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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少了一只眼睛,再瘸腿少胳膊,在她眼里他都是最好看的。
重华忍了又忍,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把一件东西朝她扔过来:“给你了。”
钟唯唯才接住,双臂就被压得直往下沉。
她“哎哟”一声,撤了手,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悦耳悠长的鸣金之音。
原来是太祖赐给韦氏的那把宝剑。
钟唯唯乐了,弯腰拾起,比划了又比划:“挺沉的,是玄铁制作的吧。”
重华斜靠在床头,衣衫半敞,神态风流,缓缓道:“眼光不错。”
钟唯唯最见不得他这样子,故意撇开眼神不看他:“祁王想必输得很惨?”
重华见她居然不肯看他,非常不满意,冷嗤一声:“这种白痴问题还需要问?”
那她就不问咯。
钟唯唯笑笑,问重华:“这把剑是不是赐给微臣,就任由微臣处置了?”
重华“哼”了一声,表示她问得很多余。
钟唯唯得意洋洋地拖着那把剑出去。
天已经亮了,营地上很多人来来往往。
有两个小宦官拖着随行的太医,急匆匆地往营地的南边走去。
营地南边住的是祁王,钟唯唯朝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立刻上前拦住那两个小宦官:“干什么的?”
小宦官很凶:“奉皇命召太医给祁王殿下看伤!不想惹事的赶紧滚开!”
原来祁王受伤了啊,是被重华下黑手弄的吧?
钟唯唯示意侍卫放开小宦官,拖着那把宝剑跟在他们身后,去了南边营地。
祁王有自己的人马,见钟唯唯大摇大摆地跟过来,自然不肯放她入内。
钟唯唯也不强求,将那把宝剑拖在地上,围着祁王的营地大摇大摆地绕了一圈,又拖着宝剑转身回去。
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全都意味不明地笑。
祁王半边脸肿得发亮,还有一只脚崴着了,脚脖子肿得老粗,半步都走不得。
因为疼,所以很烦躁。
想到这一切都是拜重华所赐,自己居然会输给那个乡巴佬,还输得如此凄惨,他就更烦躁。
大骂太医:“轻点儿,轻点儿!哎哟,你是想谋杀本王么?下去,换个手脚轻点的来!”
他的心腹摸进来,悄声汇报:“钟彤史刚才来过了,把太师赠给殿下的太祖宝剑拖在地上,绕行营地一周,又回去了。”
祁王大怒:“她什么意思?”
心腹不敢解释,什么意思,这个不是很明显吗?
当然是来显摆以及侮辱祁王殿下的。
什么太祖所赐的宝剑啊,什么韦氏祖传的好东西啊,不但作为彩头输给了皇帝陛下,还被皇帝陛下随手赐了人。
这个人还很嚣张的把它拖在地上,跑到他面前来打脸。
祁王一脚踹开帮他揉脚踝的美人,恨道:“好个皇帝陛下,好个钟唯唯!”
心腹上前,小声给他出了个主意:“即便是已经赐给韦氏,那也是太祖赐下来的宝贝,怎容得钟唯唯如此慢待不敬?
殿下何不把这事儿闹大,让宗室和诸位大臣来评理?”
祁王阴冷一笑:“好主意。”
钟唯唯回了帐篷,又又已经醒了,但是不肯起床,躺在床上撒赖。
钱姑姑拿了许多好吃的诱惑他,他看都不肯看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委屈模样。
见钟唯唯进去,钱姑姑连忙提醒又又:“看吧,你唯姨回来了。”
又又转过头看一眼钟唯唯,眼圈突然就红了,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钱姑姑小声提醒钟唯唯:“昨天见你和小棠都没回来,就一直生气到现在,晚饭没吃,早饭也不肯吃。”
钟唯唯叹气,她又不是他亲妈,更不是他爹,干啥这样粘人。
接了钱姑姑手里的吃食过去,坐在又又床边慢慢品尝。
边吃边描述:“这个奶饼,是围场里养的鹿奶做的,好香甜,还是前年吃过的了。”
“这个炸鹌鹑,虽然不如我的手艺,也勉强可以吃了。”
“哟,红彤彤的野果子,酸酸甜甜,京城里可吃不着,苍山也没有这样的品种。”
吞口水的声音响亮传来。
钟唯唯假装没听见,把吃食放在床边,自言自语“我还没洗脸呢,给某人抓野兔子,一不小心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结果还不理我,怪让人伤心的。”
“骗子!”又又小声说。
钟唯唯站住脚,微微笑:“是在说我吗?”
第129章 祁王殿下很丢脸(1)()
又又瞪钟唯唯:“别以为我小就不知道你干了啥。”
钟唯唯:“哦我干了啥?”
又又红了眼圈:“你说过不丢下我走的,转眼就跑了,说谎的人会长胖!”
钟唯唯惆怅地看看自己的胸:“长胖了好啊,我太瘦了。”
“哇”又又愤恨地大哭起来:“赖子”
好嘛,人熟了真不好,之前还只是骗子,现在又加了个赖子。
还是从前好啊,那个安静不说话的乖娃娃哪里去了?
钟唯唯最怕孩子哭,特别是这种大哭大闹,况且还是她先骗了人。
她揉揉额头,好脾气地说:“是啊,我是骗子,还是赖子。”
又又看看她,更委屈了:“你欺负我,欺负我”
钟唯唯好生惆怅,分明不是她生的,为什么痛苦烦恼的却是她?
