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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墨轩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的领悟力一直在增长。
像地阶极品功法、御天掌他根本参悟不透的,但好在以前曾掌握…故此可以施展开来,但每每施展必定会遭到反噬。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有些事情不能逆。
天阶残法大焱金日拳,尽管现在仅能堪比地阶极品武技,但毕竟是天阶武技…墨轩参悟起来也委实困难。
……
似墨城那样三级城池,就拿首大家族墨家来说,包括墨战所习功法也仅是一本玄阶中品功法。
以此类推、二级城池中大家族的镇族之法,想必也仅是一本玄阶上品功法。
如宋家、战家等一级城池,方可有玄阶极品的功法武技。
如郡都一些世家而言,则又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修地阶下品功法。
而紫虹宗一直屹立在长兴郡中不倒,抛却其日积月累的底蕴而言,震宗之绝学紫虹诀,堪为一技之翘楚。
品阶在地阶中品!
在地阶中品、这个类型的武技中,堪为一门登峰造极之术。
相对比较而论,这紫虹诀比御天掌、大焱金日拳的品阶都要低,况且还有武赤这位的指点,墨轩觉得自己就算不能完全领悟,但至少可以发挥出一半的威力。
这样一来、既然不会暴露自己身藏绝世武功,又有一门理所当然的对敌之法,何乐而不为之呢?
况且…墨轩自我感觉:功法武技多多益善。
……
“老前辈…武前辈……”
墨轩叫的老亲切了,拿着酒坛一脸的殷勤,只差没把脸贴在武赤脸上了。
“这又是怎样?”脸上尽是不解,武赤将墨轩捧在怀中的酒坛夺了过来,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
“武前辈…你可怜可怜晚辈吧,好不容易进宗拜师学艺来了,一门功法武学没有学到不说,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美其名曰是让我来这里面壁,反省自己。”
“实则那个裴渊不怀好心,我才玄士阶啊…就让我到这阴罡崖,摆明了想把我整死在这里。若不是我皮糙肉厚的,早就被那罡风刮得尸骨无存了。”
“你说说这多么没天理…我也太苦了我。人家实权在手、辈分又高,哪里是我这名小小弟子可以忤逆的,我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这番话言辞诚恳,某人说着似乎眼圈都红了,偏偏还一副倔强的样子,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这番在情理之中的话,一下子勾动了武赤的恻隐之心。
他看着墨轩…倔强、坚强的样子,武赤猛地鼻子酸酸的:好苦的孩子。
因为这其中的猫腻,在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眼中,简直如一张白纸一般。
不用墨轩详说、武赤已然猜到了几分,这明明就是上位者的博弈。
而墨轩就是一枚棋子而已,执棋者保你还好说,若是不保那便是弃子。
宮雨琴破例让宫忆秋,每日在碧寒潭中浸泡一个时辰,这本就让老牌执权者、裴渊颇有微词。
只不过、宫忆秋的实力毕竟在那里放着,身为紫虹宗首席大弟子,得此殊荣…别人倒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自己弟子不争气呢。
再说说…宫忆秋与裴渊,两脉之间的渊源。
这两脉之间…一直以来各持己见…二脉关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就近说吧、从宮雨琴…这个时代说起。
却说这裴渊得意弟子,现任执法堂堂主一职,执掌着全宗的刑法大权。
这位执法堂堂主…以前可是全宗弟子中,数一数二的惊艳之天才。
曾经更是一个与宮雨琴,争夺宗主之位的强劲对手。
后来此人还是棋差一招…败在了宮雨琴手上。
原本在这些弟子辈中,不熬上个两三代,是不可能出头、上位成为大佬的。
可就在宮雨琴这个时代,除了她上位成为宗主外,裴渊的得意弟子、也上位…得到众位大佬认可,执掌了刑法堂。
在说这裴渊的徒孙…在前些时日已然晋级到玄师九阶了。
原本这宫忆秋的修为也在玄师九阶,也就前不久在碧寒潭中,突破到了玄师巅峰。
裴渊原以为自己的徒孙,终于与主脉弟子辈有了一争之力,谁承想宫忆秋这女娃已经突破到了巅峰玄师?
碧寒潭一日浸泡一时…待到自己这一脉的弟子,成为宗内首席大弟子,自然也可以享受到这份殊荣了。
谁承想…宫忆秋突破到了玄师巅峰,暂且争不过就罢了!但好歹有个盼头……
但、为何!这碧寒潭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失效了?!
这可把裴渊气着了。
而后、墨轩出场,修为明明在玄士阶,怎么就成了真传弟子?
在种种因素加持下。
裴渊大怒!
你主脉这是要唱哪出?
真以为举宗之力都要为你主脉倾尽?
一个玄士喽啰,都妄想让他享受真传资源,这还有规矩而言吗?
于是…裴渊出手,众大佬在大殿议事,所谓议事就是指责宮雨琴。
而后雷厉风行…无视宗主威严,直接对墨轩下手……
这其中弯弯道道,武赤不说尽皆知晓,但大概究竟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要素。
那就是白子虚。
虽然他什么角色都没有扮演。
但武赤心中明白、他这位老兄,定然知晓一切。
他太了解白子虚了,猜到了白子虚采取了何种态度。
那就是任其而为的态度,什么也不管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无所谓的态度。
而武赤就要和老白对着干。
哼哼、你任之不管…我偏要管上一管。
第196章 疯子?()
“行了、行了,一个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搞的像个小娘们似的,成何体统!”
