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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又增加了一分,晕晕乎乎简直要被迷死,再看那边的墨门少主,又是另一种风情,虽然暂时还盖不过自家大爷的风采,但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俏风情男子,这辈子要是能与这两个人结成姣好之理,下辈子就算做个鬼也值了
相柳揣着口袋带人进来的时候阴爻正与青冥揪打在一起,丝毫不顾两位姑娘的劝阻,瞧着俩二货相柳眉头一挑,“哟,两位忙着呢,那我过一会儿再来打扰。”说这话转身就要出去,被阴爻嗥了一嗓子又给叫了回去。
经过医馆老大夫的允许,两个重伤病患者终于能够回自家养着了,出了病房门,道门的大爷与墨门的少主还在纠缠不休,要不是道路两旁站着那么多亲属,估计这俩二货得打到大门口。
看到自己的大哥,被羽落带来的愔鸢第一个扑了上去,先不说她自己受的委屈,单看阴爻那个模样也心疼,“哥哥”
瞧着小丫头哭的双眼红肿,阴爻还当她全是为自己呢,当时心里别提多感动了,摸着丫头的脑袋尽显一位大哥的慈祥,看得羽落腮帮子一抽一抽的。
不同于愔鸢,见到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的青冥,阔落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又扑又抱的,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话也没说一句,将青冥搞得莫名其妙,瞧着小子那模样,虽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但也不至于被打傻了吧?
似乎只是在一日之间,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恍若经历了好几个春秋冬夏,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脸上也少了太多的幼儿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看不惯的成人气息。
青冥心中暗暗输了口气以放松自己的神经,想着回去以后怎么问候那齐桓呢,他倒以为是那人跟自己这个小弟说了什么才让他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殊不知,人自身的某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或许在不久的以后,一夜白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离了医馆的病房楼,跟在人群后面的相柳无意听见神宿与帝嗣在办公室里谈话,不禁停下脚步往里面瞄了一眼。
神宿眉头微皱,“两位爷身体还在观察期间,这样让他们回去,不太好吧?”
帝嗣叹了口气,“那能怎么样,要是再让他们打下去,我这祖传的基业还不得给他们砸了!”
一句话说得相柳眉头一挑,好像知道了什么内情似得恍惚了一会儿,怪不得之前说前面那两位必须得住院观察,刚才又急着让自己把他们接出去呢,这俩冤家是遭了哪辈子的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到寝殿,阴爻躺在后厅的矮榻上闭眼瞌目,相柳从外面端了一杯热茶来在茶几旁坐下,不顾那边大师兄如何拿眼神瞧他,只顾自己低头喝了口茶,方才抬头道:“说吧,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爻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口有些干,却也懒得跟那边人计较,重新闭上眼有气无力道:“你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相柳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不敢,我只是想讨个明白。”
阴爻不由得笑了一个,看他那模样相柳眉头微蹙,“本来是估摸着师傅他老人家今日能够回来呢,这回可怕是要等到明日了,你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明天还能爬的起来么?”
阴爻躺在那里悠悠然:“他能不能回来无关大碍,只是可惜了今日,让那若佛给逃脱了。”
相柳眉头一压,“想必就是你们出的馊主意,无端端看个什么戏,就没有想过,就算你得了手,这个小伎俩还不是一眼被人看穿?”
阴爻半瞌着眉目将上面的天花板望着,“非也,今日之事可不仅仅是我们安排的。”
相柳不说话,口中含着一枚茶叶慢慢咀嚼着,微微苦涩的味道渗进喉咙,颇有一丝刺痛的感觉。
阴爻顿了一时继续道:“本来是一心要想将那若佛了当的,那些不要命的家伙还真敢趁机撒泼,好在有所防备,不然啊,我这回可真要见了阎王爷喽。”说着话挺是费劲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看着他那德行相柳不免鄙夷,“防备?你们的防备就是造成你现在的样子?如若不是最后几位元老拼着性命将你们救出来,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躺在这里?之前的决定与我们一星也未提起,万一有个闪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怎样?”
阴爻不看那边气恼的二师弟,只是眯着眼笑道:“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想来那些蛟人在这里窥探已不是一日两日,三师叔临走的时候跟我说,道门城中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时机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
相柳,“不过什么?”
阴爻望着上面的房顶眨巴眨巴眼睛,“不过至今那几个侍尊老头儿也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何打算,这倒让人挺郁闷的。”
听了这话更是郁闷的相柳眉头算是竖了起来,“你是这里的当家人,他们不告诉你?”
阴爻道:“什么当家人,我不过是暂时帮着看看场子罢了。”
相柳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我们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没必要将那些事情连你也瞒着,就算是对我们讲了又如何,还怕我们之间出叛徒不成?”
