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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在与申国的一场战斗中,打了个胜仗,扭转了不少不利的局面。
刘向留下的话历历在耳,结合她的表现,很多人都觉得,其实昭王对国家社稷是有功的。
这是皇室中人的具体境遇与表现,另外还有两件事不得不说。
一是被当众射死的刘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队人马在荣京中搜寻了很久,差不多把地都翻了过来,仍然没能找到他。
二是在遥远的北方,民众不堪纳征重税,造反了。领头的人正是那扶灵归去的萧杨兄弟俩,打出来的旗号是,替天行道。
消息传出,举世皆惊。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几代忠良的萧家,居然反了!
而且还说是替天行道,这不是指责靖中皇室违反天道,横征暴敛么?
短短几日之内,靖中人心浮动,物价节节攀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倘若皇帝不能拿出有效有力的手段稳定局势,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头。
可惜,靖中皇帝暴虐惯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更深的隐患,而是大怒并发作了一大批官员,杀了一批人,准备派兵平叛。
杀了一批人之后,物价暂时稳定了,但只是治标不治本,你不让卖,那铺子里就没粮没货了,空着,关门,不卖,咱们黑市上见。
很多人知道有这件事,却不敢和皇帝说,惹祸上身干嘛呢。
皇长女心里清楚,却出于争权夺利的心,不肯告诉皇帝,只想把屎盆子扣到太子身上,建议让太子出来调粮稳价。
皇帝原本是不肯的,他不想让太子的风头盖过他。
但接下来越发恶化的局势让他没得选,他立刻让人把太子喊过去,什么怀柔的话都没有,直接就是一道圣旨砸下去。
魏不惧知道不能推脱,沉默地接了旨,加紧步伐与魏紫昭的人接触。
因为有这么多阴谋要操持,他竟然没空来骚扰禾苗,太子妃那里吃过瘪之后,本着不给夫君添乱的贤惠心思,也是不来找麻烦。
只是吃食、药物供给上却是怠慢多了,给的炭也不好,烟尘味道很大,禾苗索性不让用了,反正她是习武之人,不怕冷,她爹和梁君日渐康健,都不怕冷。
太子妃那些小手段在她看来可笑极了,一点作用都没有,禾苗轻松自在极了,安安心心地和何蓑衣交流学习。
何蓑衣指导她的时候,梁君很是自觉地避让到一旁,表示自己不会偷学他家的本领,每当此时,禾苗总是把他拖过来一起旁听。
何蓑衣也不反对,教完了禾苗,还会问一句梁君:“可有什么不懂?”
梁君害羞又感激,嘿哧嘿哧说不出来。
何蓑衣淡然道:“你既拿命救了我们父女,那就是你应得的,没什么不好意意思的。”
梁君想说,那禾苗也救了他一命呀,早就两相抵过了,但是对上禾苗认真的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蓑衣这辈子,没有收过徒弟的,平时只教他自己的儿女,就连圆子也未得过他指点。
要真算起来,唯有国舅钟袤算是他的半个弟子,钟袤如今已是独当一面,成为国之栋梁。
若他能得何蓑衣指点,便是不收为弟子,那也是天大的福气,这辈子都受用不尽了。
梁君就没客气,恭恭敬敬地给何蓑衣行礼:“谢侯爷。”
“好好地学,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总是你的造化。”何蓑衣很欣慰,既然女儿要嫁,那就得给她准备帮手了呀。
梁君这小子家风好,爹娘都是帝后身边的近人,他自己人品也好,很重情义,还不笨,怎么也得把他教出来呀。
将来这小子能干了,可不就是禾苗的一大帮手么?
虽说他跟禾苗说,把她交给圆子放心了,可他自己就是男人,男人的心最不可信,打铁还得自身硬。
嗯,扯远了,现下要做的关键事不是这个,而是靖中的局势。
他收回心思,跟禾苗、梁君慢慢分析当前的局势,该当如何进退。
禾苗听完,忍不住问:“圆子到底哪里去了?”
何蓑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猜不到么?自己动脑子。”
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人,又没出京,那是去了哪里?
禾苗想起自己当初就是带着人藏在东宫,没人能想到并找到,再一联想,就明白了,不高兴地说:“我晓得了,皇次女府。”
想起皇次女那张柔弱娇美的脸,心里火冒三丈,宛若有猫在挠,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何蓑衣再次意味不明地“呵呵”一笑,也不多说,闭上眼道:“累了。”
禾苗被他笑得不是滋味,却也晓得他是个什么意思,看吧,现在就开始吃醋不安生,将来到了宫里怎么办?
她悻悻地说:“那我就把他玩儿够了,丢了他!”
何蓑衣脸皮一抽,没吱声,背过身笑了。
他的女儿就该是这样的,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教出个什么规规矩矩、贤良淑德的女孩子来,随心所欲,过得开心就好。
梁君脸色尴尬,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但明显又是在的,便低着头对手指,假装没听见。
忽听三七说道:“给殿下请安。”
第1225章 下药()
魏不惧走进屋里,只见何蓑衣仍然纹丝不动地躺着,梁君跪坐在一旁给他擦身,禾苗则负责拧巾帕。
“还没醒么?”魏不惧很不高兴,说是用参汤吊着,慢慢就好了,为何这么久了还不醒?莫不是在骗他?
