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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做了些重华爱吃的东西送过去昭仁宫,站在大殿外面远远看了重华一眼,再收拾了一份礼品,带着又又去天玑阁。
小棠不赞同:“上次我瞅着大姑娘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哄得皇长子只喜欢她一个人,您探病也就探病吧,带着皇长子去干嘛?”
钟唯唯淡淡地道:“太后为何能顺利把师娘留在宫中?自是因为我们当年受了义父的恩德。
义父是一代大儒,无数读书人敬仰的人。世人愚昧,不会深究原因。
只会看到孤儿寡母受了冷遇,觉得陛下是白眼狼,不值得读书人拱护。
让陛下去尽孝,太委屈他,我舍不得。我带着又又去,把孝道名声脸面都全了,还能恶心她们,何乐而不为?”
小棠不能辩驳,也就听话地不再多说,而是积极给她出主意:“那您不要久留,随便弄弄就好了,我安排人过来,就说陛下有事要找您去办,咱们就走。”
钟唯唯道:“不必多事,我自有主张。”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韦太后和钟欣然动手了,她求之不得,怎么能随便放过这个机会呢?
天玑阁里,钟夫人躺在床上直哼哼。
本来太医施针之后她就好了,但是听到太医说她挺严重的,不能挪动,那她当然要病得不能动弹才行。
第322章 又又的母亲(1)()
听说钟唯唯带了又又来探病,钟夫人冷哼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外面,假装自己睡着了。
钟唯唯这个臭丫头,当初带着钟袤才来苍山时,天天讨好自己。
自己一个眼色,她就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端茶送水,冬天洗袜子内衣都干过。
都怪自家那个死鬼老头儿护着,硬把钟唯唯养成了这副忘恩负义、骄傲自满的模样,不然这会儿钟唯唯也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钟夫人越想越生气,听见钟欣然喊她也不理,一心就想给钟唯唯难堪。
钟欣然有些尴尬,歉意地道:“阿唯,阿娘才喝了药,这会儿药性上头,所以睡得很熟。我们出去坐坐吧。”
钟唯唯摇头:“没关系,我今天是特意来看望师娘,替陛下尽孝的。我就在这里守着师娘,直到她愿意理我为止。”
要装睡就装睡吧,她会在这里一直坐到钟夫人装不下去为止。
钟欣然拉着钟唯唯坐下,亲热地道:“和陛下没有关系,是阿娘自己身体不好,爱钻牛角尖,激动太过。你和陛下都不要放在心上。”
钟唯唯淡淡笑道:“老年人还是该心胸宽广些的好,不然容易生病,还不是亏着自己。”
“是啊,是啊,我劝了她好多次,她总也不肯听”
钟欣然自然而然地和钟唯唯拉起了家常,说起了从前的事,又说钟袤将来的前程。
一个有心要套近乎,以便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有心将计就计,以便完成自己精心筹谋已久的计划。
于是你来我往,说得热热闹闹,不敢说有多亲热,却也和当初钟唯唯未和钟家母女撕破脸之前差不多。
又又听得无聊,就抱着钟唯唯的手臂使劲磨蹭,暗示钟唯唯该回去了,他不耐烦了。
钟欣然让韦太后拨下的宫人端吃食来:“皇长子饿了吧?吃点小食。”
又又瞥了一眼,礼貌地道:“谢谢师姑,我不饿。”一头扎到钟唯唯怀里,使劲地蹭,使劲地蹭。
钟唯唯假装不懂他的暗示,把他拖出去坐好。
唯姨还没这样对过他呢。又又颇有些委屈,噘着嘴坐在一旁生闷气。
钟欣然道:“要不,让人带皇长子去外面玩?”
又又警觉地抱住钟唯唯的胳膊:“唯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钟欣然不可遏制地嫉妒起来,有些人的命怎么那么好,什么好事儿都给她碰上了!
分明只是一个来历不详的孤儿贱民而已!
她控制住嫉恨,笑眯眯地吩咐宫人:“去把我枕头旁边的那个盒子拿来。”
和钟唯唯说道:“是个玲珑球,太后娘娘赐的,听说是一代巧匠林念真打造的。
可以拆分成若干个小球,再拼凑成一个大的,还可以变成其他形状呢。”
钟欣然一边说,一边暗骂韦太后,死老太婆,你以为你真能全身而退,坐享其福?
我就要说这东西是你赐的,不暴露也就算了,万一暴露,那就是你干的,和我没关系。
“师姑,您在说什么呀?”又又果然被吸引住了,好奇地道:“我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好东西呢?”
钟唯唯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殿下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这东西贵重,想必你师姑也只有这么一件,你看看就好,不要乱碰。”
那玲珑球本来就是特意给又又准备的,他不碰怎么能行?钟欣然急了:“阿唯,你是怕我害他?”
钟唯唯似笑非笑,直视钟欣然:“师姐当然不会,毕竟,谁都知道陛下的脾气不大好,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钟欣然做贼心虚,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钟唯唯看穿了。
便借着发怒遮掩心虚,硬着头皮道:“你什么意思?我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冤仇?我要害他?”
钟唯唯收回目光:“师姐别生气,我没什么意思。”
说话间,宫人送了玲珑球过来,青影亲自检查过,确认无碍,又交给钟唯唯看。
钟唯唯借着查看的功夫,仔细嗅了一下,没有异味,也就交给了又又。
又又很快上手,非常开心地拿着玲珑球坐在一旁拆分,钟唯唯照旧高高兴兴和钟欣然聊天。
钟夫人终于忍受不住,打个呵欠醒过来:“谁来了啊?”