听了他的话阴爻倒是没太在意后面的,只是“嘿嘿”傻乐了两声,“这么多年来,倒是头一次听你叫我师兄咧。”
被相柳狠狠鄙视了一回,退回去坐着喃喃骂了一声“老色鬼”,那边的阴爻砸过来一个果子落到他脚上,“你个老处男别以为现在我好欺负。”
闹了一回,阴爻言归正传,“就算此次将若佛拿下,也难讲阴阳门能够如何,不过是让那云尧子有个心思,他们与蛟人走的越来越近,可在那些人眼里,他们不过也只是一枚棋子,如同墨门一样,不管他们自己抱着怎样的目的,到最后终归是顺流在洪波中的一股,难成大业,阴阳门为了权位,墨门为了立足,虽不能将两者化为一谈,但对于蛟人来讲,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相柳听着话嚼了嚼嘴巴,“在几十年前师傅等人就已经知道了墨门的情况,那个时候为何就没有想出个对策来,也不至于让他们由此背叛联盟,投靠那蛟人为臣。”
阴爻道:“地底结界被毁,是谁也救不了的,当年尸九将其打的挫骨断脉,毁掉三经七路,乃是扬灰之祸,如若有拯救的办法,当年那东岳大帝镇压尸九的时候就帮他们一起解决了,可是现如今呢,没有,连那位圣尊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能如何?”
相柳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就不能搬迁么?”
阴爻叹了口气,“上百万人口,搬到哪里去?墨门千百年来的基业,说放下就放下了么?”
相柳道:“那也不能与那些不法逆徒同流合污,他们凭什么敢保证墨门的城池不败?”
阴爻道:“蛟人的来历要早于官方发表的时间,想那墨门上上任尊主之所以知道幽冥古刹能够僵持城郭,也是当年得了谁的挑唆,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已经不得而知,不过与放弃整座城池相比,还是选择自私一点吧。现如今冥器被师伯取走,墨门与蛟人的来往想必也要再频繁些,那些人是否还有办法能够担此大任,似乎就得看他们的领头人是谁了。”
“那他也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相柳阴着一张脸。
阴爻冷笑一声,“后果?后果是什么?松弛尸九的封印?在不久之后有可能冲破而出,再次祸害人间,到时候整个人界又是水火并融翻江倒海日夜不争?”
相柳不说话,单单盯着那边人不放,阴爻自顾自好笑了两声,“说是那么说,可过了这么多年,又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那些蛟人正是尸九妖魔残余苟喘之徒的喽啰,他们的目的是要救出他们的主子,而这期间发生的事就是这些人的作祟,终有一日,你方才所说的都会发生。”相柳发问。
阴爻闭上眼,许时方才点了点头,“在我们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过了,而且,想的要比你说的还要远得多呢。”
相柳不解这话的意思,望着那边也不说话,阴爻顿了一时,随后便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就是太远了,无从说起,再想想就觉得没意思了,人生不过几十年,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可多可少,复杂程度也难以言喻,可能你只看到一个角,后面还有一座山,于此来讲,倒还不如不经历,不见头不见尾,反倒让人烦恼,我是懒得理会这些,想想都头疼。”
相柳瞄着他懒了一双眸子,冷笑一声,“你这副德行倒是应该去做个和尚。”
阴爻乐了一个,“那还不然,和尚是逃避这个世界的懦夫,我不过是懒了些,做个空空道人已经足够了。”
“空你丈母娘个腿”相柳暗暗骂了一声,“眼见得那墨门要造反,这边就不做工作么,墨邱离又不是一心向恶,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办法,岂不是少了一个对手?”
阴爻憋着嘴默默瞄了他一眼,“那你去想吧,想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跟那小老头儿谈判谈判。”
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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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色大晚,历经了一场血战的道门城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过有一处却例外,就是道门隐在地底下的暗狱。
灯火灰暗中,躲过一层层隔防,白发少年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潜入到道门暗狱的底层,伏在一座高墙的角落里伺机待发。
走到这里已经不清楚到底距离地面有多少远,更加显得这里阴暗,只见得宽大的廊房在水面上交叉横亘,既错乱又有序,九九八十一重法印连带七百六十九道文书密术被密密麻麻的镌刻在其上,幽幽散发着让人唯恐的绿光,在这片地域中形成了一个让人难以攻破的防御法罩,不禁又叹这道门果然不是白吃饭的蠢货,不过,这当然也代表着自己这趟来的不枉费心思。
将搜到的一套制服套在身上,掩了半边面孔,红浮罗压低头上的帽子,悄无声息的纵身跃下高墙,自黑暗中出,与他人无异的站在了当道上,虽然身子在这些成人之中还略显单薄,但个头差不多也赶上了,故此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默默念起云行咒,遮了自己身上的生气,红浮罗跟在一列巡查队的最后望着暗狱更里层深入,纵然如此,看着周旁柱子上的法印与文书密术闪过一丝红光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倘若在这里被他们发觉,看看周围的防护,想要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道道密门在前面人亮出手中的门牌和口中的暗号后打开,跟在后面一步步往里,进入一道幽深曲折的密道,虽然是灯火通明,但总让人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两旁是一扇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没有窗户,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四下静寂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还有不知从那边传来的一股流水声,窸窸窣窣,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拐过一个弯,出了最后一扇密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