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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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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他独自一人,在夜里,孤零零地走在黑幽幽的清心殿里。

    一步一躅踯,不停地走,走很久之后停下来,在清心殿那张大床上一直坐到天亮。

    梦见他高高坐于朝堂之上,冷漠地注视着下面吵成一团浆糊的大臣们。

    明明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她却觉得他独自一人。

    每次梦见重华,钟唯唯都会惊醒过来,然后觉得心口说不出的疼。

    她就会失眠,又累又困又不舒服,却睡不着,就会很暴躁。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别人,她把钟袤叫来,听他背诵茶经和茶道之术。

    再一字一句地剖析给他听,书里写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蓑衣总是默默坐在一旁,含着笑,静听她二人说话。

    偶尔递过一碗热汤,都是清淡补身又爽口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合适。

    钟唯唯喝了这些汤之后,总会觉得要舒服很多,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思来想去,只能认为,大长公主那个大夫开的药还不错。

    何蓑衣严格地监督着她的作息,只要她和钟袤说上半个时辰的话,他就会干涉,让钟袤离开,叫她休息。

    钟唯唯本来想说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困,但是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只是一会儿工夫,就歪在枕头上睡得天昏地暗。

    小棠和钟袤很担忧,何蓑衣小心地把碗收起,平静地道:“没什么,汤里有安神的药,她需要静养,不然兴许会死在半道上。”

    小棠想哭,又不敢在屋里哭,只能借着去洗碗,躲在厨房里偷哭。

    钟袤也很难过,却知道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他开始和何蓑衣探讨怎么离开昌连:“总不能一直在昌连住下去,这里离京城太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追过来了。”

    何蓑衣看着窗外的秋阳,低声道:“不要急,再过几天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封锁昌连和大雁河渡口,只是暂时的,不出三天,必然解封,不然民怨沸腾,大臣们也是不会饶过他的。”

    重华有至高无上的皇权,他却有足够的耐心和自由,以及时间。

第352章 错过(4)() 
三天后,如何蓑衣所料,封锁令被解除了。

    但是城内的紧张气氛并没有因此解除。

    经常都有带刀的士兵和不明身份的人到处走动,随意闯入民居,到处翻找,有时候还会带走人。

    闹腾的声音也会传进来,钟唯唯侧着耳朵听,小棠紧张兮兮的跑到门口去偷看。

    何蓑衣则是万事不动的样子,拿一本书,叫钟袤坐在窗前,他问钟袤答。

    钟唯唯躺在床上,听他们俩一问一答,何蓑衣的问题很刁钻,钟袤答得也有趣。

    她听着听着,就忘了外面的闹腾。等到她反应过来,外面已经清净了。

    不知是她们运气太好,还是怎么回事,从来没人闯进来过,也没人上门打听,他们从哪儿来,是什么人。

    房主娘子烧得一手好菜,花样百出,钟唯唯在这里住了七天,就没有一顿是重样的。

    精美讲究比不过宫中的御厨,但真是很对她的胃口,清爽不油腻,每天都好像知道她最想吃什么,没有哪一样不满意。

    她渐渐恢复过来,除了早上要多睡一个时辰之外,基本能正常起居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手伸出去也不再全是骨头。

    钟袤很高兴:“可见是宫里不好,坏人太多,操心的事也多,吃的东西还不对阿姐的胃口,药也不对症,早知道就早些出来了。”

    夏栀在一旁道:“可不是么?心情不好,病情也会加重。跟着咱们在一起,万事都有何爷操持,也不用担心谁会来害自己,自然就养好了。”

    小棠有点不服气,在宫里的确事多,但陛下对钟唯唯是真的好,而且钟唯唯不见得就不开心。

    钟唯唯的笑容那时可比现在多多了,开口就会讲笑话,哪像现在,说笑话也只会让人觉得心酸,太勉强。

    但是对上何蓑衣温润的笑容,小棠硬是不敢说出这话来,违心地附和钟袤和夏栀:“就是,就是。”

    钟唯唯摸摸脸,就当是吧。

    在宫里,她要操心的事太多,的确不利于养病,宋申义也曾说过,她这个情况还是需要静养比较好。

    何蓑衣示意小棠等人退下,在钟唯唯对面坐下来,温声问她:“在这里久留下去不是办法。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可以勉强支撑着赶路了。你想去哪里?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也没问你。”

    钟唯唯想了想,道:“之前一直做黑茶而不得其法,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奇妙的原因,我想去西南看看。”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她果然是病成这个样子也还记挂着郦国的茶农,也还记着重华的大业。

    幸好药方上所缺的那几味药,也是产自西南,那就去吧。

    何蓑衣一笑:“也好,西南气候温润宜人,山清水秀,适合你调养身体。想去就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钟唯唯担心:“恐怕查得很紧。”

    何蓑衣替她把被子展开:“早说过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怎么不肯听?睡吧,明日早起早走。”

    钟唯唯躺下,翻了几回睡不着,就赶他走:“师兄也去歇吧,这些天来多亏你了。”

    何蓑衣道:“你之前不好睡,我在你的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现在你好多了,就不能用那个了,不然很亏人。我念书给你听,你很快就睡着了。”

    不等钟唯唯拒绝,便拿了书,低声诵读起来,读的是中庸,声音不疾不徐,温厚好听,很有节奏感。

    钟唯唯听着听着,渐渐迷糊起来,终于昏睡过去。

    何蓑衣见她睡着了,也不停下,继续又念了两段才停下来。

    收了书,也不离开,守在钟唯唯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小棠躲在门口往里偷看,她总觉得这次见面,何蓑衣和从前不同了。

