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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饱饭,的确不应剧烈跑动,钟唯唯心里甜得不行,脆声道:“知道了!”
因为耽搁了这一歇,她赶到朝门外时,百官已经到齐了,正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低声说话。议论得最多的是她的事,以及昨天常春园有人在宴席上奏广陵止息的事。
钟唯唯悄无声息地贴着阴影插进人群,找到范国华等人,若无其事地理一理官服,微笑着给他们行礼:“诸位大人早啊。”
范国华看到她,十分开心:“小钟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他是个大嗓门,一嚷嚷就所有人都听见了。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真尴尬。钟唯唯摸摸鼻子,转身大方地和众人行礼打招呼:“各位早。”
之前集体进谏、挨过板子的那些大臣都不吱声,幸亏她才认的那几个便宜亲戚跳出来,兴高采烈地和她套近乎:“早早早,您老亲自来上朝啊。”
“噗”有人没忍住,笑了起来,是陈少明的长兄陈少阳。他带着几个和陈家交好的人过来,和钟唯唯寒暄:“听说您回来了,家父备了薄宴,看您什么时候有空,给您接接风。”
有这么些人帮着圆场,钟唯唯得以顺利重新融入到百官之中。她不提前事,眉飞色舞地和他们吹牛,态度亲切又和蔼,一时之间,倒也没人再敢提她的不是。
第626章 圣女到来(1)()
重华说是要推迟上朝,实际却是按着正常的点数准时上朝,一点都没给那些想说女色误国的人留机会。
钟唯唯站在百官之中,仰望着他,怎么看都觉得真好看。
因为害怕别人发现,她看一会儿就垂下眼睛,再看就会忍不住抿着嘴偷乐,然后接着再看,再乐。
自以为没人发现,却不知重华坐得高,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重华的耳根渐渐红了,面无表情地点了她的名:“秋茗,听说你对改良茶制有看法?”
叫了多年“钟唯唯”这个名字,重华突然喊“秋茗”,钟唯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和她说话,还在那里傻傻的乐。
范国华看不下去,轻轻戳了她一下,就有人小声道:“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好好在家待着就好了,操心什么国事”
钟唯唯这句倒是听清楚了,当即目光不善地瞅了那人一眼,微笑着走出队列,侃侃而谈。
郦国现下施行的茶制有弊端,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就是一直没人去做,或者说,拿不出一个有效有力切中病端的好办法。
钟唯唯却是不同,小时候就听父亲提过一二,后来在苍山又受钟南江教诲,入京之后站得高看得远,到九君之后亲身体验,再作了实验,想法日趋成熟。
待到身份暴露,入诏狱,幽居大长公主府,静避铁头寺,更是给了她静心总结撰写的机会。
她才阐述了一小半,大家就都听出来这是切中弊端、行之有效的心血之作,全都敛神静听起来。
等到钟唯唯说完,半个时辰已经过去,重华心里很高兴,很得意,却要装作面无表情,冷漠无私,甚至是挑剔的样子:“事关民生大计,人人有责。诸位爱卿都说说自己看法吧,每个人都要说,不然就是不尽心!”
众人一听,这不对啊,以皇帝陛下对秋茗的偏宠,难道不该第一个站出来称赞“哎呀,真是了不起啊,说得真好啊,你们都不如她”云云吗?
为什么是要大家挑刺!挑了刺之后不会是继续打板子吧?屁股好痛,还没好呢。
重华见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脸拉得更长了,所以这是明着不敢反对他和阿唯,所以装聋作哑上软刀子?
目光一溜,落到吕太师身上:“吕卿,你来说。”
吕太师头皮一紧,赶紧站出来说了几句好听话。
重华越听越不高兴,猛地一拍扶手,冷声道:“国家养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专门溜须拍马的?”
吕太师吓得一抖,赶紧挑了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表示钟唯唯想得不够周到。
钟唯唯和他据理力争,吕太师偷看皇帝陛下的表情,真的辩起来不会挨打吧?
却见重华一脸的欣慰,于是明了,皇帝陛下是真的要做实事,而不是要抬捧钟唯唯,便壮了胆子,和钟唯唯辩驳起来。
百官都看明白了,人人发言,有赞同的,有表示疑问的,也有否定的,钟唯唯讲事实摆道理,据理力争,该改的就改,不能让的寸步不让,朝堂之上吵得热火朝天。
重华的心情飞扬起来,他抬眼看着大殿外面的白玉栏杆和湛蓝的天空,红红的宫墙,灿烂的金色琉璃瓦,觉得这个皇宫,越来越可爱亲切了,终于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他曾经和钟唯唯说过,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其实,于他而言,钟唯唯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莫名的踏实。
这一吵,吵到下午还没结束,重华很担心钟唯唯的身体撑不住,便皱眉道:“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明日再议。”
钟唯唯正在兴头上,十分严肃地道:“陛下,难得大家说得正好,不如一鼓作气,先把大的方面定下来,细处可以慢慢讨论。您若累了,可以先去歇息,待臣等议定之后再报陛下审议。”
重华面无表情,所以这是要抛下他不管了?
本以为脸色难看,钟唯唯会识趣一点,很快哄他,哪知钟唯唯说了这一句后,立刻就转过身和其他人继续高谈阔论,眉飞色舞,再没看过他一眼。
李安仁同情地看着皇帝陛下,谁让您鼓励放纵的呢?
是夜,钟唯唯被兽性大发的皇帝陛下办了三次,实在撑不下去求饶之时,皇帝陛下磨着牙问:“朕累不累?需不需要先歇息?”
