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华还经常来看钟唯唯和又又,通常却只是在和又又说话。
对着钟唯唯的时候,就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又又的起居日常,再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和困难。
钟唯唯也是公事公办、毕恭毕敬地回答:“谢陛下关心,微臣一切都很好。”
重华点点头,再无话可说,枯坐片刻,再找个借口离开。
钟唯唯每次都会尽职尽责地带着又又,一直送他出去。
她们住的帐篷,其实离重华的大帐只有几步之遥,却像是隔了一座大山那么远。
小棠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跑过去捅捅钟唯唯的胳膊,小声说:“陛下刚才来过了。”
“哦。”钟唯唯没有抬头。
“他就站在那边。”
“哦。”
“一直看着您啊。”
“哦。”
“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哦。”
“穿着铠甲呢,好像是要去围猎。”
“哦。”
“哦什么啊?”小棠不高兴了。
抱住钟唯唯的胳膊晃啊晃:“我想吃您做的烤麻雀和蜜炙野兔。
您答应过做给我吃的!说话不能不算数!不然以后不听你的了!”
钟唯唯皱起眉头:“这几天你吃得还少?嘴角都起泡了,好么?”
秋狩最不缺的就是野味。
这些天里,各式各样新鲜美味的野味源源不断地被送过来。
小棠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脸都胖一圈了,还找什么话说?
小棠给又又使眼色,耍赖:“那都不是您做的,我要吃,我要吃”
钟唯唯这些天沉默寡言的,她不喜欢。
她要那个活蹦乱跳的钟唯唯回来,那最好就是让钟唯唯和陛下和好咯。
又又拉住钟唯唯,一脸的内疚和不安,小声说道: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有我,唯姨就不会和爹爹生气了。”
说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钟唯唯烦躁地揉揉他细软的头发:“和你没有关系。”她要也只会恨重华好吧。
又又却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哭了起来:“我想去看爹爹抓野兔”
钟唯唯无奈,把刷子扔进盆子里:“小棠去问问走了没有,来,我给你换衣服。”
给又又换好了便于行走奔跑的衣服,小棠也回来了:
“还没走呢,陛下听说咱们要去,很高兴呢,立刻就让人给咱们准备马了。
您的坐骑是那匹胭脂母马,就是往常你在宫里演武场上骑的那匹。”
钟唯唯细心的把水囊和吃食检查一遍,把又又的手交给小棠:“你送他过去吧。”
“您不去?”小棠和又又都垮了脸。
钟唯唯道:“不去,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小棠和又又七嘴八舌劝她一回,见她始终不为所动,只好怏怏地去了。
重华全副戎装,神色严肃的和身边的王公大臣、诸军将领说话。
不时抬头看一看钟唯唯的帐篷,看到只有小棠和又又,脸便冷了下来。
恰逢他的胞弟祁王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吹牛皮:“我昨儿一箭射死一头鹿,还是从眼睛射进去的,射了个对穿”
其他人碍于祁王是重华的胞弟,又是韦太后的爱子,即便不相信也跟着附和。
重华冷冷地道:“没脸没皮。”
多数人没听清楚,祁王倒是听清楚了,立时怒发冲冠,皮笑肉不笑地道:
“听说皇兄学贯古今,文武双全,这些天里,臣弟只瞧见您开了秋狩的第一箭,此外就再未瞧见您开过弓,不知皇兄有没有兴趣,让臣弟开开眼呢?”
他和重华年龄相差比较大,自小养在韦太后身边,受尽了独宠。
对于重华这个兄长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情,还认为若没有重华,这个帝位妥妥就是他的。
自重华继承帝位,他就一直很愤怒,忍了很久,今天是再也忍不住了。
重华冷冰冰地看向祁王:“你想开什么眼?”
祁王被手底下的人哄得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坚定地认为,重华自小在山里乡下地方长大,没什么见识。
也不曾真正上过战场,见过什么大场面,什么秋狩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充其量也就是跟着山里的老农提两张破弓,挖两个土坑,抓过几只野兔野鸡,网过几只麻雀而已。
当即微笑着道:“臣弟不才,就想和皇兄比试一下,看今日咱俩谁的猎物最多。”
重华冷冷一笑:“如你所愿。”
祁王自以为得计,得意洋洋地道:“既然是比试,臣弟斗胆献一件宝物做彩头。”
将身上佩戴的宝剑取下奉上,夸耀道:“这是开国太祖赐给韦氏的,韦太师在臣弟十六岁生辰时转赠给臣弟。
臣弟却一直以为,这样的宝物,应该皇兄佩戴才对。所以借此机会,将它列为彩头。”
重华勾唇一笑:“祁王如此明理懂事,朕心甚慰。你想要什么?”
第122章 请把钟彤史赐给臣(2)()
祁王大声道:“臣弟府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位善解人意,精通茶道,并且字写得特别好的王府女官。
臣弟斗胆,若是臣弟侥幸赢了,恳请皇兄将钟彤史赐给臣弟。”
此言一出,重华的近侍全都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祁王这是要虎口里拔牙啊。
重华冷冷地注视着祁王。
眼神冷厉无情,仿若刮骨的钢刀一样,凶残得能让人寒到骨子里去。
祁王被重华这一眼硬生生吓得改了口:
“不,不是是借用一个月,请她教导一下臣弟府中那些不成器的女眷。”
原本在等着看好戏的王公大臣们一听,全都鄙视起来。
真没出息,不过是看你的时辰稍久了一点,就受不住改口了?
