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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五挥挥手:“好说,好说。”
何蓑衣离开,侍女不赞同:“夫人,既然他有意,何不成全他们?告诉他白姑娘去了哪里不好吗?”
简五淡淡地道:“你不懂,男人都是贱人,太容易得到就会认为理所当然。小白喜欢他,是她自己的事,并不打算用这个来逼迫他娶她。他现在对她也许是很喜欢,但内疚和负责任的想法占了大多数,如若真的很喜欢,并不用我告诉他小白的去向,他自己总能找到。你记住了,必须是他求小白,而不是小白求他。”
侍女钦佩地说:“夫人,您懂得真多呀,老爷当初求了您很久吧?”
简五骄傲地抬起下颌:“那当然啦。”手摸到小腹,便是满脸的温柔:“真是一个乖宝宝,很会心疼阿娘。”
侍女道:“吃了药就休息吧,宝宝会更乖的。”
简五撑着下颌,“猜猜看,何蓑衣会在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侍女道:“不知道。”
正说着,又听见了脚步声,何蓑衣又来了:“我要去找白洛洛,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简五惊讶地问:“扔给我一个人?有没有搞错?你要把这些大事扔给一个孕妇?我还以为你要报了仇,弄死魏紫昭才走呢,反正小白那么喜欢你,不会轻易变心的。”
何蓑衣皱眉:“小心一点,孕妇的心眼太多,会让孩子心眼也变多的,不想从小就和他斗智斗勇吧?”
简五撇撇嘴:“好吧,你赢了,这里交给我。你希望魏紫昭怎样?”
何蓑衣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简五来了兴趣:“一个皇太女倒下,还会有好几个皇太子或是皇太女等着站起来,靖中的这些皇子皇女,你看好谁?皇七女、皇三子?”
何蓑衣气定神闲:“皇五子。”
“他?”简五吃了一惊,随即失笑,“好吧,就是他了。”
靖中皇五子,生母出身非常低微,从小不受重视,所有皇子都已封王,他却还默默无闻,在朝臣中也没什么根基。
而据他们所知,这位皇五子,表面像鹌鹑一样无害,实际内里非常偏激暴虐。
若是这样的人真被扶上位,那就有得好戏看了。
饿了太久的人,有了机会就会紧抓不放,拼命想要吃下更多美食,哪怕撑个半死也在所不惜。
心里积累了太多的怨恨,有了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打击报复,睚眦必报,赶尽杀绝。
最紧要的是,他没什么真本事。
那么,君臣之间、皇室内部之间、邻国之间,绝对是一场大混战。
简五问何蓑衣:“魏紫昭此刻非常提防她那些同盟,不如就让她来提拔这个异母兄弟如何?”
何蓑衣云淡风轻地一笑:“自掘坟墓,很好。”
商量妥当的两个人就此告别,傍晚时分,何蓑衣与半夏夹杂在申国人的队伍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荣京。
他并不知道白洛洛和顾轩去了哪里,但可以猜得到,白洛洛暂时不会回郦国,顾轩一定会跟着她。
这二人心存高远,泰半是去靖中的其他地方游历去了,那他就往边境和重镇这些地方去,就算一时找不到他们,也可以打听到更多的情报。
从前他是无聊,为了重华和钟唯唯才来这里做这件事,现在不同,魏紫昭深深地得罪了他,他一定要她过得生不如死。
只要不参与这种特别危险的行动,没有拖累的话,就凭他和半夏的身手,能拦住他的人太少,想去哪里都能成。
何蓑衣与申国人告别后,指向西方:“半夏,我们去宁州。”
宁州,鱼米之乡,风景优美的温柔乡,一雪一风一花一月,无一不美,无一不软,被称为人间天堂。
白洛洛曾经戏谑地提起过,她想去那里醉生梦死,包几个美人天天伺候她。
美人何蓑衣突然回想起韶玉楼里的关于“美人”的界定,莫名想起一群各色美男围着白洛洛的场景,心里犹如有火在烧。
半夏观其颜察其行,火上加油地来一句:“也不知道小白姑娘会不会像陈夫人那样。其实您也不要太担心,有顾轩公子在呢,他一定会照顾好小白姑娘的。”
有孕吗?何蓑衣只觉一记重锤使劲砸到胸前,令他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使劲抽了马臀一鞭,皱着眉头道:“快走!”
他决不允许他的孩子像他一样成长,也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替代他的角色,替他照顾白洛洛母子。
半夏再添一句:“您别急呀,也许不会有孩子的,没那么巧。”
何蓑衣阴测测地看着他的脖子:“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拧断你的脖子。”
半夏摸一摸脖子,假装很害怕,转头便悄悄笑了。
叫你得瑟,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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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萝卜,豆芽()
“小白,你看那朵云,特别好看。”
与何蓑衣和半夏方向相反的东方,一辆马车轻快地走在官道上。
顾轩坐在车辕上扬鞭赶马,眉间有轻愁,语气却十分欢快。
白洛洛懒洋洋地躺在车厢里,并不想动弹。
但是为了让顾轩高兴一点,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扒着窗子往外看。
已经是傍晚,天边霞光万道,半空里一朵云焕发着七彩的光芒,的确十分稀罕。
顾轩轻声道:“这个是佛光,小白,看到的人会交好运的。”
白洛洛心里一暖,很认真地说:“谢谢你,顾轩。”
其实她并没有太在意昨夜发生的那件事,也没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相反,她很得意,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可以回味很久。
将来再见到何蓑衣,她可以傲慢地对着他抬起下颌,傲慢地睥睨他。
裙下败将,拽什么拽?
