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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还会找别的女人喽?”
“这是你当初讲的啊,允许我谈恋爱,允许我和别的女人结婚,咋啦,你反悔哪?”
“是,我是讲过。”邓红樱惨笑一下,站起身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一起的,我是一个寡妇,比你还大两岁,配不上你是不是?”
朱清宇急忙起身道:“不,不是这样的……”
“哈哈,那你肯娶我喽?”说毕,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朱清宇一跌脚,无可奈何道:“你真是神经啊你,现在那么多事情等着你,你还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好,我娶你好不好,明就结婚,成吗!”
邓红樱知道他生气了,但起码知道了他的态度,于是挽起他的胳膊,出了办公室。
邓家堡自有一个先生叫邓万昌,是邓红樱的远房伯父,他六十五岁了,但看去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骨十分硬朗,只是左眼在年轻时被没眼子的大头黄鞭炮炸瞎了。邓红樱带着他到自家的地里看了半天,选中了一块地穴,此穴后有背山,左青龙右白虎,中间是十来个平米的土地,地里面还是邓大妈栽的大蒜呢。
“我在这堡上看了多年的地穴,咋就没发现这儿有个天然地穴呢!”邓万昌嘟哝道。
“咋了,大伯?”邓红樱问。
“哼哼!”邓万昌面带微笑,神秘地说道:“得了此穴,其家大发,其人腾达!”
邓红樱急忙说道:“这地穴要葬三人,国柱单葬,我姐和姐夫合葬。我与国柱尚无子女,我姐也是,难道要发我姐夫在四川那边的子女?如果这样,不如将此穴给我妈留着,重新再选一处吧。”
邓万昌“哎”了一声道:“自家地穴先入为安,不能厚此薄彼。你现在虽无子女,但你就不想再结婚了吗?如果结了婚生有子女,今后飞黄腾达的就是你的子女了。”
邓红樱听罢,脸上漾起了一些红晕。看了朱清宇一眼,说道:“那好,就按大伯说的办吧。”
选了地穴,邓万昌先生带着两名弟子乘坐朱清宇的丰田越野车到了地处边城东门大桥的殡仪馆。
黄建功已在殡仪馆租下一个大厅,赵国柱的尸体已收殓入棺,停放在大厅的中央。大厅两边,已经安放了二十多张麻将桌,桌下生起了炭火,供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守灵。
那时,殡仪馆没有安排生活的地方,因此赵茂海又上街买了些一次性饭盒,联系了一家餐馆,每天按时送四餐到殡仪馆,用餐人数到时再报。
当天晚上,在保安公司培训的全体学员都到殡仪馆守灵,十二点钟才回到保安公司。但是朱清宇、邓红樱、黄建功、赵茂海在殡仪馆守了个通宵。
第二天下午,赵家山的人陆续来到殡仪馆。除了赵国柱的父母外,其他的都是五十岁以下的男女,男生居多。他们早就听说赵国柱被人劫持迫害,得了精神病。没想才这么长的时间就离开了人世。
赵国柱父母六十几岁,因为风湿手脚不灵便。自从赵国柱失踪之后,老两口整天以泪洗面,人也苍老了许多。赵国柱进精神病院后,老两口去医院看过一次。现在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不伤心欲绝啊!
由于双老的恸哭,带动了赵家山的男男女女都抽泣起来,殡仪馆的大厅里,悲伤、愤懣的情绪在冲击着人们的心扉。
第二天上午,赵国柱的遗体火化后,其骨灰送到邓家堡安葬。
朱清宇将周万福和邓芙蓉的骨灰盒拿出来,一并拿到了后山。
安葬骨灰不同安葬尸骨,先生在事先挖好的两个坟坑里端立着两个大土坛子,将坛子底部铺了一层细细的河砂,再将骨灰盒子放进里面,然后用泥土填充,最后将坛盖子盖上闭封。
邓红樱作为赵国柱的妻子,一直参与了丧事的各个细节,她与赵家山的赵姓平辈以下的人一样,穿着孝衣,直到将坟垛垒好以后,才将孝衣脱下烧掉。
安葬好周万福夫好和赵国柱的骨灰后,邓红樱已筋疲力尽,朱清宇的眼里也布满了血丝,二人从墓地回去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赵家山的人在保安服务公司的食堂吃了顿午饭,也大海了一顿邓支书家酿制的高梁酒,便一个个粗声大气,一路吼着回去了。
朱清宇睡下后,很快进入梦乡,他的灵魂飘动着,又回到了特战队单兵演习的边防大山深处。
他愰惚记得,又是在进行单兵奔袭,他和战友们一路狂奔,争分夺秒,他在跃下一个高坎时,坠入深坑。
他呼喊着,呼喊着,最终落到坑底的暗河的沙滩边。
他用夜眼一看,噫,这里咋躺着一个人?而且全身迷彩服。他将这个人翻过来一看,竟然是他自己!
