠此事,飞快用过早膳,离开了清心殿。

    天亮之后,一份折子光明正大地从芳荼馆送到了重华的案头。

    芳荼馆馆长寒云和陈少明联名,说是黑茶的研制有新进展,必须要请钟唯唯走一趟。

    重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许了,总不能一直都把钟唯唯关在宫里,不许她出去,虽然他非常想要这么做。

    钟唯唯换上一身简单素淡不起眼的半旧衣裙,带着小棠,拎着那个小包袱,登上车出了宫,去了芳荼馆。

    黑茶的确有了一点新进步,但是离他们想要的效果还差得很远。

    钟唯唯和陈少明等人商讨了一会儿,借口不舒服,要去自己在芳荼馆里的住处休息一下。

    寒云等人当然没意见,大张旗鼓地安排人又送热水又送吃的,怎么方便怎么来。

    钟唯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自觉已经断了的腰要好一点了,示意小棠:“去找梁兄。”

    小棠会意,立刻端起桌上的瓜果去找梁兄吃吃喝喝说闲话。

    钟唯唯利索地翻过窗户,溜了出去。

    方健带着马车在芳荼馆外等着她,见她出来立刻请她上车,把她送去了悦来客栈。

    何蓑衣和钟袤却不在,只有一个傻了吧唧的小书童夏栀守在房里。

    夏栀看到钟唯唯眼睛就亮了,连比带画地说给她听:“早上起来,小公子就不见了。

    他本来是和我一起住,早上天刚亮呢,他说饿了,想吃东西,让我去给他端一碗热汤面来,顺便让店家送热水。

    何爷有过交代,要好好照料他,我立刻就去了”

    然后回来钟袤就不见了,夏栀开始还以为他是去茅厕解手了,哪知面都坨了,还不见钟袤回来。

    他赶紧跑去茅厕找,根本没有人,再在客栈里转了一圈,还是不见人。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跑去拍响何蓑衣的门,想看看钟袤是不是跑去找何蓑衣了,却被何蓑衣臭骂了一顿。

    夏栀忐忑不安地偷看钟唯唯的脸色,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何爷出去找三公子了,让我在这守着,以免三公子回来找不到人,又跑出去。”

    “你别急,把这几天的事挑着重要的和我说说。”

    钟唯唯急得肝火上涌,一直以为钟袤很乖很懂事很听话,结果好么,不但不听她的话,跟着何蓑衣悄悄来了京城,还不打招呼悄悄溜出去了!

    要知道,当年她带着钟袤离开京城时,钟袤就连京城里的路都记不全。这一跑,说不定会把他自己给跑丢。

    夏栀三言两语把这几天的经过说了,钟唯唯算是懂了钟袤为什么会偷跑出去。

    多半是听钟欣然说见到了她,心里很想知道她的事情,但是大师兄又不许他和钟欣然接触,忍了两天忍不住,终于悄悄跑了。

    她没白疼这个弟弟。钟唯唯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焦急,急匆匆往外走。

    夏栀连忙道:“二姑娘您要去哪里?”

    钟唯唯摆摆手:“我去找何爷他们。”

    夏栀觉得很奇怪:“您知道他们在哪里?”

    肯定是去找大师姐了啊。

    钟唯唯懒得回答他,只交代:“若是大师兄他们回来了,你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钟唯唯埋着头往外走,她能想得到钟袤是去仙客居找大师姐,大师兄也能想得到。

    除非是遇到意外,不然她一准儿能同时找到这两个人。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大师兄和弟弟,钟唯唯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了。

    原本被重华折腾得快要断掉的腰,也没那么疼了。

    钟唯唯趴在马车窗上往外看,忽见街那头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匆匆忙忙往这边赶过来,身形十分熟悉。

    她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片刻,急急忙忙跳下车:“大师兄!”

