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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却不说要怎么办,钟唯唯就让青姑姑送去:“送给端仁长公主。”
又又垮了脸,十分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有气无力地趴在榻上,把她的手拉起贴在脸上。
钟唯唯说道:“昨天夜里,你曾姑祖母给你姑姑下了命令,要求她在三天之内自证清白,若是不能证明”
又又紧张地问:“会怎么样?会烧死她吗?”
钟唯唯道:“也许吧,毕竟规矩在那里,也不能因为她一人就破了。”
又又半天没出声,钟唯唯耐心地等待着,室内温暖,气氛静谧,她又累了整天,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她既然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又又很小声地问了一句,没得到钟唯唯的回复,一看,她已经睡着了,便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好,拉起薄毯给她盖上,安静地守在一旁。
外头又下起了小雪,重华顶风冒雪回来,把披风交给胭脂,看到这一大一小,就笑了:“怎么回事?”
又又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轻巧走过去:“唯姨睡着了。”
重华把他抱起来,亲热地问:“吃饭了么?”
又又摇头,重华笑着拿胡茬去戳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乖孩子,饿着肚子陪你唯姨。”
又又已经很久没有和重华这样亲密过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搂紧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脸颊。
感受到父亲一样温暖的体温和强大的力量,又又鼻子一酸,掉了几滴眼泪在重华的脖子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重华知道他问的是许及之,就道:“你见过许翰将军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便是那样子的。”
又又在九君城时是见过许翰的,默默想了片刻,觉得那样的生父还算满意,只是想到端仁和一个老头子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很别扭,小声说道:“可是他怎么会那么老?”
童言童语,重华开心地笑了起来,使劲揉了他的头几下:“真是小孩子,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也都会老,会死。”
又又紧紧抱住他:“不要,我不要阿爹唯姨变老,一直这样才好。”
“傻话。”重华道:“人是不能挑出身和际遇的,不要让我和你唯姨失望。”
“哦。”又又蜷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勇气十足:“阿爹,年后让我搬出去住吧,我大了,不该再住在内宫了。”
重华慨然应允:“可以呀,不过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好好努力,照顾好你唯姨和弟弟妹妹。”
又又郑重其事地答应:“我不会忘记的。”
第817章 新婚的混蛋(求月票)()
钟唯唯醒来,只见重华坐在榻上,又又坐在他怀里,二人一问一答,笑容满满,看上去十分和谐。
她不忍心打断他们,便含着笑静静观看。
重华说的都是许及之的事情,他把许及之描述成一个非常勇猛能干、忠义双全、玉树临风、重情重义的人。
又又听得睁大了眼睛:“他知道有我吗?”
重华很肯定地道:“知道。正是他让我照顾你的呢。”
又又高兴起来:“那他不是不管我,是没办法吗?”
“是呀,其实之一等人就是专为你准备的。”钟唯唯接上了话头,摸着肚子道:“我饿了。”
重华高高兴兴地说:“那就洗手吃饭。”
饭后,又又跟着青姑姑离开,钟唯唯舒服地依靠在重华怀里:“今天可累坏了我。”
重华笑道:“我也累”他很不正经地暗示她:“洞房花烛夜,不知别人都是怎么过的?”
钟唯唯白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呢,只记得陛下说过,要给我一个特别的婚礼,这个你是真做到了。”
重华笑着去嗅她颈间的幽香,声音暗哑:“有时候真觉得,不如没有这个小东西的好。”
钟唯唯被他的呼吸吹到颈边,再被屋里的暖香气息一烘,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小东西”指的是她腹中的胎儿。
不由得微嗔:“那你把他拿走呗。”
重华讪笑着讨好她:“都是我的错,我那不是心疼你,舍不得你吃苦么?”
其实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件事,只是看钟唯唯高兴,大夫们都说没什么大碍,他便也忍着。
钟唯唯道:“俗话说得好,孤掌难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想到二人之前那些荒唐事,不由笑了起来。
重华见她发笑,也跟着高兴,涎着脸凑上去,拉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过来,声音暗哑:“阿唯,你我是天生一对,无论性情、大小、长短都很匹配。”
“能正经点么?”说她和他性情匹配,钟唯唯倒也认了,只是这个大小、长短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也跟着痒痒的,毕竟是很久没在一起了,之前出宫住了许久,昨天大婚又忙又累又惊吓,的确是半分新婚的旖旎都没有。
重华见她的眼睛水润润的,知道她是动了情,俯身逼近她,离她的唇不到一分,眼神越发幽暗,声线低沉,十分具有压迫性:“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说,我俩的性情、身高、优点缺点、长处短处刚好互补,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什么都没有想,是你多想了。”钟唯唯既期待又有些胆怯,她现在这样子,太医说过不能行夫妻之礼的,他这样的撩她,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嘛。
重华更加逼近了些,呼吸吹得她的睫毛痒痒的:“是么?我多想了?”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前,一压一夹,便笑了:“它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多想了么?”
