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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爵爷大清早地站在假山上,遥遥相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圆子道:“你不知啊,那我亲自过来。”
他对着一人高的铜镜,非常严肃认真地把自己打扮得非常漂亮。
梁君轻声问道:“公子?”
圆子回头,凝视着他:“这几天萧杨始终不在家,情绪非常暴躁,全城戒备森严,他家里又悄悄送了一个死人出去,我总觉得是她跑掉了。今天我必要探个究竟出来,你们做好准备。”
之前他们一共探查了两次,第一次刚开始就遇到意外,不得不终止;第二次什么都没找到;这一次,他再等不得了。
梁君点点头,退回阴影中。
圆子笑眯眯地走进萧家,萧杨正要外出。
萧杨阴沉着脸,脸上的疤痕看上去更加可怕了,看到圆子他也只当没瞧见。
圆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微笑着说:“萧兄,你要去哪里?”
萧杨皱起眉头,他嗅到圆子身上多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从前圆子身上也时不时地会有熏香味道,但从未有哪一天,有今天这样浓郁。
萧杨沉声道:“你这怎么回事?”
圆子抬起衣袖闻了闻,不经意地道:“大抵是值夜的侍婢贪睡,多熏了会儿香,屋子里香味浓,习惯了,没注意。”
萧杨就说他:“不是我说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也该正经想想怎么做事,成日这样荒唐算什么?”
圆子戏谑着往他身上一靠,说道:“因为小弟我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财主呀,来京城就是长见识的。兄长不提携我,谁来提携我?”
萧杨眉头皱得更紧:“你真要做那件事?给她做嗯?”
圆子微笑点头:“嗯。”
萧杨不高兴:“没出息!你有如此才智,何不与她做谋士?比你做那个没出息的男宠好太多。”
圆子眼巴巴地往他身上蹭:“阿兄提携我?会吧?一定会吧?”
“站好!”萧杨忍不住往后连退了几步,整个人都充满了不适感。
一个大好男儿,总这样不守规矩,是要怎么样?
圆子微笑着站稳身形,亭亭如松柏:“阿兄要去哪里?何不让我一同前往?”
萧杨摇头:“不必,我有公务在身。”
圆子一屁股坐下去:“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萧杨是拒绝的,但是他老娘恰好来了:“我给你看了一个姑娘,你”
萧杨顾不上别的,转身就逃。
圆子笑眯眯迎上去,舌绽莲花,主动与萧老夫人接上了话头:“伯母,您是说好姑娘吗?能不能也与我介绍一个?”
萧老夫人宛若寻到了知音,一老一少坐在一起攀谈起来。
很快,萧老夫人脸上绽放出笑容,很是开心。
自己是有多久没看见老母亲笑了?萧杨远远看着,叹了口气,没把圆子赶走。
该走的走,该被拖住的被拖住,梁君等人开始第三次探查。
什么都没找到。
梁君失望无比,撤退后,他发出一阵秋蝉的瑟瑟鸣叫之声。
圆子心思微沉,优雅起身与萧老夫人告辞:“天色不早,小侄该走了,您老歇息一会儿。”
自从家变之后,萧老夫人已经寂寞太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幽默风趣并知情识趣的年轻人,她盛情邀请他:“晚上来家里吃晚饭,好生劝劝你兄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圆子答应的很好。
他走到街上,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总幻想着突然看到禾苗出现在街头巷尾。
他走到一条被烧了一半的小巷子外。
巷口坐着很多无家可归的人,他们都在绝望地哭泣。
萧杨铁塔似地站在那里,他的手下在盘问那些人。
有人小声说:“是昭王府的人是个身材高瘦的年轻女人,好像说是昭王府的管是嬷嬷”
“穿什么衣服呀?一件深色的,赭色的衣裙,很老气,和她不太搭,很凶,很好看”
“这家人,听说是被昭王府赶出来的,犯了什么事,那个姑娘叫小红,生了怪病,肚子很大,腿也是瘸的”
圆子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迅速转身,迈开长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地痞打扮的年轻男人就跟上来,与他一前一后走着,走到无人之地,圆子站住:“都打听到些什么?”
地痞绘声绘色:“邻居听见这家子在屋里一直惨叫,噼里啪啦地响,还叫杀人啦,那女人大声说,昭王府办案,就没人敢多事了”
第1169章 他总能找到她()
圆子快步往回走,他十分兴奋,那个穿着赭色衣裙,冒充昭王府管事嬷嬷的人一定是禾苗!
而那家被她折磨的人,一定是那个小红无疑!
禾苗还活着,她很安全,并且应该藏身在某个地方。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好好活着等他来!
圆子走到萧杨面前,微笑着道:“萧兄。”
不等萧杨回答,他就自来熟地跑到前面去:“咦,这里发生火灾了啊,这么多房子都被烧毁了,这么多人无家可归,没吃没穿,真是可怜”
有人认出来,他是极大方的刘爵爷,便围上去,讨好着想要讨得几个零钱,买些东西给孩子老婆吃。
圆子爽快地解下腰间的钱袋,再扔到地上。
灾民一窝蜂地围上去抢,打得头破血流,他含笑看着,无动于衷。
萧杨看不惯他这种纨绔作风,皱了眉头:“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
“哦。”圆子表现得非常听话,他折身往回走,默默数着:“一、二、三十”
数到二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将军”
有人大声喊他:“刘爵爷,您快来瞧瞧我们将军怎么了?”
