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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肯定还是张木匠家的事。我爷做事认自己的死理,说不去就不去,这次连家门都不让老村长进了。
老村长的一张嘴也算是能说会道,但是到了我爷面前就吃了瘪,,因为我爷活脱脱就一无赖的样子。
“老骨头,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人张木匠还不会疯呢!你要是不去给人看看,就不算仗义!”老村长跳脚指着我爷鼻子。
我爷也马上反嘲,说张木匠有什么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出面隔开这两个老头,我爷忘记了狐狸精女人的事,老村长却没忘。
我不愿意让我爷想起那些事,就强行扶着他回屋了。至于老村长,我爷小声说让他在门口等我一会。
我爷还是脑袋上有伤,经不起折腾,上床就睡了。
等我爷睡了之后,我就蹑手蹑脚的跑出去,老村长也很执着,真的在等着我没走。
老村长往我身后看了看,有些不高兴的道:“就你一个小娃娃有啥用,你爷还是不去?”
我推脱说我爷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别逼他起来了。
老村长唉声叹气了一阵,就摆手让我也回去睡觉吧,然后他自己就要走。
我出来之前已经想了很久,这时候冲着老村长喊道:“村长爷爷,要不我跟您去张木匠家去看看吧。”
老村长回头身上下打量着我,虽然他张口闭口叫我小娃娃,我也没法反驳。
但是实际上我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只是老村长的确是年龄大辈分高,就算我到了三十岁四十岁,他叫我小娃娃我也得应着。
良久过后,老村长终于松口了:“虽然你爷人不咋地,但是能看出来本事还是有点的。但是你这小娃娃能学到几成呢?”
我拍胸脯保证,我爷教我的我都学会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施展而已。
见老村长动了心思,我继续道:“我们赶紧去吧,万一一会我爷醒了,我就去不了了。”
老村长终于点头,不过还是提醒我,今天晚上最多只能看看张木匠疯到什么程度,不能贸然进去。
我搀扶着老村长往张木匠家去了,其实就算老村长不说来找我爷。我爷在考虑要不要去张木匠家看看情况。
毕竟,我从赵寡妇手里的那张冥币上,看到的那个‘张’字还没有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能对付狐狸女人的银钗,会不会被赵寡妇藏在了张木匠的家里?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几个人,村里最近虽然没出啥大事,但是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不详的气氛。
现身张木匠和我爷的恩怨,接着是赵寡妇的死后跟我对话,都很怪异。
快到张木匠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老村长,张木匠到底是怎么个疯法?
我本以为老村长会说张木匠砍人或者咬死鸡死鸭这种行为,因为我上次见他就是这样。
但是没想到老村长脸色平静的道:“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说话,学各种各样的人说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学。有时候还学其他人哭或者笑,给人的感觉,就跟发癔症一样。”
我冷不丁的一哆嗦,发癔症我是知道的,就是活人用死人的口气说话,据说是被死去的鬼魂给附身了。
但是按照老村长所说,张木匠学不同的人说话,那他是被多少鬼给附身了?
到了张木匠家的胡同,我的腿开始打摆子,老村长却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惧意。
我喊了老村长两声,他等了我一下,然后对我坐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耳朵示意我去听。
我扶着墙仔细去听,果然张木匠家有声音。而且还是一个尖细的女人的声音,不是正常的说话声,而是像在唱戏。
老村长扯了扯我,让我趴张木匠大门上去瞅瞅。我本来就是奔着这来的,而且也不能让老村长这么大年纪了还扒人门缝子,只能自己走了过去。
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看进去,最先映入我视野的,就是一身鲜红如血的嫁衣。
第十七章智斗()
我被这身红嫁衣吓了一跳,因为我认的出来,这就是我妈生前的那身嫁衣。
嫁衣在这,那穿这身衣服的人??????
我顺着这个女人的身段往上看去,是一张熟悉的脸,果然是那个狐狸精女人,她从我家回到了张木匠家里。
虽然这女人的一张脸诡异,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女人。尤其是穿上我妈的嫁衣之后更加显露美好的身段,而且开口之后,那嗓子也应该比得上一代名伶。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这是那女人的唱词,我能够听清,但是却不懂戏曲。
这时候我身后的老村长小声开口说了一句:“是《智斗》,《沙家浜》里的唱段。”
院子里那女人和张木匠唱的有来有回,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老村长就压低了声音跟我解释,说起了京剧《沙家浜》里的剧情。
简单来说,就是那狐狸女人扮演的阿庆嫂,在各个军阀之间巧趋逢迎,周旋在各个势力之间。
虽然戏是懂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狐狸女人是唱的哪一出。最直接的感触就是,老村长说戏里面的阿庆嫂是个好人。
可是我只要一把她和阿庆嫂比对,就无法相信她是好人。甚至,我认定了她绝对不是人,而是一个狐狸精。
老村长跟我解释了一番之后,竟然摇头晃脑的跟着小声哼唱,真的成了一个戏迷。
我心头激颤,小声的提醒老村长,别人那女人迷惑了。
老村长这才冷静了下来,我松了口气,老村长真的只是喜欢听戏,不像我爷一样被迷惑了。
院子里唱戏的声音一直没停,过了一会,老村长就要带着我走了。说看样子张木匠今天的样子还挺正常的,可能是自家媳妇回来之后,他的病也好了。
我无法苟同,不过老村长也说了,现在深更半夜的不是时候,等明天再来张木匠家看看。
要是弄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是什么坏人的话,那就皆大欢喜。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了,但是我还是认为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村子里的路黑漆漆的,老村长年龄又大了,我就主动搀扶着送他回家。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当我们走出张木匠家的小胡同之后,听到了最后一段唱词。戏中唱‘人走茶凉’,我们也正好离开。是个巧合,但是我总觉得说不出的纠结。
狐狸精女人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和老村长来过了,只是没有把我们揪出来而已?
