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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静丝毫没有瞒过许南,他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
将士们羡慕地送禾苗离开,他们不停地给她提要求:“记得一定把我的信送出去。”
“记得帮我买匕首啊。”
“记得给我带卤肉。”
“记得给我买鞋”
各种各样的要求,同时不断的有信和东西塞进包裹里。
禾苗看着越来越大的包裹,十分头痛,但她还是好脾气地接下来,把他们的要求一一记下。
许南带着几个亲卫出现,面罩寒霜:“各人的东西和信立刻全部拿走!”
将士们集体噤声,匆匆忙忙把自己的东西领走,转眼禾苗的大包裹就瘪得只剩一张皮。
前后差距太大,禾苗一时不能适应。
她试探着替大家求情:“其实”
“我是让你做老妈子吗?”许南冷冰冰地说:“两天之内必须把信送到,否则军法处置!”
好吧,禾苗立刻翻身上马,迅速赶路。
然后她听见许南在后头说:“三天之后,我们要派人外出拉辎重粮草,要带东西的赶紧准备。”
身后响起一片欢呼声。
禾苗抿嘴笑了,她很喜欢这个上司。
第1086章 同意(谢谢宫主和包容你的不可一世的月票红包)()
隆城比起从前繁华了很多。
禾苗带着手下在城里穿行,有种重回人间的不真实之感。
繁华热闹,街道整洁,来往的百姓和士兵从容不迫,并且很有精神。
手下和她评价:“太子殿下把这里治理得很好。”
“嗯。”禾苗举双手赞同这个话。
她想圆子了。
分离后,偶有书信来往,问候的居多,有些话转换成字,总觉得词不达意,也不方便说。
圆子最后一次给她写信,曾提到要将隆城帅府改造一下,以便长期居住,他画了建造图纸,想请她把一下关。
但图纸并没有随信寄过去,她觉得,他应该是希望她能实地来看看。
看看房子,也看看他。
男人问女人,房子要怎么修,要怎么摆设,通常就是想和这个女人成家的意思。
禾苗摸摸脸,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她黑。
也是奇怪了,她和圆子在一起,总是过多关注自己的外表美丑,和许南等人在一起,就从来没有这种顾虑。
帅府看门的还是那几个熟人,看到禾苗,不由笑弯了眼睛,忙不迭地上前请安问好,帮着牵马领进去。
迎面出来帅府总管,遗憾地搓着手道:“真是不巧,殿下今天早上才离开。”
睿王中了流矢,听说伤得极重,因此圆子一大清早就赶往莲峰去了。
禾苗既替睿王担心,也很失望:“什么时候回来?”
总管为难道:“不知道呢,想来不会耽搁太久,毕竟这里也离不开殿下。不过从此地到莲峰,光是来回也得三四天呢。”
三四天,她估计是等不得了。
禾苗交付了文书,在帅府里走一圈,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座大气宏伟的府邸。
不知道圆子那个图纸是否与她所想的一致,好想看看那图纸。
何蓑衣亲自来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嫌弃地说:“黑得就像一块炭。”
禾苗讨好他:“爹爹倒是照旧的玉树临风。”
何蓑衣高高举起手,像是想打她,却又舍不得:“快些回去吧,你娘和弟弟们等着的。”
禾苗咬手指:“还是弟弟吗?”
何蓑衣面无表情:“你关心这个吗?”
禾苗小声说:“我当然是关心的。”
何蓑衣低声嘟哝了一句,大意是说她野得不像话。
禾苗假装没听见,她爹和娘的事她听多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和他们比起来已经很省事了。
回到家,何小二、何小三冲上来围住她问长问短。
白洛洛板着脸瞪她一眼,摔帘子就走。
禾苗赶紧追上去,拉着手一阵甩,把身体扭得像牛皮糖似的,各种撒娇讨好,终于求得白洛洛赏脸让她抱新生儿。
是个妹妹,粉妆玉琢的,小名儿叫稻穗。
禾苗吐血,这夫妇俩到底会不会给孩子起名?
真是没见过这样懒惰的,特别是她爹,竟敢夸耀自己是一代大儒的大弟子。
禾苗、小二、小三、稻穗,还算是优待女孩子了,男孩子就和草一样不值钱,名儿都没一个,就按排行来。
“哪里是懒惰?”何蓑衣宠溺地抱着稻穗哄:“那是你不懂,小孩子的小名儿就是要起得接地气才好。”
好吧,他老人家怎么说都有理。
禾苗有很久不在家中,自觉亏欠父母许多,很自觉地去料理家务,亲手做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何蓑衣和白洛洛终于表示原谅她一点点了。
白洛洛要求检查她之前留下的伤痕,禾苗紧张地抓住衣襟不给瞧。
她怕白洛洛看到之后就再也不许她上战场了。
“给不给?”白洛洛拿着鸡毛掸子追着禾苗满屋跑,可是她还未恢复,太胖,一会儿功夫就气喘吁吁。
禾苗站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做鬼脸:“娘已经不是那个身轻如燕的姑娘了。”
白洛洛又好气又好笑,最终破功笑出来,扔了掸子,道:“算了,你不让看,我也不迫着你。你给我一句准话,你还要在山里待多久!”
“一年?两年?也许是三年、四年?”禾苗瞅着白洛洛的表情,涎着脸一点点往上加。
白洛洛又要揍她,她就大声说:“不让我在山里待着,那是想让我来圆子手下做先锋官上战场吗?”
