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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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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苗一路长嚎,嚎到嗓子哑了也没人理她,深感无趣,自己停下来找水润喉,抽抽噎噎地说:“你们好狠的心。”

    白洛洛恨不得把她踢下车去,然而不能,索性下车骑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决定回去后非找何蓑衣算账不可,都是那个老东西把女儿惯成这样子的!

    禾苗见白洛洛下了车,就不哭了,自己在马车里翻到水壶和盆,给自己洗脸洗手,还拿梳子梳了下头发。

    弄完才发现圆子太久没发声,就好奇地看向他:“为什么不出声?是因为内疚吗?不要紧,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圆子很认真地道:“并不是,我只是在观察你。”

    “观察我?”禾苗指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啦?看我为什么会这样大度是不是?”

    圆子说:“你每天都这样?”

    “怎样?”禾苗利索地往嘴里塞了颗糖,“荔枝味的,你要不要?”

    圆子试探着道:“自娱自乐?”

    禾苗嘴里的糖差点滑入喉咙里,赶紧掐着脖子低下头弄出来,使劲咳嗽几声,严肃地看着圆子道:“你在招惹我,你知道么?”

    圆子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想怎么样?或者说,你能怎么样?打我?你打不过。骂我?我保证你骂不过。给我下巴豆?那是我早几年就玩剩了的。其他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我,我”禾苗涨红了脸,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办法。

    圆子凑近她:“反而是我,倘若要你不好过,只需向你母亲说几句你的坏话,你就得挨揍。”

    “不会吧!你根本不是这种人!”禾苗瞬间大变脸,谄媚地抱着他的胳膊,只差摇尾巴了,眼睛里满是星星:“你说下巴豆这种事,是你早几年就玩剩了的?快说给我听听,那个倒霉鬼是谁呀?”

    “你是想套我的话,然后用这个来胁迫我,让我被我爹娘揍吗?死心吧,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圆子严肃脸,表示“我早已看穿了你的用心”。

    禾苗松开他的手,撇嘴:“叛徒!眼看着我被敌人摧残,居然看笑话。”

    “对不起。”圆子没什么诚意地说,可以考虑合适的时候再动员何伯母来一回,因为真的是太好玩了。

    禾苗却已经开始叹息了:“今晚我爹和娘肯定会吵架,日子要开始难过了。”

第1034章 请你自重() 
和靖中人的谈判不是很顺利,因为双方都没带着真心。

    靖中老皇第一天并未出现,理由是身体不好,其实是生气重华没来,只派出一个身世来历不明的皇子,明显就是藐视他,不可饶恕。

    靖中人上位者的思想很严重,以为自己了不起,百般刁难,千般嘲讽。

    何蓑衣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把靖中人挖苦得体无完肤。

    大家看又又沉默不语,十分温润的样子,以为似他这样的皇子,身份尴尬,必然是温吞好欺负的软弱性格,便转而攻击他。

    一靖中大臣假装关心:“不知睿王殿下的母妃是哪一位?我国为贵国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后宫的诸位娘娘准备了礼物,却怕弄错,反而不美呢。”

    又又正要开口,阿彩快步而入,冷声笑道:“不知准备礼物的人是哪位呢?魏紫昭么?啊,我忘了,她造反失败已经瘫了是不是?那是皇三子?咦,也不是,他已经死了。皇七女?仍然不是,她逼宫被杀。贵国手足相残蛮厉害的,那么问题来了,现下贵国的太子究竟是哪位?”

    靖中人脸上过不去,勃然大怒,指着她道:“哪里来的无礼狂悖之徒?竟敢妄议我国朝政!”

    阿彩傲然道:“我可不是什么无礼狂悖之徒,我是郦国皇帝亲封的郡主,也是此次会盟的官员之一。辱人者,人恒辱之,你敢惹事,我就敢骂你!”

    靖中人狡猾一笑:“哦?原来郡主认为,我等欲要尊敬睿王殿下的母妃,竟是侮辱他?这是什么道理?”

    阿彩突然语塞,她刚才太急了,急着表现自己,急着护又又,却没想到刚好跳入靖中人的圈套。

    靖中人继续道:“若论手足相残,我也有话要说,贵国皇帝当初一共处理了几桩谋反之事呢?一是祁王,他的同胞手足,被他亲自射死;二是吴王,亦是他的长兄。”

    阿彩大急:“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何蓑衣淡淡瞥她一眼,准备解围。

    “阿彩退下。”又又轻轻摆手,平和地道:“本王的母妃早已过世,不必再准备礼物,我郦国的风俗是死者为大,生者不会过多提及,反复拿出来说事,很容易引起误会,因此请诸位体谅,毕竟,本王也不想因为误会而死人。”

    他的解释软硬得当,却是比阿彩那种一味的针锋相对有弹性得多,等于给靖中人设了一个底线:敢拿我的生母说事,我会杀人的!

    “再说到同是谋反,为何靖中与郦国不同。”又又侃侃而谈,不带一丝烟火气:“我国是同辈之人理念不同,贵国还得加上一条不孝。兄弟吵架打架闹分家,和子女不孝想弑父是两回事。”

    又又无视靖中人要杀人的怒意,微笑着道:“本王年轻,说话没有分寸,若有不妥之处,还请诸位宽容一些。”

    由于提到这个敏感事情,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谈判就此崩裂,两边都是阴沉着脸,怒目互瞪,甩手分开,并未商议下一次谈判定在什么时候。

    出了谈判之所,阿彩惴惴不安,她努力想要表现,却没想到谈判因她而彻底崩裂。

    陛下虽然并不想真的和靖中结盟,却不会允许因她而出状况。

    她左思右想,快步追上又又和何蓑衣,悔恨又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进来就听到那种话,忍不住。”

    何蓑衣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拍拍又又的肩头:“我先走了。”

    阿彩立刻抓住又又的袖子,哭出声来:“怎么办?我闯大祸了,你不会不管我吧?”

