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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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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坐到桌边连夜写奏折,灭了整个使团这种事,足够掀起一场战争,他必须迅速将此事上报,以便上面迅速作出准备。

    刘莹是女子,许南等人找到她后只做了最基本的急救处理,细微的就没有做。

    禾苗给她解开衣服查看伤口,忍不住的叹气。

    刘莹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有两根脚趾大概是保不住了,不过幸亏是伤在隐蔽之处,不然对于年轻女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残酷的事。

    查看过前面再看后背,衣衫褪下来,禾苗发出一声低呼。

    刚才她还在庆幸刘莹只是冻坏两根脚趾头,现在她却是心如刀割,愤怒到无以复加。

    刘莹的背上惨不忍睹,雪白的肌肤被人用锋利之物划开,写了无数的字在上面,再染以靛青。

    第一句是:“背信弃义之徒。”

    第二句是:“东方重华弑母杀弟,国破家亡,断子绝孙!”

    第三句是:“何蓑衣背信弃义,阴险卑鄙,妻离子散!”

    第四句是:“我等着你们——魏紫昭。”

    这就是刘莹之所以能活下来的原因。

    她是靖中人对郦国的挑衅和羞辱,同时还是一件锋利的武器。

    禾苗不寒而栗。

第1111章 至少我还活着() 
禾苗不寒而栗。

    倘若,她死在或是落入魏紫昭之手,而刘莹背叛出卖她的消息传回来,作为丞相、深受重用的刘岑必将受到牵连——帝后将会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

    以自家老爹的脾气,必然会把她的死归咎或是迁怒于圆子,甚至怪罪帝后——帝后将再失一条臂膀。

    大战尚未开始,肱骨之臣已然与帝后生了间隙,这仗还怎么打?

    倘若,她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没有识破靖中人栽赃陷害、挑拨离间的阴谋,即便侥幸逃脱,也会加倍迁怒怪罪于刘莹。

    而刘莹本身已经够惨,在这种情况下还受到她的打压,乃至于迫害,刘岑又怎肯忍气吞声?

    说不得,她老爹和刘岑又要对掐起来。

    而圆子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或多或少都会被牵连,多半会被双方都怨上,这个统帅也别想当安生了。

    这仗,估计还是难打。

    让刘莹活着,比让刘莹死了更有价值,因此刘莹成了现在的样子。

    刻字之处染过靛青,时日久长,要清洗干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禾苗叹了口气,小心地处理好,让亲兵去请许南过来。

    许南还以为刘莹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赶来,禾苗请他进去,将盖在刘莹背上的衣服一点点地掀开给他看。

    二人目光交汇处,都是庆幸与后怕,以及对刘莹满满的同情。

    “她似乎不知道这件事。”

    许南找到刘莹后,刘莹曾短暂地清醒过,她向他简短地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其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许南皱着眉头问道:“能清洗干净吗?”

    一个女孩子背着这一身字,怎么过日子?上头的字如此触目惊心,谁敢娶,谁敢看?

    禾苗揉眉心:“我已经让人去找药了,尽力吧,不过坦白讲,很难很难,毕竟她这个已经染了很多天。”

    二人心情沉重地守着昏迷不信的刘莹枯坐了半宿。

    直到天蒙蒙亮,许南才惊觉:“你还伤着,睡吧,这些事儿再怎么愁也愁不来。”

    禾苗的确也是累了,打个呵欠,让许南:“再给我搬张床来,两个伤员挤一床,不方便。”

    “嗯。”许南板着脸走出去。

    很快有人搬了床来,禾苗和衣而卧,看着昏睡不醒的刘莹,心情万分复杂。

    有关此事的急报不到天亮就送了出去,给刘莹清洗刻字的药却是一直找不到。

    禾苗决定不再等待,她让人准备了烈酒,给刘莹清洗。

    那些字有些已经结痂,皮肉长在了一起,要清洗就要一点点挑开,一点点洗。

    她不确定刘莹能忍受得住这种痛苦。

    她给刘莹准备了麻沸散,确保不会在中途因疼痛而惊醒,影响治疗。

    鲜血和酒水染透了一整张床。

    意料之中的洗不干净。

    从早忙到傍晚,清洗完最后一个字,禾苗抬起头来舒一口气,瞬间天旋地转,一头栽倒下去。

    一双手稳稳托住她,同时一块洁净的白布准确无误地盖在刘莹背上。

    许南阴沉着脸把禾苗放在床上,命令军医滚进来给她诊脉。

    军医满头大汗:“就是累的。歇一歇,补一补就好了。”

    听说禾苗没事,许南立刻踢了军医一脚:“去照顾刘司宾。”

    军医严肃地上前处理善后,此刻在他的眼里,无有男女,只有伤患。

    禾苗睡够一觉又活了过来,她不放心刘莹,就端了饭菜守在床旁吃。

    “好香,给我点儿。”刘莹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醒啦?”禾苗先是惊喜,然后就是难过,该怎么告诉刘莹那件事呢?

    刘莹哑着嗓子道:“饿,疼”

    禾苗让人给她取米粥和鸡汤,斟字酌句:“哪里疼?”

    刘莹道:“到处都疼,疼得焦躁想发脾气,特别是脚趾和背上,这样趴着很难受,你帮我翻个身。”

    禾苗说道:“你的背受伤了,伤得有些严重,只能趴着睡或是坐着,至于脚嘛估计以后你穿鞋子更好看了。”

    刘莹盯着她看,缓缓道:“有个成语叫做削足就履,你是这个意思吗?”