白洛洛的神色变了,表情十分的复杂。
复杂到禾苗看不懂猜不透,歪着头瞅白洛洛,伸手在她眼前晃:“气成这个样子?”
白洛洛叹一口气:“你想回来在他手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做先锋官什么的了。”
这是同意她和圆子在一起了?
禾苗以为自己听错,不然就是天上下红雨了。
她抬头看天,再揉耳朵:“我没听错吧?”
白洛洛言简意赅:“没!我就是那个意思。”
禾苗再看何蓑衣,何蓑衣吹胡子瞪眼弹舌头逗稻穗,甚至没赏她一个眼神:“你娘做主。”
说得好像他从来不管事似的。
一直被压着的事情突然解决了,禾苗兴高采烈:“你们终于想通了呀。”
白洛洛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和孩子的性命安全比起来,其他都不是事。”
何蓑衣则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禾苗抱歉地说:“不知道。虎贲军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虎贲军。”
白洛洛的鸡毛掸子立刻朝她飞过来,她灵巧地抓住,威胁道:“是想把我赶走吗?我这就走了。”
白洛洛气得不轻,何蓑衣吼一声禾苗:“胡闹!”再哄白洛洛:“孩子和你一样有出息,想开点吧。”
再和以前一样强压着,这姑娘真的转眼又跑了,说不定下次回来都不会往家里住。
白洛洛眼泪汪汪:“我这是自作自受啊。”
第二天早上,帅府总管赶过来:“睿王伤得不重,殿下听说姑娘来了,连夜赶回来,快则明天中午、最迟傍晚就能到,姑娘可否再等等?”
“好。”禾苗算一算时间,她可以在明天晚上出发,连夜赶路,这样就能把时间省下来和圆子见面。
军中办公差都有时间限制,何蓑衣和白洛洛一算就知道她的打算,都是叹气摇头。
第1087章 错过()
禾苗原本打算早上补眠,吃了午饭再去城外等圆子的。
然而她根本睡不着,从军以来形成的习惯,让她在天刚亮就睁开了眼睛。
稻穗在哭,她三两下收拾利索,跑去隔壁看。
白洛洛上了年纪,带稻穗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又因为担心禾苗,难免有点火气大,把乳娘骂得眼泪汪汪。
“娘,生气容易老,静心静气。”禾苗轻言细语哄好白洛洛,再把稻穗抱过去哄。
禾苗也算是带大了两个弟弟,对新生儿这种东西一点不陌生,稻穗很快就不哭了,握着她的一根手指哼哼唧唧。
她就学着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哄稻穗,稻穗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个不停。
白洛洛无限怀念当初:“那时候你才这么小,每天乖乖吃奶睡觉要抱抱,长大了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要找的就是我和你爹,总是抱着我们软软地说,将来要听爹娘的话,要孝顺”
禾苗知道她的用心是什么,笑眯眯地听着,不时附和两句,就是不提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虎贲军。
白洛洛没有办法,只好认了。
安顿好家里,禾苗拖着何小三、何小二两根尾巴,大摇大摆地出城,在路边摆个席面吃着,坐等圆子回来。
然而酒足饭饱,始终不见人影。
何小二、何小三困了,二人从小带得不讲究,随便惯了,拿个毯子往地上一铺就躺倒在树荫下睡觉。
禾苗也困,命亲兵盯着路,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再醒来,人还是没到,鬼影子都没一个。
禾苗就让人拿出叶子牌,叫醒何小二、何小三,带着亲兵一起赌钱玩耍。
她心里记挂着圆子,又记挂着晚上赶路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总是输钱。
何小二、何小三赢了钱,开心得哇哇大叫,亲兵也是眉开眼笑,都觉得她好。
禾苗反正也没花钱的地方,乐得让他们开心。
从下午一直赌到傍晚,从傍晚一直赌到天黑。
其间何蓑衣夫妇俩来送饭,陪着她在路边吃了一顿。
圆子还是没有来。
帅府总管很是不好意思:“也许是路上耽搁了。”
亲兵开始催促禾苗:“何校尉,咱们得回去了,否则将军军法不容情。”
许南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令行禁止,犯了错一定会受罚,不管是谁。
她耽搁这一天已经算是违规,若能及时赶到那也罢了,若是迟到,所有人都要挨罚。
禾苗倒不是怕挨军棍,只是不能拖累同伴。
她叹息一声,和家人告别。
帅府总管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留下那么一两句话或者东西给太子殿下。
禾苗也觉得有很多话想和圆子说,然而隐忍许久,什么都说不出来,便道:“请太子殿下保重。”
她走了很久,几人几骑才匆匆赶到。
圆子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白净少年,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原本有些单薄的肩膀变得更厚实,神情也更坚毅。
看到守在道旁的总管,他打马迎上:“她呢?”
总管指一指去路:“在这里等了您一天,实在等不得就走了。”
圆子二话不说,纵马追了上去。
然而为了尽早赶回来,小黑马连夜跋涉,到现在是真的走不动了。
总管也道:“殿下连日奔波,府中又有陛下急旨,何不先处理好此间事情,改日抽空特意去探望何姑娘。”
圆子沉默地抿紧了唇。
身为一军之帅,没有正当理由,哪能轻易离开?
他把总管拉下马,骑着总管的马跑上附近的山,站在山顶往远处看。
月明星稀,道路在月光下泛着白光,看不见他的姑娘。
禾苗已经走远了。
圆子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