钟唯唯站起来:“师娘,我来看你。陛下让我向您问好,还御赐了许多补药,您可要早些好起来才行啊。”
钟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不敢说重华的不是,就找钟唯唯的茬:“不是我说你,陛下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你就该劝着他些,幸亏气病的人是我,若是其他人还不知会怎样呢。”
钟唯唯微笑着:“师娘说得是,幸亏是您,若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当时就被陛下让人扔出去了,更严重的,以欺君之罪治理也是有的。”
钟夫人勃然大怒:“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气我的?”
“快别吵了,都少说两句吧。”
钟欣然趁着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钟唯唯和钟夫人吸引了,迅速伸手在又又的玲珑球上按了一下。
玲珑球的接缝处,微不可见地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一股淡得不能再淡的香味儿散发出来,浸染在了又又的手指上。
钟唯唯和钟夫人各有顾忌,很快偃旗息鼓,面对面坐着生闷气,谁也不理谁。
钟欣然在中间来回劝解,又又抱着玲珑球坐在一旁,不安地看着钟唯唯。
“太后娘娘来了。”宫人大声通报,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迎接韦太后。
韦太后目光一扫,看到又又手里抱着的玲珑球,心里非常满意。
她就知道,钟夫人病倒在宫中,钟唯唯哪怕再怨恨,为了重华的声誉威望不受损害,就一定会来探望陪伴钟夫人。
然后,钟欣然的机会就来了。
韦太后笑眯眯地上前,拉起钟夫人的手,温和问道:“要好些了么?”
钟夫人受宠若惊:“承蒙娘娘挂怀,民妇好很多了。”
韦太后把钟唯唯叫过来:“我把人交给你了,医药吃食你都要上心,总归是为陛下分忧。”
第323章 又又的母亲(2)()
钟唯唯低着头应承,钟欣然见又又拿着玲珑球犯难,便笑着指导他:“殿下是变不过来了吧?我来教你。”
又又不置可否,看着她拆分玲珑球,钟欣然突然小声对他说了一句话,又又惊讶地抬头看向钟欣然。
钟欣然的眸色前所未有的暗沉,又又盯着她的双眼,目不转睛,神色开始茫然。
钟欣然嘴唇微动,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声音细小,低不可闻。
又又轻轻翕动嘴唇,无声地重复了一遍钟欣然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钟唯唯虽然忙于应付韦太后,想要看看韦太后和钟欣然母女到底想搞什么鬼,但也时刻关注着又又这边。
见又又没有再玩玲珑球,而是盯着钟欣然,像是在和钟欣然低声说话,就咳嗽了一声,叫又又:“殿下?”
钟欣然迅速垂下眼帘,又又如梦初醒,回头看着钟唯唯微微一笑:“唯姨?”
钟唯唯招手叫他过去,搂他入怀,低声问道:“刚才在和师姑说什么?”
又又想了片刻,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了什么,却又记不起来,就道:“没什么,师姑教我拆分玲珑球,我谢谢她呢。”
因为只是片刻功夫,想来钟欣然也不能对又又做什么,钟唯唯就不再追问,照旧笑眯眯地听韦太后和钟夫人在那儿互相吹捧放臭屁。
韦太后停留了大半个时辰,觉得累了要走,要求钟唯唯:“本宫不舒服,得回去歇歇。
陛下繁忙,你就带着皇长子在这里好好替他尽孝,也让皇长子好好学学做人的根本。”
这话说得不好听,就好像又又不懂得怎么做人似的。
又又不开心,拉着钟唯唯的手往她怀里蹭,想要钟唯唯帮他说两句话。
钟唯唯却只是含着笑,淡淡地道:“谨遵太后懿旨。”
韦太后挑不出任何毛病,瞅一眼又又,傲慢地抬着下巴走了。
又又郁闷地噘起嘴,小声说:“我想回去了。这里不好玩。”
钟唯唯也没有为难他,和钟欣然打招呼:“我们该走了。”
钟欣然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留客的必要,热情地把二人送出去。
回过身就说钟夫人:“阿娘要知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您说你总和阿唯对着干做什么?得罪了陛下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钟夫人也很郁闷:“她不过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罢了,若不是你爹把她捡回来,给她衣穿饭吃,还教她本领,她哪里有机会结识陛下?
再说了,这份婚约原本该是你的钟袤还要继承咱们的家业呢,这样的大恩大德,难道她不该感激涕零?
凭什么她对着我高高在上?我还要看她脸色说话行事?”
钟欣然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总说这个,是唯恐陛下想不起那件事来?
还是唯恐别人忘记当年是咱们逼她入宫的?陛下本来就不喜欢咱们,心里敬重的唯有父亲,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捏他。
不要再提往事,就说是咱们错了,老实规矩一点,这样,他才会看在父亲的面上给咱们留点余地。
你要病,就病得真一点,彻底一点,陛下才会相信你是真的病了,而不是拿捏他,不至于厌恶了咱们。
你和气些,阿唯也乐意多带皇长子过来,我也好趁机和皇长子拉一下关系,对咱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钟夫人知道女儿说得在理,再不服气,也只好忍了。
她年纪大了,要听女儿的,最怕就是独女不高兴,唯唯诺诺地道:“你别生气了,我听你还不行?”
钟欣然点点头,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想心事。
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教她的那一套有没有用,能不能让钟唯唯上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