    禾苗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是呀,是呀,再怎么精致小巧的鞋,你都可以穿了,不像我啊,一双大脚,丑得没办法见人。”

    她暂时不打算告诉刘莹刻字的事了,打击太多太大,慢慢来。

    刘莹沉默许久,轻声道:“麻烦你扶我起来,我想看看。”

    禾苗连忙扶她起来,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触到她的伤处,但是伺候人这种事,真的比不上打人踹人那么容易,两个人都挣出了一身汗。

    “我来帮忙。”军医正好来送药,飞步上前,只一下就把刘莹扶了坐好,温柔地问:“二位还有什么需要?”

    禾苗道:“去弄个好玩的玩意儿来。”

    军医边走边挠脑袋,什么是好玩的玩意儿呢?这可为难人了。

    刘莹盯着自己的少了两根脚趾的双脚看,许久不发一言。

    禾苗强笑着说:“你看,我没骗你吧,一只脚一个,都是小指头,很对称。”

    “哦,的确不错,很幸运。”刘莹抬眼看着她,静静地道:“至少我还活着。”

    至少还活着。

    “是这个道理。我也差点死了,从悬崖上摔下去,尸骨无存”

    禾苗受了这句话的鼓舞,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酸酸的,她比划给刘莹看:“我也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活着,仇可以慢慢报,人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

    “嗯。”刘莹赞同这话,“不过,我背上到底伤得怎么样?”

    禾苗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在逃跑突围的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稀罕事儿?”

    刘莹回忆道:“那是夜里,我趁着雪光逃走,一刻也不敢停留,突然后颈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是躺在雪地里,马还在一旁,但是背上就很痛,我什么都没有,不敢碰”

    她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分不清东南西北和时间,只记得树木朝南的方向要丰茂些,而南方是郦国的方向。

    一直走,一直走到彻底晕厥过去,再被许南找到。

第1112章 友谊() 
“你的后背伤得有些严重,之所以现在特别痛,那是因为伤口染了脏东西不干净,我给你挑开,重新用烈酒清洗过了。”

    禾苗把粥吹冷了喂给刘莹:“吃吧,吃饱了好好养着,天气好一点就送你回隆城休养。”

    隆城的条件好,爹娘都在,也许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处理刘莹背上的字。

    吃饱喝足,两个心事重重的少女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发怔。

    她俩的汤药里都加了安神的药,一会儿工夫,就困意上头。

    刘莹却突然哭了起来。

    禾苗被她吓醒,沉默地递帕子过去,习惯性地想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又匆忙缩回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刘莹咬着牙,趴在枕上哭得断声噎气,全身发抖。

    那些朝夕相处的同伴,同僚,还有陪伴她一起长大的人,一张张脸,栩栩如生,她哭得险些晕死过去。

    禾苗沉默地陪着她,努力与困意斗争,时不时地摸摸她的头。

    终于,刘莹哭够了。

    她安静地趴在枕头上,任由禾苗轻抚她的头,沙哑着嗓子说:“我说我要做皇后娘娘、商侯那样的人,爹爹说,这样会很辛苦,我说我不怕,于是有一天,我下学回来,看到他站在爹爹身后,温柔地看着我笑

    爹爹说,莹莹啊,小艾以后就是你的侍卫了,让他陪着你上学,陪着你做官,他的身手很好,你要听他的话,要相信他”

    刘莹注视着禾苗,轻声说:“禾苗,他叫小艾,没有名字,我爹让他跟我们姓,叫他刘艾。他还没满二十岁,我说等他满二十岁,就送他字,他的生日是在明年的春天,他之前好几次问我到底给他取了什么字,我太忙,一直没顾上,因为觉得还早”

    禾苗知道她说的是那个以生命换得她逃生的侍卫,也知道她这辈子都是忘不掉这个人了。

    若是当初许南因为救她而死了,她会不会也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呢?

    禾苗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暗自“呸”了三声,双手合十祈祷:“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

    刘莹靠在她的怀里,安静而乖顺。

    两个女孩子依偎着睡着了。

    许南轻轻推开门,看到这个场景又默默地退出去。

    白天黑夜,刘莹痛得忍受不住的时候,禾苗总是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也特别喜欢依靠在禾苗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更多的勇气和安心似的。

    第四天夜里,两个睡得太多,一起失眠的女孩子瞪着眼数羊。

    数到一千只也没睡着。

    刘莹突然问道:“苗苗,杀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禾苗说:“刚开始害怕,然后恶心,再后来就会兴奋,杀的多了就麻木了,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只知道往下、往前,以及,活着。”

    “我想杀人。”刘莹说:“你能不能教我杀人?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够提起刀剑保护自己,而不是这样的懦弱无能。”

    “可以啊。”禾苗许诺:“等你好了我就教你。”

    刘莹抱紧她的胳膊,小声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厉害呢?”

    这个嘛禾苗不忍心打击刘莹,她是从小就练起的,刘莹已经快有二十岁,从未接触过这些,文弱得很,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到她这个程度了。

    “也许十年就差不多了。”禾苗向来是个乐意鼓舞人的好孩子。

    “苗苗,我背上的伤很不一般吧?”刘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很害怕。”

    禾苗默默地抱紧了她。

    游魂一样在院子里徜徉的许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踩着清冷的薄冰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次日,隆城方面派来的人终于赶到。

    何蓑衣顶风冒雪,带着许多珍贵的药材和最好的大夫,黑着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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