唯一可惜的是,太痛太累,大概得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养回来。
顾轩回头,看到白洛洛微微带笑的眼神,有些愣神,怎么和他以为的不一样?
他还以为她会哀怨、会痛苦、会哭泣呢,这样轻松自如,隐隐有些得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好,总比以泪洗面的好。
他笑着把酝酿已久的想法说出来:“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妹吧,兄妹结伴上路,无论怎么都说得过去。”
白洛洛欢快地应下:“好呀!将来我没地方去的话,你养我。”
顾轩微笑:“好说,我若死了,你替我养你嫂子和侄儿呀。”
“胡说,哥哥要活一百岁的。”白洛洛下了马车,找了些软泥,折几根树枝插上:“来,我们就对着这朵云结拜吧。”
“天地为证,我顾轩与白洛洛结拜为兄妹,祸福与共”
二人认真地拜了天地,又互相行礼,结为金兰。
四个月后。
昨夜才下过大雪,将小小的边城染成一片缟白。
道路上结了薄冰,再铺了雪,非常滑。
白洛洛裹着厚厚的棉衣,臃肿得就像一头小熊,她揪着顾轩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冻狍子!冻狍子!哦,那里有鹿肉卖,再买一点做烤肉吃,我可以陪你喝两盅。”
顾轩作势要打她:“这种时候还想喝酒?找打是吧?”
白洛洛仰头望着他讨好地笑,鼻头微红,眼睛里映着雪光,黑白分明,小兽一样的可爱。
顾轩忍不住微笑:“真是个馋猫,想吃就给你买。”
白洛洛表示担忧:“哥哥有钱吗?不会被我们吃穷吧?”
顾轩瞪她:“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吃肉的钱总是有的。”
二人说笑着,又买了几斤鹿肉。
这个靠近铁碑岭的要塞边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野味了,随时都能买到新鲜的,唯一遗憾的,就是没什么新鲜蔬菜和水果。
白洛洛叹气:“萝卜,豆芽,萝卜,豆芽,永远只有这两样,好气哦。”
顾轩道:“有这个就不错了,你还想上天啊。”
白洛洛厚脸皮地说:“如果哥哥有办法,那也是可以滴。”
二人一边说笑,目光隐蔽地落在附近一户人家门上,突然间,院门打开,一个挎箱被扔出来,里头的笔墨纸张和药材、银针洒落一地。
一个粗壮汉子拎着花白胡子的大夫扔出来,啐道:“庸医去死!我家娘子险些就被你害死了!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捶死你!”
白洛洛眼睛微亮,一拍顾轩:“机会来了!”
粗壮汉子是此地驻军首领,三代单传,据说十分克妻,连娶几位妻子都难产死了,一把年纪一个孩子都没有。
好不容易重新又娶了第五位妻子,盼着有了孕,却一直不安生,一家老小愁白了头发,只怕悲剧重演。
到处寻医问药,总是不得要领,孕妇天天吐,顿顿吐,瘦得皮包骨头,有气无力,惨不忍睹。
顾轩和白洛洛早就瞄准了这家人,想要借着给孕妇看病的机会,把顾轩塞进防军里头去,摸清摸透靖中的防守,以便为将来做准备。
白洛洛咳嗽一声,同情地扶起狼狈不堪的大夫:“怎么回事呀?有话好好说。”
大夫自认倒霉:“多谢夫人好心,算小老儿倒霉吧。”
粗壮汉子怒瞪眼睛:“怎么说的?算你倒霉?孕吐厉害,你却让她活吞青蛙?看我不揍死你!庸医!”
擂钵大小的拳头要往大夫身上砸,顾轩连忙劝住了:“有话好说,这个偏方也是听说过的”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好不容易劝住了,白洛洛趁机插话:“孕吐呀,我有法子,之前我吐得厉害,得了个偏方,效果蛮好,只是你千万别揍我呀。”
粗壮汉子持怀疑态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得臃肿,梳着妇人头,样貌清秀,倒是不像坏人,便道:“敢骗我,弄死你们信不信?”
“你有什么可给我骗的?我一不图财,二不图人。”白洛洛撇撇嘴,去拉顾轩:“走了,走了,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活该他老婆受罪。”
粗壮汉子反而不许他们走了:“想走?没那么容易,快把你的方子说出来!”
白洛洛翻个白眼,百般推脱不愿,粗壮汉子各种威胁,顾轩表示很害怕:“要不,妹妹你就看一眼吧。”
二人装模作样地推脱半天,跟着粗壮汉子进了门。
另一边街角处,何蓑衣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勾,笑容微冷。
半夏同情地看着他,火上浇油:“好像他们俩还是扮作夫妻呢。顾公子真是痴心啊,不离不弃,尽讨美人欢心。一定是他把白姑娘带到这里来的,不然咱们也不会在宁州扑了个空。”
何蓑衣冷笑一声,用力搧了他一巴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半夏委屈地摸摸脑袋:“真是的,我是为了您好,不识好人心呀。也不知他们想做什么?”
何蓑衣警告地盯了他一眼,走进一旁的饭馆,要一壶热酒,一个热腾腾的锅子,问小二:“你们这里什么地方可以买到新鲜果品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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