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前莫名跑出来,打着韦太后的旗号送白绫的那个宫人已经很奇怪了,端仁又莫名其妙上了祭天台。
重华要弓箭,端仁拉弓,对准了观礼的外国使臣席,这是要做什么?
谦阳帝姬的目光比冰渣子还要阴冷几分,她注视着端仁,和韦太后说道:“看来有人并不把你这个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呢。怎么办?你打算前进还是后退?”
韦太后无意间对上了重华的目光,那是厌弃、憎恶、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目光,她看到他酷似神宗的薄唇轻轻翕动,神奇地懂得了他的意思——你现在后悔还有机会。
韦太后莫名打了个冷战,有点想打退堂鼓,退路她也是早就看好了的,刚要逃走,就被李尚抓住了袖子,李尚笑得斯文:“您想去哪里?看看那是谁?”
几个穿着寻常宫人服饰的男子,低眉垂眼地快速往这个方向而来,看着像是当天值守的宫人,然而在韦太后等行家的眼里看来,却是知道这些人一定不同寻常。
那是听命于重华,前来抓捕她或者是夺她性命的暗卫。
韦太后惊出一身冷汗,好奸诈的重华,前方取弓箭挑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后方就悄悄派出了暗卫。
退无可退,索性不退,即便不能博得活命的机会,那也得拼个鱼死网破!
“东方重华!东方诗慧!看看我是谁!”韦太后高喊一声,猛地将头上的女官纱帽扯掉,露出一头已然花白了大半的头发,再将身上的斜领女官袍服撕掉,露出一身郦国太后的华丽装扮。
她的手伸向脸部,想要把那张精工细作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过来,猛地将她压制在地上,同时劈昏她,拽起就往外撤退。
“哗”的一声响,人群炸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是说太后病重不起的吗?这个,这个,简直是
暗卫和御林军潮水一样地往这边而来,东岭的护卫们竭尽所能地抵抗,谦阳帝姬没有料到防范这样严密,居然还是给郦国人钻了空子。
由韦太后这个亲生母亲来指责重华和端仁,效果远胜她们这些外国人开口指责,现在韦太后昏迷不说,还落到了郦国人手里,功亏一篑,真是气死人了!
她气急败坏地示意手下把韦太后抢夺回来,尖声叫道:“这是要弑母吗?本宫本来无意插手此事,今日却是不能不管了!诸位!”
她看向各国使臣,声嘶力竭地煽动他们:“看看这位皇帝是个什么人吧!逼反了自己的兄弟,又残害自己的亲娘哎呀,真是看不下去了。与这样的人为邻,你们就不怕吗?”
使臣们神色各异,却都不是什么善茬,全都高声喊道:“皇帝陛下,母子就没有隔夜的仇!”
“十月怀胎何其艰难!妇人生产就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啊!何不先听太后娘娘怎么说?”
第795章 谦阳,你被赶出圣女宫了!(求月票)()
面对外国使臣的质疑和捣乱,重华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没有受丝毫的影响。
他张了这么大一张网,等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要把韦太后装进去,好不容易等到韦太后自己暴露了,他又岂会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改变主意?
他冷凝地挥了挥手,声音洪亮如裂金石:“众将士听令!今天是朕与皇后大喜的日子,却有邪佞小人冒充太后娘娘,妄图毁我大郦社稷,害我大郦百姓流离失所,国破家亡,能不能忍?”
台下的御林军与诸大臣一齐振臂高呼:“不能忍!”
重华轻勾唇角,露出一丝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他猛地指向谦阳帝姬所在的方向,厉声道:“把奸佞拿下!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刀枪出鞘的声音响彻全场,御林军汹涌而入,刀剑枪尖指向外国使臣的方向,在正午的日光下闪着寒冷的光。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诸国使臣再有诸多不满,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公然和郦国皇帝对上,便全都沉默下来,退让到一旁。
东岭使团的人被孤立在中间,看上去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昏迷了的韦太后被毫无悬念地拖出去,控制她的暗卫并不急着把人带下去,而是让她躺在空地上,让她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暴露给众人看,意思是让大家看清楚这就是个假货。
原本是为了韦太后顺利逃脱搜捕的精致人皮面具,此刻反倒帮了重华等人的忙。
因为做得太精致,太好了,贴在脸上完美无缺,犹如天生,导致众人看不出有假,只认为这就是个东岭人搞出来捣乱的假货。
各国使臣互相交换着眼色,表示今天既然是东岭人和郦国人之间的纷争,郦国皇帝又如此强势还占了上风,那么大家就先作壁上观好了。
吕太贵妃握紧了拳头,目光沉沉地看向高台之上的重华。
原来,这些日子他都没有闲着,而是顺应安排,表演给她看的呢。
看来,得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面对如此形势,谦阳帝姬却是一点不怕,冷笑煽动各国使臣道:“诸位,唇亡齿寒的道理懂不懂?今天是我东岭,明日便是你等!”
话刚说完,一根羽箭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凌厉地擦着谦阳帝姬的鬓边飞过,几缕碎发随风飘落,令她有一瞬的失神。
她迅速抬头,看到端仁立于祭天台上,面无表情地再次抽出一根羽箭,拉弓搭箭,正对着她的眉心。
谦阳帝姬疯了似地叫道:“端仁!你这个鲜廉寡耻的贱女人!你敢杀我”
“嗖”的又是一声响,羽箭再次破空而来,端仁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但敢杀谦阳帝姬,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地杀!
