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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闭眸,长剑刺在眼皮之上,撞起一丝火花,却刺之不破。
长剑一一退去,蛇王睁眸,除却冷意,再有一丝蔑视。
一柄巨大长刀从天斩下,势要一刀两断!
蛇尾扬起,挡住刀意,刀身与蛇尾碰撞,气息席卷开来,四周轰然爆鸣。
两旁,却有人不顾一切,冲向蛇王。
一时间,一道道凌厉气息,攻向蛇躯!
蛇王嘶鸣,蛇躯一震,一道道身影被震飞四周。
蛇尾横拍刀身,刀意溃散,巨大刀影消散。
孟贤宁立身空中,也似受了一击,口中吐出淤血。
蛇躯轻轻甩动,蛇王极速向前而去,昂首张口,欲要吞下孟贤宁!
琴音随气息而出,无形,却犹如刀剑凌厉,击在蛇王头颅之上,让它放缓了片刻。
孟贤宁趁此时机,向后掠回,转头望见楚清,露出苦笑。
“又被你救了一回。。。。。。”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郎有情,妾有意。”
“孟师兄!回去之后,该是见证你与楚师姐成就一段姻缘了罢。”
观无涯御剑而来,至孟贤宁身旁,“早便看出你不对劲了,原来是因为楚师姐。”
孟贤宁遭他调侃,破天荒的红了面,“莫要玩笑了,还不快起剑阵。”
观无涯一笑,也未再戳破他,随即面色一正,双手成印。
“剑西,观天下归南!”
身后剑匣内,十六柄长剑尽出,在空中飞旋,于蛇王上空,结剑阵!
“想要让这孽畜乖乖趴下,还得靠你们入阵成眼!”
孟贤宁抬手,再提长刀,无一丝犹豫,道:“好!”
楚清腾空飞来,站在二人身旁,轻轻拨了拨琴弦,亦要入阵。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观无涯望见她前来,虽一脸严肃,开口却依旧讨骂。
楚清偏过头,清冷容颜泛起一丝恼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孟贤宁却是假装没听见,紧盯着眼前扫荡四方的蛇王。
观无涯被她瞪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道:“若要入阵,还少了一人!”
孟贤宁皱眉,此时不知还有谁犹有余力,可入阵成眼,他侧过头正要说什么,却见楚清随即瞪向了他。
“我亦可同师兄师姐入阵!”一道身影腾飞而来,字择手持双锏。
“字师弟,方才你等发动攻势直冲蛇王躯体,你的伤。。。。。。”
“无碍,师兄毋须为我担心!”
孟贤宁点头,“好,那便由我三人入阵去!”
十六柄长剑自半空刻阵,剑影飞掠,残影又似真剑入阵。
三十二道。。。。。。
六十四道。。。。。。
一百二十八道剑影!
已分不清哪几道剑影方是彼时刻阵的十六柄长剑,此时剑阵,剑剑为真!
剑影飞旋,其内有一道空隙,三道身影入阵而去!
孟贤宁、楚清、字择成就剑阵阵眼!
三人同时起势,剑阵如长龙,剑锋尽对蛇王!
一百二十八道剑影犹如合一,剑影之外,再现巨大剑影!
三人飞掠而下,携此无匹剑阵压下!
观无涯满头是汗,朝身后长喝一声:“季师兄,到你了!”
顿时间,古塔再次显化,其上有数道方才众人注入气息,冲天而起,季平青纵身跃起,至剑阵之后。
古塔高悬剑阵之上!
蛇王眸中似有一丝惊惧之色,竟是在这些尚未跻身神境的宗门行走辈弟子面前,露了怯意!
它蛇躯骤然盘下,便要退去,免得落得与另一条蛇王一般身死下场。
不远处,盘膝坐地的慧禅忽地停口,佛音终止,睁开了眼,望着那欲要逃走的蛇王,轻声道:“再助诸位一次,伏诛蛇王!”
