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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没做声,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开血印本来是他自己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的事情,然而这次却是被人家给扯进来的,而且一进来就陷入了他们设下的法障里,现如今四周不见一个人影,难道,他们是想将自己活活冻死在这里?
擤了把大鼻涕,少卿觉得自己感冒愈发严重了,连累的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暗红的纹络已经蔓延到手指尖,连指甲里都被覆盖了,不禁抹了一把脸,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恐怕很骇人吧,一时竟不愿回头去看站在后面的弭爱和睨弱。
嫚娃来的时候小子还在那里发呆,弓着脊背一副颓唐的德行,不知道是被人打了还是怎么着。
看到小红人过来,少卿昂起脑袋终于笑了一个,“很久不见了。”
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沙哑的厉害,看着他那个模样,嫚娃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楚,很久不见不过是五六天的事情。
“你这样下去会被活活冻死的。”嫚娃在一旁站住脚,望着下面一片冰天雪地眼神有些怅然。
少卿抓了抓已经冰凉发硬的脸,“那该怎么办呢?”
一句话问得嫚娃颇为诧异,低头看着下面耷拉着脑袋的家伙,不知为何他会呈现出这中模样,转头又看了站在后面的几个人,白奎抱着膀子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敲了敲自个儿脑袋,暗示了些什么。
嫚娃,“”
第八章 雪谷()
无形的黑暗总会在人神经脆弱的嘶吼勾起他心中隐藏最深的痛苦,一点点吞噬掉掩盖在它上面的快乐,然后霸占人的整个心脏,少卿或许就是如此,小子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那些痛苦隐藏的太过玄妙,而此时此刻,这些东西已经翻涌而出了,几乎要填满了他整个胸腔。
或许染苍都不能从这个人眼中看出些什么,平日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谁也意识不到他内心隐藏着多少的痛苦,在这一点上,嫚娃却能看的一清二楚,这也正是每当他看到少卿那双眼睛的时候,心中总会腾起一股悲怜。
想过这些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消亡,然而这些东西在他心中却越积越多,以至于现在成为了被人利用的弱点,对此,嫚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个人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拉出来。
“少卿”俯下身子,看了眼前这个人,嫚娃却不能说出后面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单单看着他心里发疼。
少卿佝偻着脊背蜷缩在那里,双手慢慢掩住了自己的一张脸,内心升起的一股巨大悲楚让他一时间觉得窒息,心脏好似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嗓子更是哽的发疼,说不出一句话来,死去人的面孔一次次在他脑中闪过,无休无止,在他手上断送性命的人更是狰狞着面孔向他索命,单单那个人,看着他一脸漠然,那样的眼神,像是利箭一样一次次刺穿他的心脏,扎的鲜血淋漓,让这个人疼的一时倒地,翻滚不休,痛苦的闷声嘶吼,最后滚下了雪崖。
一只手不利索的嫚娃没能抓住他,站在后面的白奎和弭爱睨弱跟着跳了下去,结果几个人都砸进了下面深深的雪窝里,被埋了个严实。
精神上的攻击似乎要比肢体上的碰撞更能摧毁一个人,站在雪崖之上,嫚娃看着消失在下面的几个人也并未急着下去寻找,明知道摔不死,倒不如先看看此时出现的那两个身影。
大雪的天气自然是雪师带来的,嫚娃望着腾空的女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如此这般,你都不如直接动手杀了他。”
胭脂雪漠然的看着雪崖之下,漫天的大雪将一身雪白的她映衬得有些晃眼,女人根本就不想去理睬那边的人,倒是随后而来的紫衣人笑了,“直接了结他,岂不是便宜了?”
在这样白茫茫的天地里,一身紫衣的人显得有些刺人眼目,嫚娃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反射过一丝紫光,“你们终于露面了。”
半缘君浅浅勾着嘴角,“不是一直找我们么,再不露面,倒显得无礼。”
话说的客气,嫚娃却也已经意识到这次处境的危险,因为周围那些隐隐若现的身影,已经全然将他们包围了,看来这次还真是个陷阱,也庆幸自己过来了,不然依着下面那小子现如今的心情,肯定自愿被人家了结,毕竟那样痛苦的心境,总会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可,现在的自己,真的能解决么?
