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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贵妃得意而笑:“真是清白的,为何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夜色里,传来两声类似蝉鸣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吕夫人和韦夫人不明所以,吕太贵妃神色微变,当年她伺奉永帝,知道这是十三卫传递消息的暗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重华却知道,这是张翼在告诉他,大鱼落网了。
是时候了!重华和护国大长公主、端仁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朗声道:“你说得不错!”
他慢慢走到钟唯唯面前,先面无表情地看了钟唯唯一眼,再居高临下地看着钟欣然,淡淡地道:“你们说的都不错。朕,的确是对得起秋茗!”
有戏!吕太贵妃收回神思,同情地道:“陛下,先帝早就留有遗训,要雨露均沾才好,不然啊哎,后宫的女人都是不知足的,独宠不得。”
“对的,女人都是不知足的,不过那个女人,不包括秋茗。”重华把钟唯唯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她不说,那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朕。”
场中一片安静,钟欣然瞪大眼睛,她不信!
一定是重华为了保护钟唯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戴了绿帽子,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吕太贵妃愤怒地道:“陛下,这里没有外人,您不能胡来!这可是大事。”
重华紧紧握着钟唯唯的手,和她并肩而立:“朕很清楚。”
第672章 开始算账()
重华环视众人,严肃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列祖列宗看着,朕晓得分寸,今天下午,朕一直都和阿唯在一起。”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吕太贵妃:“裙子可以还回来了吗?如此私事,实在不敢有劳太贵妃。”
吕太贵妃老脸一红,忙不迭地把裙子扔回去,却是不依不饶:“就算秋茗离开福润宫后的去向有了人证,那也不能证明她和吕皇后的死没有关系!”
重华淡淡地道:“把王厚叫进来。”
没人知道王厚是谁,钟唯唯解释:“王厚是负责驾驭宫车的人。”
吕太贵妃有些意外,钟唯唯居然连一个普通赶车人的姓名都知道,这好像有点不妙。
没多少时候,老实巴交的赶车宫人听命而来,跪伏在地上,侃侃而谈:“今天中午,奴婢正在打瞌睡,突然收到了命令,陛下要坐车去流芳殿外等大司茶”
随着王厚的描述,众人的表情一阵比一阵精彩。
所以,皇帝陛下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钟唯唯在一起了,一起去了福润宫,亲自目睹和旁听了钟唯唯与吕若素的交锋,又和钟唯唯一起离开,在水晶殿里缠绵。
刚才还是罪证的裙子,此时却成了重华和钟唯唯在一起恩爱的证明。
刚才众人的所作所为,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重华和钟唯唯从一开始,就是把她们当成猴戏看!实在是太过可恶,太过可恨了!
韦夫人失望极了,韦氏原本不想如此咄咄逼人,走到这一步,全都是被重华逼的。
原本是想和吕氏联手捞一票,奈何一击未能致命,那便是失败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
想到凄惨死去的嫡长子和最宠的女儿韦柔,韦夫人咬紧牙关,眼里透出几分破釜沉舟的死气。
吕夫人满眼恐慌,颤抖着道:“那,那不是大司茶,又是谁?那个小丫头呢她为什么要乱说话?都是怪她!她居心不良,挑拨离间!陛下千万不要轻饶她!”
作为关键证人的小宫女拼命往角落里缩,却是不肯改变之前的说法:“我没有说错!就是她!就是大司茶秋茗杀害的皇后娘娘!”
吕太贵妃厉声道:“我不服!陛下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说自己跟秋茗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谁能给陛下作证?”
重华听了这话,微微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朕在包庇秋茗?”
吕太贵妃被他眼里的冷意看得一颤,仍然不肯服输:“除非陛下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来!”
重华道:“可以,原本你们没有资格质疑朕,但为了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只好如此了。既然朕与秋茗从始至终都在一起,那么,自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我们都应当很清楚,那就来对质吧。”
他看向钟唯唯,钟唯唯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关于永帝是否和秋泽案有关的事,不宜提,不能提。
她沉声道:“那就对质吧。”
有宫人拿了笔墨纸张上来,钟唯唯与重华分别在两张距离足够远的书案前坐下,提笔书写今天在福润宫里发生的事,以及钟唯唯与吕若素的对话,当然,都隐去了有关永帝的内容。
钟欣然见他二人下笔如飞,心惊胆寒,颤抖得几乎站不稳,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韦夫人,韦夫人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压根不理她。
她再看向吕太贵妃,吕太贵妃亦是看着烛火发怔,神色变幻莫测,没有理她。
至于吕夫人,她是没有什么来往的,求也求不上。
是了,阿彩,钟欣然立刻悄悄朝端仁长公主蹭过去,二话不说,在端仁长公主面前跪下了。
端仁长公主的注意力原本在重华和钟唯唯的身上,见她突然跪下,愣了一愣,随即明了,淡淡地道:“起来吧。”
钟欣然捂着口,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担心阿唯了,我从没见过这种事,所以说错了话。”
端仁长公主温柔地道:“你很好,没有说错话,一直都很为阿唯和陛下着想的。”
钟欣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哀哭道:“殿下?”