他身旁的那名僧人惊道:“师弟,不可!”
慧禅却朝他轻笑,道:“师兄,慧禅选了一生所修,便无惧舍身取义!”
他合掌,再诵佛言,佛音再起。
蛇王四周,地面兀得泛起一束金光,直入天际,光束之上,不断浮现金字,尽是佛理禅言。
四周似被画了一个金圈,蛇王慌乱,想要逃出,以蛇躯撞击光束。
蛇躯猛烈撞击之下,光束时暗时亮,其上金字时隐时现。
但任凭蛇王如何撞击,金光始终未曾彻底消散。
只是蛇王每一次撞击,慧禅嘴角便多溢一道血丝。
画地为牢,口中尽是血。
蛇王再逃不脱,只得昂起身来,硬抗那道袭来剑阵!
剑阵斩下,蛇王嘶鸣。
化成阵眼的三人,位居剑影剑锋之中。
剑锋刺入蛇王头颅,刀锋亦到,双锏直打眉心。
蛇王哀嚎惨叫,疼痛难忍,蛇尾肆虐,不断拍打四周。
就在古塔将镇压而下,镇死蛇王之时,蛇尾再横扫而起,朝楚清拍去。
蛇尾之上,还燃着数团黑炎。
若是被蛇尾打中,则等同于被神境肉身冲击,又沾染黑炎,必死无疑。
楚清见避之不过,自知难逃一死,俏脸泛白,苦笑一声,却回过头去,想最后望一眼心中那人。
蓦然回首,却无他身影。
美眸中有一丝遗憾失落,却忽而听见一道撞击声与闷哼声同时响起。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黑炎绽放处。
章六十六 佛门清净,即见如来十三悟()
古塔虚影镇压而下,将蛇王罩住,季平青望着那道被黑炎围住不断下坠的身影,双目血红。
“死!”
他似倾尽全身气力,将古塔轰下,胸前与四肢,有鲜血爆出!
蛇王轰然倒地,溅起飞沙,黑紫色的蛇血被黑炎引燃,蔓延蛇躯每一寸,尸骨无存。
“孟贤宁!”楚清美眸之中,神色难以接受,满脸苍白。
“孟师兄!”观无涯脸色惊愕,发出一声惊呼。
字择强忍经脉断裂之痛,飞身而下,要接住那道不断下坠的身影。
三宗四门诸位掌权者堪堪赶到此处,乾山目中尽是泪水,杨苏闭眼,却大喝出声,语气颤抖的不像他自己。
“够了!字择!让。。。。。。让贤宁去罢。。。。。。!”
闭目依旧止不住的,是泪流而下。
字择红着眼,速度却更快,身上伤口撕裂,在空中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孟师兄去了,要我怎能再看着他。。。。。。粉身碎骨!”
“贤宁身上沾了黑炎,你碰到只会白白丢了性命!给我回来!”乾山含泪怒喝。
字择却不管不顾,终是冲到了那具身影之后,伸手抓去。
“啊——”黑炎窜上他的手臂,字择怒号一声,使劲抓去,将孟贤宁从黑炎之中生生抓了出来。
此时他已然脱力,却依旧未放开手,一时间随孟贤宁一同坠下。
一柄柄长剑从楚清身旁呼啸而过,她却望着孟贤宁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呆滞了一般,只有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楚清师姐!你想要孟师兄二人粉身碎骨吗!?”观无涯的长喝声传来,楚清方有了一丝反应。
“不要。。。。。。不要。。。。。。!”一道琴音起,比飞掠的长剑更快,响在字择耳畔,他二人像被轻轻托起,停住了三息时间。
观无涯踏剑而去,终在二人落地之前,一把抓住了字择的手。
众人不断赶来,孟贤宁躺在地上,身上还有黑炎灼烧,字择瘫坐一旁,观无涯闭目而站。
“贤宁。。。。。。去了?”