嫚娃自问一声,还未等到他自己回答自己,身后的红缨上前一步与他并了肩,一双冷峻的眸子盯了前面的家伙,“以这样的手段行事,看你们也礼貌不到哪里去,那幺年还不如尸九有教养,不过是一届小人,要你们这些喽啰祸害人间。”
被骂了一通的半缘君还是浅浅笑着,一身的紫衣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瞧着站在悬崖上的两个红衣人,更是觉得刺眼,“小儿,不是我们要祸害人间,而是人间先是抛弃了我们,我们不过是一群想要活下去的人罢了,总得给自己找点儿生存的空间。”
红缨不想跟他讲废话,只与身边人低声道:“在这里待着,交给我就是了。”
说完纵身就扑了出去,看着离去的那个背影,嫚娃心中倒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跟上去只能给他添麻烦,却也不能站在这看热闹,随后便纵身跳下了雪崖。
被埋了多时的少卿窝在那里还没动静,死了一般,白奎和弭爱睨弱从雪堆里钻出来,也来不及去扒拉他,眼看上面与人斗在一起的红缨,他们三个可不能袖手旁观,纵身就跳了上去。
嫚娃费劲的将雪窝里的小子拽出来,可还没等他采取什么救急措施,就被上面下来的胭脂雪一捧雪花给打的翻身甩出去老远,看似柔弱的女子,动起手来可真他妈是条汉子,打死人不偿命的,嫚娃硬是给她轰的吐出一口老血来,扑在雪地上一时挣不起身。
少卿躺在那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境地,结了冰的双眸呆愣愣的望着上面,不知道是被冻死了还是脑子也结冰了,面对危险的逼进硬是一点儿反应没有。
胭脂雪漠然的看着他,意念上的控制让她的报复心得到了一丝欣慰,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看着满布纹络的这张脸,女人眼中呈现出一股笑意,怪异的,看着让人发毛的笑意。
嫚娃眼睁睁看着那边女人手里的刀已经抵上少卿的咽喉,却因为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迫使他根本就挣不起身,手脚像是被困在了雪地上一样,眼看那边小子要被人家给搞死,他这边却一点儿办法没有,最后一急,扯着嗓子吼了出来,却吼劈了声音,以至于上面那几个人根本就没听清他地说了什么。
白奎,红缨和弭爱睨弱也根本抽不出手去照顾下面那人,被半缘君招来的那些鬼煞死死困住了手脚,一时竟脱不开,大病初愈的白奎拼力之下又回了本体,被那些鬼煞生生刮去了好些鳞片,那紫衣人更是一把钳住了他的咽喉,脸上呈现出一股狰狞的笑意,“奎族,体内的真元可是宝贵的紧呢”
说着话,手上发力,硬生生将白奎那个部位的奎鳞捏成了碎片,手指潜入皮肉,血水跟着就涌了出来,被鬼煞死死困住手脚的白奎挣扎不开,痛的咬紧了牙关,却还是忍不住闷声嘶吼了出来
第九章 我弟妹()
白奎体内的真元有多宝贵没见过,长个什么样子少卿也不知道,只是恍恍之中听到那人的声音,冻结的眸子透过冰层看到上面那个模糊的身影,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在了他的脸上,热热的液体,有股腥腥又甜甜的味道,不用说,是血喽。
一把攥住上面女人即将刺入他咽喉的利刃,可以认为这小子是这么想的,他自己可以被人家搞死,但绝对不允许白奎被人家威胁,结果他的能力就又弹了回来。
对此嫚娃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每每这小子都要给他一个绝望,然后在将死之际力挽狂澜,却每次都会让人胆战心惊,心脏不好的,可真他妈跟他玩儿不起。
且说那少卿一把将要杀他的女人钳住,转手就将她手里的短刀甩向了上面那家伙,欲要活活掐死白奎的半缘君没想到下面那小子会搞出这一招,一个没躲过,被那刀子在手腕上蹭了一下,皮肉顿开,鲜血崩流,白奎也就此脱手。
内心还在痛苦之中挣扎的少卿晃晃不站不住脚,紧紧勒着怀里的女人又扑倒在地,眼看着上面白奎被红缨送下来,却完全没有力气过去照看,上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扑面疯涌,很快又将他的双眸冻结,被他困在怀里的女人挣扎了几下,却完全脱不开那双钳子似得手。
感受着女人身上的冰冷,少卿口中喃喃,“你只知道他是你的男人,难道就不知道他也是我的亲弟弟么你失去他心里难过,难道我就会高兴”
挣扎中的女人被这几句话叨叨的愣了一回,看着从这个男人眼中流出的血水,“可你还是亲手杀了他!”
少卿苦笑一声,再次引用相柳的那句话,“人居其位,身不由己。”
女人袖中滑出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左肋,刀刃刮着骨头蹭过去的手感可真是让人心颤,没等少卿有什么反应,那边终于脱身的嫚娃早已冲将过来,本要将那女人一脚踹出去,然而从上面下来的紫衣人却又挡住了他的去路,反倒一脚将他打了回去,将白奎安置下来的红缨翻身跃起冲那家伙就刺了过去,挣开束缚的弭爱和睨弱也发了狠,一掌劈开周围生扑的那些鬼影,纵身跃上去与红缨围攻那半缘君。
被女人捅了一刀的小子躺在那里有些茫然,剧痛来的迟了一会儿,让他依旧抱着那女人毫无松手的意思,结果就又让人家往里捅了点儿,鲜血已经将衣衫和下面的一片雪地染了个通透。
“我日”被踹了一脚的嫚娃趴在远处杀娘的心都有了,他这具身子已经被造的不堪重负,劈了的嗓子此时此刻也难吼出什么来,就在那胭脂雪下了杀心之际,被半缘君掐破了喉咙的白奎硬是又纵身扑了过去,早就发过誓不打女人的他还是一脚将那女人踢了出去,可他自己也砸在了他小主子身上,那样的体重,那样的高度,那样的力道,硬是将少卿砸的狂吐了两口老血。
脸上被带棱角的鳞片刮出好几道血口子,少卿躺在那里终于感受到了一股痛意。
白奎压在他身上连翻身下去的力气都没了,呼呼喘着粗气,看着下面这家伙狰狞了一张脸,“他妈吃人家豆腐也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他可是你弟妹!!!”
嘶吼带动咽喉运动,涌上来的液体使他忍不住剧烈咳嗽,破了一层皮肉的脖子再次激发腥红的液体涌出,滴落在下面人的脸上,少卿抿了抿嘴唇添了进去,看着上面这张终于变大了的老脸笑了,一巴掌打上去,“你他妈才吃人家豆腐呢,臭不要脸打女人!”
白奎咳得已经撑不住身子,倒了下去,趴在雪地上再没了起来的力气,少卿抓了把雪摁在他脖子里,捋了捋小子杂乱了的鬃毛,总算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却也晃晃悠悠丢了魂儿似得,看得那边的嫚娃不由抓眉毛。
挨了白奎一脚的女人倒在雪地里安静了一时,少卿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结,便抬头看了上面几个人,三个红衣人围攻一个紫衣人,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那么耀眼,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