这真的要是想夺江山,想做点啥大逆不道的事,岂不是个见风使舵的软骨头?
祁王自己也察觉到了,赶紧补上一句:“想来皇兄不至于就连这么一个月都舍不得吧?”
重华正要拒绝,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急速奔来。
又又冲到他面前,紧紧拽住他的袖子,仰着头,急切又惊恐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大声道:
“不要,不要,爹爹不要答应他,唯姨是我的,是我的!”
好样儿的!
小棠给又又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不枉钟唯唯这样不计前嫌地照料他啊,总算是个有良心的。
重华低头看着又又,心里酸溜溜的。
这才几天呢,钟唯唯就把这孩子给收服了。
她可以善待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肯对他好一点呢?
每天都可着劲儿地气他,恨不得把他气死才满意。
又又见他迟迟不肯回答,以为他要答应祁王的要求,急得不行,想了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重华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很喜欢你的唯姨?”
又又使劲点头。
重华更压低了声音:“想把她留下来?只要她答应嫁给我,就永远不会走了,你还可以叫她娘。”
又又皱起小眉头,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重华:“那我要怎么办?”
重华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量让她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比如说今天的狩猎活动,你去和她说,我要和祁王比赛,彩头是她。”
又又瘪嘴开哭:“不要,不要,她走了我会生病的”
“只是为了骗她来而已。”
重华烦恼地扶了下额头,和他保证:“拿她做彩头这种事绝不可能出现,不然你看着。”
重华拭去又又的眼泪,抬头冷淡地看着祁王:“你都看到了?”
祁王硬着头皮道:“皇长子若是离不开她,可以跟去祁王府。”
重华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拿你的人头换他的平安,你敢不敢?”
祁王虽然无比渴望又又死掉,但真让他拿自己的人头去换又又的,他又怎么肯。
当即干笑一声:“皇兄真会开玩笑,既然皇长子舍不得,我做皇叔的,当然不能和侄儿争。这样吧”
祁王的目光落到重华的腰间,那里挂了个玄色绣金龙的荷包。
他明知里面装的是只传帝后的龙凤玉佩,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大方随意地说:
“皇兄这个荷包做得很不错,臣弟斗胆恳请您把它当做彩头。”
“当然可以,只是一个荷包换你的宝剑,未免让人说朕以大欺小,这样,荷包里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赢了,都是你的。”
重华“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将荷包解下,扔给一旁的吴王。
又又见重华真的没有拿钟唯唯做赌注,心满意足:“我去叫唯姨。”
重华低头把弄马鞭,假装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唯唯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头发也绾成了男儿发髻,用布紧紧包着。再背一个自己做的背包,拎一根竹棍,准备出门。
她曾跟着永帝来过这里,在这里喝到过看守猎场的官员献上的茶,知道这里有品质不错的野茶树。
正好趁今天有空,去走走看看,也许能找到合意的品种。
又又“哇哇”大哭着冲进来,一头扎到她怀里,委屈得全身都发了抖:“唯姨,唯姨,不要走。”
钟唯唯见他去而复返,十分惊愕:“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找野茶树而已。”
又又本来是打算回来骗她跟去狩猎的,现在看到她的打扮,以为她真的是想悄悄溜走。
看来爹爹的话无比正确,于是五分的委屈也变成十分:“呜呜呜,祁王求爹爹把你送他。”
钟唯唯很淡定:“你爹怎么说?”
以她对重华的了解,他就算是想收拾她欺负她,绝对也只能他自己动手,别人不可能,所以祁王是在找死。
又又哇哇大哭:“爹爹答应了。”
钟唯唯不相信:“你一定是听错了,来,擦把眼泪,把经过说给我听。”
又又含含糊糊:“他要找爹爹比武,拿一把祖传的宝剑做彩头,说爹爹输了就要把你赐给他,爹爹答应了。”
因为害怕钟唯唯看出他在撒谎,就把头埋在钟唯唯怀里去,使劲使劲地哭。
钟唯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不符合重华霸道骄傲的性子。
但是仔细想想,曾经她以为他不会做的事,不也做了?
眼前的又又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小棠跑进来:“您别生气,实在是祁王逼得太厉害,陛下是有绝对的把握能赢他,所以才答应的。您放心,等着看陛下把他揍得一地的牙!”
听了小棠的话,钟唯唯更生气了。
重华以为他是谁?
能主宰她的生死去向,再替她作了所有的主吗?
他凭什么!
钟唯唯大步走出去,直奔重华的大帐。
大帐外面站满了人,气氛很古怪,没人交头接耳,却有无数的人在眉来眼去,不时看看重华,又看看祁王。
吴王抬着个托盘,托盘里那把装饰豪华的宝剑格外醒目。
祁王在专心检查坐骑和弓箭。
重华则靠在他经常骑的黑色大马身上,长腿交叠,面无表情。
第123章 请把钟彤史赐给臣(3)()
钟唯唯只看到宝剑,没看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