谦阳帝姬的叫嚣声被中途打断,东岭的护卫迅速把她拽开,那根羽箭深深没入地上,颤抖不休。
谦阳帝姬十分狼狈,她从未想过端仁居然有这样一手好箭术,她不敢置信地颤抖着指向端仁:“你这是想要叛出圣女宫吗?”
端仁放下弓箭,走到台前,冷声道:“本宫是否叛出圣女宫,并不是你这个只顾一己私利、不顾天下苍生的卑鄙女人所能判定的!
当年,我姑祖母护国大长公主创立圣女宫时,曾定过规矩,圣女宫专司应对昆仑殿邪教之徒,保护天下苍生不受邪教荼毒,不涉郦国、东岭朝政,不理俗务!
谦阳,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你听着,本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将你开除,赶出圣女宫!从此刻起,你便不再是圣女宫的人了!”
谦阳帝姬感觉自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这些年郦国国力衰微,端仁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圣女宫有三分之二的人只听自己号令,并看不上端仁。
从来只有端仁求她的,今天端仁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将她开除,赶出圣女宫?
“哈!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破鞋,装成这样一副端庄节烈的样子给谁看呢”
谦阳帝姬气急败坏,不管不顾地乱说出来,凭什么呢?
大家都是圣女,都在苦苦煎熬,这个小贱人偷人养孩子不说,还想享尽荣华富贵,占全了声望,想把自己赶出圣女宫?
那是做梦!
端仁看也不看她一眼,张开手臂,大声道:“圣女宫各位同仁,现在到了你们选择的时候了!谦阳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义,污蔑本宫,分裂残害同仁,诸位!
本宫忍了她二十年!不想再忍!你等若是铁了心要和她一起,那便恕我不再将你们视为同仁!若是有幡然醒悟、或是被她蒙蔽的,请跟随本宫,一起携手,拯救苍生!”
端仁性情温厚,赏罚分明,公道正义,口碑比霸道不讲理的谦阳帝姬好得太多。
平时在圣女宫,大家害怕谦阳帝姬的势力,不得不依附讨好谦阳帝姬,而此刻是在郦国的皇城,兵临面前,该怎么选,大家都心里有数。
于是,好几个圣女宫的执事都带着手下,低头走了出去,站到了端仁的亲信和手下那一边。
谦阳帝姬气得要死,正要将端仁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又被郦国御林军统领宋炎午厉声打断。
宋炎午神色严肃地大声道:“诸位使臣,东岭人赢得起输不起,斗茶大会上绑架勒索、阴谋诡计使尽,始终输与我大郦国,因为做下见不得人的丑事恶事,不得不赔款割地,这是众所周知的!
但我国陛下和端仁长公主为了两国友谊,还是尽力忍耐,为了修复两国情谊,特意邀请她们来观礼!看看,东岭人是怎么对待朋友的?”
有几个与郦国交好的小国使臣适时叫起来:“仗势欺人、鲜廉寡耻、不讲信义!说的就是东岭人了!诸君,有这样的恶邻在侧,你们就不害怕吗?”
众使臣面面相觑,讪笑着和稀泥:“这中间大概有误会吧?不如收了兵戈,坐下来细说如何?”
谦阳帝姬凶悍地道:“端仁!你既然敢和我提圣女宫宫规,那咱们便来撕撸撕撸!你身为圣女,偷人养孩子,该当何罪?”
第796章 搭台唱戏()
谦阳帝姬一直在骂端仁不要脸,鲜廉寡耻,却直到此刻才有机会把指控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身为圣女,偷人养孩子,这是何等丢脸的大事!
不光是一场火刑将人烧死就能了事的,引起的不良后果是方方面面的。
谦阳帝姬平时虽然很可恶,却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何况这样的罪名恶名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当真的,她既然敢这样说,必然就是有证据!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看,耳朵不够听,脑子不够用,大戏看了一出又一出的,怎么不见完?
有人唱戏,必须有人搭台。
谦阳帝姬嚷嚷了这样一句,如果大家都假装没听见,端仁再来一句荒谬、泼脏水之类的,那就等于白嚷嚷了。
必须有人搭话,她才能继续唱戏,而且搭话的人必须有技巧,有身份,那才够分量。
谦阳帝姬有意无意地瞟向吕太贵妃,意思是,别想光占便宜不出力,不然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吕太贵妃阴沉着脸站出来,声色俱厉:“给本宫抽打这个疯女人的嘴!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消停,还敢往人身上泼脏水!打死她!”
不得不说,吕太贵妃演技真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身为长辈,被气坏了,站出来为小辈出气撑腰似的。
不明真相的人见了,都觉得吕太贵妃做得很不错。
但在重华、钟唯唯、端仁等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礼官已经找来了适合重华用的重弓,他拿在手里摆弄着,笑容冷冷:“吕氏近年来都像是温顺的绵羊,总要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才行,不然,哪怕就是想杀人,也没有借口。阿姐,你受得住么?”
端仁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眼神却是无比坚定:“我受得住。只是拖累了阿唯”
钟唯唯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从来就不觉得谁是我的拖累,我很喜欢你们每一个人。”
重华微有得意,表示自己挑的媳妇儿就是这么好。
钟唯唯瞥他一眼,表示不是他挑的自己,而是挑的他,不然都是白搭。
看到二人的小动作,端仁原本伤痛担忧的心舒爽了许多。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