恶狠狠一拍桌子:“立刻,马上闭嘴!起来洗脸吃东西!信不信我揍你?”
又又哭得更大声,上气不接下气:“我要小棠!小棠!”
小棠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实在多了,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耍赖。
钟唯唯叹气:“我也想要小棠呢。”
又又揉揉眼睛:“什么意思?”
钟唯唯狡猾地眨眨眼,将他捞到怀里:“你爹把小棠抓走了,说是要打板子,还要赶出宫去。
我刚才就是去找他问小棠的去向,被他臭骂了一顿。”
又又皱起小眉头:“为什么?”
钟唯唯趁机把一枚乳饼塞到他嘴里:“他怪小棠没帮我找到回来的路啊。”
又又不信:“爹爹很讲道理的,一定是你们犯了错。”
把乳饼吐掉,继续绝食撒泼:“我要小棠,我要小棠。我不管,你去和爹爹说,让小棠回来。”
重华就是为了逼迫她低头才扣下的小棠,这父子俩还真是,真以为她欠他们的啊。
钟唯唯烦躁起来:“不吃就算啦,又不是我饿肚子。”
坐到一旁清点财产,由不得十分的怅惘。
她拿走的那些钱全都被没收,又又钱箱里剩下的钱也全都没了影踪,这是要穷死人啊。
“陛下请钟彤史过去。”
明月掀帘子进来,小声提醒她:“祁王殿下闹自杀呢。”
自杀?
钟唯唯勾起唇角,这家伙闹的又是哪一出?
摸一摸又又的头:“继续饿着吧,我去看热闹。”
又又非常愤恨,把头扭开。
钟唯唯出了帐篷,重华已经等着她了。
见她过来,嫌弃地皱起眉头:“回去梳洗换衣服!穿成这样是想丢朕的脸吗?朕穷得没钱给你穿衣打扮了?”
在这方面,钟唯唯和他从来很有默契。
知道他有意要晾着祁王,立刻认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这就去收拾。”
退回去,慢慢梳洗打扮换衣服,一点不着急。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祁王的心腹急得要死:“陛下,祁王殿下想不通,还等着您去开导他呢”
重华慢悠悠翻看奏折:“不急,七弟从小就暴躁,让他冷一冷静一静,很快就好了。”
抬眼看到钟唯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走进来,淡淡地扔了奏折起身:“走吧。”
钟唯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和李安仁眉来眼去的互相传递消息。
忽然听到重华冷冷地道:“听说又又不吃饭?”
钟唯唯赶紧上前:“他说他要小棠,又不敢来和陛下说,只好赌气咯。”
所以你赶紧自觉地把小棠送回来吧。
重华扫她一眼,表示你就睁眼瞎说吧。
钟唯唯一点心虚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很是严肃认真地和他建议:
“皇长子近来精神状态比从前要好很多,微臣以为,陛下最好不要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他,他的心情好,身体就会越来越好。”
所以这是他的错咯?
重华面无表情:“朕记得是把他交给你教养的。”
“陛下才是他的亲爹,饿坏了难道陛下不心疼?”
钟唯唯针锋相对,难道他以为她会比他还要更心疼又又?
他傻了吧?
重华郁闷地瞪了她一眼,表示朕不服,但确实又输了。
钟唯唯战胜一局,心情不错,小声问重华:“祁王为何自杀?”
重华不理她,要在人前维持身为君主,不苟言笑的尊严。
钟唯唯撇嘴,这是趁机打击报复来着。
祁王的营帐里围满了王公大臣,他手下的人就像是死了娘老子一样的哀嚎:
“殿下您千万不要想不通啊,您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太后娘娘怎么办?
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是也被气病了怎么办?那不是给陛下添麻烦吗?
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太后和陛下想一想啊”
钟唯唯阴暗地想,祁王要是真死了,那是给重华解决麻烦,而不是添麻烦。
怎么就没失手,真把他自己给弄死了呢?
有人要给重华禀告祁王闹自杀的原因:“是因为那把太祖赐下来的宝剑”
重华的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打断他的话:“只是因为打猎输给朕,七弟就不想活了?这也太小气了,传出去未免堕了祖宗的英明,让人笑话。”
祁王原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流泪装死,听到这话被硬生生气活了:“不是这样的。”
重华奇怪问道:“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
是因为那把太祖赐下来的宝剑,被陛下您随手赐给宠信的女官。
再被奸邪女官拖在地上示众,祁王殿下深觉被侮辱了,所以才忍不住要自尽的啊
祁王的心腹开口:“是因为那把宝剑被陛下”
重华再次打断他的话:“还说不是因为输给朕,所以想不通,得了,不就是一把剑么?
朕是兄长,怎能与你计较?还给你吧。”
祁王和他的心腹一齐急得憋血:“不是是因为钟彤史”
重华挑眉,目光阴冷,训斥他道:“怎么?你是铁了心,一定要和皇长子争抢他的养母了?
明知皇长子离不开他的养母,你作死作活偏要和他抢,是何居心?”
钟唯唯原本看着祁王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听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
她什么时候变成又又的养母了?
说好了只是帮着带两年的。
第130章 祁王殿下很丢脸(2)()
钟唯唯看向重华,想表示抗议。
重华斜瞅她一眼,挑眉,我护着你,你却要当众拆我的台?
钟唯唯忍气吞声,看他继续斥骂祁王:“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就这么容不下他?”
祁王目瞪口呆,也顾不得装死了。
翻身跪起辩解:“皇兄误会了,和皇长子没有关系,臣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