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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摇头:“不要。还有,我喜欢唯姨罚我写字啊,早就想学写字了。”
这回轮到葛湘君心里不是滋味了,勉强堆起一个笑容:“殿下为什么不肯吃桂花糕呢?是喜欢芡实糕?奴婢也让人备了。”
又又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爹爹有交代,让我听唯姨的话,她说可以吃,我才能吃,不然不能吃。”
葛湘君再笑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地和钟唯唯说道:“小钟,你带孩子真有一手,这才几天功夫呢,就彻底把他收服了。”
钟唯唯硬邦邦回了一句:“你说得不错。”
她一直退让,一直退让,但是葛湘君越来越过分。
退无可退,就无需再退了。
葛湘君被她这一句顶住,加上本来就心虚,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勉强笑了笑:
“陛下去西翠宫,很可能会留宿,你不跟去记录吗?是担心皇长子没人照看吧?把他交给我来照顾,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他看好的。”
钟唯唯道:“陛下刚才不曾传召我。若是需要,沈琦她们自然会跟去记录,我只需核实再记录归档就行了。”
葛湘君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她原本是想把钟唯唯支走,好由她来照料又又,顺便和又又培养感情。
结果钟唯唯不接招,她不由暗恨起来。
有的人,命怎么就那样好?
什么都不做,好事接二连三降临到身上,占着便宜还要卖乖。
已经得了陛下的青眼,为什么还要霸着皇长子不放,给她一点机会会怎样?
难道真想看着她孤独终老宫中才满意吗?
还朋友呢!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
钟唯唯沉默地观察着葛湘君的表情。
见她眼里含了眼泪,一副可怜样,想起她从前对自己的那些好,终于不忍心再让她难堪下去,转身牵了又又走进去。
小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冲钟唯唯皱鼻子:“你又心软了是不是?看吧,蹬鼻子上脸!小心她怀恨在心,害你!”
“她真要那么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钟唯唯铺了纸笔,教又又握笔,带着他写了十个“一”字。
又又身体虚弱,早早就睡着了,钟唯唯看了一会儿书,始终心浮气躁,就吹灭了灯躺下。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她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知道是重华回来了,心里突然就安宁下来,闭上眼睛装睡。
第111章 你是在嫉妒吧(5)()
重华很快收拾妥当,遣退了葛湘君等人并灭了灯火。
钟唯唯听到他的脚步声朝着暖阁而来,紧张地攥住了被子。
鼻端嗅到独属于重华的淡淡香味,她耸了耸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心想这人真不要脸,成天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装得三贞九烈的,这才多久呢,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她满怀恶意地想,让他真的生病不举好了。
反正他已经有了又又这个继承人,好好把又又养大也够了,不然儿子多了也是个麻烦的事。
成天喊打喊杀,争权夺利的,看着都心烦。
一股热气轻轻吹到她的睫毛上,她又痒又怕,还没来得及反应,重华冰凉柔软的嘴唇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钟唯唯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重华很轻柔地在她的唇上眷恋不去,他和她的呼吸宛若海藻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
钟唯唯发现他在轻轻颤抖,似乎是在竭力忍耐什么。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醒着,却不意味着她就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他占便宜。
她假装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顺便狠狠推了他的脸一把。
重华受惊一样地弹跳开去,久久站在她的床边一动不动。
钟唯唯背对着他,把脸藏在黑暗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真是没出息啊!
“你起来!”重华突然出了声,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
钟唯唯装死不动,反正小棠和又又都在,她不信他真能禽兽到这个地步,敢于什么都不顾地和她纠缠不清。
重华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凶猛地扑上去,将她连人带被子紧紧裹成一团,再抱起来扛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钟唯唯惊觉不对,拼命挣扎。
但是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没有办法。
她挣扎着要喊,口鼻却被闷在被子里,怎么喊也只是“呜呜”叫。
小棠这丫头又睡死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又又更不必说,小孩子睡着了本就是雷打不动,钟唯唯只好由着重华把她偷了出去。
她不知道重华带她去哪里,她只知道她在被子里闷得慌,他再不把她放出来,她就要闷死了。
终于,重华松了手,将她扔了下去。
钟唯唯手足并用,扒开被子拼命喘气。
才喘了两口气,重华已经抓住她散了的长发,重重吻到她唇上。
趁她呼吸,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凶狠地吻她。
钟唯唯又急又害怕,一颗心拧成一团,灵魂痛苦又愉悦,险些撕裂成两半。
一半让她听从欲望,侥幸地想,也许当年的事有什么误会,他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从未改变;
