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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那左面的刀寒光一闪向她劈来,她向右一躲,防护罩却仍是被碎了个正着,忙立稳住一看,右侧的那把刀之前就杵在她落脚的地方等着她。
这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后边那雷电还没解决呢,她本是不怕雷电的,但也不能傻傻的被劈啊,双臂一震,搭在肩上的红绫再次飞舞起来。
眨眼间,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作响声,那雷电自然击在了红绫上,车施都感觉红绫委屈极了,一阵抖动,将那消耗了些的雷电引到了地面上,直接消散于地底了。
这边两把刀乘势一交错,又是一团电光雷火,她眼眸一厉,恼怒之际,十指一掐,引出了体内的紫雷来。
只见她手腕相贴,两个手掌虚拢,那紫雷便顺着这形状散出去一尺来长,远远看去,她的双手似乎反拿着一个紫色的光钵。
对方的电光雷火一靠近她,便被吸入这光钵之内,没了一丝动静。那大小孩见了再一催动,双刀便也再一交叉,又生出一团雷电,却继续被光钵收掉了。
如此来了数下,那双刀相互交错所产生的雷电一次不如一次强,最后擦上两次才能生出一团来,她便知晓这对西瓜刀也快用尽了“内存”。
于是,车施心念一动,护持在她身边的红绫顶着一抹焦黑色袭向那正擦得起劲的双刀,一头甩、一头卷,将那立在她不远处的刀打了个趔趄,又兜头一包,给卷了个正着。
而她却保持手势不变,转身面向那大小孩,双手向前一推,手里冒出一团比之前吸收掉的更大更亮更紫的雷电来,携着一股威压,沉沉的向他击去。
轰隆!
明明是如此阵仗,不知为何,车施却有股不好的预感,她仔细打量,果然一阵烟雾散去后,一个依旧挺立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那大小孩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连发丝都没有乱一根,她再一看,却见那光裸的肚皮上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纹路,上面还“咝咝”冒着电光。
她一瞧出那是个什么阵,随即便明白了原由,右手连忙打了个响指,红绫便将两把刀一绞一扭,再度放开时,两把刀“哐嘡”便掉了下来,落到地上的东西,却已经变了形状,不复当初“凶狠”的模样了。
她如此快刀斩乱麻,是怕给了对方机会,那两柄刀都是好东西,一看情形,就知道还有加成效果,她不赶紧先搓了它们,还等着回到主人手里继续攻击她不成?
再者,那大小孩的肚皮上纹着“没雷阵”,这明显是给雷系灵根的人养雷用的,叫他吃了自己的紫雷球,再手持西瓜刀,她还不得乖乖等着人家放大招劈自己吗?
虽然,同样的她不怕雷劈了,可谁知道这人有什么厉害的招数,还是早早毁了他的绝世好刀为上策。
那大小孩一见她这动作,果然怒极,双手托到丹田处,嘴一张,这次不是吼叫,却也难料,竟生生的吐出一条火龙来,火龙内含紫色雷光,须臾,便打到了车施的身上。
她当时便觉脑中白光一闪,整个人都懵掉了。自打八岁那年之后,她何曾再被这些雷火击中过,当然,雷神岛的那一整年是她自己找上门挨劈的。
但在这之前,也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犀利的人物,顿时被打了个准。
也怪她自个,从修道以来,但凡遇到的敌人,没有她不占便宜的,哪怕是拍了她一记毒掌的卫筠止,也叫她逮着个机会差点弄死了。
且除了遇到的那些修士,也再没有哪个威胁过她的生命,本来在雷神岛按理会有一场恶斗,但在她的乌龙之下,一切都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她在这百多年的岁月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乖乖地待在玄玉宗,不是闭关,就是做任务,最多就是采集灵草的时候与守护灵兽打斗一番,再没遇到过其他挫折。
这次更是一路高歌,一直赢到现在,即使是苏小萌,认输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自己不如对方,果然,之后排名赛时教她洗刷了那耻辱的一笔。
一直赢,一直赢,从来没又真正意义上的失败过,也说明了她还没有足够多的历练,因此,这般无措的模样也就不难理解了。
人,总不可能过得一帆风顺,否则,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一点波澜的生命,往往是不完整的,就像是玻璃花一样,不曾经历过风吹雨打,就不明白花儿为何乐此不疲的又开又谢。
车施的人生就如一朵玻璃花,虽然绽放了,但虚的就是虚的,一旦被扔到地上,就摔了个支离破碎。
当时那火龙冲过来时,她明明是知道的,脑子里也叫嚣着要躲开,但身体跟不上思维,最终就被击中了。
此刻,她身上的衣袍被毁了个干净,连头发都燎焦成一团,她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招来红绫围住自个,赶紧另穿了一件衣服,连身上的黑渣滓都来不及清理,就顶着被毁了容的脸和身子继续作战。
被打击了自信心不可怕,要紧的是还有一颗追逐上进的心。
作者有话说:今天电脑出问题了,捯饬了超长时间,终于把新章节传上来了,好了,我去吃饭了!冬至都忘记吃饺子了╮(╯▽╰)╭……
第九十九章 夏虫语冰变光头()
车施面不敢色心不跳,继续站在擂台上,还招出了打魂鞭和九尾扇。当然,她的面色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团黑,连脸和后脑勺都分辨不出来。