他的掌下红梅挺立,明显是动了情思,钟唯唯大窘,去格他的手:“不要脸,谁让你碰我的。”
重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震动着胸部,雪白的里衣半敞着,精壮的胸腹部肌理分明,男性气息铺天盖地,钟唯唯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当机立断,伸出手,在他胸部使劲掐了两把,觉得手感真好,满足地道:“我是一个不能吃亏的人,吃了亏立刻就要还回去的。”
重华一怔,眼神越加暗沉,双臂一伸,再使巧劲,瞬间便将钟唯唯的衣物褪去了一半。
她有了身孕之后,比从前更加丰腴了几分,肤如凝脂,从里到外都透着温柔与可爱,就连脚趾头闪着粉红色的光。
重华迷恋地看着钟唯唯,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胸前,他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把所有一切都给她,喜欢到恨不得自己一直变强变强,如此才能配得上她,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抢他。
钟唯唯看到他孩子气的举动,心里又暖又软,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用指尖在他的胡茬轻轻摩擦:“陛下”
“嗯”
“二师兄”
“嗯”
“方哥哥”
“”重华抬起头来,奇怪道:“怎么这样叫我?”
钟唯唯假作吃惊地睁大眼睛:“是啊,是啊,这是真堇帝姬的叫法,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这样叫呢?”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重华好气又好笑:“醋坛子,你想怎么样?”
钟唯唯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我明天要见梅询,就得拿出处置方案来,不明不白地关着,不是事。”
重华不耐烦:“梅询愿意投降就留在这里,赏给大宅美人,真堇愿意嫁人就嫁,不愿就关起来,总之不可能放她回去。不要提这些事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开始忙碌起来,先看钟唯唯的头发,头发又黑又亮又软又长,怎么这么漂亮!再看额头,饱满白皙,看着就是个聪明样!
哎呀,眉毛不用画了,天生纤长弯弯还浓密!眼睛更不用说了,他就没见过谁的眼睛有她这样迷人可爱!鼻子也是肉肉的可爱的
重华低下头,轻轻咬了钟唯唯的鼻头一下,劲儿略有些大,钟唯唯疼得怪叫,捶他两下:“干嘛?”
重华将头抵在她胸前,闷笑起来:“不干嘛,就是觉得,咱俩成亲了。”
他开始翻找她那块青玉凤佩:“你放哪儿啦?怎么不见你戴?我也有一块龙佩,咱们是一对。”
钟唯唯从枕头下取出来:“戴着睡觉有些硌人,放在枕头下了。”
龙凤玉佩合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圆。
重华把钟唯唯带入怀中,低声提了一个要求,钟唯唯啐了他一口,却也没有拒绝她,二人放下锦帐,钻入锦被之中,不一会儿,嬉笑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又过了片刻,嬉笑声变成了奇怪的声音。
一炷香后,钟唯唯大睁着眼睛跪坐在床上,伸手在脸上一摸,浓烈的石楠花香糊了一手,她呆了半晌,扑过去:“混蛋!”
直到此刻,他和她才体会到新婚的快乐。
第818章 我要做一件大事()
大雁河上风声呼啸,雪片像鹅毛一样盘旋而下。
一艘小小的渔船孤零零地在河面上行驶,船夫的斗笠蓑衣上堆满了雪,才刚抖掉,一会儿功夫又堆积起了厚厚一层。
他艰难地撑着船,向船舱里喊话:“客人,风雪太大了,不然找个地儿歇一夜,雪停再走吧。”
船舱里的客人裹着厚厚的棉袍,生意人的打扮,脸十分清秀,听见船夫的话,温和地回答:“我知道风雪大,行船艰难,但我家中老母等着药救命,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实在是害怕河上结冰走不了,还请大哥坚持一下。待到了地头,我家人来接我,我让他们给你三倍的酬金。”
船夫道:“你是孝子,我该帮你,但我手脚都冻得麻木了,咋办?放心吧,咱郦国温暖,这么多年,大雁河只冻上两次,上一次还是神宗皇帝在位之时。”
客人走出来,接过他手里的舵:“我来顶大哥一会儿,走不了,老母亲就只有病死了。”
船夫不放心:“看你如此瘦弱,能行么?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客人笑笑,稳稳立在船头,催动渔船迎着风雪前行,居然也像模像样。
船夫蹲在火盆边,悄悄打量客人的行李。
小小一只包裹,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想到他说要到了地头,家人来接才能给三倍的价,便将那谋财害命的心思歇了,缓过来之后,就上前去换客人烤火取暖。
二人交替着掌船前行,顶风冒雪,硬生生熬了一夜,那雪居然一直没有停的意思,待到天亮,往岸边看去,只见到处白茫茫一片,就连行人也看不见半个。
再熬着往南前行半日,雪渐渐停了,气温也要高了许多。
船夫坚持不下去,和客人商量:“眼看着这江面是不会再上冻了,寻个港口买些东西打打尖歇一歇。”
客人袖手点头,船停到最近一个港口,听到来往的旅人说道:“听说大雁河上游结冰了,把从昌连城出来的船都给冻住了。”
船夫“哈哈”大笑,回头和客人说道:“客人,你真好本事,居然猜得着那河会上冻。”
客人笑笑,掏些碎银给船夫:“烦劳大哥去打两斤好酒,切些好肉来,咱们好好吃一顿,睡一觉。”再掏一锭五两的银锭:“再买件厚些的棉衣。”
船夫再三叮嘱他不要乱走,这才欢天喜地上岸去了,很快买了东西回来,包裹还在,客人却已经不见了,一问周围,谁都没看见那客人究竟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