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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重华的说法,又又的身世别有蹊跷,无论如何都不能继承皇位,那他就注定走得更加艰险。
有些事儿,别人再怎么教,都抵不过自己学会并运用。
宫人拉开门,又又走出去,看到跪在外面的祁王,“哇”的一声就哭了,跑下台阶,走到祁王面前,和他面对面跪着,哭着认错:
“皇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冲您大呼小叫求您原谅我吧,不然父皇酒醒之后会揍死我的。”
祁王傻住,随即更加大声地哭:“不怪皇长子,是皇叔没有当好差事,陛下,皇兄,臣弟错了,您对臣弟那么好,臣弟却总是犯蠢”
又又见他不接招,只好更加大声地哭,二人哭声震天,格外滑稽。
钟唯唯在里头听得很无语,这俩人是在比谁更傻么?
又又小孩子,哭得多了不是好事,何况春寒料峭,这样跪下去不生病才怪。
只有她出面了。
钟唯唯才露了个头,祁王就发现了,更加哭得厉害凄惨,还使劲儿地磕头:“钟彤史,请你向陛下求个情吧。”
第422章 礼物()
钟唯唯笑吟吟地走过去,在祁王身侧蹲下来,微笑着道:“陛下酒醉未醒,听说今夜大家高兴,所有人都喝了酒?”
不等祁王回答,她便伸手抚摸着又又的脸,说道:“就连皇长子也被陛下喂了两杯酒。
陛下也是,小孩子喝什么酒,喝点下去就不知天高地厚,做什么都不知道。
祁王殿下就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看他哭得多可怜。”
又又本想说自己没喝酒的,但是对上钟唯唯的眼神,便安静下来。
顺着她的意,瘪着嘴给祁王赔礼:“请皇叔饶了我这遭吧,我真错了”
祁王才不想呢,他受了这么久的气,咋都要捞回点本儿来才行。
他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又又就惊恐地大哭起来:“我害怕,我害怕”
哎呀娘啊,好像要出大事儿了!
这小子好像是有宿疾的,万一装个死什么的可怎么办才好?
祁王暗道不好,正要找个台阶下,身后就传来一管温和清冽的男声:
“祁王殿下让臣等好找,喝醉了酒,也不说一声,悄悄就跑了”
祁王立刻反应过来,对呀,他也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会做事没分寸的,“嗷”的一嗓子,开始唱起了歌。
又又到底年幼,被他这一嗓子唬住,忘了继续往下演,只好回头看着钟唯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钟唯唯含着笑,看向新来的这个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眼睛带笑,一副一本正经的温润模样。
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见过。
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并且彬彬有礼:“是钟彤史吧?久仰大名,在下韦七,是梁侯第七子。”
钟唯唯明了,原来是韦氏新任继承人,瞧着像是个聪明人。
她敛衽行礼:“今天大家都高兴,难免喝多了几杯,热闹了一下。
陛下酒醉未醒,还请韦七爷照料祁王殿下,通传太医给祁王殿下看一看。待到陛下酒醒,下官会禀明陛下。”
韦七微笑着扶起祁王,颔首行礼:“有劳钟彤史。”
钟唯唯把又又交给李安仁,走到隔壁韦太后院门前,着人通传:“不知有否吵到太后娘娘?”
韦太后肯定要说没吵到,她睡着了嘛,不然怎么也不能放纵祁王发酒疯啊。
钟唯唯责任尽到,笑眯眯地道:“那真是太好了。
太后娘娘身体安康,才能高枕无忧,这是社稷之福,是陛下的福分啊。”
芳晴把话传给韦太后知道,韦太后恨得牙痒痒的,这臭丫头,一遇到她就诸事不顺,还什么好话都给她说完了。
然而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钟唯唯办完事情,准备回去,只见祁王被人扶走了,韦七却还站着。
明显是想和她搭话的样子,却也不理,微微颔首,转身往里。
韦七连忙叫住她:“钟彤史,听说舍妹临终之前,您曾见过她?”
钟唯唯回头,断然摇头:“不曾。”
韦桑已死,韦柔的死只能成为断头案,最好永远记在吕氏头上。
韦七见钟唯唯断然否认,倒也不意外,彬彬有礼地道:“那是下官听错了。
实在是因为家母疼惜小妹,思念成疾,所以想要知道一点她故去前的事儿。还请钟彤史不要介意。”
钟唯唯点点头,回了主院。
韦七直到院门关上,才缓步离开。
小棠在给又又洗脸,不停地夸他刚才做得真漂亮:“堵得祁王无话可说,只能撒泼撒酒疯。”
钟唯唯冷着脸,淡淡地道:“知道么,这孩子就是给你们夸傻了的。”
小棠傻住,又又也傻住,李安仁倒是明白了几分。
钟唯唯手一伸:“拿戒尺来。”
又又紧张地把手藏到身后,看着钟唯唯只是摇头:“不要,不要。”
小棠冲钟唯唯只是挤眼睛,你又不是这孩子的亲娘,好不容易见了面,人家死心塌地护着你,你倒要揍人家?这不对吧?