想到被骗,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当即上前,一掌击向梁君。
梁君原本可以避开,却是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当即被打得从榻上摔落下来,口吐鲜血。
禾苗大怒,抬起污水就兜头朝魏不惧泼去。
魏不惧躲避不及,袍脚被浸湿了些许,怒道:“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哐当!”禾苗用力把铜盆砸在地上,冷笑着抽剑:“来,怕你我就是小娘养的。”
“疯婆子!”魏不惧其实是外头的事多,不好处理,魏紫昭又态度暧昧,迟迟不给他准确的答复,因此急了找事儿。
禾苗若是心虚退让,他势必要得寸进尺的,偏偏禾苗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他就只好退一步了。
禾苗挑衅他:“对呀,我是疯婆子,所以不怕死,你想怎样?”
太子妃那边听到动静,都是暗自欢喜,早就说了么,不是正路来的,迟早都要闹翻打回原形,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谁知过了没多会儿,就得了消息,太子竟然给禾苗赔礼道歉了,说是他太急,失了分寸,请禾苗给他支招。
太子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在胸口里生疼,气得躺倒了。
而这边,禾苗半垂着眼,莫测高深地说:“你且等着,最多不过三天,就能得到昭王的答复。”
魏不惧假惺惺地说:“都是我不好,这就让人来给你这个同伴看伤。”
禾苗晓得他就是故意的,何蓑衣一直昏迷不醒,他抓不住马脚,也就罢了;而梁君日渐康复,他怎能容得下?
势必要把人打得不能行动,他才能放心,他就怕她悄悄跑了。
幸亏他们早有防备,只是从现在起,这东宫的饮食不能再用了。
形势恶化,魏不惧已经等不得了,他想要更多,而她也按照何蓑衣的安排,早就做好了准备。
魏不惧目光灼灼地看了禾苗一眼,吩咐三七等人小心伺候着,也没去太子妃那里看,径直又出宫去忙碌了。
太子妃知道,又添一层忧思和伤心,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就会爆发。
不等大夫来,禾苗先就掏出银针给梁君刺了几下,封住几处穴位,让气息血脉虚弱窒滞,再顺手给何蓑衣两下。
待到大夫赶来,号了脉,发现梁君重伤复发,何蓑衣半死不活,于是皆大欢喜。
三七端着晚饭进来,神情怯怯的:“请姑娘用饭。”
晚饭还和之前的差不多,说不上非常精致,却也做得丰富美味。
禾苗盯了三七一眼,只见小宫女圆圆的脸上满是不安,目光忽闪,不敢与她对视,心里就有了数,便若无其事地道:“一起吃吧。”
“啊?”三七连连摆手:“那哪儿成?没规矩了。”
禾苗挑眉:“前几天你不也和我一起吃的?那时候你的规矩在哪里?今儿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一把抓过小宫女,就要往她嘴里塞食物,三七吓得哭了,低声哀求道:“姑娘饶命呀,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禾苗便松了手:“你来试吃!”
三七摇头,表示所有吃食都有问题,太子是势在必得。
禾苗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别想着为谁搏命,能活下来就是好的,想想涟漪宫的那些人,她们倒是一心为了主子,但谁又顾得上她们呢?”
她想活,三七犹豫再三,还是去了。
很快,太子妃得了消息,说是太子给这边下了药,准备晚上把人睡了。
太子妃气得眼泪汪汪,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竟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简直就是魔怔了。
她不敢把东宫的事告诉别人,皇后那里却是可以的。
只是一个眼色,自有人体会她的心思,趁空跑去中宫,把消息传了过去,也不说太子妃吃醋,只说太子妃忧愁得生病了。
皇后一听,这是有缘由啊,一查一问,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知道太子大胆,却怎么也没想到大胆成这样子。
那是谁?何蓑衣的女儿,郦国人的将军,他这样藏在宫中,护着想着,是何道理?
对方一定是不怀好意的,一定是给太子下了迷魂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做点什么。
皇后稳坐中宫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成算的,命人悄悄把太子身边的近人叫来,一问,就问出了太子的打算。
心念电转,知道了该怎么应对。
不就是想跟昭王结盟么?把何蓑衣送给昭王就是了,还愁昭王不答应?
何蓑衣留在东宫太可怕了,一不小心被皇帝、贵妃、皇长女知晓,等同太子谋逆。
把人送给昭王,既是人情筹码,也等于甩掉了一个大包袱、大累赘。
皇帝要撕就去找昭王撕好了,东宫正好脱身。
也不通过太子,直接派人去找魏紫昭的人,把消息递了出去,表示她有筹码,问魏紫昭答不答应。
对于魏紫昭来说,何蓑衣是一个很诱人的饵料,尽管她早就决定与魏不惧结盟,但多添了一个何蓑衣,便是意外的收获了。
魏紫昭当即拍了板,先和皇后把细节商量妥当,确定不会发生任何变故,才去找太子摊牌。
而这时,皇长女也收到了消息,说明昭王已经悄悄回京,与太子狼狈为奸,他们一直苦苦搜寻的何蓑衣,正是在太子手里,太子打算将人交给昭王,用以拱卫太子夺位。
皇长女立刻派人核实此事,得知皇后、太子近来的确与魏紫昭的人多有接触,而魏紫昭的确已经悄悄回京之后就端不住了。
她飞快赶往宫中求见皇帝,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迟一分,他们就要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这个时候,已经天黑。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都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