“这咋可能?我不是在边城吗,我在边城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还开着保安公司呢!”他心里想着,正要再仔细查看时,忽然暗河中漂过来一条小船,一个鹤发童颜、手执拂尘的老者站在船头,金童玉女侍候两边。
“不要动他!”老者高声喝道。
“你……太上老君!”朱清宇看得真切,这老者他已经见了好几次了。
“哈哈哈!朱清宇,你不在边城护法到这里来干什么?”太上老君道。
朱清宇着急地说道:“太上老君,我咋躺在那里?不行,我要将我背出去!”说罢,就要去动那尸体。
可是,眨眼之间,那尸首已经到了船上,小船向暗河深处开去。
“还我尸体,还我尸体!”朱清宇大声喊道,并准备跳入暗河。
“等你护法成功之后再来领取你的尸体吧!”太上老君说罢,拂尘一扬,朱清宇就如一颗防空导弹一样,陡然向上射出,穿出深坑到了天空、
他飞呀飞,眼看快到传说中的南天门了,并晃眼看见了半载琼楼玉阁,正在欢喜之时,却突然下坠。
“啊!怎么会这样啊,太上老君,救我啊,邓二姐,黄建功,赵茂雷,你们这下都到哪去了,快来救我啊……”
但是没有人应。他的头向下倒立,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伸出如意掌,试想用空气团来承载自己,但是无济于事,相反手掌与空气摩擦,燃起了一团大火。
“这是怎么了?这样不会烧死我吧?”朱清宇又吹又擦,但那火焰却还是那么大。奇怪的是他的手掌竟无痛觉。
坠落好像没有止境,这使得朱清宇既恐惧又烦躁。
“我操……”他正想破口大骂,忽然,他看见了美丽的三江河,河边上一条窄窄的石板街,两边是两排木屋……这不是边城的水巷子吗!噫,有两伙人在路口准备开战,一边是肥冬瓜和刀疤脸,而另一边不是赵家山的人吗……
朱清宇再低头一看,坏了,马上就要掉进河中了!情急之中,他推出一掌,这下不得了啦,只听得一声天翻地覆的巨响,两百米长的河水整个被激荡起三丈高,水巷子挨河边一排房屋的瓦片纷纷碎落,房屋摇摇欲坠。
“啊!!”朱清宇陡然一惊,醒了过来。
第0091章 地壳运动()
朱清宇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连被条、床单都打湿了半截。
“是汗水还是水?”他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邓红樱,自言自语道。
这时,有人敲门,朱清宇开门一看,只见赵茂海慌慌张张地说道:“朱总,不得了啦,我刚接到电话说赵家的人被堵在水巷子回不去也出不来啦!”
“怎么回事?”朱清宇吃惊地问道。
赵茂雷吞了一口唾沫道:“我们的人回去的时候在水巷子找郭家的人算账,正要打斗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河边的房子都快倒了,现在全城戒严了!”
“戒严?”朱清宇一听,真的有防空警报声传来。他想起梦中的情节,心想: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做个梦而已,咋就真的发生了?
他想了一会儿,对赵茂海说道:“我们刚刚开办保安公司,不想去干预打架斗殴的事情,否则一牵扯进去,就什么都办不成了。你先观察一下动静,看政府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可是……”赵茂海还要说什么,朱清宇不再理会,挥了挥手,将门关上了。
“难道我无意间制止了一场打斗但又制造了一次事端?可我人在这儿睡着,这可不能啊!”他心想。
他复又躺在床上,回味梦中的情节。真他妈邪门了,会有这等怪事。我的梦会有这么灵?我是人还是鬼?
想到这儿,朱清宇在大腿上掐了一爪:哎哟,好疼!
至止,他不再想什么了。人世间的一些现象本来就奇怪得无从解释,管他呢!
他将湿衣服脱下,换上干净衣服,准备去看看街上保安器材销售情况。
保安器材门市部是公司租用的临街门面,月租三千元。左家兄弟在那儿守着,已经开业好几天了。
朱清宇走了几步,觉得自己有些飘浮。他停下来,沉了一口气,再走,哈哈,又好像正常了。
“幻觉,思想作用!”他自我解释道,大步来到外面的大街上。
邓家堡处于边城军分区附近,他刚走到路口就见军分区官兵一百多人全副武装,从营房里面“唰唰唰”向门口跑来。
而外面的大街上,武警、消防、公安、人防已全部出动,警报、警笛声不绝于耳,街上的行人们都惊慌失色,但都奔往水巷子想看个究竟。
朱清宇的心呯呯跳着,但脸上仍保持着镇静,看了几分中热闹后便来到了保安器材销售部。
门市部的门开着,但里面空无一人,他向外边的人群一看,兄弟俩正乐颠颠地看着外面过往的军警。
他本想去将兄弟俩叫回来,但转而一想就打消了想法,自个儿坐在了门市部里面。
不一会儿,几辆军队的指挥车鸣着警报从门前经过,后面有几辆解放牌汽车拉着防空火炮、迫击炮和重机枪,一派面临大敌的战时状态。
突然,几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子从门面前经过,鬼鬼祟祟地打量着货架上的电击棒、甩棍等保安器械。这伙人在门面前走过去走过来,似乎在预谋着什么。
大约十分钟后,警报声远去了,朱清宇才见左家兄弟俩转身回到门市部来,忽然发现一个坐在店里,正要发飙,再一看是朱总,身子马上塌了半截,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是你啊朱总,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左定军边说边掏出一支烟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朱清宇哼了一声,道:“如果我不坐在这里,你这货架的上东西可能就被抢光了!”
“不会吧,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爷脑壳上动土?”左定军提高声音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以为就你本事大是么!从现在起,若再擅离职守,造成公司财产损失的,通通开除!”朱清宇说罢,起身出了门面。
左定军和左定民吐了吐舌头,像泄气的皮球坐在了凳子上。
朱清宇顺着街边人行道,向水巷子走去。
但是哪里走得动,街道上全被拉了红线,人们全都站到人行道上来了,水泄不通。
“唉,要是学到无影遁功就好了,可从地下遁到水巷子。”他这念头一出,身子突然飘了起来,从密密麻麻的人墙中穿了过去!
“这是难道是隐功吗?”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