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又立刻拉住重华的手晃:“不怪唯姨,是我非要说话的。”
重华不再说话,径自在主位上坐下来。
又又就去拉钟唯唯起来,小声道:“没事儿啦,我们继续吃,唯姨你坐我身边。”
钟唯唯的心情好复杂,这娃干嘛这样讨喜可爱呢?
讨人厌一点不好吗?
她摸摸又又的头,又又小狗似的蹭蹭她的手掌,小心又讨好地冲她笑。
钟唯唯也对他笑,温和地把他抱起来,小声道:“又又喜欢吃什么,唯姨喂你。”
重华冷眼旁观,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嫉妒:“喂什么喂?让他自己吃!有你这么娇惯孩子的吗?
幸亏朕回来检查,不然你得把他惯上天去吧?看来朕以后必须经常陪同监督你们才行!”
钟唯唯翻个白眼,不就是眼红她们吃得香甜,想凑个热闹吗?
还监督她们呢。
有心想要和他对着干,说一句,既然这样,那我不带这孩子了。
但看到又又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只能把这口恶气给忍了。
重华把她们之前吃过的每一样东西都挨着吃了一遍,然后索然无味地扔了筷子:“御厨是干什么的?难吃死了。”
之前看钟唯唯和又又吃得香甜,他还以为一定很好吃,至少比给他做的东西要好吃,结果吃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薛凝蝶连忙道:“陛下息怒,奴婢这就让人去申斥御厨。”
钟唯唯万分同情那位莫名躺枪的御厨,更是觉得重华这脾气发得非常没有道理,当即不冷不热地道:
“又又啊,吃东西的时候要保持好心情,五分的美味也有了十分,不然呢,十分的美味也只剩两分,吃下去还不养人。”
重华立刻瞪她:“你是在说朕?”
钟唯唯十分惊讶:“陛下息怒,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您是天子,是万民之主,谁敢冒犯您啦?”
重华瞪了她片刻,突地笑了:“钟唯唯,你别装啦,朕知道你担心朕不讲道理,被人诟病,所以进谏。念你一片忠心,朕不和你计较。”
这人得有多不要脸呢,钟唯唯真是跪服了:“陛下多虑了,微臣愚钝,想不到那么深远。”
“早和你说了,许你后悔,不要再口是心非了。”
重华的心情莫名好转,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春意,把他嫌弃难吃的东西重新吃了一遍,没有再挑剔,又让钟唯唯带上又又:
“吃了就坐着不动,身体能好吗?跟朕一起去散步消食!”
钟唯唯的确只想抱着肚子躺下不动,但她不敢惹重华,只好敢怒不敢言地牵着又又,小媳妇似地跟在重华身后,往院子里走去。
昨夜才下过雨,天空格外明朗,重华玄色绣金的袍服在蓝天的映衬下,成了一个漂亮的剪影,高而瘦削,顶天立地。
又又崇拜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小声问钟唯唯:“我能长成爹爹这样的人吗?”
钟唯唯不怀好意地道:“殿下会长成比陛下更英武,更善良的人!”
又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比不过爹爹的吧。”
钟唯唯很肯定地说:“谁说的?一定能,殿下可有良心了,又讨人喜欢。”
又又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钟唯唯:“那为什么乳娘不喜欢我?皇祖母也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嘛,钟唯唯很肯定的回答:“那是因为她们不善良!”
很不要脸地夸自己一句:“坏人只喜欢坏人,好人喜欢好人,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才会喜欢殿下。”
又又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
重华冷幽幽来了一句:“这样说来,朕也是好人了。”
不,你若是好人,这天底下就没好人了。钟唯唯虚假一笑:“呵呵”
重华威胁她:“你再敢这样瞅着朕,信不信朕收拾你?”
钟唯唯赶紧调整表情,一脸谄媚:“呵呵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好人。”
重华冷傲地道:“朕允许你谄媚,说来听听,朕好在哪里?”
说他胖,他还立刻喘上了。
钟唯唯思来想去,憋出一句:“陛下勤政爱民,铁面无私。”
只有这么一点点?重华非常不满意,瞥着钟唯唯道:“还有英武不凡,不好女色,深情专一,胸怀大度,念旧情。”
钟唯唯差点没吐出来,二师兄,你的脸呢?你还要脸不要脸?
重华耳根微红,脸色却越发冷淡:“你像是不服?”
钟唯唯挤出一个笑:“岂敢岂敢,陛下说得没错,陛下说的都有道理。”
重华这回真的冷了脸,转过身大步离去。
又又奇怪地问:“爹爹怎么了?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钟唯唯恨恨地瞪重华的背影:“你爹一直都这样,殿下一定不能学。”
又又重重点头:“我听唯姨的。”
钟唯唯好生欣慰:“又又真乖。”
扯一根草,逗又又玩笑着回去,远远看到葛湘君的身影,想想还是不要招惹她了,就打算换条路走。
哪知葛湘君迅速跑过来,红着脸,笑意盈盈:“小钟,我有事求你。”
钟唯唯尚未来得及开口,葛湘君已经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不对,我做得不好,我辜负了你,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在我从前救过你命,帮过你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可好?”