第267章 和大师兄见面(2)() 
街那头的人听到钟唯唯的喊声,不敢相信地停了一下,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几乎是在瞬间,他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放平,眼睛弯成月牙,唇角上扬,酒涡微陷,笑容干净温暖亲切,就像是冬天里的暖阳,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轻松温暖干净。

    “阿唯。”他大步朝钟唯唯走过来,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袍袖飞舞,翩然如画。

    正是很久不见的何蓑衣。

    “大师兄。”钟唯唯看到他那熟悉的笑容,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一热,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都尽数袭上心头。

    就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乍然见到父亲时的欢喜和踏实。

    转眼之间,何蓑衣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笑意和欢喜,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高兴地道:“阿唯你长高长大了!”

    他举起手,想和从前那样摸摸她的头,临了却又放了下来,有些尴尬地道:“你是大姑娘了。”

    看到方健,就问:“这位是?”

    钟唯唯热情地和他介绍:“方健,我朋友,人很好。”

    方健好奇地打量着何蓑衣,朝他行了个礼。

    何蓑衣彬彬有礼地回了礼,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唯唯,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叹口气,愧疚地道:“对不住你,我把钟袤丢了。”

    他也没找到?钟唯唯急道:“难道他没有去找大师姐他们吗?”

    何蓑衣摇头:“阿然她们今天一早就出门了,我问了店家,说钟袤的确去过,没找到人就走了。

    我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心想着他找不到人大概会先回去,就又赶回来。”

    钟唯唯追问:“他没回去。店家有没有说大师姐她们去了哪里?”

    何蓑衣道:“说是去了建国寺。”

    “我们去建国寺。”钟唯唯立刻招呼方健,“快把马车转过来!”

    建国寺是郦国京城最大的寺庙,香火向来十分鼎盛,据说还很灵验,是外地游人的必游之地。

    师娘和大师姐会去那里,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钟唯唯转身太快,左脚绊到右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何蓑衣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托,嗔怪道:“你慢一点,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钟唯唯有点不好意思,站稳了喘口气:“没事。”都怪重华,昨夜把她折腾得太惨,两条腿到现在还是软的。

    她的衣领被何蓑衣无意一拽,敞开了一些,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就像是红梅开在雪地里,娇艳刺眼。

    何蓑衣瞳孔一缩,飞快地转开头,注视着冰冷的石墙,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回过头来,神态已经坦然自若。

    钟唯唯已经把衣领整理好了:“我们快一些吧,坐马车去。”

    不管师娘和大师姐是什么想法,不让钟袤私底下和她们接触是最好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方健找来的这辆马车很简陋,车厢也很小,两个人并排坐着都嫌挤。

    何蓑衣只看了一眼就退出去,转而坐在车辕上。

    方健拿了马鞭要赶车,钟唯唯想了想,打发方健走:“你走吧,回家去,该干嘛就干嘛,别说见过我。”

    方健这张脸辨识度蛮高的,给有心人看到容易生事,万一闹出别的事来,重华也会拿他出气,对方健本身不好。

    何蓑衣接过方健手里的马鞭:“我来赶车。”

    方健看他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脸书生,怎么都不像是会赶车的人,不放心:“我另外雇个车夫来?”

    何蓑衣摇头:“没事,我能赶车。”

    钟唯唯也道:“他能行。”

    原来在苍山,大师兄经常赶车带她和钟袤下山去集市,山路都能走,何况是京城里的宽敞大道。

    方健朝何蓑衣抱抱拳,提醒钟唯唯:“小钟你别忘了回去的时辰,我这里也安排人到处找找看看。”

    “好。”钟唯唯心急如焚,给何蓑衣指路:“大师兄,往北边走,你看那儿有个路口,转进去,一直往前走”

    “你也不要太担心,阿袤已经十六岁了,不至于把自己丢了。”何蓑衣轻轻巧巧地一扬马鞭,马儿听话地扬起前蹄往前走。

    他含着笑,低声问钟唯唯:“阿唯,你和二师弟还好吧?”

    钟唯唯点头:“还好,就是”

    想到因为重华的性子,就连大师兄来了也要遮遮掩掩不能好好招待,颇为尴尬:“反正你知道的,他对我很好。”

    “你过得好就行。”何蓑衣背对着她,轻轻巧巧地赶着马车,就连声音听上去也是温暖舒展的。

    如父如兄,说的就是大师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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