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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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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淡淡地道:“那她不用回来了,留在隆城就好。”

    亲兵摊手,看吧,他早就说过了,许将军就是一头最不讨喜,一条道走到黑的驴。

    到底何蓑衣还是没有坚持第二天走,他留下来陪着虎贲军的将士们过年,主持祭奠英灵的祭礼。

    祭礼上,大家都流了眼泪,喝了血酒,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禾苗也想喝血酒,却被何蓑衣给端走了。

    她忍不住瞪何蓑衣:“爹爹,记得您从前曾经说过,人越老越要招人喜欢,不然很惨的。”

    何蓑衣轻蔑地搧了她一巴掌:“想造反么?翅膀还没硬!”

    禾苗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而且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觉得非常没面子,转头看到何小二在幸灾乐祸地偷笑,立刻把他抓过来一顿暴打:“笑什么?”

    何小二愁眉苦脸:“我是天冷把脸冻僵了,我笑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活宝姐弟闹腾这一回,原本悲壮伤感的气氛没那么沉重了。

    刘莹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跟何蓑衣说道:“伯父,初三那天我想一起去,您若是不答应,我爬也要爬到。”

    那是她心里的死结,若不亲自送那些将士一程,她这辈子都不会从噩梦中醒来。

    何蓑衣原本一点都不喜欢刘莹,此番见着这姑娘的勇敢坚韧,也是十分敬佩:“伯父就算是爬,也要把你带到。”

    刘莹抿嘴笑了,看着禾苗说道:“你们一家人说话都挺有趣的。”

    禾苗见她一脸倦容,知道她支撑不住,便送她回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刘莹是个聪明人,隐约猜到他们反复给她弄背上的伤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她不敢问得那么细致,隐晦地问道:“苗苗,我会好起来吗?”

    禾苗更加沉默了,昨天夜里的清洗效果不是那么好。

    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疤痕和淡淡的颜色,刘莹恐怕得背着这些字过一辈子了。

    刘莹见她不出声,便也跟着沉默下来。

    回到房里,禾苗帮着她躺好,便去给她端药。

    刘莹抓住她的手:“给我讲个笑话吧。”

    禾苗绞尽脑汁地想了几个笑话,突然无比想念陈韫,倘若有他在,滔滔不绝地编故事,刘莹一定会很开心的。

    过了一个寡淡无味、十分伤感沉闷的年,初三那日,众人出城,集体送别死去的将士。

    刘莹坚持要找到刘艾的遗体,但实际上根本找不到,因为有一部分将士是被乱刀砍死的,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像这种只能是集体火化,再集体掩埋。

    墓地是何蓑衣挑的,背风向阳,景色优美。

    安埋之后,刘莹在墓边静坐不走。

    禾苗担心她钻入牛角尖,非得不走,便上前劝她:“该走了。”

    刘莹从善如流:“放心吧,我的命是他们换回来的,我会好好活着,绝对不会糟践自己。”

    何蓑衣不由得多看了刘莹两眼,决定不阻止两个女孩子交朋友。

    原本他很担心,刘莹这样出色的人,突然之间落到这个地步,会不会心态扭曲什么的。

    现在他终于放心,这个女孩子,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当夜,禾苗游魂一样地在虎贲城里飘飘荡荡。

    明日便要出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真的是舍不得这个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亲手所建。

    许南站在院落的阴影里,板着脸说:“何苗苗!”

    “到!”禾苗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将军有何吩咐?”

    许南突然伸手,重重将她拥入怀中。

    他太过用力,而且动作迅猛,禾苗猝不及防,鼻子狠狠撞在他胸前,眼泪破眶而出。

第1115章 欢迎回家() 
“干什么?”禾苗挣扎着要推开许南。

    许南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混蛋!”禾苗踢他:“放开我!”

    她被他紧紧按在胸前,又流了眼泪,瓮声瓮气的,基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很久。

    许南终于松开手。

    禾苗跳起来要打他,可是手高高举起,看到许南忧伤颓然的眼神,手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冷哼一声:“下不为例。不然砍了你的手!”

    转身要走,袖子再次被人拉住。

    回头:“还想干嘛?没被揍,皮痒痒是不是?”

    许南看着她低声道:“你打不过我的。”

    禾苗挽袖子:“要不要来试试?”

    “我不会还手的。”许南不松手,固执地看着她。

    禾苗心里一动,情绪莫名澎湃,心跳快得不正常,她使劲掰开他的手,转身快步离开。

    她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来,就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许南在原地静立,一直目送她走远。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何蓑衣默然而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禾苗一口气跑回房间,冲到桌边倒水喝。

    刘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她匆匆忙忙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禾苗莫名觉得脸热心虚,不敢和刘莹对视,背着她坐下来,往嘴里狂倒水:“口渴。”

    刘莹也没多问,说道:“睡吧,明天就要出发了。”

    两个少女肩并肩躺着,都是心事重重。

    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感觉才闭眼就天亮,两个女孩子迷迷糊糊被何小二叫起来,迷瞪着眼睛出门。

    城门处挤满了送行的人,汉子们依依不舍,尤其是甲字队的,有几个甚至哭了:“头儿,您一定要回来啊,您不回来我们就去找您,赖在您家不走。”

    禾苗哂笑:“可以啊,只要你们不怕我爹。”

    一定是这小子教唆的。何蓑衣面无表情地和许南对视,两个人的眼里冷刀子嗖嗖飞,谁也不让谁。

    禾苗一一和将领们告别,最后走到许南面前。

    许南垂眸看着她,淡淡地说:“保重。”

    他这个做了坏事的人,表现得比禾苗还要自然正常。

    禾苗突然有些鬼火怒,她别扭个什么呀,她微笑着:“将军也保重。”抬脚,重重踩下,使劲碾了几下,疼死你。

    然而许南面无表情,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好像踩到的不是他的脚。

    无趣,太无趣了。

    禾苗收回脚,悻悻地上了车。

    刘莹一直趴在窗前看,把刚才这一幕全看在了眼里,忍不住道:“许将军得罪你了吗?”