第115章 你得罪朕了(1)()
重华曾说,葛湘君从前之所以肯帮她,是因为得了先帝的示意。
知道帮了她会有好处,还可以得到一个天大的人情。
可是钟唯唯一直都记得,先帝有一次中毒昏迷,太医都让准备后事了,韦太后设计要弄死她,是葛湘君冒着大雨来给她通风报信,才让她逃过一劫。
事后韦太后找茬,打了葛湘君十板子,葛湘君的臀肉都被打烂了。
当时先帝生死难料,管不着这些事,葛湘君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从而避开得罪韦太后的风险,保全自己。
但葛湘君没有,而是选择帮了她。
钟唯唯让小棠把又又先带走:“有事直说吧。”
葛湘君收了眼泪,垂着眼道:“我想跟随陛下一起出宫秋狩。”
重华不会随便下决定,一旦下了决定,就是深思熟虑过的,一般来说不会改变。
何况既然已经定了是钱姑姑伴驾,她再去游说重华,必然会得罪钱姑姑。
葛湘君,真的不是从前的葛湘君了。
钟唯唯自嘲一笑:“这件事已经定下了,恐怕不容易改变。”
葛湘君抬眼注视着她,语气铿锵:“小钟,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
但你不是不喜欢陛下,不愿意跟随陛下吗?既然如此,何不把机会给我?
我若成功,总比其他人上去更好吧?你不是想回苍山吗?我一定促成你!”
钟唯唯觉得很悲凉,不过葛湘君说得没错儿。
在这后宫中,重华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其他妃嫔有渴望伺寝、希望受宠、追求出人头地的权利,葛湘君当然也有。
她笑笑:“你都想清楚了?”
葛湘君坚决地道:“想清楚了!虽死而不憾!”
“我答应替你去说,不过陛下许是不许,我没办法保证。”
钟唯唯垂下睫毛,微笑着道:“其实你真找错人了,若是别人开口,或许还有一半的希望。若是我开口,只怕陛下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你真的要我去说?”
葛湘君悲愤的问她:“我除了求你,还能求谁?这整个后宫之中,能得罪的统统都被得罪了,钱姑姑从前本来很喜欢我,现在也只喜欢你。
我没你聪明会周全,出了宫也没有其他活路可走,只能去嫁老男人,我能怎么办?
难道要我孤独一人,终老宫中,死后籍籍无名,连个烧香纸的人都没有吗?”
“我知道了。”钟唯唯不再劝她:“我会尽力。”
葛湘君得了钟唯唯的保证,再看着钟唯唯的样子,莫名又有些心虚和羞愧。
上前一步拉住钟唯唯的手:“小钟,我不是贪恋富贵,我是真的情难自禁,我自从见到陛下,就再难放下
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我至少说在明处,没有背后悄悄算计,对吧?”
“很对。”钟唯唯抽出自己的手,“皇长子该午休了,我得走了。”
她看一眼葛湘君,轻声道:“再见。”
不管葛湘君是否能上位,从此后,她们都再做不成朋友了。
葛湘君期盼的给她行礼:“拜托你了,小钟,这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以后再不开口。”
钟唯唯点点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寝殿。
又又已经由小棠安排上了床,重华也换了轻便的衣裳,斜躺在窗前的榻上看书,见她进来就瞥她一眼,指一指他身边,示意她过去。
钱姑姑会意地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钟唯唯吸一口气,走到重华面前,行礼:“给陛下请安。”
重华朝她呶呶嘴,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钟唯唯全身不自在,他便拉住她的袖子使劲一拽。
钟唯唯赶紧道:“陛下千万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您金尊玉贵的,万一不小心伤了手脚,岂不是微臣的罪过?”
“你当朕是纸糊的么?”重华瞪她一眼,好歹是没有逼得太紧。
钟唯唯垂着头在他身边坐下来,想到葛湘君的事,整个人情绪低落得不得了。
虽然早就有所察觉,有所预料,但这一刻真的到来,还是真伤人。
“你怎么了?没吃饱?还是昨夜没睡好?”
重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目光灼灼地追问:“不会是想朕想得彻夜未眠吧?”
钟唯唯想到昨天夜里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脸突如其来地一红,嬉皮笑脸地道:
“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微臣所有的心思都瞒不过您的龙眼。”
重华的心情明显好起来,傲慢地一抬下巴:“朕许你后悔,许你讨好取悦朕。”
钟唯唯气得笑了,想了想,道:“陛下不睡午觉么?”
难得她不犯蠢,不讨人恨,还睡什么午觉!
重华不屑道:“朕身体强健,精力充沛,哪里需要睡什么午觉!”
再不怀好意地贬低一下爱睡午觉的何蓑衣:“不像有些人,不睡午觉,就会弱得像只老母鸡似的,找食都没精神。”
钟唯唯没能领会他的意有所指,讨好地笑:“陛下骂得对,微臣最喜欢睡午觉了,一天不睡,就没精神!”
“”重华不高兴:“你得罪朕了,想不想赎罪?”
不想。钟唯唯没精打采:“陛下吩咐吧。”
重华不客气地指指一旁的冰镇葡萄:“剥给朕吃。”
钟唯唯洗了手,慢悠悠地剥葡萄。
她准备了一只小水晶盘,打算把葡萄剥好放进去,再放上银签,供给讨厌的重二爷。
但是一颗葡萄才剥好,温软的嘴唇就含住了她的手指,重华利索无比地叼走了葡萄,顺便吮吸了她的手指一下。
钟唯唯如遭电击,阴测测地看着重华,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重华傲慢地看着她:“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朕知道自己长得好,不过你也不能这样急*色*吧?继续剥!快一点!”
钟唯唯的表情是崩溃的,她很想把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