他一早在萧杨身上弄的香,加上昨天夜里给萧杨饮下的酒,终于起作用了。
圆子一个旋身折回去,看到萧杨面白如纸,软倒在亲兵怀里,已然人事不省。
圆子焦急地冲上去:“萧兄,您怎么啦?”
他着急地让人去请大夫,把萧杨安置在附近的一个茶寮里,安排亲兵照顾萧杨,自己理所当然地代替萧杨去查看现场。
他看到了好几具被烧焦的尸体,再走进被烧塌了的屋子来回查看。
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不是禾苗干的。
禾苗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她不会干放火烧屋子,波及周围无辜之人的事。
一个老太婆揪了揪圆子的衣袖,朝他伸出满是脏污皱褶的手,小声说:“贵人是想查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好交差吧?只要您给老婆子一点钱,老婆子就告诉您。”
老太婆已经很老,满脸皱褶,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唯一一颗门牙枯黄脏污,口气非常污浊难闻,耷拉松弛的眼皮子下面,贼眼闪着精光。
不是一个善类。
圆子只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太婆的职业,民间最底层的三姑六婆之流,这种人最难防,知道的秘辛也最多。
“好啊。”他跟着老太婆往一旁去,焦尸的味道很难闻,二人却全都是面不改色。
圆子变戏法一样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小元宝,在老太婆面前一晃。
老太婆贪婪地往前一扑,想要夺走,他却敏捷地收回去:“说出来,就是你的,不说,或是讲假话,我会用它塞到你肚子里去!”
他笑得阳光灿烂,声音却让人阴寒到骨头里去。
老太婆被吓住,颤声道:“这一家子,是被昭王府赶出来的,全靠那个瘸腿大肚子少一只耳的小丫头养着,家里还藏着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才一岁多左右吧,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瘦得皮包骨头,成天就在地上爬,捡到什么吃什么,经常挨打只有那个小红会给她干净东西吃衣服也没得穿,作孽哦!
他家藏得可紧了,说是亲戚寄养的,可老太婆不相信,分明是他家拐了人家闺女藏着想讹诈!不敢弄死是怕人家追究起来,逃不掉。看吧,果然逃不掉了吧?人家找来了。”
老太婆幸灾乐祸地说:“昨天那个姑娘一来,我就看出来啦,她太年轻了,还是个处子呢,脸上有很好看的酒涡。昭王府办案,恨不得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好让大家害怕,不敢和昭王府作对。
可她关起门来做事,分明就是怕让人知道。她抱走了那个大头孩子,杀了小红,把小红娘的耳朵也割了我趴在我家窗口看见她离开,后来又去了小红家,亲眼瞧见的!”
老太婆伸手问圆子要金元宝:“给我,你答应过的。”
圆子和气地道:“这些话,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也没谁像贵人您这样心善肯花钱啊。”老太婆拿到了金子,激动地塞到嘴里去咬,想辨明是否真金。
但她牙口不好,很是费劲,她便将嘴大大张着,使劲将金元宝往里塞,用里头残存的牙齿去咬。
“我来帮你!”圆子含着笑,出手如电,一手抓住她的后衣领,一手推向她拿着金子的手。
“呃”的一声轻响,金元宝滚进老太婆的嘴里,直接滑入她的咽喉。
她抓住衣领,老脸涨成紫红色,拼命想把哽在咽喉处的金锭抠出来,然而那沉甸甸的金锭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紧紧哽在她的喉咙处,抠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伸出满是鸡皮的手,挣扎着想求圆子救她。
圆子却是无动于衷地微笑着,他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让她碰到他,又利用他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别人的视线。
老太婆揪着喉咙,跪倒在地上,没过多久便死了。
圆子掸一掸被她弄脏的衣袖,迈过她的尸体,往前而去。
“去找找,这些天都有谁家卖过一两岁小孩衣裳,从里到外那种,或是被人偷窃过?另外,去药铺子里守着,瞧瞧有谁去买人用的驱虫药。”
稻穗既然被那样养着,成天在地上爬,肚子里必然不干净。
禾苗精通医理,定会设法给她驱虫,买小孩儿衣服的人太多,不好排查,那买驱虫药的人一定不多。
他总能找到她的。
圆子走回茶寮,担忧地守着萧杨。
请来的大夫是个半吊子,之乎者也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有用的东西,圆子索性让人把萧杨抬回家去,非常不负责任地把失火排查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萧杨中的毒很轻微,他很容易就给萧杨解去,但是萧杨并不见好转,昭王府派来的大夫很靠谱,很是忧虑地说:“似乎萧将军的脑子里有淤血。”
第1170章 脑内有病()
萧杨的头里有淤血?
圆子目光微沉,这倒是新鲜了,只听说萧杨中了禾苗的毒,把一张脸毒烂了,却没听说过他的头受过撞击。
所以这淤血是怎么来的呢?
这真让人惊愕。
打发走昭王府的军医,圆子也不回去,就在萧杨榻边坐下来守着,体贴地安排将军府的下人,把这事儿瞒着萧老夫人。
萧杨直到夜里才醒过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和之前总是精力充沛的样子大相径庭。
睁眼就看到一人背对着他在灯下读书,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说:“原来是你啊。”
圆子回头冲他淡淡一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