一半冷冰冰地告诉她,这个是帝王,注定不凡的中兴之帝,面对的政治环境如此复杂,根本容不得他任性,再接受就意味着再次被伤害,必须远离。
她疯狂推打着重华,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重华却不怕,一任她咬得满口血腥味,他就是不肯放她。
几乎想把她拆骨入腹一样的疯狂,呼吸滚烫灼人,夹着淡淡的酒气。
钟唯唯伸手一摸,摸到他的身体也烫得吓人。
完了,这个人大概是喝醉了。
喝醉的重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钟唯唯清晰地记得,当初在苍山时,重华曾经喝醉过两次。
每一次都是无比霸道不讲道理,就连义父也治不住他。
若不是她哄着他,他大概得把对她不好的师娘狠狠揍一顿,好给她出气。
曾经他们之间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没有掺杂这世上任何利益。
有的只是,你喜欢我,我喜爱你,用尽一切力气去爱你。
钟唯唯不再推打反抗,而是沉默地接受。
“阿唯,阿唯,我的阿唯”
一只滚烫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按在了她胸前。
重华颤抖着,低喃着她的小名,双腿使劲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他的灼热坚挺抵住了她。
钟唯唯睁大眼睛,看着虚无的黑暗,两滴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
重华仿佛被烫了一样,他把手收回去,坐起身来,把自己藏进黑暗里,久久不发一言。
钟唯唯一动不动地躺着,虽然看不见,但她凭着敏锐的嗅觉,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她用来泡茶制茶的库房。
茶叶的芬芳在雨夜里流淌着。
窗外的雨滴沥沥地打在瓦片、廊柱、墙上、花木之上,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回到了四年多前的苍山。
那时她和他还没有闹翻,正是情浓之时,他总喜欢在半夜悄悄遛进她的房里和她私会,年轻的他们,也是这样的热烈缱绻。
他是那样的爱惜她,唯恐她受一点点委屈。
“陛下不是去了西翠宫吗?就算不敢动贤妃,也还有那么多的美人等着您临幸,您又何必来找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丑八怪呢”
钟唯唯想让自己表现得不在乎,然而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酸味儿。
已经濒死的重华觉得自己突然又活了过来,傲慢地道:“别装了,钟唯唯,说你嫉妒,你还不承认!”
“哈!我嫉妒?”
钟唯唯怪模怪样地笑了几声,翻个身,披着被子坐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当我没见过男人么?我可不是宫里这些没见识的女人!见着一根没有肉的骨头,就和饿狗似的争得你死我活!”
当然了,她见过的男人可多了。
重华讽刺地笑了一声,笑声刺耳又讨厌。
钟唯唯大怒,挑衅道:“陛下见着胡紫芝了吗?有没有打算明天去临幸她啊?”
重华捏住她的下颌,把热气呼到她脸上:“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再敢多管闲事,别怪我先就临幸了你!”
钟唯唯磨牙:“信不信我废了你?”
重华冷笑:“要不要试试?让着你,心疼你,你却不知好歹。你咋不上天呢?”
钟唯唯大恨:“你以为我不敢?”
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重华的头发,狠狠拽了两下,恶狠狠地道:“这是还你的,居然敢抓老娘的头发!老娘最恨别人抓我头发了!”
重华突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钟唯唯停了手:“笑什么?”这是傻了吧?
第112章 许你后悔(1)()
重华把钟唯唯的手拿开,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道:
“钟唯唯,朕知道你后悔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朕大人不计小人过,许你后悔。”
并不给钟唯唯反驳的机会,飞快地大步走了出去。
钟唯唯坐在被子里抓狂:“你才后悔了呢!不好意思的人是你吧?
你不好意思是对的,不敢开口也是对的,因为只要你敢开口,我一定毫不留情地拒绝你!”
重华突然又折回来,站在门口提醒她:“再大声一点叫,最好让整个清心殿的人都知道你在勾引朕。”
“不要脸!”钟唯唯随手抓起一只杯子,恶狠狠朝他扔去。
她当然是扔不到重华的,杯子被他灵巧地接在手里,再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扬长而去。
钟唯唯裹着被子发了很久的呆,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仰面倒在地上,恨不得就此死去。
她是再不想回暖阁去了,但是这里也不能住人。
不然明天早上打扫卫生的宫人发现她,不知要嚷嚷出什么来。
她做贼似地摸到门边,悄悄往外看。
长长的走廊上灯光摇曳,以往一直守在重华寝殿外的宫人和葛湘君并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重华提前遣散了。
钟唯唯裹紧被子一阵狂奔,跑到原来住的小隔间里。
一头扎进去,迫不及待爬到床上,往被窝里钻。
伸手就摸到了一具温暖坚硬的身体,吓得她怪叫一声,手足并用往下跳。
一脚踏空,不受控制地仰面往后摔去。
“鬼叫什么?吵死了!”
重华的声音响起,准确无误地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搂住她的腰,及时把她捞了起来,很不耐烦地道:
“想和朕一起睡就早说嘛,都说了不和你计较,允许你后悔。”
这个臭不要脸的,谁要和他一起睡了?
钟唯唯又气又恨,磨着牙道:“陛下说反了吧,这是微臣的房间、是微臣的床铺,请问陛下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你的住处是暖阁!”
重华冷笑一声,手一松,钟唯唯又往下掉。
她立刻伸手抓住重华的衣领,借着冲力使劲往下拽,哼哼,以为她好欺负么?
就算她要摔个仰面朝天,也得勒死他。
原本以为以重华的脾气,一定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