    又又皱起眉头,盯着她的手。

    她讪讪地松开,委屈极了:“我是为了你,我是心疼你,我是着急”

    又又突然冷笑了一声:“我需要吗?是我让你这样的吗?”

    阿彩大吃一惊,又又是第一次这样横目冷对她,她慌张地道:“我,我”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心疼我,替我着急。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我的路我自己会走。”

    又又掷地有声:“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我之间只局限于幼时的姐弟、玩伴之情,若只看那个,我会厚待于你。倘若你不听,妄想更多,并且没有分寸,我不介意亲自破灭你的妄想!”

    阿彩面如白纸,仓惶地看向四周,虽然所有的人早就有意识地避开了,她却仍然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在嘲笑她。

    “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维护姑姑,为了维护郦国的国威”她嗫嚅着说。

    又又冷声道:“这正是本王要警告你的,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无论本王也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好,郦国的百姓也好,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将自己的私欲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今日起,这边的事你都不用参与了,就在住处好生反省吧!”

    又又拂袖而去,没有半点不忍之意。

    “你站住!”阿彩崩溃大哭,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你都是为了那个人,为了讨好她,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是不是?”

    又又果然站住,他冷冷地道:“第一,我和你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第二,我就是为了她,不想让她有任何误会;第三,你与我是堂姐弟,请你自重,别让郦国皇室蒙羞。”

    阿彩只觉得心被碎成了千万片,她抱着头,蹲到地上,毫无形象地嘶声大哭。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碧玉郡主,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若只是顾忌堂姐弟这个事的话,她可以不要这个封号,可以为了他隐姓埋名的。

    又又回到居处,脸色仍然十分难看。

    圆子牵着禾苗站在门口等他,脸上满是同情,他们已经听说了整个过程。

    又又见两个弟妹一脸担心,便问:“你们那边怎么样?”

    圆子老成地说:“还不错,申国人很有诚意。”

    禾苗摊手:“我不太好,被我娘揍了一顿,现在我爹娘又因为我吵架了。”

第1035章 有病就找大夫() 
何蓑衣夫妇爆发了成亲以来最大的危机。

    罪魁祸首就是何苗苗,她以超高的本领挑起了白洛洛的滔天怒火,引发了白洛洛对何蓑衣日积月累的不满。

    一是无条件宠女儿,严管儿子,为什么这样偏心?

    二是女儿被宠坏了,为什么不肯听当娘的意见,女儿是他一个人的吗?

    三是他太过奸诈狡猾,总是算计她,把她卖了她还乐呵呵的帮着数钱。

    四是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欺压她?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年纪大,总把她当成小孩子看,总是看不起她,这一点非常可恶。

    白洛洛历数何蓑衣的罪过,要求何蓑衣就此做出解释。

    何蓑衣试图蒙混过关,态度很好地认错,却得不到白洛洛的原谅。

    后来白洛洛气急败坏,开始无差别攻击,把所有和“老”字有关的词语都挨着使用了一遍。

    何蓑衣也生气了,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还很年轻么?三个孩子的娘,奔三的人,在外面人家也要称呼你一声大娘,和我正好配对。”

    白洛洛炸了,把何蓑衣和禾苗扫地出门,不许他们跟她住。

    他们这次来的人多,住处有限,何蓑衣和禾苗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叹气。

    圆子手下的人看见,立刻报给圆子知道,圆子笑眯眯地一收书袋:“走,我们搬去和长兄住,这里留给师伯和禾苗。”

    他亲自去请何蓑衣跟禾苗,禾苗高兴极了,拉着他的手晃:“圆子哥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呐。”

    何蓑衣却是眯缝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

    圆子的心“突突”跳,总觉得何蓑衣的眼睛太利,不过他又没起坏心,昂首挺胸、坦然自若地接受了检视:“伯父不愿意吗?”

    禾苗替何蓑衣做主:“他当然愿意了,就算说不愿意,那也是假装客气。”

    她把自己跟何蓑衣的枕头夹在腋下,一溜烟地跑进圆子的住处,大呼小叫:“这里很不错诶。”

    圆子笑得灿烂:“你喜欢就好。”对上何蓑衣的眼神,就改口说:“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

    “谢了。”何蓑衣笑笑,摸摸他的头,转身往里走。

    圆子正要跟进去,门贴着他的鼻子就砸上了。

    随从觉得不过意:“闽侯大概是没看到殿下跟在后面吧?”

    圆子很肯定地说:“不,他看见了,他故意的。不过我不生气。”

    随从当然看出何蓑衣是故意的,不过实在想不明白,闽侯到底为什么针对雍王殿下,最近没听说陛下和他闹不高兴呀。

    圆子老气横秋地说:“别猜了,你猜不到的。”

    难怪父皇总说天下第一小气的人就是何伯父呢,他不过就是对禾苗好一点而已,就这样防着他,他才几岁呀。

    思想真复杂。

    他乐呵呵地走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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