钟唯唯连声求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钟唯唯萎靡不振,一切以重华马首是瞻,他让她休息就休息,让她吃饭,她就吃饭,简直听话得不得了。
百官见状,都觉得皇帝陛下夫纲很振,于是很满意。
吵吵嚷嚷中,新的茶制总算商定下来,而圣女宫的两位圣女也终于来到京城。
鉴于圣女宫的特殊存在,也是看在端仁长公主的面上,虽然明知谦阳帝姬的来意,重华还是率了文武百官和又又一起出城去迎接。
两位圣女同时出巡,声势烜赫,论资排辈,谦阳帝姬的车驾排在了端仁长公主的车前。
重华虽然很不爽,却也堆了笑脸迎上去。
谦阳帝姬却是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直到侍女给她打起车帘,宫奴匍匐在地上给她当脚垫,她才扶着侍女的手,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她微抬下巴,半垂着眼皮子,从睫毛缝里看着重华和他身后的文武百官,以及巍峨京城,最后将目光落在钟唯唯身上,眼里满满都是敌意和恶意。
而此刻,重华已经等了她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了。
郦国的官员们不由大怒,虽说圣女宫了不起,但郦国也没少供养她们,而且也有端仁长公主在里面勤奋做事,并不只是谁的功劳。
东岭和郦国是平等的!且现在东岭还处于下方。
敬你年老,端仁长公主已是退居一步了,皇帝陛下率领文武百官亲迎出城,那是多么隆重的礼遇,怎么就这样不识抬举呢?
重华却是冷静自然的样子,唇角含着笑意,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
旁人不知,钟唯唯却是知道,今天谦阳帝姬得不了好。
第627章 圣女到来(2)加更()
谦阳帝姬对重华的态度很满意,也拿够乔了,这才淡淡地道:“有劳陛下了,本宫”
却见重华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欣喜地对着她的身后说道:“阿姐,弟弟等你许久了!为何迟迟不肯下车?”
竟然完全无视了她,谦阳帝姬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她缓缓回头,看到端仁大长公主也才下了车,和重华互相抢着要给对方行礼问好。
郦国的百官纷纷越过谦阳帝姬和她的马车,围拢到端仁长公主和重华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表示欢迎和喜悦之情。
谦阳帝姬和她的马车、随从,被孤零零地遗忘在一旁,看起来和周围欢腾的环境格格不入。
随从们深觉丢脸,全都窘迫地低下了头,暗暗怪责谦阳帝姬装得过了头,招人嫌。
谦阳帝姬亦是恼羞成怒,她看看热闹非凡的端仁长公主那边,再看看自己这里,冷笑道:“本宫早就说过,郦国人狂妄无礼,无知野蛮,你们还不信,今天可算是知道这风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的声音够大,所有人都听见了,立时就有人反唇相讥:“早就听说东岭人狂妄无知,自以为是,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原来是传统。”
另有人嗤笑:“那是你少见多怪,上次斗茶大会之时,咱们不就见识到了么?这次不过是再次见识而已。”
谦阳帝姬大怒,手指戳向讥讽她的大臣,厉声喝问重华:“皇帝陛下,你们郦国就是这样对待圣女宫的?圣女宫都不放在眼里,你们是想称王称霸吗?”
重华这才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看向谦阳帝姬:“朕有一事不明,圣女宫是郦国的么?”
谦阳帝姬怒道:“当然不是!”
重华再问:“那是东岭的咯?”
谦阳帝姬道:“那也不是!”
重华意味深长地道:“哦原来如此,朕听谦阳圣女左一个你们郦国,右一个你们郦国的,还以为圣女宫是东岭的。可吓坏了朕,以为东岭霸占了圣女宫呢。”
谦阳帝姬紫涨了脸皮:“什么东岭霸占了圣女宫?皇帝陛下讲这话可不对。”
端仁长公主微笑着走过来,朗声道:“的确不对。圣女宫的来历大家都知道,六十多年前,昆仑邪教猖獗,祸乱两国,我郦国的护国大长公主不忍生灵涂炭,决意成立圣女宫,与昆仑邪教对抗。
经和东岭的眀嬅帝姬商量之后,得两国君主支持,东岭与郦国正式结盟,共同创建了圣女宫,为的是灭邪教,护两国太平。
两国约定,圣女宫既不属于东岭,也不属于郦国,超然、中立,由两国派遣身份高贵、能力强大的女子分别担任圣女,共同处理应对昆仑殿邪教,不徇私不枉法。
虽过去多年,这条规矩从未改变。眀嬅帝姬虽已辞世,但护国大长公主尚在人世,耳聪目明,想来她最是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和规矩。你们不清楚的,可以去问她老人家。”
端仁长公主含笑看向谦阳帝姬,彬彬有礼:“谦阳圣女,您老说,是不是这样的?”
谦阳帝姬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紫涨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她冷冰冰地看着端仁长公主,冷笑:“端仁圣女,这是在郦国,自然是你说了算。”
这话一出,众皆哗然。
端仁长公主刚才那话已经点明,圣女宫既不是郦国的,也不是东岭的,两宫圣女处事不能偏颇,不然就是违反规矩。
可是谦阳帝姬还要说这样话,明摆着就是不把端仁长公主放在眼里。
重华眼里隐现怒色。
他早知道端仁长公主这些年过得非常不容易,国家就是圣女的依仗,郦国国力衰微,东岭强盛,端仁长公主的资历又没有谦阳帝姬老,受气是难免的。
但此刻,是东岭战败,不得不到郦国求和谈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