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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啊。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贺六浑截住她的话,不让她继续说。长孙家族也是一股重要势力,一致对外是肯定,但是这个时代,分不清敌我。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稳妥的好。而且很多事情,不到谜底揭开之前,都是未知数。
“那你可知道烽火台的危险。”昭君还是非常担心,毕竟那里就是第一线,是敌我对抗的直接接触地。就算是一个姑娘,也知道蠕蠕人的可怕。有多少英雄豪杰在战争中一去不复返。
“在下明白,姑娘别担心,我有准备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贺六浑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个小队主,搞的和大将军一样的自信。唉,就是被这样的人迷惑了。昭君心中恨恨的想。不过这句话倒是很有味道,看来郎君还是有底蕴之人。
很快,马车到了北城门口,贺六浑还以为要告别了,正在准备一抱拳,说声珍重。哪里知道马车继续前行,很快穿过城门。贺六浑有点讶异,赶紧拍马赶上。
出城后不久,让贺六浑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昭君居然从车里出来!除却外套之后的她,居然穿的是骑马装,很是英武潇洒。随从很迅速的牵过一匹白马,昭君翻身上马,流畅至极,让一旁的贺六浑目瞪口呆。
“你居然会骑马?”贺六浑的确有点讶异。
“贺郎君,没有见过女人骑马吗?咯咯咯“昭君笑起来真的是好听。看着贺郎君发窘的样子,昭君更是开心。
“贺郎君,我们赛赛马吧!就以前方的高草甸,看谁先到吧”说完不等贺六浑反应过来,率先扬鞭策马而去。
贺六浑一愣,赶紧跟上。哪知道昭君姑娘骑术很好,自己拼命的在赶。开始还想让一让,后来几乎还是努力了。
等到高草甸之上,贺六浑依旧是落后一个马头。姑娘嘛,终归是要让让的。而且在后面看着姑娘骑马矫捷的背影,长发飘飘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在苍茫的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位红色的姑娘在白马上飞驰,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啊!。
贺六浑似乎也有点心动,怎么有点香车宝马美女的画面感。
从草甸上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远方的草地上零散的羊群,简直就是画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昭君姑娘骑在马上,看着远方居然唱起歌来:
青青黄黄;雀石颓唐。
槌杀野牛;押杀野羊。
驱羊入谷;白羊在前。
老女不嫁;蹋地唤天。
侧侧力力;念君无极。
枕郎左臂;随郎转侧。
摩捋郎须;看郎颜色。
歌声悠扬,情意绵绵。景美人更美,成为贺六浑心目中最美的画面,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昭君姑娘,唱的真好!”贺六浑由衷的说道。可是他还是没有听明白昭君唱什么歌曲,什么意思。他自己那点古文功底还是不够用。
其实,这首歌是自北朝民歌《地驱歌乐词》。最后几句的意思是:对你的思念无穷无尽,让我忍不住连声叹息。期待着我们重新欢聚,我枕着你的胳膊,随着你辗转反侧。诗句平白真挚,表达了年轻女子对爱情的热烈渴求和离别时的愁苦与无奈。
昭君脸一红,以为他听出来了什么。可是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仿佛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这个呆子,估计是没有听懂。昭君内心暗恨。
“贺郎君,你知道我唱的是什么吗?”昭君促狭地问道。
“好像是牧羊吧,没有太听懂。但是真的很好听,非常好听。”贺六浑傻傻的回道,接着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姑娘人美歌美,还会骑马,真的是太厉害了。”
昭君听到前半段非常高兴,后半段不开心了。
“我很厉害吗?”昭君直直的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完美了。”贺六浑赶紧解释道。
“好了,不耽误郎君时间了。”昭君姑娘说道。手一挥,马夫扛过来一件东西。
“郎君,此次去烽火台还是颇有几分风险,我替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还请笑纳。”
贺六浑打开一看,居然是裲裆甲!
这是流行于南北朝时代的一种铠甲,多用于骑兵。裲裆甲分为以保护身体前面的胸甲和保护后背的背甲两部分,均用铁甲片连缀而成,带衣边,由革制背带连接,穿时用腰带固定。层层搭叠起来的铁甲片,具有很高的防护力,可保护前胸、后备和膝部。
贺六浑是真的被感动了,这得多少钱啊!连幢主贺大人的都没有这样崭新的铠甲。身边的小伙伴最好的就是皮甲。不是不想要铁甲,不是好重背不动,是没钱!!!