端仁的声音越发温柔:“你是个好姑娘啊,今天的宴会,你本来就是主宾,是为了感谢你救阿彩,本宫才特意安排的宴会,叫这么多人来,不过是图个热闹,也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很感谢你,很重视你,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钟欣然有点疑惑,虽说端仁对自己足够客气,但是也没有表现出非常重视自己的样子啊,这个,难道是自己心思没在上面,所以错过了?
端仁示意女官把她扶起来:“放心吧,有本宫在,不会冤枉你,让你受委屈的。”
钟欣然得了保证,稍许安心了些,她乖巧地站在端仁身边,安静等待。
反正今天的事,最多就是得罪了重华,得罪了钟唯唯,吕若素的死,怎么都扯不到她身上。
只是一会儿工夫,钟唯唯和重华已经写完了,宫人分别把两张证词依次交给众人查看。
大长公主最先看完,板着脸道:“正确无误。”
吕夫人冲上去打那个小宫女:“都是你害的我们!说!是谁指使你的?居心叵测啊,这是要害得我们吕氏见罪于陛下,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小宫女护着头连连惨叫,女官把吕夫人拖开,让人严加看管小宫女。
吕太贵妃阴测测地看着韦夫人:“还能是谁呢?只看吕氏这些日子都得罪了谁,谁最恨我们罢了。再看这宫里,谁的人手最多,最好指使。这是一石二鸟之计,若非陛下英明,又刚好和大司茶在一起,我们所有人都要被害惨了。”
护国大长公主厉声喝问小宫女:“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吕皇后又是何人所害?”
小宫女拼命磕头,战兢兢将手指向韦夫人:“是韦氏的人让我这样做的,皇后娘娘是谁杀死的,奴婢其实并未看到,只看到人影闪过,皇后娘娘就倒下去了!”
第673章 索要赔偿()
护国大长公主瞪向韦夫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韦夫人并不辩解,起身环顾众人,冷冷地道:“你们都说是我做的,我想说不是自己做的好像也不行,毕竟,你们这么多的人,联手做下这么一个大局,不就是想要韦氏死么?我没办法证明我无辜,那就只有这样了。”
护国大长公主皱眉道:“话不能这样说”
却见韦夫人手一挥,一点寒光在她掌中闪动,众人大惊,以为她要谋刺:“护驾!”
哪知韦夫人重重击落在自己的心口上,唇边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你们这些人,自以为得计,其实都不过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而已。”
韦七的妻子陈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姑姑!姑姑!”
韦夫人仰头倒下去:“到此为止吧。我先行一步,在地下等你们。”
她松开手,露出插在胸前的凶器——一根磨得尖利雪亮的银簪。
陈氏又怕又难过,伸手想要堵住韦夫人的血,却怎么都堵不住,韦夫人轻声道:“孩子,是我害了你。”
“没有,没有您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陈氏爬过去求护国大长公主:“殿下,仁慈的殿下,求您救救我姑姑,求您救救她”
护国大长公主给近侍女官锦云使了个眼色,锦云上前探查韦夫人的伤势,摇头道:“不成了。”
从事发到自尽,韦夫人一气呵成,一击致命,丝毫没有刺偏,也不知是在袖中藏了多久,又比划过多少次,才会如此熟练。
吕太贵妃冷冷地道:“她倒死得干脆!不然本宫一定轻饶不了她!”
吕夫人则攥紧袖子,露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韦夫人被送出去,陈氏哭得声嘶力竭,凄惨无比,离了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嚎哭声。
钟欣然惊恐地又往端仁身边靠了靠,一副吓得花容失色的可怜模样。
端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拒绝她的靠近。
重华道:“把刺客带进来。”
钟欣然又被吓了一跳,这意思是说,刺死吕若素的人被抓到了?不会是慕夕吧?
两个暗卫拖拽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重重将他扔在屋子正中,摘去了他头上罩着的黑布袋子。
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殿内众人各怀心思,全都静默地看着这个刺客。
三十出头的年纪,脸上有胡茬,不是太监,目光阴冷,面无表情,长相普通,属于丢到人堆里去认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他给钟唯唯的感觉很熟悉,那是类似于梁兄和张翼,以及当初在诏狱里暗杀她的那种感觉。
她看向重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愤怒和憎恶,于是可以肯定,这是十三卫的人。
重华做了个手势,端仁的近侍女官曾静起身走到刺客面前,低头颔首,盯着刺客的眼睛看。
刚才还无所畏惧的刺客被曾静这样盯着,明显瑟缩起来,目光开始躲闪。
曾静突然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
刺客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强壮的身躯支撑不住重量,往后仰倒。
曾静走到重华跟前行礼:“陛下,这人大概与昆仑殿有关,需要细查。”
得到重华的允许之后,十三卫的人带上刺客和小宫女,与曾静一起退了出去,准备连夜用圣女宫的特殊办法,对付这些余孽,并且深挖广挖。
这些所谓的余孽,可真是春风吹不尽啊,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着?又是和那个护法有关吗?那个护法到底是谁?
钟唯唯烦恼地扯了手指一下,看向钟欣然。
钟欣然立刻可怜巴巴地往端仁长公主身边藏,无辜地道:“阿唯,你是在怪我吗?我是为了你好,我怕你犟脾气上来,激怒了陛下,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也是受害者,以为你真的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