    禾苗冷哼:“岂止。”

    刘莹垂下眼,不再出声。

    她隐约猜到自己背上的伤口很严重,圆子从前就不喜欢她,只怕以后更不可能了。

    所以,即便禾苗不和圆子在一起,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刘莹鼻子微酸,默默地钻进了被子里。

    禾苗敏锐地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也不去打扰她,任由她慢慢适应缓解。

    真相总是遮掩不住的,刘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与其到时全部压到她身上,不如让她缓缓接受。

    这次回去养伤的,除了禾苗和刘莹之外,还有甲字队的重伤员们,因为不能颠簸和辛劳,他们走得很慢。

    到达隆城那天,正好是元宵节。

    圆子在城门外迎接等候他们。

    他穿着玄色绣金的太子袍服,戴着金冠,看上去沉稳威严,颇有储君之风。

    禾苗很早就趴在车窗处偷看,老远就看到了他。

    但是心里闷闷的,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将要临近,她反而坐回去,蜷缩在被子里装睡。

    刘莹更是不必说,自踏进隆城地界,她便一直缩在被窝里睡觉,懒洋洋的,沉默寡言,这会儿更是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清醒的打算。

    沉闷的气氛中,马车驶到圆子面前。

    何蓑衣迎上去和圆子见礼说话,圆子心不在焉,频频往前张望,不见禾苗的踪影,忍不住问道:“苗苗伤得很厉害吗?”

    何小二正想说已经好很多了,却被何蓑衣截断话头:“失血过多,没什么精神,格外贪睡。”

    他不说要叫禾苗起来,圆子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便问:“刘莹如何?”

    何蓑衣轻轻摇头。

    圆子沉默片刻,道:“我已向宫中去信,寻求最好的大夫和药,天地宽阔,总会想到办法的。”

    靖中人公然截杀使臣,又在郦国官员的身上留下如此印迹,战争是避免不了了,它比预料之中来得更早。

    这些天隆城已在做备战准备,只等九君的命令一下,战争就要全面爆发。

    何蓑衣和圆子简短地就此事交谈了几句,一起入城。

    禾苗在车里听见圆子的声音,既期盼又情怯,只好装睡。

    “为什么?”刘莹突然问道。

    禾苗翻个身,纠结地看着她:“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刘莹道:“是不是改变心意了?”

    禾苗吓了一跳:“不是,才不是呢。”

    刘莹惆怅地说:“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托付终身,你要珍惜。”

    禾苗沉默着没出声。

    整个城市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过往的百姓喜气洋洋,无忧无虑,和前方的清冷紧张成为鲜明的对比。

    看着热闹祥和的隆城,两个女孩子都有回到人间的错觉。

    “我想吃那家的酱猪蹄。”刘莹说,“独门秘方,听说是从京城里搬来的,好吃极了,我请你。”

    禾苗吸了吸口水:“我想吃那家的鸡蛋煎饼,地道的北方手艺,香得很,我请你。”

    马车停在帅府停下,下人过来请二人下车:“请二位大人下车。”

    禾苗和刘莹都不想下去,磨磨蹭蹭。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圆子站在车前,微弓着腰,半垂了头,笑容温暖:“欢迎回家。”

    刘莹泪流满面,把脸转开,不发一声。

    禾苗注视着圆子的脸,再看看刘莹的眼泪,实在做不到毫无负担地和圆子说笑应和。

    莫名,总有一种罪恶感。

第1116章 元宵夜() 
圆子久等不到禾苗的回应,渐渐收了笑容,眉头微蹙:“怎么了?”

    禾苗掩饰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目光到处乱飘:“晕车。”

    “晕车?”圆子更奇怪了,壮得像牛一样的人说自己晕车?目光扫到背对着他藏在角落里的刘莹,突然明白了什么。

    换了严肃认真的神情,郑重地说:“刘司宾,你回家了。”

    刘司宾。

    刘莹想起自己除了是刘莹之外,首先还是郦国的刘司宾。

    这不是伤感自怜的时候,她抬起头,勇敢地注视着圆子,说:“殿下,罪臣向您请罪。”

    圆子摇头:“你没有罪,是靖中人侵略了我们,血债要用血来还!”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所有人都听见了。

    士兵们大声喊道:“血债要用血来还!”

    刘莹含着眼泪,跪下恳请道:“殿下,臣恳请您允许臣参军,成为何校尉的一名亲兵,臣要手刃仇敌。”

    圆子有些为难,这事儿怎么也得先和刘岑通过气才行,且刘莹这样的身手,给禾苗做亲兵,那不是拖累禾苗吗?这并不现实。

    他和颜悦色:“先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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