老眉一横、武赤吹着胡子,一脸嫌弃对着墨轩呵斥。
“呜呜~~武老前辈,你是好人啊。”
墨轩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委屈屈的抱着武赤,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将强行逼出的眼泪、鼻涕都给蹭到对方身上了。
哪知…没蹭几下,灰尘气呛的墨轩咳嗽连连,蹭了一鼻子的灰、不对是一脸的灰,整个灰头鼠脸的。
“哈哈……”
似乎童心未泯,武赤看着墨轩、忍不住的朗声大笑起来。
……
“剑谓之百兵之君,攻防有度…借之刚力、韧力、弹力…分横向、纵向、逆向、顺向等方位……”
凡习始、自开篇,必少不了烦絮的讲解。
修士自当纳百家武学,墨轩虽然不精此道,亦曾懂的一些皮毛。
现今…墨轩一派谦恭之态,垂手立在武赤对面,不骄不躁…静静聆听对方说辞。
“欲习紫虹剑诀,自当熟悉基本剑法。紫虹剑诀便是从一些剑法中,脱颖新生的一门全新的武技,我宗先贤命之为紫虹诀。”
“老夫习武如痴…浸淫在此道将近千年,但始终不敢言将此诀臻至圆满。”
“不仅如是…反之还越练越觉得回去了,反倒有点不知云云……”
“偶然一日间,于紫虹诀那博大精深的术诀中…窥的一丝面貌,方知这紫虹诀是何其的浩淼!”
“亏的那些老顽固们…谨以一技翘楚称之,实则大大辱没这紫虹诀了。”
“以我之见、这紫虹诀何止一技翘楚,实则纳百家之精,汇千道之萃,堪为百家翘楚也!”
“只能说我辈愚钝…埋没了祖师创立的精湛武学,只参悟出了这百般术诀中一道剑诀而已。”
“故而、我以紫虹剑诀称之…谁承想那些老家伙们,还一个个说我糟蹋了老祖心血…我看反倒是他们糟蹋了!”
“一群愚蠢的人……”
武赤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若是墨轩还听不出来,那真正是傻到家了。
说白了…这所谓的紫虹剑诀,就是武赤自己所创,也可以说是从紫虹诀中衍生出来的。
可他偏偏觉得…紫虹诀博大精深,世人皆领悟不透彻,只有自己领悟到了一丝皮毛。
想到这里。
墨轩内心处一时间如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
他望着武赤依旧兴致勃勃的口若悬河。
思绪已然不知飘到何方。
瞳孔深处、隐隐泛起了怜悯之色,墨轩心中猛地一酸、此时此刻竟油然生起一种痛意。
他望着武赤那形如枯槁、枯灰色的发丝,望着他那久不见天日变成阴灰色的皮肤……
望着那冰冷的链条……
不知为何、心中猛地一阵抽搐,腾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痛意。
……
“前辈…您、您别说了,晚辈…晚辈明了了。”
不知为何、墨轩此话中有一丝哽咽,带着颤音自己却浑然不觉。
“怎么?你觉得老夫所言不对?”
武赤立马瞪了墨轩一眼,吹着胡子、不屑的哼哼着。
“不是…您老说的都对,我们开始练剑吧。”
“嘿嘿。”武赤一阵讪笑,扬着头咕噜咕噜,又喝大半坛酒,继续言道:“不急…老夫先给你普及普及知识。”
“嗯。”墨轩点着头,重重的答道。
……
望着武赤侃侃而谈,兴高采烈的模样,墨轩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墨轩似乎已经猜到这位老人,为何会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由衷的替他感到…一种悲哀!
其实…不仅是武赤悲哀、也是他自己悲哀…是一种类似于我辈练武之人的悲哀……
执着于、追求缥缈无踪的武道…究竟是对还是错?
通过其言语…墨轩知晓了…这位老人…往难听了说,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
疯子!
一个练武成痴…甚至可以说是走火入魔的疯子!
如这类武技而言,九为极致、九九归一便是极巅,怎么会在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呢?
这些…都是武赤自己搞的,他习武成痴…可以说早已将紫虹诀修炼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之境了。
而后自己觉得,紫虹诀应不止如此,疯魔了般幻想这是一本更浩大的武学。
但九九归一…已经臻至紫虹诀大圆满了,哪里还有什么更进一步之说?
于是…他反复推演,终于衍生出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说。
实则…这些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根本得不到紫虹宗认可。
那个时候、他痴了一样,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着,向他师父禀告了这个消息。
他的师父…良久以后、轻轻一叹…自此以后竟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而武赤疯了的消息,席卷了整个紫虹宗。
武赤的才情天赋极高,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多少人为他扼腕叹息!
刻苦修炼是好。
都走火入魔了,还能说好吗?
那个时间。
武赤在偷偷窃喜的同时,也不忘向所有人炫耀这个事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是一种冰冷…甚至于厌恶。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疯子为伍!
但武赤不知道啊!
他还在沾沾自喜中。
觉得自己为宗门做了一个天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