观无涯轻轻点头。
“孟贤宁!”一道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楚清站在后方,不住摇头,眼中不信。
她冲上前来,使劲摇晃着孟贤宁的身子,泪水落在灼烧的黑炎上,化成了气。
楚清所在悬竹斋的长辈伸手拉住楚清,“贤宁师侄已经去了!他身上还有黑炎,你要是沾上了会死的!”
“他是为我而死,他是为我而死。。。。。。”楚清却置若罔闻,口中只是不断重复此话。
杨苏走上前来,身子颤抖,望着躺在地上,自己的徒儿,颤声道:“孩子啊。。。。。。”
楚清将手贴在孟贤宁脸上,轻抚,双眸却无一丝神彩。
杨苏闭目,深深吸气,又再睁开,望着楚清道:“苦了你了。。。。。。”
而一旁的乾山望向字择,眼中亦是担忧,他的手臂上沾了黑炎,快要烧上肩膀,到时亦是难逃一死。
“师叔,帮我断了这右臂罢!”
。。。。。。
“蛇王死了。”儒穆公说道,语气却未有喜悦。
周玄在叹息,“黄金盛世啊。。。。。。那为何要他们死去?”
二人沉默半晌,儒穆公才道:“蛇群无首,已然乱了,此时是将其斩杀殆尽最好时机!”
周玄在目中冷芒闪过,“便要这些半妖,无一可活!”
儒穆公只道了一声“好!”,又抬头望向更高处。
“还有那最该诛杀的首恶!”
“方才我见到一念禅尽登天而去了,他是千年来最有慧根的和尚,却也是世间最为和善的大修士,但今日我却见他,怒了。”
。。。。。。
天上极高之处,张庸望着下方沉默不语。
一念禅尽有泪流下,“阿弥陀佛。”
“紫薇星主,你还不醒悟吗?这些孩子们的性命,在你看来就如此不值一提?”
苍老的脸上,狰狞笑意,他答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既然我命不久矣,无缘圣道,那他人之命,我又何须在意?”
他身上黑炎愈发可怖,将整个身躯都笼罩其中,“世人说黄金盛世,天骄辈出,全是一派胡言!身于当世,不得成圣,谈何盛世?”
“既如此,都随我陪葬去罢!”
张庸未言一句,身上气息骤然攀升,剑上寒意,冻得天空中结起冰层。
他踏步上前,手中之剑颤鸣,似感受主人杀意。
却有人伸出手,拦在他身前。
“张施主,若是你强斩紫薇星主,尽受他一身可怖黑炎,亦是吃不消罢。”
张庸默然,这黑炎乃九重天玄法,又是紫薇星主燃烧生命之力所起,而他身上的黑炎无疑是黑炎之源。
便是张庸斩了他,亦会承受他一身黑炎,即便不死,亦受重伤,在体内永远埋下隐患。
一念禅尽叹息一声,“便让我来罢。”
张庸愕然,一念禅尽半步涅槃,若承受紫薇星主一身黑炎,则是必死无疑。
“上尊,毋须如此!他要杀的是我,便该由我亲手斩了他!”张庸再要向前,却见一念禅尽转过身来,望着他的眼中,尽是慈悲。
“贫僧早该去了,却多活了百年,想来便是为了此刻,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贫僧望着这些孩子,为世间死。而贫僧却无能为力,心中之痛,早已让贫僧死了。”
他望向地上的慧禅,声音不住颤抖,“那孩子说,破了戒,怕佛门清净地再容不下他,但贫僧所在的佛门啊,若是没了他们的喧闹声,再谈何清净!?”
张庸紧紧攥住手中长剑,手上青筋尽显,世间第一人,身子亦在颤抖。
“这世间,更需要你张庸,却不必再有一念禅尽。”
他转身,僧袍扬起,合掌。
“紫薇星主,便由贫僧,来渡你!”
黑炎滔天,掩住八百里山脉天空,阴森笑意不减。
“谈什么佛?皆是虚妄