我送老村长回家,一路上倒也平静,我看着老村长进了家门之后,才开始往回赶。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我爷醒了没有,他要是再满村子找我,又会让我担心。
脚下加快了步子,看到我家里的灯没亮,心想我爷一定没出门。
小心的把大门推开一道缝挤进去,挂上了锁,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堂屋门口的东西。
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火红,那是一只四脚的动物,是一只真正的狐狸!
狐狸!狐狸精女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如果狐狸是那女人的真身,就能解释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妈的嫁衣了,因为和它的皮毛一样,都是红色的。
我后背紧贴着大门,不敢再靠前了。而那只红狐狸,则是一副悠然的姿态,用爪子扒拉开了堂屋门,挤了进去。
“我爷!”
想起我爷还在屋里,我也顾不得害怕了,只能硬着头皮跑过去。
进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了灯。但是整个屋子里空荡荡,并没有那只红狐狸的影子。
看了一眼,我爷的房门开了一条缝。我赶紧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我推门的力气不小,发出的响声一下子惊醒了我爷,从床上坐起来,疑惑的看着我道:“刘乾?咋啦?怎么不睡觉啊?”
“没,没啥,就是睡不着起来了,想看看您的伤好了没?”我嘴上回答着我爷的话,眼睛也一直在屋子里找寻,可是我爷的房间里也整洁的很,根本藏不下一只小狗大小的狐狸。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咬牙问了出来:“爷,您有没有看到一只狐狸进您的房间?”
我说完就认真的盯着我爷的眼睛,他肯定会说没看到,无论他是真的没看到,还是红狐狸又迷惑了他。
“没啊?乖孙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爷的眼神有些呆滞,但是我基本可以确认了,我爷没骗我,他是真的没看到。
我打了个马虎眼,说自己可能真的做梦睡迷糊了,让我爷继续睡觉,自己回了房间。
躺回床上之后,我还是记挂着那只红狐狸。我不会看错,它真的进了我家屋子。
我本来是不敢睡着的,只要我爷房间里一有动静,我就会冲到他的房间。
但是过了也没多长时间,我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沉重的根本睁不开。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我还是就这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到了几点,我感觉到胸口压的慌,喘不过来气,而且眼睛也睁不开。
这种情况,就是村里老人说的鬼压床。
我的脑子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过了没多久,我就觉得快被活活闷死了。
“刘乾!该起来吃早饭了!”
我爷的这一嗓子下来,我顿时全身一阵轻松,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
眼睛也能够睁开了,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了眼睛,窗外的眼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看了看日头,估摸着已经半晌午了。我爷则是站在门口,帮我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我喘匀了气,就跟我爷说这就起,我爷也去厨房继续忙活了。
等我爷走了,我才从床上坐起来,一低头就看到了我被子上大大小小的梅花印。
这是哺乳动物的脚印,但是我家从来不养猫或者狗。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只红狐狸。
它昨天没进我爷的房间,而是躲在了我这里。
甚至,它可能在我胸口睡了一晚上,还想活活闷死我。
我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也没收拾被窝,光着脚就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才又回来,把被子上彻底脚印抖落干净,又穿好衣服鞋子出去。
不管怎么说,虽然红狐狸缠上了我,但是不再迷惑我爷了。
相对来说,这已经算是好事了。
等我收拾好了一切,又去院里洗了把脸,我爷正好端了粥进屋。
我不打算把昨晚上的事告诉我爷,就只吃饭不说话。
可是我爷却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
一碗粥才喝了一半,我爷就开口了:“刘乾,你脖子咋啦?”
“脖子?”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很疼。
我爷的手伸过来,摸到了我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是神婆给我的,我从来没摘下来过。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爷说的很直白。
我往后缩了缩,把项链藏回衣领子底下。我爷也没再让我吃饭,拉着我到了院里的水桶旁边,让我自己看。
我们家没有镜子,我爷说相骨的人要杀镜子,只看他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