“李安仁,你去拿。”
钟唯唯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境,手一指重华的方向:“皇长子面向这里跪着。”
又又刚想哭着撒娇扮可怜,钟唯唯便道:“皇长子若是觉得自己委屈,不想要我管教,那也是可以的。”
相比被揍,唯姨不肯管自己才更可怕。又又忍着眼泪,利索跪下。
钟唯唯叫他伸出手掌来,狠着心分别在左右手掌上各打了十下。
又又痛得咬着牙,弯着腰,缩成一团,想哭又不敢哭,想躲又不敢躲。
小棠看得心疼,忙着劝钟唯唯:“您身子不好,别使那么大劲儿啊。”
钟唯唯瞪她一眼:“边儿去!”
“好嘛”小棠攥着衣角,怨念地走到一旁,李安仁朝她摆摆手,让她别管。
钟唯唯也不哄又又,也不骂他,等他缓过那阵儿疼了,才蹲到他身边,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又又摇头:“我没想到祁王会这样不讲道理的。”
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其实他是想说,祁王不要脸,太能搞事儿了。
钟唯唯叹口气:“不是祁王不讲道理,而是你不懂规矩。”
又又不明白:“我怎么不懂规矩了?”
钟唯唯道:“你有没有对祁王大呼小叫?你有没有伸手管了自己不该管的事儿?”
又又低着头不说话,祁王本来就没安好心,拼了命的把什么美人儿塞进来。
他找个借口处置人,祁王还说他不懂事儿,让他一边儿去,就算是他骂祁王不安好心,那也是祁王先招惹他的。
钟唯唯道:“天地君亲师,做人做事得讲规矩的,尤其是弱者,你这样的小孩子,就更要讲规矩,不然你就会别人套下来的规矩给弄死。
不管怎么样,你对着自己的叔父大吼大叫就是不对,干涉父亲身边的女人,就是不懂规矩。
今天的事儿,原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解决的,但是因为你的不小心和理所当然,造成了之前的困局。”
又又不太明白:“若是要守规矩,那就什么事儿都做不成了。”
第423章 你在,我便可任性()
钟唯唯道:“是啊,所以我们要在守规矩的同时,又把事儿办好,占理又占情,就这么简单。”
她也不和又又解释,起身去喝药歇气:“想好了找我。”
在软榻上靠了小半个时辰,又又终于道:“我想通了。”
钟唯唯就让他过去:“说吧,想到什么了?”
又又小声道:“我当时不该和祁王叔发生冲突,也不该管那些女人的事儿,他要把人送进来,那就送进来。
阿爹醉着,您在,还有赵总管在,都会安排处置那些女人。祁王叔也找不到借口借酒装疯,闹这一场。”
钟唯唯很满意:“知道人前人后都叫祁王叔了,很好,去吧,盥洗睡觉。”
可是,他真的只是,害怕唯姨会生气,然后就不跟他们回京城了又又委屈地瘪着嘴,抽泣着转身走了出去。
钟唯唯原本不想要和他这样继续亲密下去,毕竟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也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对她的依恋浅一点,对又又有好处。
可是看到又又抖动的小肩膀,她又忍不住了,觉得自己辜负了一颗赤诚的童心。
她叫住又又:“谢谢又又心疼我。”
又又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钟唯唯头痛地走上前去,把他搂在怀里:“别哭了啊。”
又又委屈地诉说:“你打我,你还打我,你不喜欢我”
钟唯唯道:“是啊,因为又又疼我,所以我送了礼物给你。”
又又哭着到处看:“礼物在哪里?”
钟唯唯含笑抓起他被打得发红发烫的手,温柔地道:“这就是唯姨送给又又的礼物。”
又又眨巴眨巴眼睛,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不肯原谅她:“痛,吹”
钟唯唯失笑,心软不已,抓着又又的两只小胖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吹了又吹:“可以了么?”
又又得寸进尺:“我要和唯姨睡,给我讲故事。”
这个可以应允,钟唯唯给又又讲她从九君山里听来的乡野传说,讲着讲着又又睡着了。
她也累得不行,溜下去靠在枕头上,刚要睡着,小棠就溜了进来:“陛下醒了,问您去哪里了。”
醒得还真及时,她刚把他乱麻麻的家事处理好,哄睡了他的儿子,他就醒了。
钟唯唯不理,拉起被子盖在头上。
小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衣角说道:“陛下说,您若是太累,他过来抱您过去。”
臭不要脸的。钟唯唯起身下床,回了正房。
重华果然醒了,披着件外袍坐在榻上看奏折。
见她进来就要她过去,温柔笑道:“刚才我醉得厉害,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钟唯唯才不信他一点儿不知道,道:“没事儿,您在做梦呢。”
重华厚着脸皮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乱糟糟的事儿,有你在,就一切都变得清爽了。阿唯,你真好。”
钟唯唯眨眨眼,无数的怅然浮上心头:“之前陛下不是从九君山移植了几棵龙须草么?活了没有?”
重华的笑容倏忽不见,他眨眨眼,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钟唯唯心里一沉,仅剩的一点点希望荡然无存。
看来李药师还真没说错,龙须草真的离了九君山就不能活。
重华见她不高兴,连忙道:“一定是水浇多了,还有就是路途颠簸,忽冷忽热的,我再让人多挖些带回去,让最好的花草匠来种,一定能种好的。”
钟唯唯收回神思,道:“听说是离了九君山,就算是活了,药效也会大打折扣。
我是好不了啦,还离不开九君山,你总不能每年都来这里看我吧?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们”
所以分开吧,他能千里迢迢来看她,她已经很开心了。
“嘘”重华竖起一根手指堵住钟唯唯的唇,低声说道:“阿唯,知道我为什么会喝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