    看着还是很亲近,但沉了脸或是偶尔看她一眼,就会觉得很吓人,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顺从他的意愿。

    比如此刻,她应该请他出来,由她来照顾守候钟唯唯才妥当。

    但她就是不敢进去,只能在这里站着偷看。

    因为害怕,就自欺欺人地想:若是何爷敢碰姑娘,她再冲进去好了。

    就这样守着,也和在里面守着没什么差别的。

    然而一守就守到了天黑。

    她站得双腿发麻,肚子饿得要死,何蓑衣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地守着钟唯唯。

    钟袤做完了功课,和夏栀一起去厨房拿了饭送过来,见小棠站在门口,就问:“我阿姐和阿兄呢?叫他们吃饭了。”

    小棠不敢和钟袤说那些事,讪笑着道:“何爷在叫姑娘起床呢。”

    何蓑衣这才起身往外,顺便把门带上:“不要叫她了,她脾胃虚弱,活动不多,吃太多反而不好,等她饿了再吃。”

    如今就是他在做主,没人敢反对。

    几人坐下,拿起筷子才要吃饭,突然听见房主人在外面怯怯地喊了一声:“何爷。”

    何蓑衣当即放了筷子出去:“什么事?”

    房主人毕恭毕敬地把他引到厢房里,低声道:“之前按您的吩咐,特意打点过了,没人来骚扰。

    但今天下午有点不对劲,总有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出没,追出去看,又抓不着,跑得很快,身手很利落。”

    何蓑衣沉吟片刻,低声吩咐道:“通知分舵的人,立刻准备,今晚转移。”

    房主连忙去了,何蓑衣快步走回去,钟袤等人全都停了筷子等着他的,见他进来就问:“阿兄,出什么事了?”

    何蓑衣镇定地拿起筷子:“有人盯上我们了,先吃饭,吃了就走。”

    小棠食不下咽:“我去叫姑娘起来吧。”

    何蓑衣猛地一拍筷子,冷声道:“我让你们先吃饭!”

    他语气森寒,表情冷酷,是从未见过的凶悍。

    小棠硬生生被吓得打了个嗝,想想就算是重华追来了,也只是把钟唯唯带回去而已,误会澄清,钟唯唯也吃不了什么亏,便默默低头吃饭。

    何蓑衣略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起身道:“去叫醒阿唯,收拾东西,等我消息,立刻离开。”

    不等钟袤等人反对,他已经消失不见。

第353章 忘了他(1)() 
小棠和钟袤面面相觑,默默无声去收拾东西。

    钟唯唯惊醒过来,听说要连夜转移,也没多问,自己梳头换衣,坐到椅子上静等。

    将近三更,何蓑衣回来了:“阿唯,你都知道了吧?”

    钟唯唯点头:“是他来了吗?”

    何蓑衣沉默片刻,才道:“大概可能是。”

    钟唯唯立刻懂得他的意思了:“韦氏?吕氏?”

    她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之前在重华的羽翼之下,很多人想动手也不能动。

    现在她逃离了重华,逃离了皇宫,是最脆弱,最好下手的时候。

    况且她之前,为了让韦太后别给重华添堵,还泄露了先帝遗诏那个秘密,韦氏肯定最想要她的命。

    何蓑衣道:“我不确定。”

    他苦笑着低声解释:“虽说早前我跟着师父游历天下之时,曾经结交过一些朋友,但到底只是布衣之交,真正厉害有身份的人不多,所以能知道有人追来,已经不容易了。”

    钟唯唯很惭愧:“是我拖累大师兄了。若是情况不妙,你就先走吧,来得及,就把钟袤带走,来不及,就不用管他,我不会怪你的。”

    何蓑衣叹口气:“阿唯,你又在说傻话。哪有做哥哥的,丢下弟弟妹妹独自逃走的?”

    钟唯唯还要再说:“我是真心的,我和钟袤这一辈子都欠师兄,欠得太多”

    何蓑衣板起脸来:“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钟袤也低声道:“阿姐,你说这个话很伤人的。”

    钟唯唯闭紧了嘴,不再提半个字。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觉得何蓑衣就是她的同胞长兄,是不论境地如何,都可以依靠的那个。

    窗外传来一声锣响,更夫苍凉的声音响起:“三更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何蓑衣在钟唯唯面前蹲下,示意她上去:“该走了。”

    钟唯唯犹豫了一下,始终没上去,摇头:“我自己能走,不然让阿袤背我也行的。”

    何蓑衣扭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神愤怒而受伤:“你不信我?觉得我对你是别有所图?你觉得你能走多远?

    阿袤背你?能背多远?若是他,他自然不会舍得要你们的命,他要的只会是我的”

    何蓑衣顿了顿,垂下眼,淡然道:“若是韦氏或是其他什么人,我们就会全都死在这里了。”

    钟唯唯羞愧起来,沉默地趴在他背上。

    何蓑衣搂紧她,利落起身,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满足和平静。

    他警告地看了小棠一眼,吩咐钟袤:“照顾好小棠,她是你的责任了。”

    不等他吩咐,夏栀已经抱紧了包袱,里面装的是钟唯唯的药:“爷您放心,夏栀人在药在。”

    何蓑衣点点头,沉默地往外走。

    房主夫妻和一个陌生的大汉守在后门处,何蓑衣点点头,房主夫妻便打开门闪身而出,沿着街道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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