当然更感动是情意。多一副甲,相当于多一条命!这在冷兵器时代,暴力直接对抗,弓箭密布的时刻,一副铁甲可以挡住多少偷袭和刀枪。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一般,居然如此的明事理,真正知道一个男人需要什么。
贺六浑的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第16章 哪里都有内奸()
带着一丝怅惘,贺六浑回到古堡。
一回到古堡,那个闪亮的铁甲就晃到很多人眼睛。一伙兄弟们正在古堡阶梯处聊天。一看见贺六浑进门,卢长贵扑上来就问,“老大,你这甲谁送的。”看来这小子不傻啊,知道我买不起。
高岳毫不犹豫的说:“还用问,肯定是段副将啊。”
新来的侯景,居然嘿嘿的笑。而且透过贺六浑有点尴尬的脸色,孙腾就慢悠悠的说:“错了,错了。肯定另有原因。”
贺六浑笑着骂道:“你小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卢长贵一听这话更加起劲了,就转向新来的侯景。一看这个小子貌不惊人,还有点猥琐,就主动上前说道:“你既然是老大带回来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如果以后要我罩住你,小子你只要告诉我,这甲是哪里来的就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六浑一脚踹在屁股上。一个踉跄,嘴巴还在叨:“必有蹊跷。”兄弟们哄堂大笑。
接下来更折腾了,卢长贵居然一声不吭,一个劲的往房间走。高岳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立马追上去。接着孙腾也清楚了,跳下阶梯,开始狂奔。
三个人居然同时到达贺六浑房间门口。因为是队主,所以他享受单人单间待遇。三个人拼命往房间里面挤,开始动起手来。其他人还在纳闷,就是司马子如在笑。
贺六浑走过去,一人一脚踢开。大叫一声,滚。
三个人,拉拉扯扯还在折腾。
贺六浑走进房间,拿出自己的皮甲扔给司马子如,说道:“子如,给你了。”
再一瞪眼,吼道:“丢人现眼,越抢我越不给。有本事去蠕蠕人身上扒。”
三个人面面相觑,子如那是不好意思动手的人啊。尴尬尴尬,什么都没捞到!看着卢长贵直晃脑袋的样子,全堡的兄弟们都大笑起来。
侯景也笑了,没有想到这里氛围这么好。
安顿完新来的生力军后,司马子如与贺六浑走上北墙。一个好汉三个帮,贺六浑庆幸的就是身边几个兄弟,有勇有谋,特别是司马子如。胆大心细,思虑周全,更重要的是性格内向,嘴巴很牢。兄弟们几个会开开玩笑,但是面对司马子如,都还是有点怕。
“今天一天,没有单独离开古堡的人。两个烽火台,早上发回来的信号都正常。但是在那里是不是有人出去,不是很清楚。”司马子如汇报今天的情况。
“还有,卢长贵那边,也没有信号回来。”
“按照时间来估算,一天通风报信,一天准备,再快也要明天晚上才可能杀过来。”贺六浑分析道。“按照前几次蠕蠕人进犯,鸡犬不留。所以这次无论如何要小心。”
“这都是估算,要看来多少人,守多久。”司马子如有点担心,毕竟大家都是不到20岁的小孩子,真正没有经历过大战。
“段副将告诉我,他的兵马,就在城里不卸甲等候。一旦烽火台火起,杀过来最多一个时辰。”贺六浑鼓劲:“我担心的是我们能不能守住这个个时辰,更担心内部里面有问题。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揪出内奸。再就是做好一切准备,有心算无心;容易!无心防有心;难!赌就赌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如何准备。”
“是。揪出内奸除了计谋,还要看运气。准备完善一点是没有问题的。进出古堡,就是后面一道门,这个不是特别担心。再要进来,就是翻墙,那没有攻城工具一下子上不来。”司马子如对防御战还是有信心。他指着墙外的草甸继续说:“今天已经按照郎君的命令,把周边的草木都砍伐干净。视线好,一览无余。就是不知道郎君为什么要挖小坑,还要把一些小树枝堆在外面。”
“子如,再多的准备都不为过。小坑是拿来陷马蹄的,树枝堆一点,是想做火堆。夜战一旦用火箭点燃,敌方无处遁形。今天你还要埋竹签木钉,越多越好。“贺六浑继续布置。战争来了,一些小动作说不定就能救命。
”而且最关键的,反而是后门。一旦被打开,那就完蛋了,军心全跨。安排孙腾守后门,谁敢动,干掉他。“贺六浑恶狠狠的说,想想继续说:“一定要找出内奸。晚上我们来设个套,试试先让他自己蹦出来。”
司马子如还是有很多担心:“郎君,今天看了看我们队的装备,有点寒心。只有十多人有皮甲,没有一面真正的铁盾。蠕蠕人比我们狠,一旦冲上来硬拼,我们肯定打不赢。这个城墙只有3米多高,很容易冲上来的。“
“不要急,我有对策。先去做树盾,这个挡住弓箭是没有问题的。再就是练战阵,还记得我们常常玩的战阵吗?明天只要安排几组试试。”贺六浑显得非常有信心。
望着苍远辽阔的草原,感受拂面的春风,鼻子还能闻到草原特有的青草的芬芳,贺六浑心潮澎湃。从最开始的的抗拒,到现在逐渐融入这个时代,特别是兄弟之情让他越来越感受到压力。而两位美女的情感更让他慢慢感受到希望,似乎这个时代越来越真实。
其实,这些远远不是全部。这个时代的残酷和变态,是一下子难以表明的。在与淡然大师,这个新世界的启蒙者学习之中,贺六浑已经慢慢知道现实的残酷。也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开始寻找各自的代言人,寻找自己的寄托者。
乱世将起,豪杰辈出,野心勃勃之人都在潜望。
皇族、豪族的盛气凌人,荒+淫无度是正常社会的人无法想象的;本朝前任王太后临朝听政,独揽大权。她不仅在国内大兴土木,建造佛寺,开凿石窟,而且极其喜欢饮宴游乐,在朝廷里掀起攀比富贵的奢靡之风。与此同时,她还重用佞臣,豢养情夫,把朝廷内搞得乌烟瘴气。据传小官郑俨仪表秀美,她提为中书舍人,勾搭成奸。郑俨又引入舍人徐纥、李神轨轮流陪睡,彻夜交欢。太后的情郎多,最爱郑俨,派人随他回家,只准和家人说话,不准留宿在家。要不是最后历经磨难的宣武帝继任,还不知道朝堂会成为什么样子。
其他皇族更是野心勃勃,等待机会。京兆王元愉,清河王元怿就是最典型的,一方面借反对汉化,吸纳各级将领效命;一方面积蓄力量,不停壮大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