九尾扇从做出来至今,都只是一件飞行法器,但飞行法器用得好也是一件不错的辅助行头。脚一动,九尾扇便托着她飞快的移动起来,扇面上那九片翠嫩欲滴的叶子忽悠悠的游动着,时而这个样子,时而那个阵型,皆随着她的心意而变动。
可随意驱使的九尾扇,一直飘在身侧的红绫,甩得“啪啪”作响的打魂鞭,车施这次准备充分,定要报那毁发灭衣之仇。
对面那大小孩却也依旧不解气,将西瓜刀收走后,恶狠狠地瞪着她,又重新拿出一件金光闪闪的法器,那是一根与人平齐的长棍子,有婴孩手臂粗,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一将拿出,就操持着向她轮过来,她脚底一动,手上打魂鞭使着,顷刻间,就与那人快速交缠起来了。约莫八十个回合后,那大小孩突地停了下来,张开了嘴,她一惊,以为又要喷雷吐火,立马撇下他,赶紧躲闪。
却不料,这人此次张口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也听不见声响,然而,车施那疾行于空中的身影却顿住了。仔细一看,她正躬着身子,双手捂着耳朵,呲牙咧嘴,样子似乎极其难忍。
这哪里是难忍就能说得过去的,那传入耳朵的一声“吱”,就像将指甲刮铁的尖细声响放大了千万倍,由耳入心,实在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捂住耳朵,摇头晃脑地只想驱赶走那难听的声音。
然而,事与愿违,正在她浑身难受的时候,一股剧痛从脊背处蔓延开来,她挣扎着向后望去,竟是那大小孩乘机袭来,一棍子打在她后颈。
车施欲语凝噎,终是在那人睥睨的眼神里,白眼一翻,从九尾扇上跌了下来,昏死过去。
意识陷入昏迷的她也就不晓得那大小孩不知为何变瘦了许多,原本挺着的肚皮都瘪了下去。
这人也没有乘机做什么,只一撇嘴,“哼”了一声,待裁判长老定夺他赢后,就下了擂台,扬长而去。
底下白三早已心急如焚,等那罩子一打开,他立马跑上去,扶起车施,摇晃着喊了几声“姐姐”,也不见醒来。他忙探出神识查看她的身体,发现她内息平和,并没有外伤,只是昏了过去,这才放心下来,将散在擂台上的鞭子、扇子与红绫都收起来,托起车施要往逍遥峰行去。
可不曾想,他个子太小,论力气倒是能举起车施,但这么抱着,她的脚总会拖到地上,他也不管旁边人的热心帮忙,拢住车施的双腿,向后一甩,就将人给扛起来了。
那会儿,黄董还正在旁边的台子上比试呢,等他出来,听了旁边人的叙述,方知晓车施的遭遇,忙急急往她的青园跑去。
等他到了时,只看见车施已经醒过来,正让白三给她揉脖子,头上包着一块黑色的绸布,连忙问道:“可还疼得厉害?”
其实,在白三将车施刚放到床上的时候,甩了一路加上那股冲力之下,她就醒来了,又发现已经被白三带回了青园,灵力一运转,身上早就没事了。刚刚察觉身上特别脏乱,又嫌除尘术弄不干净,才洗了个澡,只是还是觉得脖子那里不大舒服,是以叫白三给她揉一揉。
当然,她还不知道,她的脖子是被白三给祸害的,她不问,白三心虚之下,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是如何将她给扛回来的。
听到黄董的话,忙道:“还行,就是被那位一惊一乍给吓着了,只可惜的是我那一头长发,唉,倒霉催的。”先是雷火攻,后是音攻,最后再来一记打神闷棍,本事差点的早被弄死了。
黄董看了眼那包的严严实实的头,跟着也叹了句:“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养回来啊!”
她耸耸肩,叫白三别揉了,停下来,坐在旁边歇歇,说道:“也只能说这比赛卧虎藏龙,不可等闲视之。”
黄董看她的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再没不妥了,也就顺势转移话题,道:“这前十果然厉害,我才赢了两场,看来进入前三怕是无望了。”
车施也道:“我也不大乐观啊,算了,重在参与,咱不也是没想过能进决赛么!”俩人这么一想,皆是唏嘘不已。
这会儿俱都忘了,他二人也是要比试一场的。
黄董走后,她又浑身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大碍,可她就是觉得仍是不对劲,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只得放下不提。又从白三手里取回法器,只单拿出红绫来,仔细看了下,那绫上原先的一抹焦黑已经消失不见了,方满意的摸摸它,收了回去。
这红绫曾被她加入过云精,已与寻常绫帛不同,轻如纱、散若雾,又韧劲十足,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变化无端,平时披在肩头是装饰,打斗起来却毫不逊色,现如今用得更是极为顺手,是她的一大利器,自然上心些。
且说第二日,为了不光着这颗头,她戴了个破帽子,是昨晚她自己加工赶出来的,手艺粗糙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刚来到会场后,就发现有两个熟人聚在一起向她张望,一个是她打赢了的女壮士,一个是昨日赢了她的大小孩,这二人今日穿着琳琅峰的服饰,显得正常了许多,尤其是那大小孩,看起来人都瘦了。
她便向二人遥遥点头示意,哪只那大小孩翻了个白眼却忽又笑兮兮地拿眼斜她,模样古怪的紧,倒是昨日被她踹了一脚的女壮士颇为和善的对她一笑。
车施自然没做多想,带着白三走过去和黄董凑一块闲话,被他稀罕了一下脑袋。等公布了今日比试顺序,没想到头一场竟是她和黄董对决,俩人都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车施道:“你可勿要手软!”
黄董挑眉笑答:“必将全力以赴!”
上得台来,俩人各自武装好,黄董将黑子放在脚下,手握一把黑色长枪严正以待,车施则是脚踏扇、手拿剑,还有一条红绫围身绕着。
“开始”的声音才落,他二人就攻打在一起了。
黄董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